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鏖戰(zhàn)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下堂王妃風(fēng)光再嫁、柳色如舊(NPH、重生、劇情古言)、男裝失敗后我被迫嫁人了、陸少別來無恙、農(nóng)門悍女總裁一起來種田、病嬌相爺以權(quán)謀妻、關(guān)于我在不同世界的zuoai實(shí)錄(高h(yuǎn),sm)、女配只會PUA、女神的修仙高手、血靈的后宮(NPH)
叁丑與葉群青皆有負(fù)傷,交手多時,蛇丑發(fā)覺葉群青格外關(guān)照芙兒,只唯恐劍鋒劃到她一點(diǎn)兒。 對其余兩位使個眼色,狠毒招數(shù)盡往芙兒身上去。 蝎丑持一對彎利金鉤,上頭寒芒閃爍,黑氣陣陣騰起。 葉群青強(qiáng)挨了蝎丑那下,斗久只覺得右臂骨酥手軟,胸口生出一股脫力感,那鉤子想必淬了毒。 蛇丑銀刀飛舞,向著芙兒的脖頸割去,葉群青鏘得一聲挑開,毒氣攻心,終于支撐不住,吐出口血。 蛇丑思忖這小子果真緩兵之計在誆我,想她jian狠狡詐叁十余載,被一個少年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由心中怒上加怒,反而柔聲道:“葉群青,你不如乖乖束手就擒,jiejie讓你們做一對黃泉鴛鴦?!?/br> 葉群青逐漸不敵,蝎、牛二丑面露喜色,蛇丑罵道:“兩個蠢東西,還不拿下這個丫頭,要我時時提點(diǎn)你們不成?” 方才猴丑偷襲之后面色大變,蛇丑細(xì)想漸漸覺出不對,這個丫頭跟著葉群青,身份必然不簡單,她要細(xì)細(xì)查明了再決定殺不殺她。 蝎牛二丑一番好意平白挨罵,心頭有氣都沖著芙兒去了。 蝎丑笑道:“啊喲,沒看出來是個白嫩嫩的小娘子,長得倒是漂亮,你可是那小子的情婦?他大不大,有沒把你cao爽?換哥哥如何?” 他本就骨相崎嶇,瘦長如鬼,配滿嘴的污言穢語,更加惹人嫌惡。 說罷向芙兒腰間鉤去,葉群青大怒,劍鋒飛轉(zhuǎn)削他手腕,這一動氣又噴出口血:“你這條癩皮狗也配!” 葉群青且戰(zhàn)且退,蛇丑認(rèn)出這正是來時路,笑道:“怎么開始走回頭路啦,莫不是前面看到鬼門關(guān),你畏了。” 轉(zhuǎn)過大殿,果然是方才看到的偏殿,匾書“清心殿”叁字,葉素亭幼時出身道門,深受無為之道熏陶,也命兩個兒子修劍時在此靜心。 天山派歷經(jīng)洗劫,偏殿也是層層蛛網(wǎng),香爐積灰,一片冷清凄涼。 蛇丑知道這里沒有機(jī)關(guān),警惕心已去大半,心想這小子窮途末路,不如在這里擒他,左手甩出腰間翠蛇,右手黑指成抓,根根如刺,朝葉群青眼睛抓去。 葉群青一腳踢翻香爐,借香灰飛舞,使出一招‘迷津有問’,千萬道劍光不要命似的往蛇丑身上招呼。 真是假,假是真,有香灰掩護(hù),讓人分不清劍意虛實(shí)。 蛇丑不敢輕視,凝神以待,忽然聽葉群青喝道:“小心!” 正疑惑葉群青怎么好心提醒她,又是第二盆香爐朝她頭上倒來,蛇丑閃身避開,葉群青沉聲道:“小心機(jī)關(guān)。” 蛇丑心下頓時警覺,一邊招架一邊左顧右盼,附近空空如也,除了香灰擾人視線,哪有什么機(jī)關(guān)暗器? 葉群青一劍朝她右側(cè)削來,說道:“當(dāng)心左邊!” 蛇丑暗驚,縱身跳起,葉群青一劍不中,給她堪堪避過。 葉群青又朝她下盤攻去,蝎牛二丑從后趕上,蝎丑大叫:“莫中計!這小子詐你!” 蛇丑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又被下屬一提醒,不由得眼中噴火:“葉群青!” 葉群青吐出來的血把前襟染得一片暗紅,他反而縱聲大笑:“宣清館真是狗不講道理,我好心提醒,你怎么反倒來怪我?” 蛇丑不再多言語,鐵了心要把這兩個人拿下,無論葉群青嘴里說什么,她都打定主意不理會。 