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寂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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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子步履匆匆地趕往致玄殿,去通報李公公的路上就已差人安排那位濟法寺的高僧沐浴熏香。 她被剛剛元得喜看她那一眼惡心的不行,那個老太監(jiān)纏了她許久,手段不知用了多少,虧她得了李公公庇佑才保全至今。木桃想:此次祈福禮決不能出任何差錯,做的好李公公便更得上心,她也有安身之處,往后多的是出宮采買的機會,打點好她總能脫身出宮。 她這樣想著,沒注意前方叁個人走過來。她低頭走得極快,一下子撞到前方那個人懷里,木桃暈頭轉向,鼻尖全是暖融融的檀香,有人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的雙肩,聲線如冰:“施主,沒事吧?” 她入目,一片雪白的衣袍,抬頭對上那人無悲無喜的丹鳳眼,眉如點漆,面如冠玉,一雙薄唇看著冷淡極了,端的是一副目上無塵目下空的脫俗模樣。木桃愣了片刻,看那僧人左手戴著一串沉香木佛珠,便知此人就是濟法寺的妙寂大師。 她立刻推開他,彎腰行禮:“奴才見過妙寂大師?!蹦巧肆⒖谭鏊饋恚骸鞍浲臃穑┲鞑槐囟喽Y。貧僧是佛門中人,受不起施主如此大禮?!?/br> 木桃笑了笑,低頭不語。想這皇宮大內,哪個不是卑躬屈膝,處處附小做低,頭一回聽人說不必行禮,倒是新鮮。 “妙寂大師,奴才是安仁宮的小木子,前來為您領路?!蹦咎铱粗罴派砗蟾膬蓚€小太監(jiān),點了點頭,便站在妙寂身側為他領路。 “多謝施主?!蹦巧嗣嫒莩领o,木桃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兩眼:還以為是個年歲已高的老方丈呢,沒想到如此年輕好看,看樣子不過弱冠之年。怎么年紀輕輕就出了家呢。 她一邊想一邊打量,全然不覺自己已目不轉睛盯著那僧人良久,妙寂左手持著佛珠轉動,被她看了良久,在轉到下一顆時停了下來,轉頭平靜地望向她。 今日忙忙碌碌,木桃的頭發(fā)有些散亂了,巧士冠下蹦出幾縷墨發(fā)貼在她白凈的臉頰上,風吹拂而過,她望向妙寂的眼睛亮如明珠,帶著全然的好奇。 “施主,貧僧身上是否有何不妥?”話音落,木桃就撞進僧人那雙如靜水的雙眸,她慌亂地低頭:“并無不妥,是奴才冒犯了。”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如此驚慌,貧僧并無他意。”妙寂雙手合十,向她低頭行了一禮:“施主不必自稱奴才,貧僧一介出家人,施主在貧僧面前自稱“我”便可。” “奴才不敢,大師前方就是雨松閣,請大師稍做歇息,奴才去為您奉茶?!蹦咎覍m內摸爬滾打,知這僧人無惡意,可這皇宮大內,在那些人面前,又豈是她想自稱“我”就可以自稱“我”的呢。說穿了,即便稱我,一日不出宮,她一日也逃脫不了奴才的身份。 妙寂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惱,依言坐于內室。半個時辰后,祈福禮就要開始,陛下太后都會親臨,他卻波瀾不驚,只靜靜誦經。 元得喜是太后宮里的人,此刻正服侍太后往雨松閣來。他慣會投其所好,知太后近日身體好轉,又最信濟法寺的高僧,先是對濟法寺高僧贊不絕口,又夸太后氣色越來越好,陛下孝順。再不經意提及祈福禮劉得秉也準備得井井有條。太后久病初愈,心情頗佳,難得展顏:“陛下孝順,是哀家的福氣。哀家知道,那妙寂大師也是有佛緣的。劉得秉辦事向來妥帖,禮畢再來看賞罷?!?/br> “那奴才可就先替劉公公謝太后恩了?!痹孟残念^冷笑,面上卻不顯。 到了雨松閣,太后剛落座不久,陛下即至,群臣行禮。木桃跟在劉公公身后下跪行禮。當今天子,不過而立之年,不怒自威,英氣勃發(fā)。 “平身?!北菹律ひ舫脸粒慌赏?。 “謝陛下。”眾人起身,李得喜便使眼色,太監(jiān)宮女們得令便一個個去掀開貢桌上的遮布,佛像慈悲肅穆,貢品分毫不差。與此同時,樂師奏樂,妙寂大師入場居于天壇中,跪坐著念經祈福。 元得喜瞪大雙眼,看那分毫不錯的貢品,陰毒的目光投向李公公。李得秉眼觀鼻鼻觀心,全作不知。 一個時辰后,禮畢。太后甚為滿意,依言看賞。 “阿彌陀佛,謝太后。”妙寂合十行禮。太后頷首,轉而笑道:“妙寂大師,哀家知你佛法高深,哀家老了,對佛經有些許迷惑之處。不如妙寂大師于雨松閣再留一月,好為哀家解惑。”這便是留人的意思了。解惑是假,太后年事已高,最為迷信,盼著高僧抄經祈福是真。木桃看那僧人低眉斂目,替他搖頭。 “妙寂遵命?!蹦巧藨铝?,也由不得他不應?!袄畹帽?,此事就交由你辦,從哀家宮里挑個機靈的奴才侍候妙寂大師,禮佛期間,任何人不得擅闖雨松閣,擾了大師清修?!崩罟念^一喜,連忙應是。 太后擺駕回宮,有宮女來報,新進宮的苗貴人還未安排住處。陛下未封后,貴妃又不擅理事,后宮向來由太后掌管。一個小小的貴人,太后不耐,賜居承德殿,擺手吩咐元得喜挑幾個奴才去伺候。 元得喜眼珠子一轉,這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元得喜領命便去安仁宮,借機要人。李得秉不在安仁宮,還在雨松閣安排人手收拾。元得喜就見他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正在側殿澆花,小木子只見身后有陰影籠罩,剛欲回頭,就被一把抱住,那惡心的老太監(jiān)磨蹭著她:“心肝兒,可算給我逮住了?!?/br> 木桃奮力甩卻甩不開那老太監(jiān),只好鎮(zhèn)定道:“元公公,您這是干什么,奴才是安仁宮的人,您這樣,李公公回來了可不好看?!痹孟残嶂∧咀由砩系南銡猓兆順O了:“這有什么,我奉太后懿旨,挑幾個奴才去新來的苗貴人宮里。我看你啊,最機靈不過,向李公公討要個奴才,到苗貴人身邊,日后有的是好日子過?!?/br> 木桃毛骨悚然,這言下之意,一個新來的貴人,用她一個奴才也沒什么,元得喜是太后身邊紅人,那苗貴人還指不定盼著他在太后面前說幾句好話。 四處無人,宮人一半隨李公公外出,剩下的都在主殿忙,那元得喜已急色地伸出他的爪子往木桃袍子下探。木桃急地眼眶發(fā)紅,奮力掙扎。 身上的束縛卻猛然不見了,元得喜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木桃轉頭就見到僧人那張冷凝的面孔,他一派平靜,仿佛剛剛單手將那老太監(jiān)摔在地上的人不是他。 “哎呦元公公這是怎么了?”李公公急急走近,佯作關心。 那元得喜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灰頭土臉地起來,不敢對妙寂發(fā)作,卻大聲對李公公道:“我奉太后懿旨,從各宮給苗貴人挑幾個奴才,小木子就很不錯,李公公不會不肯給吧?!彼帎艕诺囟⒅畹帽?/br> 李公公恍然大悟般:“哎呦原是如此,這可不湊巧了,太后讓我挑個奴才伺候妙寂大師,妙寂大師說見小木子是個有佛緣的,隨侍最為合適,不必從太后宮里挑人了。我便回稟了太后。恰好妙寂大師經書還擱在安仁宮,我這不就請妙寂大師隨我同行了,正好叫小木子帶妙寂大師熟悉熟悉宮內?!崩畹帽f的有鼻子有眼。 妙寂平靜地對上元得喜的眼:“正是,方才貧僧以為是有賊人,沒曾想是太后身邊的元公公。冒犯了。” 元得喜牙都快咬碎了,卻沒法,他雖是太后身前的紅人,可這妙寂可是受陛下看重的高僧,李得秉借口小木子有佛緣可跟了妙寂,他是半點也沒有辦法。一個小小的苗貴人是比不上給太后祈福這樣的大事的。 “好,好的很?!痹孟碴幊林?,撂下話就走人了。 “奴才多謝妙寂大師,多謝劉公公。”木桃心有余悸,對妙寂是真心感激。 “虧得太后宮里的小蝶給我報信說了苗貴人的事,我這才帶著妙寂大師往安仁宮來,我就知道元得喜不會善罷甘休?!崩罟L吁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小木子,你要多謝妙寂大師,這次多虧了大師,要不然還指不定怎樣呢?!?/br> “奴才知道。”小木子應道。“今后一個月你就好好跟在妙寂大師身邊,可以暫時躲開那元得喜了?!崩罟珜γ罴殴笆中辛艘欢Y:“小木子為人機靈辦事妥帖,您放心,有什么事只管差遣,他必不會惹禍的。” “李施主言重了,貧僧不過略盡綿薄之力,一切都聽施主安排?!泵罴乓矆?zhí)手回禮。 “小木子,那便收拾收拾東西,跟著妙寂大師走吧?!?/br> “奴才遵命。大師您先歇息一會兒,稍等片刻?!蹦咎?guī)缀蹩毂钠饋砹?,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上翹的嘴角,迅速沖向她房間。今后一個月她都可以在雨松閣偷懶了,也不會被那個死太監(jiān)sao擾,妙寂大師又是個好相與的。這日子美了。 妙寂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雀躍的身影,心里卻莫名想到剛剛小木子被那太監(jiān)強迫撩起衣袍露出的一節(jié)細細的腰。 他猛地回神閉眼,轉動佛珠,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可動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