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
這樣一想,她登時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 昂頭挺胸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阮總好,我叫何麗麗。 這一抬頭, 她正好看到了阮綠棠嘴上的傷口,何麗麗心里有些奇怪,但很快就被阮綠棠的突然靠近給打亂了手腳。 何麗麗阮綠棠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慢慢踱步走到向小樓身前。 向小樓識趣地往后退了退,把空間讓給阮綠棠, 讓她好俯身朝何麗麗胸前掛著的工牌看了看, 又問道:財務(wù)部的? 何麗麗重重地點了頭, 那點小小的不解被她瞬間拋之腦后,語氣中隱約透露著幾分被老板留意到了的雀躍:是的! 阮綠棠也被她的興奮勁兒感染了似的, 笑瞇瞇地一擺手, 把財務(wù)部經(jīng)理叫了過來。 這下向小樓跟著何麗麗一塊疑惑起來了, 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向小樓更是緊張地捏著衣袖,暗自思忖著萬一阮綠棠再當(dāng)眾下她的面子該怎么辦。 財務(wù)經(jīng)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陳章, 一副笑模樣,眼尾都是層疊的皺紋。 陳章甫一過來,剛低眉順眼地打了個招呼,阮綠棠就不再看何麗麗,轉(zhuǎn)向陳章,似笑非笑地問道:陳經(jīng)理,財務(wù)部最近是不是很閑? ???陳章有些摸不著頭腦,條件反射地扯出一個假笑,阮總,您這就說笑了。我們部門正在忙著做這個季度的報表,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用,哪里算得上閑。 是嗎?阮綠棠皺了皺眉,好奇地指著何麗麗,說,可我看這位何女士就挺閑的啊,這不是還有空主動找茬嗎? 這句話一出,形勢就很明朗了,阮綠棠是在維護向小樓。 向小樓松了口氣,松開了緊緊捏著的衣袖,心里卻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何麗麗則瞬間臉色大變,著急忙慌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憤憤地瞪了在旁悠閑旁觀的向小樓一眼。 陳章臉色也不大好看,黑著臉盯了何麗麗幾眼,又去給阮綠棠陪笑臉。 阮綠棠油鹽不進,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又斜眼瞥了瞥何麗麗,暗示意味十足地說:我發(fā)工資是請人來做事的,不是找人在公司吵架惹是生非的。 陳章尷尬地笑了兩聲,雖然阮綠棠說的是何麗麗,但他也免不得被連帶著刺了幾句。 何麗麗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她一癟嘴,眼眶里登時冒出了幾朵淚花。 阮總 何麗麗剛抽抽噎噎地喊了一聲,向小樓立馬上前拉住阮綠棠的胳膊晃了晃,溫聲細語地說著:小棠,沒關(guān)系的。 何麗麗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堵住了。 向小樓接著說:你可能不太清楚,麗麗一直都是這種脾氣,聽習(xí)慣就好了。沒關(guān)系的,我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說著,向小樓的眼眶泛紅,聲音也有點哽咽起來。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住了嘴,擠出一個溫柔體貼的笑容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小樓明明是在為何麗麗說話,可結(jié)果卻讓人更加生起何麗麗的氣來。 她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過就是何麗麗這樣拿話譏諷她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但向小樓善良大度,雖然心里很受傷,但也不會和她計較。 阮綠棠自然輕而易舉地看破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但她沒有拆穿向小樓,反倒是順著向小樓的意愿冷哼一聲,說:看來何女士真的很閑,陳經(jīng)理,你們部門的工作安排是不是有點不合理? 陳章再也笑不出來了,哭喪著臉連連點頭:是是是,阮總說得是,我回去就重新部署安排工作。 他的保證一說出口,就相當(dāng)于是下發(fā)了何麗麗的判決書她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何麗麗又惱又慌,還要再爭辯幾句,陳章急得就差直接上手捂嘴了,何麗麗依舊不管不顧地喊道:阮總,我 她話剛出口,就看到阮綠棠抱著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睛里卻沒有一絲溫度。 何麗麗的目光掃過阮綠棠微微翹起的唇角,倏地又緊盯在上面看了看。 阮綠棠唇上的傷口止了血,顏色較周圍唇色稍深一點,看上去十分顯眼。 