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情愿(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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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就這么魂不守舍地回荔棠閣的。 可以換人替妙寂解蠱了。 不,他不會愿意的。妙寂可是出家人,他都不愿我替他解,怎會同意別人替他解呢? 但是木桃卻無端想起那夜他忍著情蠱發(fā)作陪一薄紗覆面的女子賞月。 妙寂好似花朝節(jié)那夜也是同那個女子一起。 她不由焦慮起來,皺著眉只覺心浮氣躁,很難平靜下來,全然沒想過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妙寂。 情蠱好像沒法解,這種無意義的轉(zhuǎn)移之法我沒必要告訴他。 木桃理所當然地想,妙寂那樣善良,才不愿意拖累別人呢。 她不斷給自己喂定心丸,強行說服自己這不是在隱瞞他,這只是真的沒必要。 回了荔棠閣,清月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清月一把拉住她,她才回過神來:“???清月怎么了?” “你怎么了?這樣魂不守舍的?”清月?lián)鷳n地望向她,猜想是不是青嶺的事。 “沒什么,對了,我有事同你說?!蹦咎液鋈幌肫饋砟菚皇遣慌e嗎?可以讓清月找青嶺為他診治診治,只是這店里人多,她便拉著清月回了房說。 “你那書生不舉的毛病,可以找青嶺替你瞧瞧?!蹦咎依逶伦诖策?,認真說道。 “???” “青嶺是醫(yī)者,醫(yī)術高超,不妨一試?!彼托耐逶轮v。 清月這才有些臉熱地擺手道:“不用了,他、他沒有不舉,我同他已有夫妻之實了?!?/br> 木桃不由吃驚:“你們?” 清月那張鵝蛋臉上飛紅一片:“從前是我誤會他了,他不是想要羞辱我,也不是身體有問題。” “那是為何?”木桃更好奇了。 “他說是因為兩家從小定下的婚約,怕我不情愿不喜歡他,所以不想勉強我。他講男女情事若是心不甘情不愿便是種折磨,因此才忍耐著并不碰我?!?/br> “他表明了心意,我亦說了喜歡,就自然而然共寢了?!鼻逶挛⑽⒌皖^,言辭卻直白大膽,臉上是掩不住的甜蜜。 “不是兩情相悅就不可以嗎?”木桃有點懵,疑惑問道。 “應當也是可以的罷,對每個人來說都不一樣。只是我覺得這種事要兩情相悅做起來才美妙,我不喜歡一個人,又怎會情愿被他觸碰呢?” “阿桃你有喜歡的人嗎?”清月問她。 “沒有?!蹦咎颐摽诙觯€是堅持認為自己沒有。 清月不太信,轉(zhuǎn)而問道:“真的沒有嗎?既然沒有喜歡的人,那你便想想,若是要你委身與我哥,你愿不愿意?” 木桃想了想,要是宋觀卿中了蠱,她愿意替他解蠱,同他歡好嗎? 她立刻不適地搖頭:“不愿意。” “你瞧你不喜歡我哥,所以你不愿意。很多人都這樣,只想被喜歡的人觸碰,也只想碰喜歡的人。阿桃你不必瞞我,你喜歡青嶺是不是?”清月開導她,一副不必遮掩我都知道的模樣。 “???清月你誤會了,青嶺真的只是我的好友,我真的不喜歡他?!蹦咎矣X得莫名其妙,怎么又扯上青嶺了? 清月不可置信,猶豫問她:“你不會也不知道花朝節(jié)的含義罷?” “花朝節(jié)?什么含義?”木桃疑惑不已。 清月簡直要被氣暈過去:“花朝節(jié)是相互有情的男女才一同去的,你給他戴釵,他替你簪花,就是定情了。你那天回來鬢邊不是戴了朵粉白牡丹嗎?” “我又不知道,青嶺也肯定也不知道。何況那是我自己要買的花自己付的錢!”木桃皺著眉回道:“難不成朋友就不配去逛花朝節(jié)了嗎?” “這……這可以逛,但是這多令人誤會啊?!鼻逶乱粫r也不知說什么好,竟然覺得木桃說的有幾分道理。 “那就無妨,我和青嶺都不在意這種事情?!蹦咎乙贿呎f卻無端想到那夜在橋下看見妙寂同那蒙面女子一起,他說是下山來運菜,運菜為何又同別的女子過花朝節(jié)呢? 這念頭一出,她臉色登時不大好看。 “阿桃,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鼻逶驴此袂樽兞擞肿儯庇X她今日很不對勁。 “沒事,清月你說,若是對人無意是不是就不能繼續(xù)同人歡好了?” “也不是,反正這種事情你情我愿就可以罷,很多人去青樓也不就圖一時之樂嗎?只是若是對方不情愿,可能就是對你無意,大概就不會愿意同你歡好的?!鼻逶驴此樕?,斟酌著開口。 “所以情愿就是喜歡?不情愿就是不喜歡?”木桃快要被繞暈了,直愣愣地問。 “這……怎么說,一般來說是的。雖說情愿未必是喜歡,但是不情愿一定是不喜歡?!鼻逶乱娝那橹刂兀诌@樣呆,全然是不通情事的。 “你有什么同我直說罷,阿桃你說出來,我替你分辨分辨?!?/br> 木桃卻想起每次妙寂都推拒于她,原來是不喜歡她所以推拒她。 他不情愿。這次要不是自己哭鬧,他甚至也不想脫她的衣裳。 一時眼眶又莫名要紅了,擺手道:“清月我沒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清月連忙站起身來,可木桃已走得飛快,噔噔噔下樓跑了出去。 阿桃到底怎么了,誰傷她心了?清月看著那疾奔的身影也是憂心忡忡。 天色昏沉,木桃跑了一段路就累了,停下來慢慢走回自己宅子,路過那條安靜的巷子時,又想起妙寂是如何慘白著臉陪別人賞月的。 他都沒有同我賞過月。 不是,我為何要他陪我賞月? 她氣呼呼地想,他喜歡陪別人賞月就由他去,痛也是他自己痛! 但是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她挫敗地回了房,目光掃過桌上的筆墨紙硯。 要把轉(zhuǎn)移之法同他講嗎? 一燈如豆,照得室內(nèi)昏黃,她輕輕展開信紙,猶豫著落筆,卻一個字也寫不下去。 不行!不能害別的女子,我、我替他解蠱就行了。 她迅速將那一字未落的信紙揉皺了扔開。 他情不情愿也沒有選擇,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木桃果斷地決定了,叁日之后就去將那藥扔了,拿些好吃的堵住青嶺的嘴,青嶺也不會多嘴的。 至于妙寂,她心虛地想,他不同我歡好還能同誰呢?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不能怪我瞞他,蠱毒連青嶺都沒法解。 她強行將那蒙面女子從腦海忘掉。 妙寂的蠱,只能由我解。 (其實女鵝真的有點霸道哈哈哈哈女鵝可能就是那種寧愿妙寂當一輩子和尚,也不允許他有別人哈哈哈哈下章表白甜蜜d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