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溫酒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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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星芒猶豫了一會兒說,抽屜里有魏冉準備的東西。 沈曼青打開了抽屜,看著里面的東西愣住了。鏡頭沒有給抽屜里的東西特寫,沈曼青顫著手遲疑著要不要拿出來。 阿青。尹星芒握住她的手腕,眼底一抹痛色掙扎滑過,我再想別的辦法,不這樣了我們不這樣了 她握著她的手,握得很緊。如果沒有娶她回來,是不是就不會讓她陪自己遭受這些了。 沈曼青咬了咬唇,將她的手推開,沒關(guān)系的。 她將手探進了抽屜。 鏡頭轉(zhuǎn)向了床前的屏風,穿過屏風,穿過黑色琉璃墻,是另一間房。 通過這面墻可以窺探到房間里的景象,可惜被四扇繪著梅蘭竹菊水墨圖樣的柔紗屏風半遮住了。 尹忠和陰沉著一張臉,抬腳就往身旁佝僂著背擦著汗的男人腹部踹了過去,我特媽讓你給我整這四個礙眼的玩意兒了? 男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五官都擰巴在了一起,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魏冉連忙走到尹忠和身邊遞了煙過去,勸道,哥,氣大傷身。他朝玻璃墻努了努下巴,這會兒也撤不掉了,好在是紗的,也能看到個影。 鏡頭以尹忠和的視角拉向玻璃墻,穿透過去,落在了屏風的紗上,兩道身影交纏起伏著,應(yīng)和著四扇屏風上的畫,或立或坐,交錯變換著不同的光景。 尹忠和仍舊沒有放下疑心,他吩咐那個被他踹倒在地的人前往房間偷偷地去看一眼。男人連滾帶爬地就去了,尹忠和瞄了一眼對面的光景,又看了眼摔倒在地的男人,對魏冉說,他可不是最初那個好脾氣的孩子了,你也去。 魏冉抬了下眼皮又垂落下去,好。 鏡頭跟隨著男人移到了門前,他屏氣凝神,很輕很慢地打開了門,拉開了一拳寬的距離。 床上的白紗輕揚,一頭烏黑的發(fā)散開,女人重重坐了下去,她身上黑色香云紗旗袍半解,肩背上攀著一枝墨色的百合花仿佛在綻放。黑的黑,白的白,極致的兩種色彩卻朦朧了視線。 男人吞咽了一下,揉了揉眼。便是這時沈曼青撩著頭發(fā)偏了偏頭,目光迷離且嫵媚地掃了過來。男人睜大了眼,下一秒,床上的尹星芒從枕頭下掏出了槍。 嘭的一聲。 男人倒了下去,門被關(guān)上了。 沈曼青渾身一震,她什么都看不見,她被尹星芒按在了懷里,箍得很緊,她身上被蓋了暖和的被子。 嚇到你了么,對不起。 她聽見她哽咽的聲音,一聲又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為那一槍,而是為剛剛的屈辱。她們都知道,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有很多雙耳朵聽著。即便是妓女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她甚至還要為了掩藏身份讓沈曼青用那東西。 她看在眼里,每一下都是極致的痛苦。 阿星,你別哭。沈曼青抹去她臉上的淚,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呢,她也是女人,所以這樣屈辱的感覺雙倍地還報在了她的身上。 沈曼青怎么抹都抹不完尹星芒臉上的淚,她眼里忍著淚,她將這個脆弱的孩子攬在懷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我真的沒事,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早就經(jīng)歷這些了。 不一樣啊 尹星芒伏在她肩頭,嗚咽出聲,像一只隱忍著的困獸,無處宣泄自己的悲痛。 直到這一場戲結(jié)束回到酒店,秦至臻都沒有緩過來。她在洗完澡后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一雙烏黑的眸子鎖定在葉竹漪身上。 還難過么?葉竹漪給她泡了一杯蜂蜜水。 秦至臻接過慢悠悠地喝,嗯,有點。 她將喝完的杯子遞還給葉竹漪,葉竹漪放在了一側(cè)的床頭柜上,以前也會這么入戲么? 秦至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會,但沒有今天這么難受。她頓了頓,有點承受不住地將臉埋進手臂里,這是我第一次拍床戲,憋屈。 我都想拉黑周阿姨了。 她在拍之前還在想會不會看見葉竹漪半露不露的有感覺,可拍的時候,只有憋悶,只有憤怒,在看到門外男人的那一刻,她真的想殺了他 葉竹漪忍俊不禁,她傾身上前,輕輕地吻了吻秦至臻的眉眼,輕嘬著她的唇。 那我們來一場不憋屈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太會卡了! 