細(xì)黑的五指距離芙兒的臉不過寸許,獰笑道:“過來!” 芙兒躲避不及眼看要被抓到,葉群青暗暗運(yùn)足內(nèi)力保護(hù)經(jīng)脈,轉(zhuǎn)身把后背亮給蛇丑,硬生生挨了這一掌,口噴鮮血飛撞在梁柱上,反手撥動開關(guān)。 突然頭頂咔嚓作響,萬箭齊發(fā),蛇丑悍然色變,縱身躍起先沖芙兒的后心去,不管怎樣,只要抓住這個女孩一樣可以要挾葉群青。 這叁人本就占據(jù)上風(fēng),視葉群青為囊中之物,只想著他氣力漸乏,一攻而上肯定能拿下,卻沒料到這平平無奇的清心殿,布下的機(jī)關(guān)比正殿還多! 蛇丑心中大罵香歸這個死丫頭放屁放一半,怎么不給她講清楚這清心殿也有埋伏? 他們懈了防備,再要躲避已是不及,天花板降下一道道鐵籠,底下帶銳刺,牛丑當(dāng)場被扎穿天靈蓋,腦漿崩裂。 蛇蝎二人困于籠中斗轉(zhuǎn)騰挪,只忙著應(yīng)付暗器,狼狽不堪。突聽蝎丑慘叫一聲,然后撲然落地,沒了動靜。 葉群青早帶著芙兒滾進(jìn)安全的地方,待到箭支發(fā)完,才提劍緩步而出。 蛇丑嘶聲:“小畜生,老娘真是小看你了?!?/br> 葉群青目光浴血,輕輕啟唇:“宣清館屢次犯我天山派,究竟何意,給我從實(shí)招來。” 蛇丑大笑:“死人就不要知道那么多為什么了。” 葉群青以劍抵在她的喉嚨:“誰才是死人,你再說一遍?!?/br> 蛇丑脖頸后仰:“殺我一個有何用?葉群青,是你不識好歹,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今日一遇,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 “你若是找個深山老林龜縮著,也就罷了,可你偏偏要故地重游,殺我門人阻我館主大計,那也怨不得我心狠?!?/br> “宣清館會接懸賞更會發(fā)懸賞,今天過后,你葉群青敢踏入江湖一步,就將永無寧日!” 葉群青哈哈大笑:“那就來啊!” 語氣轉(zhuǎn)而冰冷:“托夢給你們館主,讓他自己買好棺材,等我去取他的狗頭?!?/br> 劍尖用力,深深捅入蛇丑的心臟,她喘息急促,口角溢血不止,一手握住劍鋒劇烈掙扎,后來掙扎漸弱直至不動,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葉群青拔出劍,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疲態(tài),跪坐在地。 芙兒顫抖地扶起他的肩膀,低聲道:“葉公子、你、你怎么樣?你流了好多血,你先不要動,先止血,我,我們要離開這?!?/br> 她講話語無倫次,葉群青勉力道:“我無大礙,不過一點(diǎn)內(nèi)傷,蛇丑雕蟲小技,還不足以要我性命。芙兒,你扶著我?!?/br> 他傷得實(shí)在厲害,必須找個地方解毒。 天山派有個隱蔽的所在,如若運(yùn)氣好,未被賊人洗劫,興許能找到解藥。 他本為了掌門手令而來,事到如今,也別提什么手令了,能平安走出天山派都是大幸。 兩人遠(yuǎn)去后,籠內(nèi)本已死透的蛇丑忽而抽動一下,慢慢抬起頭來,全身骨骼收縮,整個人呈現(xiàn)詭異之姿,從縫隙里游了出去。 蛇丑自小與毒蛇相伴,心臟生的與旁人不同,葉群青那一劍位置極準(zhǔn),換正常人必死無疑,可惜她本就不是正常人,故而那一劍反而救她性命。 蛇丑抓下腰間癱軟的翠蛇,大嚼一番,飲用血rou,方覺得氣力恢復(fù)了些。 搖手喚醒蝎丑:“別他媽裝死,那小子走遠(yuǎn)了?!?/br> 蝎丑全身咔噠作響,悠悠醒轉(zhuǎn),恨聲道:“今天真他娘的晦氣,我定要?dú)⒘诉@個臭小子?!?/br> 蛇丑冷笑:“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談什么殺不殺,立刻給我滾回宣清館,向館主報信要緊?!?