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前夫總想撩我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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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培風(fēng)是活生生一個人,她怎么會把他當做野貓野狗,也許剛開始的確會有這些同情憐惜的情緒,她會喂路邊的野貓,可絕不會帶它們回家。 她現(xiàn)在也養(yǎng)了一只貓,可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很久之前就有的念頭,去查了很多資料,做了很多準備,把所有不好的可能都設(shè)想過,這才下定了決心,去把貓接回了家。 但陸培風(fēng)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也沒有辦法說出責(zé)怪的話。 因為這出自于他的本能,一個念頭生起來,他還會想到最嚴重的地方,并且為之感覺懼怕,想象與幻覺會讓他的念頭變得愈發(fā)頑固,直到他將這些當做現(xiàn)實。 好半天,溫荼才說:“如果是這樣,去治病不是更好嗎?” 陸培風(fēng)看著她,說:“如果治好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溫荼一噎。 陸培風(fēng)坦誠地說:“我就是害怕這些?!?/br> 他懼怕溫荼知道真相,也懼怕溫荼會離開。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瘋子,即使是溫荼亦是如此,遲早有一天,溫荼會開始厭煩與他在一起的日子,開始覺得他是個累贅,開始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可他又會要多想,不如再卑劣地利用溫荼的同情,用她的心軟要挾她留在自己身邊。 又或者是,只要他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假裝自己是個正常人。 直到有一天,溫荼真的走了。 陸培風(fēng)閉了閉眼,好像一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段日子。 對他來說,與天崩地裂一般,世界再無光亮。 “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去看醫(yī)生了?!标懪囡L(fēng)睜開眼睛,輕松地道:“你不用擔心,醫(yī)生說了,我很配合,很快就可以恢復(fù)到和平常人一樣?!?/br> 溫荼吶吶,不敢應(yīng)聲。 畢竟她前不久還見識過陸培風(fēng)發(fā)病時的樣子呢。 而她查過資料也知道,這類的心理疾病沒有辦法根治,也或許有一天,就因為某一個原因,再一次引得病情復(fù)發(fā)。 溫荼出神地想:她會是這個原因嗎? 溫荼也不敢多想。 陸培風(fēng)神色自然,恍若沒有看見她面上的猶豫與恍惚。 他問:“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溫荼搖了搖頭。 “我一個人在廚房里就足夠了,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要不要去找南南?” 溫荼剛想要說點什么,就聽到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見自己名字后,趴在廚房門口偷聽的小孩自己跑了進來。 陸嘉南舉起自己的手:“mama,我給你念書聽?!?/br> 溫荼:“……” 陸培風(fēng)摸了摸小孩的頭,垂眸低聲道:“把我的藥拿過來。” 溫荼:“……” 小孩恍然大悟,忙不迭又往外跑,把熟悉的白色小藥瓶拿了過來,遞給陸培風(fēng)之后,又連忙跑去倒水。 趁他吃藥的時候,溫荼連忙把菜刀收起來了。 她汗津津地說:“要不還是我來做飯吧。” “這樣好嗎?”陸培風(fēng)抬起眼來看她:“說好了,我做給你吃?!?/br> “你不是也說,好久沒有嘗過我的手藝了嗎?”更重要的是,他連藥瓶都握在手里了,溫荼哪里還敢再把廚房交給他,這里還給溫荼留下過一點小小的心理陰影。她連忙說:“你和南南去玩吧,我很快就好了。” 陸培風(fēng)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倒也沒有說什么,默認了下來。 但是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xù)待在廚房里:“我?guī)湍愦蛳率职?。?/br> “不不不,不用了?!睖剌边B忙搖頭:“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放心吧,很快就好了?!?/br> “那我在旁邊看著。” 溫荼想了想,倒也沒拒絕。 她切菜的時候,陸培風(fēng)倚在門框上,在背后默默注視著她,而陸嘉南則蹲在垃圾桶旁邊幫忙剝蒜。三個人時不時說一兩句話,偶爾溫荼轉(zhuǎn)過身拿東西的時候,就會和陸培風(fēng)的視線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幅畫面好像從前見過很多次。 溫荼炒好最后一個菜,陸培風(fēng)才走過來,幫她把菜端了出去。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么一晃神之間,她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另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她在廚房里忙碌著,而陸培風(fēng)守候在門口,一邊與她說話,一邊逗弄著搖籃中的嬰孩,在飯菜的香味與黃昏的夕陽里,是一個十分溫馨的場景。 可她一眨眼,那副場景又從她眼前消失了。 溫荼晃了晃腦袋,她捧著碗在原地,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的茫然。 第29章 我可以見見你的醫(yī)生嗎?…… 溫荼在廚房門口站得有點久了, 讓陸培風(fēng)與陸嘉南都朝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怎么了?” 