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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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可以挑那種呆在角落不動的魚,會容易許多。祁文書溫聲道,邊說邊順勢伸手握住他纖瘦的手腕,幫他控制力道和方向。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一點抗拒,他也不在意,依舊半強硬地把著少年的手:就像這樣,調(diào)整好角度再下水,也不要太著急。語氣很柔和,手下cao作卻不含糊。 嘩啦一下,一尾黑色的小魚就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漁網(wǎng)上。 你看,這不是撈著了嗎?祁文書輕輕挑眉,俊美的臉上帶著一點不甚明顯的笑意,目光灼灼,整個人都很搶眼。 他們倆親密的姿態(tài)早就吸引了旁邊幾個女孩子的注意,紛紛竊竊私語地悄悄討論起來。 原河清神色瞬間有點糾結(jié),半晌,才囁嚅著開了口。 學(xué)長,但是這種呆在那不動的,它不好看啊。語氣里還有點極力掩飾之后的嫌棄。 祁文書一噎,忍不住冷冷地斜他一眼:不是,那好看的你撈得到嗎? 那不好看的我撈它干什么?原河清奇怪地看他一眼。 就是嘛。蘇文濤也附和。 祁文書: 最后他們還是把那條黑色的小金魚放了回去,繼續(xù)在長街上晃蕩。沒走兩步,蘇文濤看見路邊的娃娃機,又走不動道了,一張小臉都在放光。 說來也奇怪,一般在夜市里,夾娃娃機都是人氣爆棚的游戲項目,但到了這里卻無人問津。一眼望去一排的娃娃機,居然只有一臺前面站著一對小情侶。 結(jié)果他們過去一看,哦豁,這清一色的丑娃娃,有幾只眼睛都是不對稱的,怪不得沒人來抓。 但蘇文濤卻依舊興致勃勃,趴在玻璃窗上緊緊盯著里頭的玩偶,眼睛亮閃閃的。 文濤之前抓過娃娃嗎?原河清蹲下來揉揉他的小臉蛋,你來試試看吧,說不定一下就抓到了。 小家伙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河清哥哥你幫我抓吧。 那也行。原河清有心想要一雪前恥,嘴角一勾,語氣自信滿滿:你想要哪一個,我一定能幫你抓到的。 蘇文濤揮揮rou爪子,沒報什么希望地道:都可以啦,你能抓到就好了。 原河清: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實力受到了小家伙的質(zhì)疑,當(dāng)下就不樂意了。哼哧哼哧花錢兌換了好多好多的硬幣,直接拎了個小麻袋過來。 聽說這種娃娃機都是有概率的,只要我花的錢夠多,難道還不能抓到一個嗎? 然而他一個幣接一個幣地投,這爪子似乎就是跟他作對似的,每次明明夾中了,但機器一抖,娃娃就又落了回去,周而復(fù)始。 祁文書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輕笑一聲靠過去:這種機器,你得靠甩的。 原河清屢戰(zhàn)屢敗正垂頭喪氣,聞言立馬轉(zhuǎn)過頭:看來學(xué)長是抓娃娃的高手??? 那還是你幫文濤夾吧,我是只能浪費硬幣了。他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往后半步退開,cao縱桿上的手也挪開準(zhǔn)備讓位,卻又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原河清詫異地側(cè)身,結(jié)果剛好撞進祁文書結(jié)實的胸膛。 看著娃娃,我教你。青年看似溫吞,動作卻不容拒絕,說話時胸腔的震動都傳到了他的身上。 于是原河清又投了一枚硬幣。 祁文書從背后半環(huán)著他,幾乎把他整個人都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娃娃機之間,一邊說話一邊cao控著他的動作,兩人的手臂都交纏在一起,繞出曖昧的距離。 機器亮了,爪子甩了起來,他當(dāng)機立斷按下cao縱桿,玩偶被抓到之后就順勢被甩進了出口。 抓到了! 這方法真的有用欸!原河清興奮地猛然回頭,兩個人瞬間靠得更近,祁文書聽見了砰砰砰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 他凝神仔細(xì)分辨了一會兒。 平穩(wěn)跳動像一潭死水的是原河清的。 急速跳動像一鍋沸水的是自己的。 祁文書微微蹙起了眉,手不自覺地就松開了。 逛了一大圈,三個人都有點累了,于是在小攤上買了很多吃的,坐在街邊的座椅上享受美食。 小朋友坐在中間,已經(jīng)啃著大雞排開始打瞌睡了。原河清怕他著涼,趕緊把厚厚的帽子給他戴上,又把他的衣領(lǐng)輕手輕腳地扣緊了。 然后他才開始放開手腳,和祁文書一起大快朵頤。 這個蒿葉糕真的特別香,就有點像那種水糕,但是沒那么黏膩。原河清吃了一口,眼睛都忍不住瞇了起來。 對,而且最地道的做法是還要再加一點點rou,肥的那種,增加油水。祁文書補充了一句。 原河清忍不住感嘆:學(xué)長,我們的口味真是太接近了,晏生就完全不愛吃這個。 那所以你為什么喜歡晏生呢?青年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用氣音,但原河清偏偏每個字都聽清楚了,驚得差點彈了起來。 你胡說什么?他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認(rèn),腦子都亂成了一鍋粥,好不容易才擺脫的陰影瞬間又冒了出來,臉都不自覺地泛紅了,什么叫喜歡晏生?我哪里喜歡他。 