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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是因為夏油的舊部的聯(lián)絡才及時趕到現(xiàn)場的九十九由基和乙骨憂太都暫時保持了沉默,觀望不動。 當然,也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身為咒術(shù)界的天花板和保險的最強咒術(shù)師、擁有能夠看透一切的六眼同時也是親手殺掉了夏油杰的他的舊友的五條悟,保持了沉默。 沉默是一種曖昧卻鮮明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縱然白發(fā)青年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wěn)定,但是他的態(tài)度始終沒有改變,于是在場之人也都愿意相信他的判斷。 唯有羂索,并不信任六眼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 這一屆的六眼,可是在盤星教的舊址抱著星漿體的遺體,能對著夏油杰問出“不如把他們都殺了吧”,然后夏油杰說“不殺”他就真的不殺了的六眼。 羂索察覺到夏油杰和五條悟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回想起這件事,后知后覺,幾乎對此感到了可笑。 六眼本是為了護衛(wèi)天元的同化而生,卻會把他人的意見當做自身的指針。實在是太可笑了,也與曾經(jīng)的那些六眼太過不同,羂索因此對五條悟更加加以肯定,但心里卻也存在著一絲輕蔑。 會輕易為了一個男人動搖的六眼,正是他封印六眼的最好良機。 更別提影響著六眼的男人還正是他所需要的咒靈cao使,羂索的大業(yè)最后一塊拼圖終于完成。 當年的羂索為此有那么欣喜若狂,現(xiàn)在的羂索就對五條悟的表現(xiàn)有多么不信任。 在羂索看來,夏油杰一定是在醞釀著足以顛覆如今的世界的陰謀,而五條悟?qū)Υ吮硎揪}默,顯然就是受到了私情的影響,想要先于夏油杰去解決自己。 做不到一視同仁。 呵。 兩個人要狼狽為jian地先行解決他。這正是羂索最大的危機來源。然而,明明很可能目的相悖,羂索無數(shù)次的挑撥離間卻沒能在這兩人之間成功過。羂索有多么期待他們兩人立刻反目成仇,現(xiàn)在就有多么憤恨。 而夏油杰還在那廂慢悠悠地回答他,好像他說出的也想要顛覆世界的話語完全不值一提。 “憑什么阻止你?”夏油杰像是感到了有趣一般地重復了一遍,繼而一揮右手的寬大袍袖,垂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起來,半秒后才轉(zhuǎn)動深色的眼珠盯著他,微妙地掛著輕蔑般的笑容,“你最后的手段,是想要用天元同化全人類來實現(xiàn)人類的進化吧?那是行不通的。” 他輕輕巧巧地否認了羂索費盡畢生心血都在實施的計劃。 羂索的眼白一瞬間就充血了。他盯著夏油杰,放慢了聲音和語調(diào),努力不讓自己顯得急切,聲線卻明顯地低沉了下去: “那你又憑什么出此言?有什么根據(jù)嗎?” “之前就說過了,就憑借我是‘選中之人’?!毕挠徒芑匾曀玫氖悄莻€仰臥在高臺上看著下面跪拜他的愚昧的教眾的后腦勺的眼神,“你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br> “我不信?!绷\索冷笑著,并不相信,“‘被選中之人’?空口說謊,也要有個限度,夏油杰,除了那兩個小丫頭,這里沒有人會信你。什么都沒有,一個連軀殼都被奪走的孤魂野鬼,你以為會有誰信你?” “信不信隨你。”夏油杰的眼睛里有種堪稱冷漠的憐憫,他注視著羂索,語氣輕飄飄地說,“我以為你至少會信天元說的話呢,畢竟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對于你的計劃?!?/br> “天元?”羂索皺起了眉頭,隨即又放松了表情,輕佻地說,“那家伙活了太久,說點胡話也很正常?!?/br> 夏油杰沒管他。 不管羂索表現(xiàn)得如何自欺欺人,黑發(fā)的詛咒師都冷淡地說了下去,那種公布真相的果決幾近殘酷,臉上卻還是帶著虛偽的笑容的。 “羂索,無論你如何欺騙自己,客觀存在的事實不會隨著你的意愿更改。”夏油杰瞇著細長的眼眸微笑,笑意卻浮于表面,完全不達到眼底,甚至還帶著幾分冷意,“我還以為,你比誰都清楚天元失去星漿體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呢。畢竟,當年那件事,也有你暗中的推手在,不是嗎?” “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br> 羂索哼笑一聲,睜著眼睛說瞎話。 就算是他也明白,這樣的形勢之下,絕對不能承認這樣的事情。 況且夏油杰肯定也只是在捕風捉影。關(guān)于星漿體的事情,他處理得很干凈,就算是六眼和咒靈cao使,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程度。 夏油杰深入了解過內(nèi)情后,產(chǎn)生這樣的猜測也是很自然的。 要是局勢占優(yōu)的話,羂索不介意承認他此生最得意的布局是他的手筆之一;但在夏油杰和五條悟這兩個任務直接參與者在面前虎視眈眈、他自己又處于劣勢的當下,羂索絕不會承認,不然難保目擊了星漿體的慘死的夏油和當時瀕死的六眼會不找他的麻煩。 好在夏油杰并沒有在這個羂索感到危險的話題上糾纏,這讓他有點驚訝。 還以為那個星漿體在他的心里也有些分量呢。羂索想。不過也很自然,不愧是心冷如石的男人,殺人后六眼男友都能當街甩掉、還殺人誅心地將“殺與不殺”的選擇重新遞回了五條悟手上,不得不說夏油杰的心冷硬得很。 一個普通小姑娘而已,就算是星漿體,那也是被他舍棄的東西吧。羂索自以為理解了夏油杰的想法,但還是直覺般地察覺了一絲違和感。但他沒能向下細想,夏油杰接下來的話已經(jīng)重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