何麗麗怔怔地看了看她,又移過視線去看向小樓,在向小樓唇上的傷口上停留片刻,福臨心至,一個石破天驚的想法突然滑過她的腦海。 她被這個驚世駭俗的念頭震住,呆呆地定在原地不吭聲了。 向小樓看她吃癟的模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全身舒坦,連帶著笑容也多了幾分真心。 你們工作吧,我就不打擾了。陳經(jīng)理,麗麗,再見。她把麗麗兩個字叫的婉轉(zhuǎn)動聽,只是聽在何麗麗耳中卻像是鬼哭狼嚎。 說完,向小樓才看向阮綠棠,鄭重其事地和她道別:小棠咳,我,我先走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向小樓卻說得無比別扭。 阮綠棠倒是神態(tài)自若的,沖她抬了抬下巴:走吧。說完,無比自然地跟著向小樓一起走了出去。 何麗麗,來我辦公室一趟!陳章立馬拉下臉,吹胡子瞪眼地對何麗麗說。 何麗麗霎那間回了神似的,眼睛瞪得滾圓:阮總她這是公報私仇,她和向小樓有一腿,所以才故意刁難我,陳經(jīng)理,你不能聽她的。 陳章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似的:你在說什么鬼話? 經(jīng)理你沒看到向小樓嘴上有個印子嗎,哪有這么巧的事阮總的嘴也破了,她們肯定有一腿,那兩個口子說不定就是剛剛在辦公室啃出來的。何麗麗越說越來氣,義憤填膺咬牙切齒地罵道,勾引完老子勾小子,爬完老爹的床又去爬女兒的床,真是太臟太惡心了。 陳章剛才精神一直緊繃著,沒精力也沒心情去看阮綠棠的臉,更別提剛才一直充當(dāng)背景板的向小樓的臉了。 他仔細想了想,實在回想不起來阮綠棠嘴上到底有沒有傷口,再說何麗麗的猜測未免太過驚世駭俗,陳章不敢相信,只當(dāng)她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何麗麗害他被阮綠棠明里暗里冷嘲熱諷一番,現(xiàn)在又在這瘋瘋癲癲地胡言亂語,陳章本就不美妙的心情雪上加霜,一張臉拉得老長,狠狠剜了何麗麗兩眼:來辦公室! 當(dāng)然,對于他們兩人的對話,阮綠棠和向小樓一無所知。 寫字樓有兩部電梯,一部供普通員工乘坐,一部僅限高層使用。 阮綠棠上前按下了僅限高層使用的那臺電梯的下行鍵,沒一會兒,電梯就在兩人面前停下了。 阮綠棠把在門口,朝向小樓招了招手,示意她先進去。 向小樓看了看另一臺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碾娞荩挚戳丝催@臺空無一人的電梯,遲疑兩秒,最后還是抬腿走進轎廂。 電梯里只有她和阮綠棠兩個人,正是糾糾纏纏的好時機,向小樓卻忽然生出一股近鄉(xiāng)情怯般的懦弱,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阮綠棠,只知道偷偷摸摸地去看兩個人投在锃亮轎廂內(nèi)壁上的身影。 樓層數(shù)字一點點變小,最后還是阮綠棠先開口了:你以前被欺負的時候,也是這樣靜靜聽著不說話的嗎? 當(dāng)然不是,向小樓向來是錙銖必較瑕疵必報的性格,和何麗麗的交鋒中,她鮮少有落敗的戰(zhàn)績。 今天這一次露怯,也只不過是因為阮綠棠出現(xiàn)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還回去,就被阮綠棠搶先幫著出了口惡氣。 但向小樓躊躇半刻,最后低著頭蚊蠅般地嗯了一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選擇了隱瞞,向小樓只知道,她不想讓阮綠棠覺得她咄咄逼人不好親近,她也不想讓阮綠棠發(fā)現(xiàn)她刻薄尖酸的丑惡一面。 阮綠棠扭頭看了向小樓半晌,才說:向小樓,下次不要再這樣乖乖的被別人欺負了。 向小樓愣了愣,又聽見阮綠棠說:打不過別人的話,就來找我吧,我會幫你的。 她看著阮綠棠,對面那人臉上經(jīng)年不變的慵懶笑意消散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阮綠棠不笑的時候,竟然意外地成熟穩(wěn)重。 向小樓低低地笑了,乖順地點點頭:知道了。 阮綠棠驀地嘆了口氣,很輕微的一聲,還沒落到地上就散了:我是說真的。 向小樓怔了怔,一直以來飄忽不定的心突然輕輕地落了地。她想嘲笑阮綠棠這么輕易就被自己騙到了,可彎起嘴角的時候卻像是一并扯到了心口,有點酸漲漲的感覺。 于是向小樓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用力咬住下唇,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直到電梯數(shù)字變成個位數(shù)時,向小樓才終于下定決心,問:這周六你可以回家吃飯嗎? 阮綠棠想了會兒,才說:周六,七夕嗎? 向小樓咽了口口水,把臉重新偏到了另一邊,以免自己的情緒暴露在阮綠棠眼中:是吧。 有點麻煩啊,阮綠棠淡淡地開了口,七夕那天我有約會。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一下我的預(yù)收文嘛《分手后和前女友的cp火了怎么辦》 某一天,論壇突然多了個帖子:發(fā)現(xiàn)了自擔(dān)塌房的證據(jù)怎么辦? 