感謝在20210302 16:49:06~20210303 20:53: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手執(zhí)搖扇 4個;占據(jù)跨越友情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動感光波biubiubiu 2個;Anti.小陳拆盒子、冷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夜闌星野薄荷茶 20瓶;貝貝小寶貝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6章 回暖 說完這句話葉竹漪就后悔了。她不知道怎么哄秦至臻, 不知道怎么幫助她出戲,只是想能讓秦至臻遺忘憋屈床戲所帶來的不好感覺,最快的辦法大概就是有更好的體驗覆蓋上去。 可這算什么?簡直像趁人之危, 前幾天明明她們都對床戲避而不談, 明明因為擦槍走火的經(jīng)歷接吻都變得小心翼翼,臻臻是沒做好準備的吧 葉竹漪理智回籠,喉嚨上下一滾, 她抱了抱秦至臻,跪坐在秦至臻對面,抬手輕揉了揉秦至臻的頭, 故作輕松地打趣,親親抱抱, 別難過了。 聲音被壓得又輕又柔, 隱約像是壓抑著什么顯得有些低啞。 只是這樣么?是她多想了么?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了么? 是她表現(xiàn)得還不夠委屈,還是她看起來毫無魅力,為什么十一連親親都只是簡單碰觸一下而已。上一次也是這樣 秦至臻分不清自己內(nèi)心是羞恥更多些還是失落更多些。明明之前她對談戀愛都沒什么興趣,更別說接吻和更深入的事情,可從確認喜歡葉竹漪到想起過去, 分分鐘她就被打臉了。 想要更進一步,想要更親密, 想要葉竹漪是屬于她的證明??扇~竹漪似乎并不這么想 床戲帶給她的憋悶感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放大了,她突然想起戲里男人看葉竹漪的眼神,煩悶交織著各種負面情緒,即將不受控制地噴薄著涌出。 秦至臻沒有回抱葉竹漪,她將下巴墊在交疊搭在膝蓋上的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葉竹漪。 烏黑的眸子像潤在水里的黑曜石,透著許多葉竹漪分辨不清的情緒。葉竹漪看著看著, 感覺自己都要被吸進那一片幽黑里。 在夜里,在床上,和戀人。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對象,對視太久都會變成一件很危險的事。 也不知道是空調(diào)溫度太高,還是安靜的氛圍太微妙,周身燥熱感好像在逐步升高。葉竹漪蜷了蜷手指,那些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愫,爭先恐后地又冒了出來,葉竹漪閉了閉眼,移開了視線,轉(zhuǎn)過身去拿空調(diào)遙控器。 她這行為落在秦至臻眼里就成了另一個意思。 十一。秦至臻將下半張臉埋進臂彎之間,悶聲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葉竹漪脫口而出,她扭身面對秦至臻,為什么會這么想? 秦至臻長睫微顫了顫,眼皮半垂下,她視線落在床單上,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臂膀,那你為什么不想和我 臉皮厚是過去的秦至臻,這么多年的高冷人設(shè)讓她格外地要面子,剩下的話說不出口了。 葉竹漪呆愣住,其實臻臻也是想的么?葉竹漪握著遙控器的手都沁出了汗,掌心變得濡濕,她張了張口,想說些話,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算了。秦至臻抿了抿唇,翻身進了被窩,她拽著被沿將整個人都掩埋住,睡覺了。 葉竹漪僵坐在被子上沒動。不過一分鐘,秦至臻探出手將被子往下壓了壓,露出那雙黑白分明、明眸善睞的眼,她看了看葉竹漪,身體往下一蹭,又鉆進去了。 從被子里傳來的聲音悶悶的,聽著還有些委屈。 葉竹漪盯著被子鼓起來的一團眼神漸漸柔軟了起來,面上梨渦淺淺地蕩漾開,她將被子拽下,這樣不悶么? 不悶。秦至臻將被子又拉回頭頂,關(guān)燈,睡覺。 葉竹漪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將空調(diào)遙控器放下。關(guān)了吊燈,打開了小夜燈的開關(guān),洗去了一手汗擦拭干凈,最后走到床邊,輕輕地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她在外面兜留了有一會兒,即便開了空調(diào),身體還是有些涼。她躺著的這一處卻沒想象中冰涼,還殘余著著溫度和清冽的冷香。 有暖熱貼近小腿,是秦至臻腳踝輕輕蹭著她,沒一會兒,秦至臻翻了個身,面對葉竹漪側(cè)躺著,一條腿都翹了上來,一處熱一處冷。 我身上涼。 