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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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仙深吸了幾口氣,勉強把自己的怒火壓下來,雖然她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正如閩弘所說,她和閩弘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綁在一起了,真出了什么事,誰都討不了好。 見暢仙終于冷靜下來,閩弘道:這幾天,你看看能不能接個任務(wù),或者隨便找個理由,離開宗門。 新入門的這些弟子里,你是最出挑的那一個,放在飛仙門的年輕一輩里,你也不差。但是至今沒有長老愿意收你為徒,你可要知道,其他幾個比不上你的都已經(jīng)拜師了! 而且我聽說,這次留下來的,沒有幾個人吧?我一開始便和你說過,飛仙門這幫老家伙沒安好心...... 暢仙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好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些!我會找機會離開的。 哼,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不聽我的話...... 你還有完沒完?! 房中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陵塬的身份后面會慢慢提到,一下子說出來就沒意思啦_(:з」)_【雖然有的小天使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還是讓我稍稍保留一絲神秘感吧】 ps:每次碼字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摸魚的手,我恨??! 第32章 你說他們過幾天都會去參加那個道門大會? 陵塬皺緊了眉頭, 全亂套了。 上一世道門大會明明應(yīng)該幾年之后才會舉行。 而也是在那次規(guī)模宏大的大會之上,幾家宗門不知為何,彼此撕破了臉面, 大會草草落幕。 此后的修真界, 正式進入了混亂時期。 他們舉辦的地方是不是在天承之境? 云墨不解, 卻還是想了想,聽那個謝飛說, 好像是在這個什么天承之境。 云墨說完, 有些疑惑的問道:陵塬哥哥, 你是怎么知道的?這個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嗎? 這個地方當(dāng)然特殊了......陵塬感嘆完這一句, 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回憶的神色, 天承之境,是傳說中的登天梯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 陵塬看向一臉疑惑的云墨,你還記得我們在芙蓉城時得到的那顆東珠嗎? 云墨點點頭。 陵塬接著道:那顆東珠, 便是開啟登天梯的鑰匙之一。 云墨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亂糟糟的,開啟登天梯的鑰匙? 陵塬看著云墨的眼睛, 九蒼界已經(jīng)長久無人飛升,以至于很多人都對于上界的存在產(chǎn)生了懷疑。但是云墨, 我可以告訴你,上界它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通往上界不止有修煉飛升這一個辦法。 找到所有的鑰匙,打開登天梯,也可以通往上界。 不等云墨消化完這些消息, 陵塬再次對他扔下一個重磅炸彈,九蒼界已經(jīng)不適合修煉了。 修真界這些大能應(yīng)該也是從這些年靈氣逐漸稀薄的事情里察覺到了什么, 所以會有這次的道門大會,所以他們將舉辦的地點選在了天承之境。 陵塬嘆了口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大會過后,修真界就會徹底亂起來了。 陵塬哥哥。云墨低低地喊了一聲。 他抬頭看著陵塬,暗紅色的火光之下,不斷跳躍著的火焰如同妖魔的觸手,不斷攪動著他動蕩的心境。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陵塬喉嚨動了動,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呢?因為這些都是他曾經(jīng)親眼看見過的,都是他曾經(jīng),親眼見著云墨經(jīng)歷過的。 可是他該怎么和云墨說? 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這是重生之后的第二世了嗎? 在陵塬突然沉默的這段時間里,云墨看著陵塬的眼睛,懷著一種極為復(fù)雜的情緒問道, 你,是我的陵塬哥哥嗎? 他的陵塬哥哥,是和他一起在谷中長大,是和他一樣第一次來到外界。 云墨腦海中閃現(xiàn)過這些時日里的種種,很多被他下意識忽略的細節(jié)都浮現(xiàn)出來。 這次的天承之境、九陽焱火,遇到祝修恒時有些反常的舉動,大澤、花神冠,還有莫名其妙的退婚。 云墨不愿意去多想,但是這么多事情加起來,讓他不由得不去多想。 他不想因為一些自己的猜想去懷疑陵塬什么,所以云墨選擇直接問出來。 陵塬摸了摸云墨的頭,神情有些悵惘,仿若嘆息一般,他回道:我是。 云墨聽到這聲回答,忍不住鼻子一酸,他低著頭,我知道的,我知道,可是陵塬哥哥,我有時候感覺你很陌生,感覺我們之間好像隔著很多很多東西......