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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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很酷,五官精致。也是個設(shè)計師,也很會玩。 安以柔閉起眼睛,在思考東西。 陳娜沒有打擾她,也沒有再喝酒。而是和一幫好友投篩子,來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 包廂里的氛圍特別活躍,只有安以柔倒顯得有點孤單。 半個小時后,陳娜的手機(jī)響了,她從游戲中抽出身來,接了電話后和好朋友們打了招呼:你們先玩,我出去接個人,馬上就來。 陳娜快速走出包廂,很快帶了個人來。門被推開的那瞬間,一雙被西褲包裹著的長腿緩緩邁進(jìn)來。 包廂里的燈光并不亮,但足以清晰照出這人的容貌。 這人個頭高挑,有著一頭利落黑色短發(fā),臉龐精致又不失英氣,眉宇銳利。 陳娜熱情介紹著:這是我朋友,簡瀾,大家快歡迎呀。 簡瀾? 安以柔吐了口煙圈,忙用手撥開清白煙霧,煙霧彌散開后,抬眼望去。 驀然間,她的心突地一跳。很有弧度的嘴唇抿直,夾煙的手指輕抖著,嗆了好幾口,眼睛里喉嚨里好像都是煙味,有點辣。 這人的風(fēng)采似乎更勝當(dāng)年。 安以柔靜靜盯著對方看,忽然沖她一笑,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身,緩緩走來。身影投在地上,被拉得老長。 走到簡瀾面前,她伸出手,露出雪白手掌和纖細(xì)手指,嘴角勾起一道隱晦笑容:歡迎啊。 簡瀾看到安以柔后,桃花眼明顯顫抖了下,然后伸出手去,緊緊握著安以柔的手,小拇指彎曲著,輕輕勾了勾安以柔的掌心。 安以柔掌心發(fā)癢,像是被春天的風(fēng)吹過,麻酥麻酥的。 簡瀾桃花眼有點迷離,靠近安以柔,附在她耳旁說道:看到我,是不是心動了? 呸。安以柔輕輕回她,你可能想得有點多。 簡瀾:口是心非的女人,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 說完后,她退開幾步,同安以柔保持距離。 陳娜不知兩人之間的淵源,她有點發(fā)愣,笑盈盈說著:你們倆這么親密,難不成以前認(rèn)識? 安以柔從簡瀾那里抽回手,搖搖頭:不認(rèn)識。這不,她是你朋友嘛?所以熱情招待一下。 寒暄完畢后,安大小姐重新坐回沙發(fā)上。簡瀾也沒辯駁,挨著安以柔坐下,挨得很近。 安以柔嗔她:挨著我,這么近干什么? 簡瀾聲音很輕,卻毫不避諱:你說呢?要不要去訂個賓館,敘敘舊? 敘舊,鬼話吧! 不過安以柔也沒拒絕:多年不見,確實有很多話要敘。 兩人隨意說了個借口,從一堆朋友中脫身出來。 第43章 互懟 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暖色調(diào)的燈光灑下,打在地面上,看上去既有情調(diào)又溫柔。墻壁上顯眼的地方,還貼著幾張美麗可人的圖片。 普通人走到這房中感受了下氛圍后, 心里恐怕也會滋生出一這種溫軟情愫。更別說是安以柔她們這對歡喜冤家。 簡瀾轉(zhuǎn)了轉(zhuǎn)門卡, 門自動打開,她走進(jìn)房中后, 安以柔滿面春風(fēng)地跟在后面。 等安大小姐進(jìn)了房中后, 簡瀾從門口竄出來,一把環(huán)住安一樓的腰身, 動作快且輕柔。 簡瀾輕輕呵了口氣出來, 溫?zé)釟庀⒅睋浒惨匀崮橆a, 你這么沒禮貌?安以柔推開簡瀾, 往沙發(fā)上坐下,雙腿交疊著翹起來。 簡瀾靠在墻壁上,腳尖微微勾起, 在地上勾了一個小弧度, 她笑了聲:我們之間還需要講究那么多禮貌?弄得那么生份, 多不好啊。 切。安以柔白她一眼,又掏出了根煙來往嘴上叼,撥動打火機(jī), 很快煙被點燃, 昏黃的燈光下有一道明亮火花擦出。 不過瞬間的功夫, 這小小的火花又滅了。 安以柔吸了口煙,又緩緩?fù)鲁鰜恚喟谉熿F在她嘴角邊打轉(zhuǎn),嫵媚的臉龐略顯迷離:你在國外不是待得好好的嗎?怎么想起回國了? 簡瀾含糊說道:在國外呆膩了唄。想回國換一種環(huán)境。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安以柔, 眉頭輕挑:怎么,難道不行? 