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別把現(xiàn)在的自己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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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辭是見過長公主的,長公主名聲不好,手段毒辣、權(quán)勢滔天、風(fēng)流浪蕩、放浪形骸,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多么惡毒的形容都一股腦的往她身上堆,傳聞中,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但她的容貌卻是從未有人置喙過。 鳳云蘿的容貌就已經(jīng)很絕美了,那張與長公主有八九分相似的容顏,足見長公主的容貌之盛。 而鳳云蘿只是得了容貌,卻未得神韻。 儀態(tài)端莊太過板正、天生尤物不夠威嚴(yán)。 艷而不俗、媚而不欲,凌厲攝人,英姿颯爽,威嚴(yán)厚重。 權(quán)勢、威嚴(yán),美貌、財富,她凝聚了天下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一切,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不是沒有人垂涎她的美貌,便是她風(fēng)流之名傳遍,罵聲載道,那些人但凡看了她一眼,就瞬間沒了聲,只恨自己長得不夠好看,入不了她的眼。 長公主是美的,但她的美帶了鋒芒,讓人不敢褻瀆,只想匍匐在她腳下,祈求她的恩賜。 靳晏辭見到長公主是五年前,他終于來到龍城,剛剛到那一日,正好是長公主狩獵歸來,策馬從大街上飛躍而過,那容貌、那氣度,他終身不忘。 他曾經(jīng)也想過入公主府,尋求長公主幫助他掙脫枷鎖,可還沒來得及變被強制送走,在歸來之時,那朵最燦爛的金鳳牡丹已經(jīng)化為灰燼。 怪不得她不似一般的女子,面對他也無動于衷。 如果她真的是鳳云樞...... 呵,他這算不算是被騙了? ------ 那一日花燈節(jié)之后,莊王府外增加了守衛(wèi),本來早就有人守護王府之人的安危,現(xiàn)在更添了一倍不止,防的可不僅僅是那些人對王府之人不利,更多的,是防著某人呢。 就連府中的人也被勒令不準(zhǔn)外出,包括鳳執(zhí)。 玉子歸趁著回來拿東西的空隙,急匆匆的來見鳳執(zhí)一面。 “姑娘?!?/br> 鳳執(zhí)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怎么回來了?” 這悠閑的態(tài)度,半點兒看不出憂心,他真是白著急了。 “姑娘可知,陛下這些日子對封駙馬信任有家,委以重任,而今封家更是扶搖直上,封大人今日已經(jīng)被晉升為戶部尚書?!?/br> 鳳執(zhí)不以為意:“他現(xiàn)在是陛下,朝政之事,自有他決斷,他任用封家,說明封家有利用的價值,你急什么?” 玉子歸無奈:“在下是不及姑娘遠見?!?/br> 鳳執(zhí)看著他,笑了笑:“你有感恩之心,向著我,我很欣慰,但眼下你是陛下的臣子,不要表現(xiàn)得太明顯,不然讓陛下起了疑心,對誰都沒有好處?!?/br> 玉子歸抬頭,有疑惑,但很快自己就解答了,莊王與姑娘是父女,但陛下與姑娘之間還隔著君臣。 鳳執(zhí)心情不錯,起了提點之心:“我且問你,若你是上位者,有一個臣子,對你有利用價值,但你很不喜歡他,他也一點兒都不討喜,你會不會任用他?” 玉子歸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會?!?/br> 鳳執(zhí)抬眸:“你倒是理智,但不是出于本心,對么?哪怕你任用此人,心里還是會有疙瘩,那人的能力擺在那里,但他越是能耐,你心里的厭惡就會越深?!?/br> 玉子歸沉默了,確實如此。 鳳執(zhí)看著門外:“你的想法并不錯,這就是人性和人心,但是這是朝堂啊,人心最復(fù)雜、欲望最強烈的地方,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殺人不見血,哪怕是你覺得很仁善的人,也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舉起屠刀,所以,何謂面善?又何謂討厭?” “譬如眼下,封家對陛下有利,可鞏固皇位,而封家想要獲得權(quán)勢,自然會為陛下盡心盡力,相互利用,并無不可?!?/br> “為君者御下,不該以自己的喜惡為標(biāo)準(zhǔn),但任何人都改如此,把喜惡擺在前頭,就會看不清局勢,更談不上利弊,都被遮蓋了?!?/br> 玉子歸醍醐灌頂,瞬間茅塞頓開:“在下多謝姑娘指點?!?/br> 人很容易鉆死胡同,有些道理看似簡單,可沒人指點,終身都不一定悟得出來。 鳳執(zhí)歪頭:“說起來,云雙真該感謝我,難得拾到這么一顆明珠,最后竟然讓她撿了便宜?!?/br> 玉子歸失笑:“姑娘您可別取笑在下了?!?/br> 鳳執(zhí)喝了口茶:“回去吧,待久了讓人懷疑?!?/br> 玉子歸起身:“在下告退?!?/br> 等他轉(zhuǎn)身,鳳執(zhí)突然喊住他:“玉大人?!?/br> 玉子歸轉(zhuǎn)過身來,鳳執(zhí)端坐,目光清明的看著他:“官場難測,人心易變,別把現(xiàn)在的自己弄丟了?!?/br> 明明是個比他年紀(jì)還小的姑娘,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個歷盡千帆的智者,他深深彎腰一禮:“在下定銘刻于心。” 朝中局勢變化萬千,終于先太子被送入了皇陵,劉國棟被查出謀害三皇子,斬首示眾,劉家直接被褫奪國公封號,流放千里。 梁家算是比較好的,梁太尉知道自己無力回天,當(dāng)機立斷,送上自己手中掌握的一些人的罪證,將功補過,自斷一臂,勉強算是保住了梁家。 師策那廝可不覺得梁家做出多大貢獻,在他看來,勢力啊,罪證啊,都是虛的,只有錢財那才叫實際,于是想方設(shè)法從鳳執(zhí)這里摳了些消息過去,直接用罪證查封了梁家的幾處莊子還有賭莊。 那些賭莊雖然是梁家的產(chǎn)業(yè),卻沒有掛在梁家的名下,而且罪證也不是假的。 梁家眼下在朝中地位搖搖欲墜,根本不敢有動作,只能破財擋在了。 逮著一只不吭聲的羊,死命的薅羊毛,這點兒師策絕對是學(xué)到了鳳執(zhí)的精髓了,以前她就這么干的,不然她哪兒來那么多錢? 薅羊毛這種事兒,屢試不爽,而且越薅越起勁兒。 朝中的事情,前前后后安頓了兩個月,夏初之時,才終于定下新帝登基的日子。 莊王登基之后,稱仁德帝,畢竟他可是打著為國為民的名義奪的位,這稱號自然也不同。 確定了登基的日子,仁德帝就下令莊王府的所有人開始收拾東西,不日就可以全部搬入皇宮。 “主子,咱們不收拾東西?” 鳳執(zhí)搖頭:“不用了,這里住得挺好的,暫時不去皇宮?!?/br> 那地兒對其他人而言是夢寐以求富貴榮華,對鳳執(zhí)來說,那是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