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士可殺不可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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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銳王還挺疑惑,怎么無緣無故就吐血,還一副要死的樣子。 旁邊的隨從告訴銳王:“啟稟王爺,自從打獵回來之后,明大人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茶不思飯不想,似是在折磨自己?!?/br> 銳王皺眉:“這事兒對他打擊這么大?” 隨從:“小的倒是聽到一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據(jù)說明大人的右手廢了,連握筆都握不住?!?/br> 明抑塵的手受傷銳王是知道的,這消息倒也不像是假的。 銳王沉默半響,只嘆了一句:“可惜了他的字?!?/br> 也僅此而已。 銳王有杜昌盛做后盾,不缺明抑塵這么一個門客,只是明抑塵年輕出色,正好培養(yǎng)以后重用,現(xiàn)在看來怕是要廢了。 真是可惜了這顆棋子,本來他還挺喜歡的。 當(dāng)然,這不是說銳王會舍棄明抑塵,明抑塵雖然廢了,可明家還能用,而且明家并不止明抑塵這么一個男丁。 哪怕此刻,銳王依舊覺得明家是他的囊中之物,非效忠他不可一般。 龍城就是一個大棋盤,廢掉的棋子終將會被淘汰,自然也會出現(xiàn)新的棋子,但是這與下棋最大的區(qū)別就是,誰都以為自己可以當(dāng)執(zhí)棋之人,可最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都是棋子。 明抑塵一蹶不振,整個人渾渾噩噩,仿佛丟了魂兒一樣,休假在家,什么都不管。 另一邊,杜輕茹承受不住銳王的折磨,在得知銳王想把她許給明抑塵的時候,想方設(shè)法逃脫出去見明抑塵。 “抑塵,你娶我好不好?” 杜輕茹抓住明抑塵的衣袖苦苦哀求,曾經(jīng)光鮮明媚的杜小姐,如今卻一臉消瘦,臉上明顯可見青紫,顏色深淺不一,是新傷與舊傷的疊加。 而這還是好的,衣領(lǐng)遮蓋的肌膚下面肌膚沒有一片完好,華麗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卻也掩蓋不住她的虛弱和凄慘。 杜輕茹哭著,眼淚不斷落下,滿眼祈求:“抑塵,你救救我,他就是個禽獸,他會把我折磨死的,你救救我?!?/br> 明抑塵眼中只有麻木,他盯著杜輕茹,許久許久,他問:“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 杜輕茹一愣,似乎這時才認(rèn)真看明抑塵的樣子,衣服還算整潔,可臉上卻有青茬,一雙眼里神采全無,仿佛行將就木一般,哪兒有當(dāng)初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明抑塵扯了扯唇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可笑他剛剛還有絲心軟,覺得到底是自己冒犯了她,見她如此可憐,不如娶了,反正他也沒什么念想了,娶了她,救她一命,當(dāng)做償還。 都是被銳王利用的棋子,就當(dāng)同病相憐了,反正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 可她進(jìn)來哭訴了這么久,說銳王怎么虐待她,說她多么痛苦,卻一直都沒注意到,原來他跟她也相差無幾,她只在乎自己,也只看得到自己。 可憐,也足夠自私。 捫心自問,他欠她嗎?他不知道。 這分明是銳王的陰險算計,他們都是受害者,怨誰? 怨銳王算計,怨鳳執(zhí)的絕情,還是怨她太有情? 他中了藥沒了神智,難道她也不清晰? 她已經(jīng)是銳王的姬妾,卻還抱著那樣的心思,把他也拉入了那萬劫不復(fù)。 但凡她喊一聲銳王,也不至于到如此境地。 誰有錯?都有錯,他錯在優(yōu)柔寡斷、識人不清,錯在豬油蒙了心,明知銳王不是好人卻還是為了利益與之圖謀。 “抑塵,明公子,你說話啊,你不救我,我真的會死的,我是為了救你才會落得如此田地,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嗎?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明抑塵斂眸,良心?明明是銳王害人,她為什么不去質(zhì)問銳王有沒有良心? 他有良心,所以明知道這是銳王對他的侮辱,還得接下,然后余生跟她一起度過? 明抑塵徹底閉上眼眸:“明書,送客?!?/br> 杜輕茹不敢相信:“明抑塵,你竟然絕情至此,我杜輕茹真是瞎了眼,為什么要救你這樣的畜生?” 說著竟然撲倒明抑塵面前,對著他拳打腳踢,明書看自己公子被欺負(fù),也顧不得什么,手腳并用把杜輕茹拖走。 “明抑塵,你無情無義,沒有良心,你會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杜輕茹的咒罵凄厲刺耳,明抑塵卻恍若未聞,不得好死?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在乎什么好死不好死? 不娶她,是留給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銳王會不會因此生氣,杜家會不會因此記恨,都已經(jīng)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士可殺不可辱! ----- 鳳執(zhí)病倒之后宋硯就再也沒有踏入王府的大門,都是翻墻的。 雖然在王妃面前過了明路,也有不少人知道他跟鳳執(zhí)有關(guān)系,但是到底她是姑娘,他要天天上門,這有損名聲,太不像樣。 哪怕他們根本不在乎,但聽著那些人說也是煩人。 不過就算他經(jīng)常翻墻入府,卻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鳳執(zhí)面前,不想鬧她,看著她那樣子也難受。 直到今日宋硯才去見鳳執(zhí),帶給她一個消息:“銳王準(zhǔn)備把杜輕茹嫁給明抑塵?!?/br> 鳳執(zhí)睜開了眼眸,宋硯接著說下一句:“他拒絕了?!?/br> 鳳執(zhí)閉眼繼續(xù)睡,明抑塵要是答應(yīng)了,這樣才真會讓她覺得大開眼界。 宋硯就知道她是這態(tài)度,多稀奇的事兒在她這里也不怎么稀奇了。 “對了,南詔換了新王你知道嗎?今日南詔王的拜帖遞到了朝堂,三日后便到訪?!?/br> 鳳執(zhí)這次到底真的有點(diǎn)兒精神了:“南詔新王叫什么名字?” “敖律?!?/br> 鳳執(zhí)難得從床上下來,撐著虛弱的身子翻看這幾日積壓的信件。 敖律在南詔勢單力薄,就算有玉子歸支招,想要快速奪得南詔王的位置也沒那么快,而這幕后的另一只推手...雖然沒有證據(jù),但鳳執(zhí)很肯定,是靳晏辭。 她的直覺一般不會錯,畢竟只有靳晏辭知道她忽悠敖律奪位。 南詔換新王,這是解決事情最完美的做法,而新王愿意臣服朝堂,邊境安寧,又是大功一件。 不愧是靳大人,手段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