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就是一根筋
“我是今天剛入職的助理,我叫顧盛夏,蘇特助跟著顧總去開會了。你找蘇特助什么事,我可以幫你轉達嗎?” 女人臉上有些不悅,“我是來找顧總的,不是來找蘇特助。每次過來找他,不是開會就出去了。算了,我去他辦公室等他。” 說完踩著高跟鞋就往總裁辦公室走。 顧盛夏趕緊上前攔住,“小姐,你不能進去。”《總裁助理手冊》上寫著,沒有總裁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入內。 “說誰小姐呢!”女人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你有沒有教養(yǎng)呀,信不信我讓你們顧總今天就把你開了。” “對不起女士,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你,所以……”顧盛夏有點懵,不是喊小姐難道喊先生嗎?云姨和秦管家都喊了她十幾年小姐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心里沒鬼不怕鬼。 “女士?你嘴里是沒有什么好詞了是吧!” “姑娘?”顧盛夏試探地問。 女人氣得用手指捋了一下頭發(fā),真不知道顧光年怎么想的,找了個傻不拉幾的人當助理。 “那你豎起耳朵聽清楚了,我叫夏淑怡,是你們顧總的女朋友,顧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你最好識趣點,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氖玮荒樀靡?,她要把自己的氣場提起來震懾住這個新來的助理。 “好,但你還是不能進總裁辦公室。” “你這人是不是一根筋呀?”夏淑怡眉頭緊皺,怎么會有說不通的人呢。 “嗯,我就是一根筋?!辈还苎矍暗倪@個女人未來會不會成為總裁夫人她都不怕她,懟了就懟了,氣了就氣了。 真要是被辭退了也好,她就不用提心吊膽的當這個助理了,以她的學歷要找份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提心吊膽只因為一個人,眼前的夏淑怡囂張跋扈,恐嚇她,她的內心沒有半點的畏懼。 “我說你是故意的吧?!毕氖玮咽种械暮凶臃旁谵k公桌上,抬起手就一巴掌拍過去。 顧盛夏靈巧的閃躲開了。 夏淑怡又準備一個巴掌呼過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不得已放下舉起來的手去接電話。 “爸?!?/br> “你現(xiàn)在趕緊回家?!?/br> 雖然她沒有開外放,但顧盛夏還是聽得到一點聲音,只能怪這個辦公室太安靜。 夏淑怡狠狠地瞪了顧盛夏一眼,幾秒后才回了聲好。 顧盛夏一臉無辜地回應她的目光,叫她回家的又不是她,瞪她干嘛。 掛上電話的夏淑怡氣得差點跺腳。 今天是顧光年的生日,碰巧她家有個聚餐,不然她何必大白天的送蛋糕過來,還受這個不長眼的助理的氣。 現(xiàn)在客人到了,她爸讓她回去,她這不白跑了一趟嗎。 “我跟你說,這個盒子,你好好的送到總裁辦公室,要是有半點損傷,我唯你是問!還有,記住我的名字,別做借花獻佛的事!”夏淑怡伸出食指對她警告。 “是,夏小姐?!鳖櫴⑾奈⑿貞还軐Ψ绞裁磻B(tài)度,她都沒必要過多地跟她起沖突。 夏淑怡甩臉踩著高跟鞋走了。 她留下來的盒子很精致,是小女生會選的那種盒子,還別了蝴蝶結,看不出里面裝的是什么。 顧盛夏端詳了一會盒子,把它放到顧光年的辦公桌上。 會議開了幾個小時,直到下午才結束。 公司有員工餐,顧盛夏吃完回辦公桌上趴了一會才看到顧光年跨著匆匆的步伐往回走。 他走路真的是目不斜視,顧盛夏的手伸出來向他招了一下,他也不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蘇丹彤對她這招手的動作真的是無語了,他是高高在上的顧總,豈是一個助理可以隨便招手的。 顧盛夏只是招了一下就接收到蘇丹彤瞪她的目光,她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她本來想趁著顧光年經(jīng)過的時候順便跟他說一下他桌上的盒子,還沒有開口,就已經(jīng)聽到辦公室關門的聲音。 她一下子癱坐了下來,開始糾結,要不要敲門進去跟他說一下。又抱著僥幸心理,那個夏小姐是他的女朋友,她送的東西他怎么會不知道呢,她只負責把盒子放到他辦公桌上就好了。 想到他們是親密的關系,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旁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把她嚇了一跳,身后的蘇丹彤已經(jīng)可以做到對電話鈴聲有條件反射,一秒鐘就把電話接起。 “顧總。” “好?!?/br> 說了三個字后,蘇丹彤掛上電話。 “顧盛夏,顧總叫你去辦公室?!?/br> 顧盛夏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怎么說他也是跟她朝夕相處了十二年的人,不是什么毒蛇猛獸,更不會把她吃了。 可是她就是恐懼,也不知道這恐懼心理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四年了,她都以為她可以很平靜的面對他了。 她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辦公室門口,敲門。 《總裁助理手冊》上寫,如果是總裁叫進辦公室的,敲三聲門就直接開門進去。 “顧總,你找我?!闭驹陔x門口不遠的地方,顧盛夏輕聲地說。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他們之間的關系生疏到,她要喊他顧總。 她看到了那個盒子,原來里面裝的是蛋糕,他還吃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她給他做的生日蛋糕,但是他卻吃了夏淑怡送的蛋糕。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竟然忘了他的生日。 她在國外的四年,她每年都會給他準備生日禮物,今年她回來了,可她卻忘了。 她的拳頭拽得很緊,她連開口說生日快樂的勇氣都沒有。 顧光年在聽到她喊顧總的那一刻,整個后背都僵硬了。 十八歲那年,是他不讓她喊他哥哥的,她還是喊了。 四年過去了,她成了他的助理,除了喊顧總,還能喊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明顯有動作,但是很快就恢復平靜,變得嚴厲。 “你不知道我不能吃芒果嗎?為什么蛋糕里會有芒果!” “嗯?”她被問得一臉懵,《總裁助理手冊》上可沒有寫,別人送給總裁的東西要先查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