安以柔輕輕彈開煙灰,哈哈笑一聲:當(dāng)然可以,在哪里生活是你的自由啊。別人怎么能干涉得了? 說到這里,她話音又一頓:不過,我挺詫異的,還以為你以后會選擇老死在國外呢。 樹高千丈,也要落葉歸根。我的根在國內(nèi),在這南城呢。 屁。安以柔抬眼看天花板,你要真覺得落葉歸根,以前就會選擇回國吧。 她又吸了口煙,咯咯笑著,自覺聰明說著:我知道了。 簡瀾雙手環(huán)繞,依舊靠在墻壁上,模樣很懶散,瞇起桃花眼,眼中散發(fā)著幾分不羈的神色,一點也沒有平時工作時的認(rèn)真和專注,饒有興致道:知道什么? 安以柔把眼睛從天花板上撤開,認(rèn)真盯著簡瀾看,忽然笑了:你回來是泡妞的。我們國內(nèi)妹子比國外美吧。是不是因為這個,所有才覺得呆在國外膩了。 簡瀾皺眉,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邊:以前,我覺得你腦子挺正常的啊。 安以柔抄起沙發(fā)上的軟枕,朝簡瀾丟過去:你,大爺?shù)?。你腦子才有毛病呢! 簡瀾側(cè)了下身,一把抓過飛來的枕頭,搖頭笑笑: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爆。當(dāng)心以后嫁不出去哦。 你管我。安以柔嗔她。 房中空調(diào)溫度開得很高,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又抽了煙,安以柔覺得自己身上很燥熱,她解開紅色旗袍上的兩顆紐扣。 簡瀾在手中把玩著軟枕,瞇眼一笑:不過,像你這么愛玩的人,身邊不可能缺對象。 安以柔絲毫沒猶豫,順理成章道:你猜得沒錯,我這些年,女朋友遍地呢。女朋友如衣服嘛,處厭了丟棄就是。誰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簡瀾盯著安以柔看了會,搖搖頭,覺得這女人真是嘴硬。當(dāng)然她也沒深究這個事情問,只笑著回復(fù)了句:挺有進(jìn)步的啊。 安以柔喉嚨本來就不舒服,抽多了煙,現(xiàn)在覺得喉嚨發(fā)癢。她咳嗽了幾聲,喉嚨里好像要冒出煙霧來,挺難受的。 簡瀾皺眉,走了過來,把她手中的煙強(qiáng)行拿掉:都咳嗽成這個樣子了,還抽,抽不死你? 你管我。安以柔白她一眼,不服氣道。 管你,當(dāng)然管你。簡瀾捏著安以柔的纖細(xì)手腕,挑眉道。 安以柔打著簡瀾的手:你走開。 兩人目光相望,彼此神色復(fù)雜。簡瀾道:走什么走。你現(xiàn)在還缺對象嗎?要不要考慮下我? 安以柔狠狠捏了下簡瀾的臉:想得美。 不考慮我,那我就硬來嘍。 簡瀾二話不說,直接抱起安以柔。 第44章 啦啦 謝晴這個吃瓜群眾, 滿臉期待。 寧夕哭笑不得:姐妹,你腦子里除了洞房花燭這四個字還有其它嗎? 沒有。謝晴嘻嘻笑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較膚淺嘛。不過呢, 我想想后, 好像還能說出一個成語來。 寧夕有些好奇:什么成語? 謝晴腦子都不帶轉(zhuǎn)一下,脫口而出:假戲真做。我和你說, 我上次追的那本霸道總裁小嬌妻小說, 最近剛好更新到假戲真做這章。 謝晴雙手輕握拳,揚起滿臉興奮:你是不知道有多帶勁。高冷禁欲總裁化身為腹黑悶sao, 底下讀者嗷嗷叫, 看得那叫一個爽。 說起小說來,謝晴滔滔不絕, 恨不得把這份霸道總裁小說拿出來,一字不漏講給寧夕聽。 謝晴繼續(xù)道:夕夕,我看這小說時, 把主角全程帶入你和你那結(jié)婚對象。 寧夕: 你現(xiàn)在整個人都魔怔了, 快鉆到小說里去了。寧夕白謝晴一眼, 輕輕搖了搖她手臂,姐妹,你現(xiàn)在清醒一點好不好? 不, 臣妾做不到!謝晴模仿起宮廷劇里面的腔調(diào)時, 還真有模有樣, 這下又把寧夕逗樂了。 寧夕拿手指輕輕點了下謝晴的額頭:你啊你,不去當(dāng)演員,還真是浪費了。 謝晴笑道:好了,不和你鬧了, 我們說正經(jīng)的。你什么時候搬? 寧夕抽了張紙,替謝晴擦干嘴角邊那一丁點油漬,然后順手把紙巾扔下垃圾桶:明天上午。 哎喲。居然這么迫不及待???謝晴一臉賊溜笑容,盯著寧夕看,嘖嘖嘖,為什么我覺得好勁爆啊。腦補(bǔ)霸道總裁和你的日常生活,壁咚,公主抱 謝晴化身為腦補(bǔ)帝,越想越覺得津津有味。 寧夕快笑岔了,她怎么覺得謝晴的畫風(fēng)越來越偏了呢? 