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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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雪蓮花于鳳執(zhí)而言不貴重,貴重的是康軒的心意。 “你啊......”鳳執(zhí)輕笑,一聲長嘆,沒有多言,而是摘了一片葉子放入口中。 熟悉的清香伴著苦澀的味道,大概是心境的問題,之前在山洞里,又餓又累,只想吃飯吃rou,這雪蓮花吃著比嚼菜還難吃,但此刻在皇宮里,悠閑愜意,再品嘗,倒是覺得清香怡人,仿佛有涼涼的清泉流過心口。 “你是剛剛回來吧?好好休息幾日,述職的事情不急。” 康軒搖頭:“微臣不累,多謝陛下關(guān)心,為陛下效勞,臣的榮幸?!?/br> 滿腔熱血,雙眼泛著光芒,哪兒像是人們口中傳說的鐵面無私、冷血無情的御史康大人? 鳳執(zhí)知道他的精神來源于對她的喜歡,她倒是想讓他改變一下,可強(qiáng)人所難不說,他怕也是做不到,況且他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一切都恪守在規(guī)矩之中,若是她非要計(jì)較,怕是會讓彼此牽扯跟深。 傻子! 滿腔癡情炙熱,鳳執(zhí)又不是沒有心,哪兒能不動容? 但他們的關(guān)系只能是君臣,止步于君臣。 抬手親自為他斟茶,轉(zhuǎn)開話題,聊聊他遇到的案子和奇聞趣事。 ---- 閣樓的對面,剛好能看到坐在那里的人,二人對坐,談笑風(fēng)生。 盧子宣垂下眸子,握緊了手中的竹笛,不一樣的。 女帝喜歡他的曲子,這些日子對他也是寵愛有加,不少人都震驚他得了女帝的青睞,說不定能翻身成為女帝的男人,可他們卻不知女帝只是聽曲子,不曾賜坐,也不曾跟他說太多的話,就是安靜的聽他吹奏。 女帝對他絲毫沒有別的意思,不允許他靠近三步之內(nèi),但康軒可以。 他也不是女帝的夫君,可他能坐在女帝身側(cè),得女帝親自斟茶,兩人相談甚歡。 他也想,靠近一點(diǎn)......再靠近一點(diǎn)...... 女帝的年紀(jì)不小,外面有人傳言女帝美貌若神女下凡,也有人傳她是妖星禍?zhǔn)溃桥似さ墓?,可那都是無知之人的謠傳,真正見過女帝的,怕是沒人不被她的美貌和氣度折服。 無雙的美貌,無上的尊貴,天下獨(dú)一無二的女子,哪個(gè)男子不為之傾心? 在被叔叔送入宮的時(shí)候他還有過不情愿,心里有著抗拒,可真正見到了陛下,金殿之上,龍袍加身,尊貴無雙,只需一眼,他便已經(jīng)淪陷。 他想要靠近陛下,成為她身側(cè)之人! ------ 一身官服的靳晏辭大步走來,一頭白發(fā)格外顯眼。 分叉路口,一遍走向陛下,一邊正好看到站在那里的人。 盧子宣。 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極快略過,被冷漠壓了下去。 靳晏辭一拂衣袖走向女帝的方向,還沒靠近就聽得女帝低笑之聲,聲音里滿是愉悅松快。 康軒也帶著笑意說起了接下來的故事,一字一句都透著溫柔。 康軒仰慕陛下之事,靳晏辭也是知道的,君子之愛,恪守分寸,炙熱又坦蕩,而熟悉陛下的人都知道,這才是陛下最欣賞的,她見不得黑暗、骯臟,最愛那干凈和熱血,康軒,一定是讓陛下喜愛且心動的男子,若是陛下早些遇到康軒...... 急促的腳步緩緩?fù)O?,目光望著上面,清冷的眸色逐漸深諳,看不到任何光芒滲透。 鳳執(zhí)與康軒相談甚歡,順便留他吃了一頓飯,若不是怕康爍找她哭,她都舍不得放人。 鳳執(zhí)是不在乎自己名聲的,不管好與壞,她都是女帝,這天下之人見了她就得跪著,至于那些流言非議,她更不放在眼里。 康軒大概也是不怕了,明知道無望,還是一腔決然,無比的維護(hù)女帝,那忠心和熱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悅女帝。 這兩人都不在乎,可就苦了康爍了,他就這么一個(gè)兒子,不娶妻、不生子,這是要他家絕后嗎? 康軒喜歡誰不好,喜歡女帝。 娶不回去就算了,也嫁不入宮,女帝禍害了他兒子,他是罵不得、說不得,還得供著敬著,簡直欲哭無淚。 康爍幾次向鳳執(zhí)表示,希望她給康軒賜婚,當(dāng)然,若是不行,那收了康軒也行,好歹也算是有個(gè)歸處,那哀求的表情,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似得,一顆老父親的心都要cao碎了。 鳳執(zhí)是挺同情他、理解他的,但這婚她不能賜。 她也不是非要吊著康軒的情,只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罷了,至于收了康軒入宮,那更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夜晚,鳳執(zhí)洗漱更衣后還沒有困意,讓秋落點(diǎn)了安神香,拿了書本坐到榻上,正要翻看,窗戶卻被人打開了。 看著那躍進(jìn)來的人,鳳執(zhí)看向門口:“有大門你不走,翻什么窗?” 靳晏辭走近,放下一朵剛剛摘的花朵,望著她一身素雅慵懶,眸色微暗:“怕陛下不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說著徑自走過去,一把就將鳳執(zhí)抱起,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把鳳執(zhí)整個(gè)人都攬?jiān)趹阎小?/br> 鳳執(zhí)被嚇了一跳:“你......” “朕還要看書?!?/br> 靳晏辭微微靠后:“就抱著,不打擾你看書?!?/br> 這還叫不打擾? 鳳執(zhí)把書一卷放到一邊:“這個(gè)時(shí)候入宮,所為何事?” 問了沒得到回應(yīng),鳳執(zhí)皺著眉頭看向靳晏辭,卻見他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一個(gè)很為難的事情:“卻是有要事,你確定要聽?!?/br> 鳳執(zhí)沒好氣的給他一個(gè)白眼,不聽他是不是立刻就走? “說?!?/br> 鳳執(zhí)起身想要去旁邊,下一刻卻被一把撈了回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聲音暗啞:“微臣前來......侍寢!” 鳳執(zhí)瞪眼:“你......唔......” 鳳執(zhí)自是不愿如了他的意,抬手就朝他打去,人打到了,卻也被他鉗住了手腕桎梏在懷中。 掙扎和怒罵都淹沒在他的吻中,最后只剩喊著怒氣的嗚咽。 “靳晏辭,你該死~~~~”終于得了空隙,可那滿含怒意的聲音帶著嬌氣喘息,聽起來絲毫威嚴(yán)也無,反而更加撩人。 靳晏辭看著鳳執(zhí)怒火的雙眸,沒有絲毫的懼意,扣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咽喉,眸中是無盡癡狂:“死在陛下手中,臣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