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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這個家伙難道是個不知疼痛的機器嗎?

    不知是誰先出聲,有人低低地念叨著:惡魔。

    天草流明好整以暇地伸出了有些發(fā)酸的手腕。聽到這個稱呼,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搞笑的東西似的。

    如果連這個都能稱之為[惡魔]的話,那么天草流明眼神微瞇,眼里流傳著像是看獵物一般的目光。

    他隨手朝著旁邊的椅子一砸。

    如果這樣對待你們的話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高層:

    不敢吱聲。

    天草流明隨意地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然后踩著高層的臉,聽著一聲一聲哎呦,一下子跳到了這些人堆積起來的身體上面。

    他隨意地坐在那里,手輕輕地搭著下巴。

    仿佛如王一般,威嚴,而殺氣重重。

    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里又傳來其他人的跑步聲。

    天草流明隨意地抬眼看去。

    是增援嗎?

    嘶看樣子還得繼續(xù)打啊。如果是在老家,他大可以直接了結(jié)對方的性命。但是這個世界跟老家不同一般。

    既然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的話,就要遵守相對應(yīng)的規(guī)則。

    這樣想著,他嘆了一口氣。只是這氣剛剛嘆出一半,視野里,領(lǐng)帶難得有些凌亂的七海建人,與無比帥氣的五條悟,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看到長輩們的那一刻,天草流明立馬收起兇狠,轉(zhuǎn)而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傷口好疼。

    放屁!

    天草流明當場委屈著臉,背著小手手隨意地捏住一個高層的手腕,直接就是咔嚓一聲。

    還以為天草流明會準確無誤搞人結(jié)果受了無妄之災(zāi)的高層:????

    他壓抑不住自己那唯我獨尊的脾氣。

    天草流明

    遲早,殺了你。

    幾乎是這話說出來的一瞬間,五條悟就直接出現(xiàn)在天草流明的旁邊,隨后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哦哦讓我看看!

    有什么狗在吠叫。

    高層瞳孔猛地一縮:五條悟!

    五條悟扶著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半死不活狀態(tài)的高層啊。

    真是,太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增加了細節(jié),不用重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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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51

    高層此時此刻的內(nèi)心就是:艸!五條悟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們不是專門給五條悟派送了個距離很遠的任務(wù)嗎?

    偏偏五條悟還好整以暇地看了一下被壓在最上面的高層, 嘴唇微微翹起,用那無比輕佻的聲音說道:傷得還真是重呢。

    看來這些年把腦子用在算計上,反而使得身手變得越來越差了。

    五條悟緩緩地豎起一根手指, 夾帶著咒力的球一瞬間在手指上盤旋。即便是站在旁邊的天草流明,也能夠輕輕松松地感受到。

    這個人

    不但很帥, 還很強嘛。

    這個想法剛剛流露出來的一瞬間,被他踩在下面的高層瞬間變了臉色:五條悟!你想干什么!你這是想要殺了我們嗎!!

    怎么會呢。

    五條悟輕笑兩聲:如果想要殺死你們的話你以為你還有時間在我眼前吠叫?

    他緩緩伸出手, 咒力直逼高層。

    畢竟你們

    很弱呢。

    等等等等五條悟!快住手!一個高層止不住地大喊道:你, 你不能殺了我們。

    你,你想要什么,我們可以做出退步。

    五條悟持續(xù)保持這個動作。

    高層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怦怦亂跳。他努力的抬起頭,看著跟五條悟長著差不多一張臉的天草流明, 努力的咽了一口吐沫。

    想著自己明明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但面對五條悟這個咒術(shù)界最強時,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命, 而做出讓步。

    他臉抽搐了兩下。

    關(guān)于天草流明殺害虎杖悠仁這件事,我們不會再追究。

    五條悟繼續(xù)往前伸手。

    高層心一抖:關(guān)于虎杖悠仁的死刑通知, 也一并撤銷。

    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 所以這沒有必要的死刑, 的的確確可以消失了。

    五條悟輕嗯了一下。

    高層:????

    五條悟!你不要的得寸進尺!

    五條悟翹起唇角, 緩慢地伸出另一只手, 拉起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你們這群老家伙。

    直接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高層心微微一顫:什、什么?

    關(guān)于流明被你們帶到這里, 以及你們不自量力卻被暴打的這件事。五條悟緩慢地蹲了下來,用那極其好看的眼睛盯著這群高層:相信你們這些高層大人,一定明白我在說什么吧?

    高層們看著這近在咫尺的攻擊。只要一想到主動原諒天草流明的所作所為,便止不住地心痛了起來。

    但是,為了活命

    我們高層閉上雙眼, 咬牙切齒:只是一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哦哦摔倒,這么多人一起摔倒嗎?

    高層睜開那雙渾濁的雙眼,抿動著唇角: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好磨蹭??!天草流明忍受不下去,直接在不威逼對方生命的情況下,抬起腳,直接朝著對方肚子就是來了一腳。

    人層堆的三個高層,一個猝不及防就是啪嘰啪嗒,伴隨著一個哎呦又哎呦,成功落地。

    五條悟重新踩在新的高層身上,手指還頂著咒力球球看著旁邊的天草流明。

    天草流明眨了眨眼睛,隨后思考了一秒鐘。然后,抿了抿有些蒼白的唇角,抬起手柔弱無比的扶住了額頭:傷口好疼啊。

    好疼啊!

    高層:

    你媽的,無恥!!

    五條悟立馬豎起大拇指,比了個贊。

    可隨即看著這幾個高層紛紛抬起頭不敢說話,一直瞪他的樣子。五條悟愣了一秒,立馬收起手手,再放出咒力球球,用那無比輕松地語調(diào)說著:流明還只是個孩子。

    你們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

    還都有兒子孫子,相信你們一定諒解流明這種小孩子的脾氣吧?

