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叁】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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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我養(yǎng)你何用!” 掃風(fēng)一骨碌滾到墻邊,哇地吐出口血來。 他不敢擦拭,跪地抱拳道:“屬下粗心大意,弄丟了芙兒小姐,屬下愿以死謝罪,只求樓主給個痛快!” “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讓我給你痛快?”向冬勃然大怒,一腳朝著掃風(fēng)胸口踢去。 掃風(fēng)哪里敢躲,硬生生受了,胸腹一聲悶響,抬頭時已是氣若游絲。 向冬舉起手就欲擊斃他,手掌顫抖了兩下,頹然掉落。 咬牙切齒道:“給我去夜雨樓領(lǐng)罰,該什么程度你心里有數(shù)!” 掃風(fēng)是向冬兒時的伴讀,兩人朝夕相處十年多。 一開始,向冬很排斥這個仰春秋安插的眼線,對掃風(fēng)能避則避。 后來二人慢慢交心,掃風(fēng)性情靈敏,漸漸學(xué)會在仰樓主面前說些半真半假的話,替向冬免去了不少麻煩。 隨著仰春秋退位,親生兒子向冬逐漸接管冽雪樓、夜雨樓、聽香樓,成為真正的樓主,掃風(fēng)便從仰春秋的眼線正式變成他的左右手。 掃風(fēng)從血泊里掙扎起身,勉強道:“謝過樓主不殺之恩?!?/br> 他傷得厲害,走時捂著胸口一瘸一拐。 向冬忽然說道:“慢著,先給我上冽雪樓跪半個月?!?/br> 掃風(fēng)知道他是給時間自己養(yǎng)傷,免得一頓毒打打廢了,感激躬身道:“屬下領(lǐng)命?!?/br> 向冬深吸一口氣,簡直要被活活氣死。 事到如今瞞著也無甚意義,把眾人召集來,事情細細說了。 燕周按捺不住,上前扯著向冬的領(lǐng)子怒吼:“你他媽的有病沒???不知道芙兒體弱要少走動嗎,你還把她挪過來挪過去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先拿你祭天!” 眾人皆面色不快,哪怕是素來冷靜的刀南風(fēng),臉色也十分難看:“簡直胡來。” 葉群青靜靜坐了片刻,忽而拿劍起身,對門口的嘍啰吩咐:“備車,我要下山?!?/br> “你上哪去?!鼻仂V叫住他。 葉群青回頭懶懶道:“人丟了就去找啊,一個個坐在這里指天罵地,等她從天上掉下來嗎?” 他自顧自往外走,秦霽在背后聲如寒冰:“給我站住。此去青州,我已準備萬全,你現(xiàn)在提下山是幾個意思?” 正值攻打樾山的關(guān)鍵階段,又遇上芙兒失蹤,秦霽簡直焦頭爛額。 這群人一個個的不聽指揮,到底誰才是寨主! 越想越煩,冷聲道:“葉群青,你休想亂我的計劃,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以后就永遠別想回到寶燈寨?!?/br> 葉群青回身:“你在威脅我?” “威脅又如何?!?/br> 葉群青不由得笑了:“我愛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輪得到誰來管?這寶燈寨我想來時來如自如,想走時你也擋我不得!” 秦霽手背青筋暴起,忽而指尖放松,壓住怒氣道:“好啊,你有本事就帶上葉玄一起走,我看是你的身法厲害,還是飛猿棧道叁千弓弩厲害。” 葉群青色變,知他是用葉玄做人質(zhì)要挾自己,他快意平生,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不禁大怒:“姓秦的!” 秦霽笑道:“你在叫哪個,秦世謹也姓秦,你若是叫他,那你們可不聚在一處?!?/br> 這時,方墨飛清冷低沉的聲音插進來:“蘭五不在。” 眾人驀地反應(yīng)過來,環(huán)顧四周,果真不見蘭五。 只因他平日存在感很低,經(jīng)常往角落里一杵,叁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秦霽說什么他都不反駁,所以大家都默認他在。 “蘭五呢?” “這.....五寨主神出鬼沒,何時離去的咱也不知道,馬房的管事說前天檢查少了匹馬,不知是否五統(tǒng)領(lǐng)所為。” 向冬一聽就醒悟過來。 好、很好,蘭五居然敢跟蹤他!宣清館的人終是藏不住狐貍尾巴了。 與秦霽對視一眼,心下皆了然。 不過秦霽是以為宣清館有意對寶燈寨下手,向冬則更知內(nèi)情,只疑心宣清館得知了芙兒的真實身份。 難怪武藝高如掃風(fēng),竟也不知道那個劫走芙兒的人是誰。 宣清館為了逼供,什么手段都用得出。 她身嬌體軟,怎么承受的住..... 向冬的臉色不免白了幾分。 不,芙兒很蠢,她什么都想不起來,自然不會把關(guān)鍵信息泄露出去,他只不過是在擔(dān)心這個。 既然于他的計劃無損,那他有什么必要自亂陣腳? 刀南風(fēng)道:“秦寨主,現(xiàn)在情勢急迫,寶燈寨又分不出大批力量去尋找蘭五,我看不如允了群青下山?!?/br> “何況二老明日就到,統(tǒng)領(lǐng)中少個人,倒也不成問題?!?/br> 秦霽陰聲道:“行啊,今天放走一個,明天你們想走就走,后天干脆招呼都不用打了。大伙兒飛鳥各投林,這個寨主我不當(dāng),倒還樂得干凈。” 平時也就罷了,誰關(guān)心葉群青這廝去哪里,看不到他的臭臉,心情都好一半。 秦霽冷靜下來,說道:“我要葉群青留下,只因樾山一役甚為關(guān)鍵。趙興自己的武藝不怎么樣,他底下左右兩個護衛(wèi)甚是厲害,喚作‘老龍’‘瘦虎’。” “還有‘纏蛛’‘佩鈴’兩大高手,此二人出身苗疆五仙教,不知怎么,竟被趙興這廝請動。” 又瞥了眼葉群青:“他天山派純陽內(nèi)功正好克制五仙教,或有奇效也說不定?!?/br> 刀南風(fēng)搖頭道:“我去樾山罷,我所修心法亦是陽,比不得天山派純陽心法正宗,可對付一般的苗疆毒物綽綽有余。” “群青下山找芙兒,倒也多條線索,寨主如不放心,派幾個人跟著就是。” 刀南風(fēng)這話說的很有水平,秦霽面色轉(zhuǎn)緩:“你不是不參與匪寨事務(wù)么?” “事急從權(quán),豈能一一而論?!?/br> 刀南風(fēng)跑出來幫腔,秦霽也正好尋個臺階下,慍道:“僅此一次,下一役你給我打頭陣?!?/br> 葉群青漠然:“用不著你提醒我?!?/br> 隨著秦霽怒氣沖沖離去,吵嚷的大廳又恢復(fù)了寂靜。 燕周情知自己再要求下山,秦霽無論如何都不會準許了,不由得面色黯然。 方墨飛閑閑起身,拍了下燕周的肩膀:“你跟我來?!?/br> 另一邊,向冬心下煩躁不堪,卻還是不得不回冽雨聽香樓,安排諸多事宜。 門人見他眼神可怖,皆不敢上前,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就被樓主要了性命。 掃風(fēng)現(xiàn)在重傷,身邊居然無人可用,向冬輕嘆一聲,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何其孤獨,真正能說上話的人就那么幾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