晴晴,我覺得你真應(yīng)該立刻馬上去找個對象,這樣的話就能親身體會了,而不是在這里臆想。 謝晴有點無奈又委屈:這不是找不到嗎?我要是遇到一個和你們家顧總這樣的,肯定貼上去。 這個逗逼閨蜜嘮叨一會,又言歸正傳:話說,其實挺舍不得你的。以后你搬去了顧家,我們之間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玩耍了。怕打擾你談情說愛。 說著說著,謝晴戀戀不舍起來。 寧夕笑了笑:傻樣,我又不和顧總住一塊。她住大別墅,我只是搬去她的另一處房子而已。你照樣可以來找我。 謝晴眼睛瞬間亮堂起來,興奮不已:哇,原來如此。那我照樣可以去找你玩。 對了,夕夕,明天晚上你得陪我一起去參加一個活動。我們銷售部最近接了個大單子,領(lǐng)導(dǎo)把這個大單子交給我,明天晚上要和客戶去商談,只要談成功,我就能拿不少提成。不過,我一個人有點哆嗦。 這么多年來,謝晴提的要求,寧夕基本都會答應(yīng),她滿口應(yīng)承下來:好。我有點困了,先去洗漱洗漱哈,明天一早還要起來搬家呢。 謝晴也跟著屁顛屁顛洗漱去了。 顧靜寒生活自律,不管上班還是休息日,每天六點半都會準(zhǔn)時起床。她起床、洗漱、畫了個淺妝,用完早飯,等做完這些后已是七點半了。 顧靜寒給寧夕微信發(fā)了幾條消息,沒人回復(fù),她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覺得時間可能還尚早,于是便沒有再發(fā)消息了。去書房中看了一會書,等八點時給寧夕打電話。 寧夕和謝晴最愛睡懶覺,每到休息日時,早上八點對她們來說,根本不是起床的時間,至少也要等到九點多才起。因此當(dāng)顧靜寒電話打來時,兩人正熟睡。 鈴聲響起,謝晴被吵醒,她翻了個身,用慵懶的聲音不耐煩道:怎么那么吵?誰呀,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夕夕啊,快把手機(jī)設(shè)靜音。 寧夕也被吵醒了,她從被子里面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著手機(jī),接起電話:喂。 她打著哈欠,聲音又慵懶,宛若是一只小綿羊,很麻很酥。 是我。顧靜寒的聲音淡淡傳來。她的聲音很淡,是一種超脫世俗的淡,向來很有特點。即便只是簡短的兩字,寧夕也能清晰分辨出來。 回過神來后的寧夕心頭一顫,猛然從床上坐起,瞬間清醒,慵懶的氣息不復(fù)存在,深深吸了口氣,甩甩頭,聲音漸漸趨于平穩(wěn)柔和:啊,顧 寧夕覺得此情此景好像有點尷尬,也不知該說什么,最后只是笑著問候:早上好啊。 早上好。顧靜寒答道,快收拾一下吧,等下幫你搬家。 好好好。寧夕麻溜答應(yīng)著,斟酌著說了一句,那,我先收拾去了。 顧總答道:嗯,對了,收拾好之后打電話給我。 顧靜寒一看時間差不多,驅(qū)車前來謝晴所住的小區(qū)。 掛了電話后,寧夕換好衣服,瞅了瞅還在床上睡得跟豬一樣的謝晴,搖搖頭笑了笑,也沒管這只懶謝豬豬,自個起床。 八點半,寧夕收拾完畢,很守約給顧總回了電話:我收拾好了,正準(zhǔn)備打車出門,回自己家。 顧靜寒答:下樓了嗎?我就在小區(qū)門口。 寧夕還以為她說的是藍(lán)天陽光小區(qū),于是微露歉意:你這么早就到了???我打車去那邊,估計也要半個小時才到。怪不好意思的,一大早就讓你久等。 顧靜寒語音稍頓:我不在藍(lán)天陽光小區(qū),我在你朋友小區(qū)門口。 啊,寧夕愣了會兒,好,我馬上就出來了。 加快步伐走,邊走邊想,寧夕覺得有點不對勁啊。什么時候,顧總居然成了她的專接司機(jī)?自己還真是蠻有福氣哈。 寧夕走到小區(qū)門口時,便看見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顧靜寒正站在車邊,陽光籠罩著她纖長的身體。 顧寧夕用手指按了一下掌心,她怎么就老記不住呢?于是緩緩而出一個稱呼:靜寒。 顧靜寒對這個稱呼倒也滿意,轉(zhuǎn)過身來朝寧夕點點頭:上車吧。對了,吃早飯沒有? 我早飯吃不吃都無所謂。寧夕實誠答。 顧靜寒微微皺起眉頭:去吃吧,時間還早,不吃早飯容易得胃病。 寧夕也不好意思再推諉,就近找了個早餐店,吃了一籠包子,一杯豆?jié){,吃好后滿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