    高層:

    諒解你媽。

    但是看著五條悟一邊把咒力球球往著他們臉上懟的樣子,其中一個高層止不住地說道:可他都那么大了

    天草流明當場柔弱地踩了踩這個瞎嘩嘩的高層,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就像是疼痛力到極限的時候,他的臉猛地一白。

    可隨即,他張開手,委委屈屈地朝著七海建人的懷里沖。

    七海叔叔,疼疼。

    七海建人輕輕揉搓天草流明的頭發(fā),連帶著那從一開始就沒展開過的眉毛也跟著松展開來。

    只是目光抵在對方腹部的那把刀時,他再次皺起了眉頭。

    而五條悟也借著這個機會,繼續(xù)說道:孩子終究是個孩子。相信你們絕對會原諒他的吧?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扯眼罩。

    眼瞅著整個眼罩都要扯下來。

    高層臉色微微一變。

    夠了!關(guān)于天草流明的事情,我們不會再追究。

    五條悟隨意地碰了碰額前的碎發(fā)。聽到高層主動妥協(xié),他輕輕一笑。

    嗯?

    各位該不會是以為我想放領(lǐng)域吧?這怎么可能呢?五條悟一邊說著,一邊拉下眼罩??粗邔硬煌W儞Q的臉色,他緩緩地伸出手,一臉嚴肅:對付你們,一只手就夠了。

    隨后,雙手揣著口袋,不管對方的臉色,直接從高層堆堆上蹦了下來。

    走了,七海,流明。

    我們回高專。

    幾分鐘后。

    三個人走出高層所在的地方以后,天草流明微微抬頭,看著這尚且還算明朗的天氣,止不住地放松了下來。

    哦不。

    在五條悟跟七海叔叔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放松了下來。

    這也就導致原本沒怎么在意,或者說是物抗極高的他,在以前根本不把這種傷當正經(jīng)傷的傷開始隱隱作痛。

    開始疼疼疼。

    而在這個時候,伊地知也開著車驅(qū)使過來。在看到五條悟的一瞬間,他心虛的低了低頭,然后就看到天草流明身上的這把刀。

    天草同學,你身上這個伊地知看著上面只有丁點血跡,再看看天草流明這活蹦亂跳的樣子,試探地問道:是裝飾品嗎?

    不。

    天草流明一臉嚴肅:是真的。

    堅持的有點久了所以天草流明呼出一口氣,隨即閉上眼睛:讓我,休息一會吧。

    隨即,就像是孩子回到家感受到安全感似的,直接拋去一切,不必想象太多煩惱的東西,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跌了過去。

    這種時候。

    七海建人頓時緊張地伸出手,與此同時,五條悟也跟著伸出了一只手。

    七海建人微微抬起頭,看著五條悟這個下意識動作,不由得有點欣慰。

    五條先生。

    五條悟湊近看天草流明,發(fā)現(xiàn)對方真是立馬入睡以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天草流明軟軟的臉頰。

    睡著了呢。

    心態(tài)真好。

    回去吧。至于悠仁的事情,等流明醒來再說。

    但。

    天草流明這一睡,便是三天。

    ***

    天草還沒有醒。伏黑惠看著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李的吉野順平,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或許,你可以等他醒來再說明一切。

    吉野順平緩緩地捏住了背包帶。過了一會,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沉默了好幾秒以后,他才慢慢地扭過身:伏黑同學。

    我。

    吉野順平捏緊了拳頭,散落的黑發(fā)擋住了他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迅速泛紅,隱隱約約有淚水在積蓄,卻強忍著不哭出來。

    如果,如果不是我說那樣的話天草,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蘇醒不了。

    只要回想起三天前,在經(jīng)歷了那樣一個事情,乃至于悠仁突然消失的情況下,他竟然去職責天草殺了悠仁,他便止不住地自責了起來。

    這三天。

    他吃不好睡不好。

    即便是當時腦子不清又有何妨?話已經(jīng)說了出去,而代價,也已經(jīng)落在了天草的身上。

    吉野。

    留下還沒說完,門就被釘崎野薔薇直接用腳踹開。

    在這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地訓練!釘崎野薔薇抱著胳膊,直接打破這種悲傷的氣氛: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交流會了!

    吉野!釘崎野薔薇瞬間掃向吉野順平: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說完,她伸出手,揚了揚下巴:給我留下來。

    釘崎同學

    我,我

    釘崎野薔薇忍不住嘖了一聲,直接上手拽住了吉野順平的胳膊: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自責都等著天草醒來再說吧!

    至于現(xiàn)在的你釘崎野薔薇直接把人拉到了門外,窗外的陽光輕輕地落在了她那頭被染了色的頭發(fā)上:已經(jīng)逃離了陰暗的過去,就請你,為現(xiàn)在的你而活著吧!

    啪嗒一下。

    淚水滾動。

    吉野順平忍不住擦了一下淚水:好。

    釘崎野薔薇忍不住側(cè)過頭,看向還站在里頭的伏黑惠:伏黑,一會就要訓練了。

    快出來別告訴我你要偷懶!

    沒。說著,伏黑惠也跟著走了出來。

    原本空曠的走廊,也多了那么一絲絲溫暖的感覺。

    天草身體沒事,卻依舊在沉睡。

    那

    虎杖他,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呢?

    ***

    虎杖悠仁這三天過得可謂是刺1激至極。

    先是天草流明給他來了一發(fā)幻術(shù),說要治療一下。結(jié)果治著治著,人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

    再然后,就是一個長得明顯比天草老得男人,頂著一頭特別顯眼的白發(fā),以至于他當場脫口而出:你是,長大后的天草?

    天草?千手扉間雙眼微瞇:天草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