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明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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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跪坐在白衣男子的身上,后者滿是發(fā)泄情欲過后的慵懶,前者則香汗淋漓,埋怨地靠著他的胸膛。 “我這還沒進去呢,芙兒就這樣害羞。”手指勾起她秀美的下巴,“我要是真的和你做了那事,你不得去半條命么。” “那就不要,芙兒還想活命,不想死。” “這話說的不對,死也要當個風流鬼。”燕周忽然親她,卷起她的舌頭極盡纏綿之事,把她吻到不知何年何月,方才松開說道:“不過,我只對你?!?/br> “芙兒也必須只這么對我一人,懂嗎?!?/br> 芙兒搖頭,她不懂。 燕周耐心解釋:“等芙兒有了真正喜歡的人以后,就只能允許他一個人做這種事情,就像剛剛我喜歡芙兒,所以我只對芙兒這樣,不對別的女人這樣?!?/br> 說完他似有些苦澀,輕輕敲了下芙兒的腦袋:“不過你這么傻乎乎的,能懂得喜不喜歡這回事么.....罷了,我只管好我自己?!?/br> 兩人又膩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燕周戀戀不舍地埋在她發(fā)間:“這幾日我很忙,沒法天天來,過陣子再來看你,想要什么東西差遣門口的阿銀就是?!?/br> 芙兒點頭稱是,燕周替她掖好被子離去。 在芙兒房間的對面,正是刀南風的住處,他身如立鐘,默默看著少女房里的燈光熄滅。 方才散會后,他看著燕周進了芙兒的屋里,便鬼使神差跟了來,不想他們果然在做這事。 這個上山的女子來路不明,刀南風也懶得過問,誰沒有個落魄的時候,就像他這樣,前半生浴血,后半生飄零。 只不過,隨著芙兒在山上時日越來越久,總會有人對她生出各種各樣的情愫,到時要怎么權衡,刀南風首先替他們發(fā)愁。 —————————— 曲水亭開宴前兩天,蘭五果真從寶燈寨抓到了溜進來的不速之客。 能穿越重重關卡,在寨里這么多天都不被發(fā)現(xiàn),身手果然滑溜,秦霽不由得心里漫上一股火氣。 此人被蘭五抓到時已然被挑斷腳筋,正在地上翻滾哀嚎不止。 “饒命、秦寨主饒命啊,小的.....小的只是來送個信,絕無害人......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嘶吼,蘭五下刀快狠準,又挑斷了他的右腕。 秦霽緩緩走近,一腳踩在他手腕,輕柔道:“你說你只是來送信,為什么不走正門,反而要鉆狗洞?” “天底下誰不知寶燈寨機關重重,全仰仗秦寨主的、英明神勇,小的、小的也只是心生畏懼,故而選了條捷徑,不想被寨主發(fā)覺,是小的罪該萬死.....求寨主饒命、饒命?。?!” 秦霽腳下用力,擠出骨骼的脆響:“你的主子究竟是誰,說!” 地上那人痛苦道:“小、小人不敢欺瞞,主人正是.....” 秦霽凝神細聽。 說時遲那時快,數(shù)十根毒針從口部飛出,根根細如毛發(fā),直沖秦霽面門而去。 心中一凜,秦霽抽身急退,其中一根勁頭甚猛,他避之不及只得側(cè)身閃躲,銀針撕破紅衣,正穿過右肩,牢牢釘在柱上。 秦霽當機立斷,就地調(diào)息,額上冷汗涔涔。 只吩咐蘭五:“給我.....去把向冬叫來?!?/br> “死得倒是及時?!?/br> 向冬指節(jié)用力,咔啦一聲,地上那人的下巴便掉了下來,露出口里酥黑的爛rou。 “此人就是抱著必死之意來的,想必煬山是做了兩邊準備,借秦霽放松警惕時刺殺,如若刺殺不成,秦霽也必會前去討公道,只需在曲水亭布下伏兵即可。” 葉群青也趕來了,看見這畫面皺起眉頭:“那秦霽傷好再去不就得了?!?/br> “哪有那么容易,他中毒不好運功,耽擱了時日煬山必會前來相請,接了是鴻門宴,不接威名掃地,你說秦寨主會怎么選?” 向冬一邊說,一邊抬手封了秦霽身上幾處大xue,掏出一顆藥丸喂他吃了。 燕周搖搖頭:“死要面子活受罪?!?/br> 刀南風比較關心另一個問題:“這毒能解么?” 向冬在秦霽背后為他輸送些許真氣,果真秦霽面色好轉(zhuǎn)不少。 “秦寨主所練的是純陽內(nèi)家心法,各位應該都清楚,小毒是毒不到他的,頂多皮外傷,這毒不難解,只須調(diào)息半月?!?/br> 燕周摸摸下巴:“聽聞煬山吳邇素來橫行霸道,得罪了很多道上人,想必也弄不到什么好藥,這點小伎倆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狗急跳墻而已。”秦霽睜開眼睛,陰聲道,“我還想留他一家老小的,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尤其是蘭五,你到時候給我下手狠點?!?/br> 蘭五依舊像個木樁一樣駐在角落里,和陰影難解難分。 “報——” 遠處來了個步伐敏健的傳令兵,高舉信件,一路疾馳,路過守衛(wèi)皆側(cè)身躲避。 “寨主,小的有——” “講?!?/br> “揚州赴雪寨來信,同邀寨主光臨曲水亭一敘.....” 葉群青微驚:“赴雪寨?不是早被秦霽蕩平了么?” 秦霽冷笑:“想要東山再起,再起了也是吳邇的一條狗?!?/br> 向冬不禁思忖,后天曲水亭一役有沒有必要動用冽雨聽香樓的力量,助秦霽蕩平齊魯亂匪本就是兩人之間的交易。 何況秦霽萬一身死,還是有點麻煩的,藥谷門崇坡已然避世,如果以冽雨聽香的名義前去討伐,免不了被武林正道圍剿,可秦霽本身就是落草的土匪,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那些武林正道,說白了也就是欺軟怕硬,但他向冬也不是軟柿子。 冷冷笑了笑,轉(zhuǎn)向秦霽:“我明天讓掃風過來?!?/br> 秦霽一語否決,大袖揮動:“不必喊你那個小跟班,我自有主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