溫荼回過神來,快步走過去把碗放下,她的目光在陸培風(fēng)的臉上停頓片刻, 而后搖了搖頭:“沒什么?!?/br> “mama!”陸嘉南從她做飯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在高興了,他拉著溫荼的手, 拉她到自己旁邊的位置,紳士主動地替她拉開了椅子,最后自己爬上椅子,臉上喜氣洋洋:“我好久沒吃到mama做的東西啦。” 陸培風(fēng)輕哼一聲:“你不是經(jīng)常往她的店里跑嗎?” 陸嘉南:“……” 小孩兒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爸爸不也是每天都去嗎?” 陸培風(fēng):“……” 父子倆互相對視一眼, 沉默地移開了目光。 溫荼捧著碗, 左看看右看看,還不等她張口說點什么, 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溫母打過來的。 溫母在電話里問:“我看你車還停在外面,怎么人一直沒回來?不回來吃飯了嗎?” 手機里泄出來的聲音傳到了父子倆的耳朵里, 一大一小兩個人又同時轉(zhuǎn)頭看了過來,目光炯炯。 被兩雙眼睛盯著, 溫荼握著手機, 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道:“……我吃完飯再回去?!?/br> 溫母:“……” 溫荼放下手機時,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回去之后會聽到溫母如何念叨。 反之, 那父子倆卻是滿意無比, 陸嘉南夾起一個小雞腿, 顫顫巍巍放到她碗中, 溫荼連忙捧著碗過去接住, 小雞腿還沒放穩(wěn),又一只大蝦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眼,陸培風(fēng)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溫荼:“……” 沒一會兒,她的碗里就變得滿當當?shù)摹?/br> 一頓飯結(jié)束, 溫荼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陸家的沙發(fā)很大,柔軟又舒服,溫荼不好意思地癱躺在上面,陸嘉南熱乎乎的小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一臉凝重地唉聲嘆氣,好像她才是那個調(diào)皮的小孩子。 溫荼有些臉紅。 陸培風(fēng)從藥箱里消食片遞給她,眼中似笑非笑,溫荼避開了他的視線,連忙吃了幾粒。 趁著她消化的時間,陸嘉南又噔噔噔往樓上跑,沒一會兒,他抱著一個大相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 上回溫荼已經(jīng)陪他看過一次他的成長記錄,可這回是新的。 陸培風(fēng)主動解釋道:“是剛寄回來的?!?/br> 陸嘉南把相冊放在她的腿上,自己也爬上了沙發(fā),挨著她坐著。他仰頭看著溫荼說道:“mama,這里有很多你和爸爸哦。” “我?” 溫荼另一邊的沙發(fā)往下陷,陸培風(fēng)也坐到了她的身邊。溫荼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到了他身上,兩人離得那么近,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從陸培風(fēng)身上傳來的熱度,讓溫荼一下子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陸培風(fēng)主動打開了相冊,他的手指修長,皮膚是冷白色,指尖在燈光下有些微微透明。相冊里的第一張照片就是她與陸培風(fēng)的合照,陸培風(fēng)的指尖在照片上劃過,溫荼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臉也被他的手指輕撫過,隱約帶著guntang的熱意。 陸培風(fēng)問:“你還記得這是什么時候嗎?” 溫荼連忙回過神,朝相冊里看去。 她辨認了一番:“這好像是我們學(xué)校?” “嗯,大一的時候?!?/br> 陸培風(fēng)又往后翻。 就像是原來那本相冊是陸嘉南的成長史一樣,這本相冊里記錄的是溫荼與陸培風(fēng)的故事。 大一時候的照片寥寥幾張,大二開始有了外出旅游時的合照,之后的照片就更多了,也有很多的背景是在公寓內(nèi),再后來,這照片里面也多了陸嘉南的身影。 溫荼習(xí)慣用照片記錄生活,個人社交賬號上也有很多關(guān)于從前的照片,類似于這樣的相冊也有很多,而這本里面全都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溫荼不禁看的入迷。 她還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廚房,就和她眼前一晃而過的場景十分的像。在照片里,她站在料理臺前準備著飯食,被照相機背后的人的動靜吸引過來,溫荼不知道那時的自己看見了什么,也許只是因為看見了攝像師,于是臉上也露出了明媚的笑意。 溫荼指著這張照片問:“這是什么時候?” 陸培風(fēng)看了一眼:“不記得了。” 類似于這樣的隨手抓拍很多。 有的時候是她,有的時候是陸培風(fēng),相機是溫荼的,所以陸培風(fēng)的照片更多一些。有的是他在彈鋼琴,看書,工作,或者是給院子除草,溫荼很喜歡拍生活,在她的鏡頭里,陸培風(fēng)身上冷峻的氣勢仿佛也消失的一干而盡,即使是眉目冷淡面無表情,好像也多了幾分溫柔。 在這些照片里,沒有陰霾,沒有疾病,沒有一點讓人覺得不愉快的地方。 如果只看照片,溫荼也無法相信他們還深深為陸培風(fēng)的疾病所困擾。 “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會生病?!毕袷强闯隽怂睦Щ?,陸培風(fēng)解釋道。 溫荼怔怔地道:“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 溫荼搖了搖頭。 從陸培風(fēng)開始,每一個人都在告訴她,她從前過的有多辛苦,有多不容易,但凡她只要回想起來一點,她就會立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