我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會這樣問你,是因為我不能容忍自己懷疑你...... 陵塬聽到云墨仿佛認(rèn)錯一般的話語,垂下眼眸,長而濃密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神色,讓人看不真切。 你相信,一個人會夢到未來的一些事情嗎? 陵塬有些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之中,帶著一種仿佛跨越無數(shù)時間的孤寂與悲涼。 云墨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感覺心中一痛。 我相信的。 陵塬笑了笑,想起自己那段不人不鬼,獨自在虛空中游蕩的千年時光,有些悵然。 我見到了很多,知道了很多,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還沒有發(fā)生的...... ......這下方的九陽焱火,最后會被你收服。你會成為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飛升上界的人。 陵塬眼中帶著幾絲回憶,你以后會站于巔峰,眾人俯首,光芒萬丈。 云墨聽著陵塬的話語,心卻是一寸寸的沉了下來。 陵塬的話里從頭到尾只說了他會怎么樣,半分沒有提到自己。 云墨不敢深想其中的原因。 后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陵塬哥哥如果真的知道未來的話,為什么會和自己退婚? 在陵塬哥哥所見到的未來里,自己,是不是沒有和他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 自己怎么可能會放手呢? 云墨聽到自己有些顫抖的問道:那最后,陵塬哥哥和我一起,飛升上界了嗎? 嗯。 云墨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卻是道:你騙我。 陵塬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自己一旦把這些告訴云墨,云墨肯定會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上一世在云墨飛升之后,他也確實跟著云墨一起去了上界。 雖然是以一個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算是什么樣的身份。 上一世他死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有意識。 好像是以一種神魂的方式,但是又不是神魂。 沒有人能看見他,沒有人能聽到他說話,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既仿佛困于牢籠,又仿佛無處不在。 我確實和你一起去了上界,我知道你在去了那兒之后遇見的每一個人,發(fā)生的每一件事。 云墨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嗎? 陵塬認(rèn)真的看著他,真的。 ...... 幾天之后,眾多修士浩浩蕩蕩的朝那承天之境而去。 天際之上,一時間陣陣流光,處處彩霞。 這些修士此時見面還都頗為和睦,互相之間稱呼著問好。 他們大多身著寬袍長袖,身姿容貌也都是上佳,舉手投足間隨意灑脫又賞心悅目。 此時乘著飛劍靈車從天而降的時候,頗有幾分云之君兮紛紛而來下的感覺。 而此時的天承之境,和幾日之前比起來已經(jīng)是大變了模樣。 一排排屋舍拔地而起,那是給這些弟子們落腳休息的地方。 巨大的演武場也已經(jīng)鋪設(shè)完畢,旁邊矗立著幾座云梯高臺,那是供人觀戰(zhàn)的地方。 現(xiàn)在到的這些還都是一些修為比較低的年輕弟子,那些真正的宗門高層此時都還沒有來。 道友,聽說你們宗的宗主也要過來。 道友,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這次可不知我們宗主,三宗兩宮的掌門人都要來參加這次盛會! 哦?那穿著素色道袍的道人一拱手,我之前消息閉塞,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無妨無妨,這個有些虛胖的道人擺擺手,見對方露出一副愿意傾聽的神情,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接著道:這次不止是那些宗主掌教,連那些久未露面的太上長老們,據(jù)說也會過來呢。 其他的修士也圍上來,議論紛紛,那這次咱們也算是有眼福了,要知道這些太上長老們已經(jīng)多年不曾在外界走動了。 就是啊,沒想到這次盛會會引來這么多的大人物。 這些圍在一起的修士都是一些較小的門派里的,此刻聚在一起也有些要抱團的意思。 畢竟他們不比飛仙門、赤焰宮這樣的大門大派實力雄厚,弟子眾多。 要知道 ,在這些小門派中,可能他們的掌門也就僅僅只是金丹修為而已。 平日在自己的地界上還不覺有什么,但是乍然到了這種修士云集的盛會上,底氣便弱了許多。 這些修士分布在九蒼界各處,距離承天之境有遠有近,到來的時間也不盡相同。 所以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修士已經(jīng)到達了這里,但是距離道門大會真正開始其實還有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里,其實就是用于各家修士互相交流論道用的。 