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晝也當做長夜|結(jié)局
韓倩知道的事情,沒多久沉梅嶺也知道了。沉婺接到父親沉淳祖電話的時候,還在和班上的同學(xué)講怎么去知網(wǎng)查找資料寫論文綜述。 老爸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小婺,什么時候帶胥言回來吃飯啊?我和你mama還沒告訴你jiejie,回來給她個驚喜嘛?!?/br> 沉婺汗顏,心道jiejie比你們知道的可早多了,口中還是應(yīng)承:“嗯嗯,這周就帶他回去,又不是沒見過,您說的跟什么一樣……” 沉淳祖在那邊喊著收鉤收鉤,顯然又在外面釣魚。他喊完才又回到手機這頭,樂呵呵的:“哎呀,那也有一段時間不見了嘛?!?/br> 韓胥言照例下午來接沉婺下班,路上堵了一會兒,待他到院辦公樓下面的時候,沉婺正蹲在地上,在看幾個同事的小孩打王牌。 薄薄的圓片在地上翻舞,沉婺和幾個小孩一起,在下面的王牌被打得翻過來后發(fā)出驚喜的歡呼。 他悄聲走近,看到沉婺叫那小孩:“給我玩玩嘛,我以前玩這個很厲害的?!?/br> 那小孩自然不愿意:“阿姨……??!你都多大了,還和我們要這個?!?/br> 沉婺蹲著,手支在膝蓋:“……叫jiejie好嗎,不然我就在你mama面前告狀。那個顏色的給我一個,讓我給你們露一手。” 那幾個小孩一聽沉婺作勢要告狀,立馬老實下來,但不信也是真不信,給了她幾張輕一些的王牌。 沉婺熟練把王牌放在地上兩個,又斜斜架上去一個,用熟稔的力道把另一個抽了下去,先前架上去的王牌果然被抽得翻到了另一面。 韓胥言聽到那幾個小孩的驚呼,沉婺得意洋洋,早忘了自己剛才出門是來干嘛的,換了個蹲法就要和他們一起玩。 韓胥言失笑,到不遠處的學(xué)校超市買了幾瓶酸奶走過去:“沉婺,走了?!?/br> 酸奶分給幾個小孩一人一袋,沉婺跟他們道別,又問了買王牌的小賣鋪的地方,才咬著酸奶跟著韓胥言離開。 路上說了周末吃飯的事情,韓胥言久違地有些緊張,沉婺覺得新奇:“你緊張呀。” “有點,”他道:“畢竟身份變了,且我之前也沒有想到,還能再跟你和好?!?/br> 沉婺笑瞇瞇道:“這算緣分吧?” 韓胥言看了她一眼,眼里浮上笑意:“嗯?!?/br> 后面的事情算是順理成章,結(jié)婚以后,沉婺休了婚假和韓胥言蜜月旅行。 輾轉(zhuǎn)第二天到了叁峽,在巫山景區(qū)轉(zhuǎn)了一圈。沉婺趴在韓胥言耳邊小聲笑:“這算不算共赴巫山?” 她的臉因為玩笑話有些紅撲撲的,韓胥言看得喉頭一滾,低聲笑了一下。 夜晚在酒店,窗外仍然是風(fēng)雨潺潺,他自身后壓著沉婺陷入被褥,身下動作沉穩(wěn)有力,沉婺被他撞得直往前縮,又被男人拉回身下。 迷糊間,她感覺到韓胥言輕輕咬她耳廓,他聲音低沉清冽:“……沉婺,這才算共赴巫山?!?/br> 俄國作家屠格涅夫?qū)懶≌f《父與子》,當中的巴扎洛夫強調(diào)科學(xué)主義與虛無主義,否認人的愛欲存在的感性可能。他認為愛是一種疾病,是源由內(nèi)心的自我想象物,伴隨著大量自我感官的投射,摻雜著不盡的嫉妒。 而愛情,在他看來,正是一種由主觀嫉妒而生發(fā)的想象。 人無法擺脫理性下對生存基本命題愛與死的思考,但也絕無法摒棄愛情到來時內(nèi)心的悸動,如理論知識完備的巴扎洛夫在遇到奧金佐娃時,也困惑于自己無法用科學(xué)和理性去分析的相思。 面對超越時間空間的“人類普遍狀況”,科學(xué)與理論往往只起部分作用,真正有決定意義的,是那顆承載人的愛恨別離情感的心。 困苦如巴扎洛夫感受到另一種東西盤踞在他的心頭,灑脫如金圣嘆在行刑前言花生米與豆干同嚼大有胡桃滋味。 是眼中淚,是唇齒香,是急煎煎按不住心意焦,悶沉沉展不徹眉間皺,是短晝也當做長夜兩廂忘餐廢寢不思休,是猶念春宵夢里今夜長明涌玉褥。 是愛與欲,靈與rou,花生米與豆干油。 —————————————— 給這個故事補了個結(jié)局。 之前其實想要寫的基本就寫得差不多了,以前對年下不是很感冒,這幾年也慢慢發(fā)覺到年下的妙處()。 這種h短篇如果1v1沒什么情節(jié)波折對我來說很難寫得長,基本開頭就已經(jīng)定好了結(jié)局,我很喜歡我寫的最后一段,有刻意求巧之嫌,但自我感覺良好,哈哈。 祝大家天天開心,有緣網(wǎng)絡(luò)再見,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