/br> 蝎丑一怔:“那你呢?!?/br> 蛇丑拔出銀刀,轉(zhuǎn)身道:“葉群青不會善罷甘休,這個人不能留,否則日后必定是館主的心腹大患?!?/br> 蝎丑見狀無話可說,撐著滿身傷,一瘸一拐地走出清心殿。 蛇丑輕輕嗅了嗅周圍的空氣,這毒蛇是珍藏了數(shù)年的寶貝,吃下之后,五感均有提升,當(dāng)即嗅出葉群青的方向,騰身而追。 芙兒以肩膀架著葉群青,歪歪扭扭地走到一條密道里。 此地機(jī)關(guān)重重,好在葉群青熟門熟路,兩人一路有驚無險。 葉群青勉聲道:“芙兒.....你、你抱緊我,一會兒若有危險,我可直接帶著你跳走?!?/br> “好?!避絻簺]過多猶豫,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身。 但見眼前是一間密室,大門緩緩洞開。 葉群青松了口氣,這里至少未被賊人洗劫,當(dāng)下解毒療傷要緊。 出乎意料,密室里居然燃燒著火燭,亮如白晝。 葉群青面色驟然慘白,哪怕一路砍殺過來,好幾次險些送命,他的臉色都沒有這么難看過。 因?yàn)榉块g里有人,有活人,而且是那個讓他日日夜夜恨入骨髓,恨不得處之而后快的人。 葉玄。 他為什么害死了那么多門人還能全身而退,為什么會獨(dú)自出現(xiàn)在地下室里? “葉玄?!比~群青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漸漸清明,被狂怒所取代,“葉玄??!” 葉群青咳出滿嘴的猩紅,拔出劍來指著葉玄,劍尖顫抖不止:“你還敢回來?你、你怎么有臉??” 房間里的人身著青衣,靜靜地側(cè)對著他,好像失去了聽覺,全然不知他在說什么。 葉群青怒不可遏,一劍朝著葉玄刺去。 葉玄武功甚高,甚于其父,人人都說他必定是天山派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掌門。 所以那晚的慘案,誰都想不明白葉玄的動機(jī),他已經(jīng)應(yīng)有盡有,何必要去做這種事情呢? 葉玄目不視劍,身形輕擺皆躲過殺招,嘴里卻在喃喃自語:“我是誰、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 葉群青連刺幾劍未中,漸漸發(fā)覺出不對來。 葉玄神色呆滯,如同行尸走rou,他連叫幾聲,對方都置若罔聞。 葉群青扔下劍,拼命搖晃葉玄的肩膀:“說話!你給我說話??!你他媽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很顯然,葉玄已經(jīng)瘋了,不知他是不是練功時走火入魔導(dǎo)致內(nèi)息逆轉(zhuǎn),變成了這幅失心瘋的模樣。 這下子對葉群青的打擊非同小可,目睹天山派的殘敗已經(jīng)是莫大的折磨,眼下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轟然崩塌,連報仇都難尋門路。 葉群青雙膝跪地,芙兒趕到他身邊,第一次從這個驕傲的少年臉上看到了心痛破碎的神色。 “為什么.....” 他忽而緊緊抓住少女的肩膀,大吼道:“你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 ?/br> 芙兒因他粗暴的動作吃痛皺眉,葉群青才意識到弄疼她了。 雙手無力松開,他把額頭擱在她肩上,淚水浸透了薄衫。 少年的哭聲是如此撕心裂肺,芙兒不禁濕了眼眶,聯(lián)想到與爹爹那日的訣別,頓時感同身受,緊緊地抱住葉群青不放手。 這下讓他更得寸進(jìn)尺,大手摟緊她的腰肢,似要把她嵌到骨血里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