如今的修士,還是以死宅居多。 很多在山里面一閉關(guān)就是十好幾年,自己捧著本道經(jīng)心法在那兒死磕的比比皆是。 如今難得碰上這么多的同道,除了聊些八卦增進感情之外,就是談?wù)撔逕捝嫌龅降膯栴}了。 而他們也發(fā)現(xiàn),在這種多人論道的場合里,自己提出的問題不少都能被很快解決,大家的熱情也一下子就高漲起來。 于是很多人干脆席地而坐,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不亦樂乎。 一開始還多是低階修士們在一起討論,后來慢慢也有一些高階修士被吸引過來。 畢竟清談?wù)摰?,有時候并不能完全以修為論高低。 偶爾有一些小修士提出的問題也給了高階修士一絲靈感,而且在給別人答疑解惑的過程中他們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其的領(lǐng)悟也更深了一些。 而這些小修士更是欣喜若狂,畢竟這種高階修士直接坐在這里給你指點修煉上問題的機會實在士太少了。 平素里哪里有這樣的機會! 修士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悟字。 怎么修煉怎么提升,全靠自己去悟。 此時有人高屋建瓴的給他們講解指點,讓這些小修士們頗有點聽君一席話,勝修十年道的感覺。 第33章 這樣和諧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這場道門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 修士們都回到了各自宗門所安排好的場地上。 極上宗的宗主元逸端坐云臺之上, 耳邊兩縷長髯隨風(fēng)飄動,雙目微閉。 在他身后,烏泱泱坐著大片的修士, 全都是極上宗的弟子。 極上宗本來就是九蒼界的第一大宗, 只是先前隨著好幾位太上長老羽化, 極上宗的行事也隨之低調(diào)了很多。 這次宗主元逸修為突破,邁入合體境界, 極上宗的弟子這次出來, 好歹算是能挺直腰桿, 不用向先前那般低調(diào)忍讓了。 更何況, 這次的道門大會, 本就是極上宗牽的頭。 見時候差不多了,元逸睜開雙眼,有精芒一閃而過。 巨大的法相從元逸身后顯現(xiàn)出來, 袍袖獵獵,不怒自威。 場中的修士們?nèi)课⑽⒌拖骂^, 表示對于這位宗主的尊敬。 原本嘈雜的承天之境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坐在赤焰宮那邊的祝修恒看著元逸道人顯現(xiàn)出的巨大法相,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極上宗宗主現(xiàn)如今還未滿兩百之歲吧? 金丹壽五百, 元嬰壽一千。 元逸現(xiàn)如今踏入合體境,即便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修為再無一絲進益, 也足以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活得更久。 更何況,他如今才一百來歲。 其天賦之高,便是在傳說中那個天驕遍地的年代, 也毫不遜色。 祝修恒自己資質(zhì)不好,所以對于那些其他宗門所謂的修煉奇才、天之驕子一類的很是不喜, 也從不與他們來往。 但是在面對這位極上宗宗主的時候,祝修恒心中只剩下一股高山仰止一般的情緒。 不說他自己, 便是他老爹祝俞,在面對這位極上宗宗主的時候也只能以晚輩自稱。 謝飛端坐于赤焰宮眾位弟子之首,聽到前方祝修恒的自語,嘴角輕輕扯了扯。 他整天跟在祝修恒身邊,哪里還不知道祝修恒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隨著元逸張開嘴,法相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宏大的聲音仿佛從天上傳下來一般,在場的修士們皆屏氣凝神。 一些修為低微的修士甚至激動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 平時元嬰期的修士都不見得幾個在外行走,更遑論這種合體期的大能?! 便是先前已經(jīng)知曉此次大會必定不凡的,現(xiàn)如今看著那巨大的法相,心中也是生出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眾多修士低眉斂目,神色恭敬,如同聆聽法旨。 其他的幾個宗主門主看到此種情景,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此次大會正式開始! 隨著序言說完,元逸也收起了自身的法相,朝其他幾宗點了點頭。 極上宗的那些長老弟子們看著自家宗主,都是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 這邊,另有一個道人飛至那試煉場的上方,開始宣讀此次大會的規(guī)則。 祝修恒無聊地四處張望,在這種場合里,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太自在。 正走著神呢,突然聽到場中喧嘩起來,四處傳來修士的議論之聲。 祝修恒有些懵逼的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歷屆道門大會都以切磋交流為主,為何此次竟然出了這么一條規(guī)定?! 就是啊!之前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