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玖】蓮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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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冬去時換了套衣服,扮作芙兒的書童。 給秦霽等人的說法是,要帶著芙兒下山游玩??伤闹敲鳎巳ノ纳従影菰L,定能挖出有用的東西。 秦霽和五老暫時處于統(tǒng)一戰(zhàn)線,向冬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顧四爺既然與容采之相識,就一定會多芙兒多加關(guān)照,芙兒的近況,他了解得越少越好。 向冬一路上都不忘提醒她,不準亂說話,只找到顧四爺,以容芙的身份向他打聽八瓣妖丹的線索。 芙兒低著頭,小腦袋昏昏欲睡,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 向冬攥緊指節(jié),狠狠敲了下她的腦袋:“給我清醒點,我剛剛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芙兒捂頭,眼中泛起淚光。 “......笨女人?!彼藓薜卣f了聲,轉(zhuǎn)頭不再看她。 車廂里沉默蔓延,向冬欣賞夠了窗外風景,正想側(cè)頭再提醒她兩句。肩膀一沉,芙兒竟然睡著了,頭靠在他肩上,半邊雪白的脖頸毫無防備。 昨天把她累壞了,烏黑的長睫之下,有兩圈淡淡的青。 手指攀上她的喉管,少年指尖蓄力,他只要一下,就可以捏死這個脆弱的小姑娘,讓容采之永遠絕后。 但是還不行,他的手放下來。 時機未到,況且容芙已經(jīng)受他控制,待尋到八瓣妖丹之后,只用公開芙兒的真實身份,自然會引來大批追殺。 何必他親自動手呢? 所以.....再等等吧,再等等。向冬這么對自己說。 徐州文蓮居隱于深山。 五老性情古怪,不問世事。江湖傳言,他們只聽命于文蓮居齋主,初代齋主是當今圣上的妃子,連貴妃。 連貴妃出身大族世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屎蠊嗜?,她便忙于后宮事宜,將文蓮居內(nèi)的名畫藏書封存,謝絕一切江湖人探訪。 這個時候的文蓮居,尚且還是純粹的藏書畫閣,直到第二任齋主上任,文蓮居才開始涉及情報產(chǎn)業(yè)。 五老會主動相助秦霽,也是因這第二任齋主在背后指使。 芙兒走至半路便覺力竭,嬌喘吁吁地扶著石頭,小腿發(fā)軟,怎么都走不上去。 向冬等不及,拎起她腰身縱步飛馳。 不出半個時辰,兩人行至山半,芙兒兩眼昏黑,向冬扶著她的腰說道:“站好,我們到了?!?/br> 眼前是一處開闊平地,四面青山圍繞,云霧裊裊。 圓形的白石地板周圍環(huán)著一圈清湖,種植睡蓮、鳶尾若干。中心處雕閣聳立,玉樓層迭,無數(shù)綢帶從高樓垂下,清一色的白底潑墨狂草,在濃霧中若隱若現(xiàn),好不壯觀! 向冬站在芙兒背后,使巧勁一推:“走,待會注意分寸。他若問你家在何處,你就說徐州山麓,細問過往經(jīng)歷,一律推說失憶?!?/br> 芙兒不敢違抗,緩步向前,隨著越來越接近文蓮居內(nèi)部,霧氣也漸漸變得稀薄,能見度大增。 偌大的白石地上,有個麻衣老者坐在湖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吐著煙圈,身邊幾只白鶴也不懼他,繞著他引頸長鳴,其樂融融。 見有生人來,老者身形不動,慢吞吞開口:“齋主不在,兩位請回吧?!?/br> 芙兒斂衽,按照向冬教的禮數(shù)說:“我找文蓮居顧四爺,請老前輩代為引見?!?/br> 老者停頓一下:“報上名來?!?/br> “小女容芙?!?/br> 老者面色微變,目光瞥見她背后低眉順眼的向冬,輕喝:“胡說八道!” 說完抬起手,五指如影,竟不分青紅皂白向芙兒抓來。 向冬站定不動,芙兒慌忙從懷里掏出玉佩,雙手奉上:“老人家請看。” 老者方收了手定睛細瞧,面色轉(zhuǎn)緩:“跟我來罷,四爺喜靜,連一絲外人的面都不見,今日算是破例?!?/br> 這麻衣老者自然就是文蓮居【煙酒茶詩花】五奇之首的【煙奇】臧子源。 煙奇慢悠悠往前走,身軀矮胖沉重,細看時,每一步都似煙浮水面,腳踩在木地板,連一絲灰塵都未曾留下。 向冬心里明白,這點非上乘內(nèi)功所不能。 