葉竹漪側(cè)過頭看去,秦至臻頭枕在彎曲的胳膊上,半邊臉隱在陰影下,半邊被橘色的燈光柔和了線條,側(cè)顏顯得五官更加分明了,沒什么表情時看著很有疏離感,尤其是斂藏了情緒的眼淡淡地看過來時。 秦至臻沒說話,也沒挪開腿,就這么靠著,幫她暖著。 身體在回暖,心底深處是guntang的。 這樣悶葫蘆的性格葉竹漪最了解了,和她從前一個樣。在漫長的沒有對方的歲月里,她們似乎都活成了對方的模樣。 葉竹漪轉(zhuǎn)過頭不看秦至臻,看了會天花板上繁復的吊燈,琉璃折射著小夜燈的光,半明半昧。只有一處光源,總有被照不亮的地方。 臻臻。 短暫的靜默后,秦至臻輕嗯了一聲。 葉竹漪摸索到她的手,輕握住,秦至臻蜷了下手指,沒動。 我很喜歡你,不要懷疑這一點。 她說這句話時很熟稔,就仿佛在心底說了無數(shù)次,可語調(diào)不是很平穩(wěn),揉雜了許多難以言喻的情愫。 秦至臻眸光微漾,她凝視著葉竹漪,十一,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握著的手微微收緊了些。葉竹漪沒回答,秦至臻也不需要等那個回答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有忘記一切的葉竹漪,在沒有她的時光里懷揣一顆喜歡她的心秦至臻心里發(fā)堵,她挪了挪身體,貼近葉竹漪,伸手抱住了她。 葉竹漪吞咽了下,有些艱澀地開口,我也不是不想我只是怕這樣進度會不會太快了,怕你接受不了,怕你沒有準備好。 秦至臻在葉竹漪輕聲解釋中抬起頭,如果葉竹漪轉(zhuǎn)首會看見她眼里揉著零星的光,比小夜燈還要柔和。 像上一次 秦至臻眨了眨眼,眉頭微蹙,上一次明明是你不繼續(xù)的,我都那樣 葉竹漪扭過頭看秦至臻,話音猛然頓住,視線一觸就離。葉竹漪看見秦至臻垂落下的眼睫,顫動著,顯露著慌亂,連帶她的心都亂了。 秦至臻翻身平躺著,曲著胳膊擋住了眼。 因為這半句話,那一晚的畫面、當時的感覺齊齊涌上。葉竹漪挪了挪腿,不知何時沁出了一層薄汗,她想起那一天,腿上的觸感,她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鼓動出怎樣悸動的節(jié)奏。 哪樣?葉竹漪明知故問。 羞恥感從蜷縮的腳趾躥到天靈蓋,秦至臻舔了舔唇說,沒哪樣。 她作勢要背過身去,可還沒動,籠過一片陰影。 那我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了么? 葉竹漪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猝不及防,秦至臻懵了一瞬,而后反應(yīng)過來了,她雙手都覆在了臉上,掌心下的臉是燙的,耳朵也在發(fā)熱,甚至全身的溫度都是持續(xù)漲高。 可撫過額頭扣著她手腕從臉上移開的手是涼的,落在唇瓣上的柔軟也是涼的,葉竹漪與她靠在一起的一切都是微微的涼。 只有那漂亮的琥珀瞳底,是燃著念想的灼.熱。 葉竹漪的吻像三月的雨,殘留著冬日的冷涼,裹滿了春日的溫和,細細密密地淋落在秦至臻的五官上,描摹著她的模樣。 落到脖頸處時,秦至臻有點受不住地輕喚,十一 平日里清冽的嗓音染上念想,別具一番誘惑力,挑斷了葉竹漪所有隱忍克制的弦。她想也許沒有那些事,如果臻臻沒有忘記她,可能她們早已經(jīng)在一起,早已經(jīng)嘗試 葉竹漪手撐在兩側(cè)支起身,望進秦至臻烏黑如黑曜石的眼里,臻臻,我可以么? 秦至臻之前還覺得自己就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有一種她在強迫著葉竹漪與她再打破一層關(guān)系再更親密一些的感覺。 可葉竹漪這問話一出口,主導位置對調(diào)了,這也不是她一個人想而已,秦至臻心里淌過暖流。葉竹漪的聲音太溫柔了,她想沒人能拒絕對象這樣柔聲細語又十分尊重對方的請求。 厚臉皮已經(jīng)被耗盡了,秦至臻難得覺得羞赧,回答不出她想說的答案。 她雙手勾住葉竹漪的后脖頸,抬了抬下臉,親了親葉竹漪溫軟的唇作為應(yīng)答。 睡袍不知何時滑落下去,在地板上堆在一起,鋪散開,像依偎簇擁的白花團團綻開。 到底是紙上得來終覺淺,先前做的功課、看的教程在真實際cao作時就都成了紙上談兵,沒什么用。 烏黑的夜幕上一簇簇煙花絢爛地綻放,火花四濺,融在冷涼的空氣中。秦至臻聽見那煙花炸開的一聲一聲響,應(yīng)和著她自己的,刺激著神經(jīng),她根本無暇去回想自己前段時間看的那些文字到底是怎么描述的。 她隱約覺得好像和那些文字描述的也不一樣,和她想象中的也完全不一樣。溫軟柔涼落在眉眼上,落在鼻梁上像繪著畫,細細描繪出錯落有致的曲線。 秦至臻下頜微抬繃出凌厲的線條,她瞇著眼,小夜燈的光亮讓一切的景象都變得虛幻起來。 十一把小蘑菇的燈關(guān)上好不好 葉竹漪抬起頭看她,秦至臻冷淡疏離的眉眼在暖光下被暈染上不一樣的色彩,青澀的,溫柔的,又純又撩人和平日里清冽冷淡的秦至臻像又不像,她舍不得挪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