自己努力創(chuàng)造了這么多次的親密接觸,然而這么久了,這卻是他今天頭一次臉紅。 祁文書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似是而非地輕聲道:本來是胡說,現(xiàn)在不是了。 這句話聲音太小,剛說出口就消散在了冷風(fēng)里,沉浸在慌亂里原河清沒有聽清,就又追問了一遍:學(xué)長你剛說什么? 我說我就是開個玩笑,別在意。祁文書淡淡一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把視線轉(zhuǎn)向不遠處的大排檔,而后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一暗,轉(zhuǎn)向身邊的少年換了個話題:你的那根糖葫蘆我能吃一個嗎? 原河清正膽戰(zhàn)心驚,一聽這話如蒙大赦立馬點頭應(yīng)下,正要把糖葫蘆遞過去。 祁文書無奈一笑:我現(xiàn)在沒手。他現(xiàn)在一手拿著蒿葉糕,另一邊還舉著烤串,確實不太方便。 于是原河清就貼心地把糖葫蘆遞到他嘴邊,讓他咬了一顆,然后又很自然地拿回來自己繼續(xù)吃了。反正糖葫蘆顆顆分開,也沒什么潔癖之說,再說男生吃東西也沒那么講究。 祁文書嘴里含著甜絲絲的山楂果,忍不住唇角一勾。 因為實在太嫉妒了,那就給你添點堵吧,總不能讓你太得意。 而對面開完會正和部門里的同伴一起來大排檔吃夜宵團建的郁晏生在一瞬間瞳孔緊縮,手里的筷子掉了下去都沒察覺。 旁邊的金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晏生,快來嘗嘗夫妻肺片,很香的 郁晏生咬牙切齒:吃什么肺片,我肺都已經(jīng)氣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祁文書:好氣哦,河清對著我為什么就這么直男? 第48章 愛意重回系統(tǒng) 周圍都是嘈雜的叫賣聲, 嘻嘻哈哈的談笑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逐漸擴散開來,還夾雜著幾聲小孩子的驚呼,這樣的熱鬧場景是夜市最常見的風(fēng)光。 然而有個昏暗的小角落卻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暈黃的路燈下是一張木制長椅, 左邊坐著個英俊得極其張揚的青年,手臂還懶洋洋地半倚著身后的椅背, 眉毛一挑氣勢全開。另一個戴銀絲框眼鏡的儒雅青年端端正正地坐在右邊, 面色沉靜看似溫文爾雅, 實則眼睛微瞇鋒芒畢露。 兩人你來我往, 暗潮洶涌分毫不讓,光眼神都已經(jīng)大戰(zhàn)幾百回合了。 原河清被夾在中間如坐針氈,懷里還抱著個睡得快流口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胖子, 只能可憐兮兮地把自己盡量縮小降低存在感,生怕淪為這對冤家戰(zhàn)火里的炮灰。 郁晏生看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道:你們倆太不夠意思了吧,來逛夜市這么好玩的事, 怎么也不叫上我一塊兒? 祁文書不太明顯地彎了彎嘴角:你可是學(xué)生會骨干, 忙得都沒時間陪河清一起宣傳晚會,這種小事怎么好打擾呢。 臨近年末,社聯(lián)應(yīng)該更忙才對吧,何況學(xué)長還是精英學(xué)生代表。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這個理由我可不接受。 好吧, 祁文書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 一副不說實話不行了的一樣, 其實是因為我們比較喜歡兩個人一起逛, 畢竟口味相近興趣相投,何必再多加你一個呢?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青年驟變的臉色,輕笑出聲道, 你看,實話總是比較傷人的嘛。 睡夢中的小胖子蘇文濤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兩個人?表哥我不是人??? 那個原河清忍不住弱弱地舉手,雖然并不是很懂他們在爭什么,但莫名覺得自己應(yīng)該出言解釋幾句。 結(jié)果半截話剛一出口,兩個人的目光就迅速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眼睛同樣灼灼發(fā)亮,像探照燈似的掃射過來,嚇得他瞬間噎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把蘇文濤給凍得一激靈,臉上兩坨嬰兒肥都顫了幾下。剛好兒童劇流動舞臺的演員們敲鑼打鼓聲音震天地經(jīng)過,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就被吵醒了。 看著面前穿著卡通人物服裝的男男女女,他一下子就來了興趣,馬上扭過圓乎乎的小身板拽了拽身后少年的衣服,哼哼唧唧地撒嬌:河清哥哥,我想去看表演。 好啊好啊,哥哥帶你去。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跑路的原河清瘋狂點頭,立馬蹭地站起來把小胖子整個端走。 那你們慢慢聊!連背影都寫著迫不及待。 被丟在后面的兩個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然后十分默契地輕嗤一聲互相嘲笑。 來一塊兒嗎?祁文書用竹簽叉了一片香氣四溢的蒿葉糕,神色淡淡地遞過去,算是在勉為其難地表示友好。 