眾人齊心協(xié)力抽絲剝繭之下,扒出了兩個當(dāng)紅流量小花的戀愛事跡 在一眾kswl的群眾呼聲中,兩人不得不捆綁炒作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甜蜜過往只不過是塌房遺跡 早已分手相看兩相厭的兩位當(dāng)事人開始了被迫賣腐之路 謝謝地雷煙酒 2個;南極找不到北、退、アキラ 1個; 以及營養(yǎng)液y 10瓶;程爸爸在線等更新. 5瓶;i'm老色批、lucidity 3瓶! 第84章 向小樓(12) 向小樓的呼吸窒了窒, 期待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頓了會兒,她才故作鎮(zhèn)定地開了口, 盡量做出調(diào)笑的語氣, 只不過聲音有些顫抖:你有約會對象了?哪個小姑娘那么幸運??? 阮綠棠輕笑一聲,說:米音,你剛見過的。 果然是米音。 向小樓抿了抿唇, 若無其事地問道:她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喜歡的人? 嗯, 阮綠棠的聲音軟了許多,眼含笑意地望著她, 是不是很漂亮? 不漂亮,比不過阮綠棠漂亮, 也比不過她自己漂亮,向小樓非常主觀地在心里做出了評價,表面上禮貌地笑著, 附和道:很漂亮。 她自以為把自己的那點心思掩蓋地很完美了,可還是躲不過阮綠棠的眼睛。 阮綠棠看了看向小樓臉上未達眼底的笑容, 和被她搓到起了褶皺的衣角, 滿意地笑了, 主動給她又多撒了點餌:向小姐去過嘉頌餐廳嗎? 嘉頌是荔港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星級餐廳,坐落在金融區(qū)中心, 離這座寫字樓不遠。而嘉頌餐廳樓上, 就是它所屬的東方酒店。 把七夕節(jié)的約會定在嘉頌餐廳, 向小樓想,阮綠棠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一頓飯。 她不知從哪冒出一股無名火,忽地揚起頭, 笑意盈盈地回道:當(dāng)然知道,你父親帶我去過的。 在這種時候提起阮明遠,無異于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向小樓也有些不好受。但她中了邪似的不管不顧,只想讓阮綠棠也體驗一把她心里的滋味。 阮綠棠沉了臉,用黑亮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真是好情趣。 向小樓扳回一城,心里卻也不怎么高興,阮綠棠一轉(zhuǎn)回頭不再看她,她臉上強撐著的笑容就立馬垮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無聲地站在狹小的轎廂內(nèi),一個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一個表情復(fù)雜地咬著唇,活像是一對冤家。 幸好電梯很快到了負一層,電梯門一打開,向小樓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阮綠棠看著她的背影一動不動,直到電梯門自動合上,她才按了回辦公室的樓層。 她心情不好,系統(tǒng)偏偏不識趣地火上澆油:宿主,讓你逗她,玩脫了吧。 阮綠棠翻了個白眼:就你廢話多。 系統(tǒng)真誠發(fā)問:她都約你共度七夕了,宿主你干嘛要拒絕???赴了約你們互訴衷腸,不就能順勢確定關(guān)系了?那樣女配也不會再肖想男主了,多好! 阮綠棠問弱智系統(tǒng):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的系統(tǒng)庫內(nèi)語料收集很完整的!系統(tǒng)對阮綠棠把它當(dāng)智障的行為很不爽。 哦,阮綠棠在線教學(xué),我要是被她那么拙劣的手段勾幾下就上鉤,她豈不是以為我很好吊?那我在她眼里就真成人形自走提款機了。 萬一我以后破產(chǎn)怎么辦?那向小樓還不拍拍屁股立馬走人去傍下一個,要是又瞄上裴照了怎么辦?那我這段時間不就努力努力白努力了。 系統(tǒng)還是有點懵逼:所以宿主你要一直吊著她嗎?那不就要在這里耗一輩子了? 朽木不可雕,系統(tǒng)的腦子注定不會轉(zhuǎn)彎,阮綠棠深深地嘆了口氣:你沒發(fā)現(xiàn)她就要被我除了有錢這個閃光點之外的魅力折服了嗎? 系統(tǒng)這次終于機靈一回:是被你奧斯卡的演技和一會冷一會熱的態(tài)度搞得稀里糊涂,顧不上去想別的了吧。 嗯嗯,阮綠棠無視系統(tǒng)話里的譏諷意味,點頭如搗蒜,你說的沒錯,她確實心里想的只有我。 系統(tǒng)對阮綠棠的厚臉皮徹底無語,沉默半晌,最后以一聲高冷又充滿不屑的輕呵結(jié)了尾。 阮綠棠回到樓上,路過陳章的辦公室時還能聽到他壓抑著怒火的低吼聲,把面前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她隨意瞥了一眼,就見何麗麗正低著頭不住地抹眼淚。 阮綠棠的心情登時好了起來,她腳步輕快地回到辦公室,把處理到一半的文件往旁邊一推,打開電腦從工作微信上找到米音,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周六加個班,下午六點半嘉頌餐廳不見不散。 她和米音本來就是朋友,說話比普通上下級關(guān)系隨意許多。 米音很快回了消息:七夕還要我加班,你是魔鬼嗎? 三倍工資。 米音不為五斗米折腰:三十倍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