煙奇領(lǐng)著兩人步步踏上高閣,行至最后一層,他走向欄桿,對著外面無垠天際喝道:“四爺,有客到訪,還不來見?” 他運足內(nèi)功,山谷里“還不來見”“還不來見”“還不來見”叁句回蕩不休,一聲高似一聲,待到第叁句回音出來,遠處奔來一個黃衣老人。 黃衣老人頭上黑發(fā)白發(fā)摻雜,眉毛也是奇異的一黑一白,手握書卷,臉上怒氣沖沖,啐道:“喊什么喊,正看到要緊地方?!?/br> 煙奇呵呵大笑:“老四,你的故人來啦!” 說著竟從數(shù)十丈高樓飄然躍下,芙兒大驚,趕到欄桿旁往下看。 煙奇端坐水岸,地上白鶴成群,正圍在他身邊啄食。 “他皮糙rou厚,摔不壞的。這老家伙要是哪天摔死了,我還不必忍受他的聒噪。”顧四爺?shù)馈?/br> 上下打量芙兒一眼,并不多加懷疑:“請往藏書閣一敘?!?/br> 顧四爺全名顧淮月,是五奇中第四奇【詩奇】。 詩奇性情冷淡,很少過問他人事,江湖中幾乎沒有與此人的決斗記錄。 向冬不禁想,若是我單獨對上這老頭,能有幾分勝算? 顧四爺打開藏書閣的門,問道:“小子,你是誰。” 顧四爺眼尖,看向冬走路就看出他是個練家子,只不知道師承何人,想必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 向冬肅聲:“小子是芙兒姑娘的陪讀,因怕姑娘獨行不便,固執(zhí)跟來,權(quán)當趕車之用?!?/br> 顧四爺便不再理他,轉(zhuǎn)向芙兒時,眼中有些許悵然。 茶香冽冽,芙兒捧杯,淺淺地飲一口。 聽顧四爺問到近況,便把一切說了,唯獨不提自己入寶燈寨一事。 顧四爺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案幾,登時四分五裂,罵道:“鼠輩罔顧道義!” 芙兒神情驚駭,顧四爺面色放緩,又說:“請芙兒小姐不要見怪,我與采之雖不是刎頸之交,卻也惺惺相惜?!?/br> “他仗義疏財,是個好人。我逢落魄潦倒,正得容大俠推薦,才進入文蓮居。如今他遇襲,這背后的真相,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br> 芙兒急道:“爹爹來過文蓮居?” 這次輪到顧四爺詫異:“芙兒,容大俠沒與你提過?你爹和你娘,正是在文蓮居相識!” 彼時連貴妃的文蓮居是天下文士必去之地,容采之在文蓮居觀畫時,邂逅了芙兒的娘親,百花醫(yī)女逢蕊,兩人相愛。 后來的事情就十分模糊了,爹爹究竟遇到了什么,又為什么因八瓣妖丹遭到追殺,娘親去了哪里,這些問題顧四爺也沒辦法給出答案。 “芙兒,有一句話我必須說?!鳖櫵臓敱?,“昔日容大俠曾囑咐,如果有一日見你獨自前來,他多半已經(jīng)遭遇不測。但老夫猶心存希望,他一生坎坷,若這么草草去了,就真的是上天無眼!” 說起來,顧四爺覺得自己也算容采之的半個師父,可他提到容采之時卻以平輩相稱,可見敬佩已極。 芙兒怔住,心中酸苦難當,忍不住低頭落淚。 顧四爺嘆息:“可惜采之遇上腌臜的世道,既不被朝廷看好,也不被江湖所容。老夫茍活一世,若不是你前來,我甚至不知道他居然遭人陷害——唉!” 趁著顧四爺分神,向冬伸手悄悄在芙兒腰上一捏,是以提醒她,不要漏了關(guān)鍵的。 芙兒怕極,擦干眼淚問道:“多謝老前輩關(guān)懷,我爹爹若采下八瓣妖丹,那這藥,現(xiàn)在在何處?” 顧四爺搖頭:“我豈能知道。依我對采之的了解,他心志堅定,為了達成所愿,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八瓣妖丹十有八九是到手了,至于他藏在哪里,恐怕你得去問你娘親......”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容大俠既在青州遇襲,你也可去當?shù)卣艺揖€索?!?/br> 芙兒遲疑道:“可是,我娘親又在哪兒?” “看來你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鳖櫵臓斁従徴f道,“你娘的名號頗為響亮,二十年前人人都知藥谷鐘高大師門下有個奇女子,喚作百花醫(yī)女逢蕊,你問她在哪里,自然是在荊州門崇坡。” —————————————— 我喜歡的配角出場了?。?/br> 煙酒茶詩花五奇,可以說算是芙兒爺爺輩的人吧~ 亦算容采之的父輩 五奇性格各異,其他二奇也將在秦寨主的樾山線中登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