郁晏生湊過去瞥了一眼,立馬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不吃,這東西綠油油的里面還泛著油花。 看來還真讓他說著了。祁文書輕輕一笑,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么一句。 誰?郁晏生下意識地問道。 河清啊,他說你完全不愛吃這個。他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一面說話一面拿筷子夾了片蒸酥rou放進嘴里。 本該是香甜酥嫩的口感,這會兒卻莫名嘗出了一股酸澀的味道,忍不住就眉心緊蹙放下了筷子,然后瞇著眼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別露出那副感動欣喜又得意的樣子來惡心我。 郁晏生立刻收起表情白了他一眼。 夜空里的云層逐漸散去,星星紛紛探出了腦袋,和月亮一起散發(fā)著柔和的光照著大地。兩個人并排坐在長椅上,氣氛雖說不上融洽,但也不再劍拔弩張,夜風(fēng)一吹,倒也有種微妙的和諧。 其實說起來,我們也有很久沒像現(xiàn)在這樣,大晚上的坐在一塊兒,抬頭看星星了。祁文書神色輕松,仰著頭感嘆道。 我記得以前踢球的時候咱們老這么干,累了就大汗淋漓地坐在球場邊上,喝幾罐飲料補充能量,完了以后起來繼續(xù)踢。郁晏生的嘴角微微翹起。 提到那段往事,他們倆眉宇間的神色都不自覺地變得溫和,不禁相視一笑。 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就算再斗嘴再爭吵再有矛盾,也永遠也不會真正翻臉。晏生,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么會對河清特別關(guān)注嗎?祁文書身子往后一靠,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郁晏生一愣,沒貿(mào)然接話,似乎有些意外他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其實說實話,他也一直挺好奇的。本來應(yīng)該沒什么交集的兩人莫名其妙就變得熟稔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契機。 祁文書自然也沒指望他會回答,嘴角一晚彎自顧自繼續(xù)道:是因為他總在看著你,只對你特別關(guān)照。 周末起個大早,就為了給在宿舍的你帶早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來幫你加油還特意為整個球隊都準(zhǔn)備了零食飲料,替你做順?biāo)饲椤?/br> 偌大的綠蔭賽場上有那么多人,他的注意力卻只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說著,他不自覺地就嘆了口氣。 細(xì)心到記得你的所有忌口,對你的一切喜好了如指掌。 明明自己在做飯,也要時刻關(guān)注你會不會被菜刀切到手。 和你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會發(fā)光,甚至提到你都會臉紅。 郁晏生越聽越覺得五味雜陳,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有他注意到的,也有沒注意到的,一點一滴匯聚在一起,變成一陣感動瞬間躥襲上他的心頭,讓他有點恍惚。 我那時候就想,你小子怎么總是有那么好的運氣。祁文書的語氣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羨慕,輕哼一聲道:天賦異稟樣樣第一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這么一個人全心全意地關(guān)注著你。 我就忍不住會想,要是他也能喜歡我呢?是不是也會一直看著我,然后也對我那么好。 聽到這話,郁晏生仿佛一瞬間清醒了,立刻堅定地?fù)u了搖頭:我不是因為他對我好才喜歡他,就算他什么都沒有為我做過,我也一樣喜歡他。 因為這個人的光芒已經(jīng)遠遠蓋過了他所做過的所有事。在原河清全部的美好特質(zhì)里,對自己好似乎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優(yōu)點了。 他就是哪里都好,好到一想到這個人,就會忍不住揚起嘴角微笑起來。 祁文書最看不得他這副甜甜蜜蜜的樣子,輕咳一聲提醒道:你可別誤會,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得意的,也不想和你探討為什么喜歡他這種問題。我真正想說的是 他話鋒一轉(zhuǎn),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他對你好已經(jīng)很久了,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你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才多久,又對他好了多久呢? 郁晏生眸光一震。 祁文書的話,誤打誤撞剛好戳中了他心中最擔(dān)憂的地方。 不管以前多喜歡,要是一直得不到對等回應(yīng)的話,當(dāng)然就會放棄了,你說是不是?溫潤的青年施施然站起來,意味深長地拋下了這么個炸彈。 郁晏生徹底愣住了,他想到少年曾經(jīng)明明白白的愛意,又想到那句斬釘截鐵的現(xiàn)在一點也不喜歡了,好看英挺的眉毛一瞬間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