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咫尺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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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執(zhí)落下的這個地方比較刁鉆,落下的地方極小,下面卻是很寬闊的地洞。 外面風(fēng)雪再大也落不到這里來,這里面甚至還挺暖和的,這小狐狼倒是挺會選地方的。 可惜,再好的地方,現(xiàn)在也成了絕境。 這洞有兩個出口,一個小洞,剛好能讓狐狼自己出去,可惜被堵住了。 上面的出口是鳳執(zhí)落下來的地方,三丈高,兩邊石壁光滑,雖然沒有雪,但上面卻有一層冰,任憑你武功再高,也是爬不上去的,當(dāng)然,也別想喊人,上面冰雪三尺,這洞口又狹小,估計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還平白浪費(fèi)力氣。 鳳執(zhí)拿著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開始在考慮狐狼的rou好不好吃了,最后看了看那瘦得皮包骨的小家伙,沒有調(diào)料,估計也不好吃,而且這么瘦全是骨頭,硌牙! 她還有些力氣,爬起來走向那個被封住的小洞口。 這山上泥土不多,都是石頭,碎石夾雜這大石塊,堵得死死的,怪不得這狐狼爬不出去只能等死,這可不是動物那爪子能刨開的。 鳳執(zhí)用匕首去撬旁邊的碎石頭,一顆一顆摳出來,撬到大石頭松動,繼續(xù)。 好不容易摳出來一塊,看著前方堵得死死的石頭...... 還是吃狐狼rou算了吧! “嗚嗚......”狐狼不知何時爬過來,緊緊貼在她腳邊,眼睛亮亮的望著她,顯然是看出她的意圖了,倒是挺有靈性的。 鳳執(zhí)嘆氣:“朕就是太心善了,小家伙,朕可是女帝,東興天下之主,居然給你挖洞......” 心塞歸心塞,洞還是得繼續(xù)挖。 鳳執(zhí)就這么持續(xù)挖洞,石子割破肌膚,雙手都染了血。 狐狼低頭舔舐她手上的血,鳳執(zhí)也不確定它是想喝一口,還是為她療傷。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鳳執(zhí)身體酸痛,雙手傷橫累累,越挖越冷,手凍得都沒了知覺,終于,推開最后一塊石頭,伸手摸去,是雪。 不用鳳執(zhí)說,狐狼立刻就沖出去開始用爪子扒雪,明明瘦得跟干柴似的,此刻卻干勁十足,生龍活虎的。 鳳執(zhí)看著它,突然還挺感慨的,拼命活下去是這世間萬物的本能。 拿起匕首在自己衣擺上割下一根布條,扯了狐狼回來,把布條綁在它的腿上就放任它繼續(xù)刨。 她不是不想挖個洞出去,而是實在沒什么力氣了。 找個舒適的地方坐著歇口氣,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迷糊中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在臉上掃來掃去的,睜眼就看到一大朵花。 花朵大得把狐狼的臉都遮住了,鳳執(zhí)伸手拿下來,哭笑不得:“雪蓮花,倒是好東西,可是給我有什么用?不好吃,也不管飽。” 狐狼舔了舔鳳執(zhí)的手:“嗷嗚......” 鳳執(zhí)懂了,抖了抖雪蓮花上的冰渣,咬一口,第一口清香,緊接著是微苦,然后發(fā)澀,就當(dāng)吃菜了,還挺新鮮,平日里就算皇宮也吃不到。 鳳執(zhí)才吃了幾瓣,狐狼突然跳到她身上,然后躲到她脖子后面去,她正奇怪呢,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敲打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低頭一瞥,狐狼腳上的布條已經(jīng)沒了。 鳳執(zhí)笑了:“小家伙,你的rou保住了,等出去了,朕請你吃rou?!?/br> 低頭又嚼了一片花瓣,這苦澀的味道竟然也覺得挺美味的。 等鳳執(zhí)把花吃完了,那邊的洞也打開了,她以為是血鴉等人看到了狐狼腿上綁的布條找來,然而洞口被挖開,那第一個鉆進(jìn)來的人讓鳳執(zhí)深感意外。 那一處光線極暗,只能勉強(qiáng)看到一個身形,但鳳執(zhí)也知道那是誰。 哪怕沒有光線,那視線落在她身上也讓人無法忽略。 后面的人立刻拿著火把跟進(jìn)來,這昏暗的一方天地立刻被照亮,眾人看清楚了坐在那里還活著的女帝很是驚喜,而鳳執(zhí)也看清楚了那人,以及那一頭的白發(fā)。 一別三年有余,再次相見竟然是在這里,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幾步之遙,咫尺之遙,很近,卻又隔著什么,很遠(yuǎn)。 兩人凝望著對方,表情淡淡,唯有萬千情緒在心中糾纏翻涌。 終于,靳晏辭緩緩上去,微微扯起衣擺,單膝跪地:“臣......來接陛下回去?!?/br> 沙啞且顫抖的聲音,足見他此刻的心情激動。 鳳執(zhí)看了看他伸來的手,微微斂眸,卻沒有把自己的手遞上去,手撐著墻壁起身,還真是奇怪,明明剛剛都沒力氣了,現(xiàn)在知道自己能活,竟然好像渾身都是勁兒。 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拎著那狐狼,也不顧它掙扎,直接提著它出去。 聽到陛下找到了,一群人都圍了過來,秋落拼命的往前擠,阿諾第一時間趕到鳳執(zhí)身側(cè)。 “陛下!太好了,終于找到陛下了?!?/br> 鳳執(zhí)把手中的狐狼往血鴉懷里一丟:“帶回去洗洗?!迸K死了。 血鴉連忙接?。骸白衩 ?/br> 鳳執(zhí)目光掃了眾人一眼,也沒說什么,負(fù)手離開:“秋落,備水!” 女帝已經(jīng)走遠(yuǎn),而去接她的人還在原地。 黎旭看著站在那里久久不動的靳晏辭,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主子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聽到消息就趕來,怎么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況? “主子......”黎旭正要說什么,靳晏辭突然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黎旭嘆口氣,趕緊跟上。 備水沐浴,鳳執(zhí)洗上熱水澡,泡得那叫一個舒服,整個人昏昏欲睡,可旁邊秋落的眼淚卻差點(diǎn)兒沒把她淹了。 “好了,別哭了,朕這不是好好的?” 秋落不回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好好的?這雙手鮮血淋漓,傷口猙獰嚇人,這叫好好的? 她跟著主子這么多年,也是見過主子受傷,但是這一次最讓她揪心,這一道道傷口,皮rou被生生撕開,這得多疼?。?/br> 鳳執(zhí)無奈,嘆口氣,閉著眼睛休息,全當(dāng)聽不見她的哭聲。 梳洗一番,秋落才為鳳執(zhí)的手上藥,因為傷口實在太多了,最后上完藥纏了紗布,她一雙手都被纏住了,好在秋落包扎的技術(shù)還不錯,她的手沒被包成粽子,手指還能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