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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為了保護別人而去傷害自己,就算是在偵探社的入社測試中用身體覆蓋住可能爆炸的炸彈。 他將周圍的人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就沒有能讓你留下來的人嗎?海音寺命看著他,你就這么不留戀這個世界? 我想應該不會有什么人多留戀我。中島敦依舊低著頭,我是孤兒,沒有親人,朋友也僅僅只是偵探社的大家,所以,沒關系的,如果我死掉,不會有太多人難過,只要事情可以變得更好。 我不算嗎?海音寺命蹲下來,那雙紫色的眸子看著中島敦的眼睛,眼睛深處帶著濃烈的悲傷,我不算你的朋友嗎? 你覺得,我不會難過嗎? 白色的書頁上,在中島敦的名字后面,善意的字跡緩緩的淌出一點顏色,顏色重新凝聚成了一個詞匯,那是幾乎辨認不出來的:悲傷。 沒有人在一開始就想要死去。 中島敦的手在顫抖著,他看著海音寺命,片刻后他伸手抓住了海邊的欄桿,水珠順著他的手滴下來,中島敦試圖從這片蔚藍色的海中出來,他抓著欄桿,手指因為用力微微發(fā)白。 對不起。中島敦努力的想要走出去,海音寺,對不起。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中島敦帶著滿身的水漬爬出了那片咸腥的海水,嘴笨的少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只能不斷的說著對不起,海音寺命沒有起來,中島敦去拉他,卻被海音寺命一起拽到地上。 死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海音寺命小聲詢問。 我有一個朋友,在認識他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和你很相似,他期待在鮮花簇擁中死去,他也那樣做了,似乎是死得其所,但是,為什么非要去死不行? 中島敦用力的搖頭,不會死的,誰都不會死。 海音寺,你別這樣。 我錯了。 中島敦很明顯的感覺到海音寺命現(xiàn)在狀態(tài)的不對勁,他不管是話語中還是表現(xiàn)上都帶著一股濃烈的悲傷感,他似乎在為了什么而痛苦,這份痛苦不斷的積壓在他的身體中,像是血液一般不斷游走在全身。 他突然想起了果戈里曾經(jīng)說過的話。 海音寺命是書的化身,塑造他的是人類,所以他會因此惡劣而混亂,也會感受到愛意和溫暖,那么,如果是悲傷和痛苦呢?他是不是同樣能感受到?然后就此陷入別人給予他的苦痛里。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瞬間,中島敦好像突然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他無意識將那份悲傷刻進了海音寺命的靈魂里。 對不起。中島敦不斷的道歉,海音寺。 不要道歉。海音寺命不斷顫抖著,他抬起頭來,我沒事。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海音寺命這樣說:以自己的方式,以最完美的狀態(tài),活下去。 默爾索監(jiān)獄中,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面對面下著只有他們可以看到的棋,一邊下著順便一邊聊著天。 說實在的,他除了是作為書的特殊存在,也僅僅只是個人類,而且是可以完全被壞人牽著走的人類。費奧多爾用自己一如既往優(yōu)雅中帶著些微陰郁的語調(diào)開口,手將自己的棋子落到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看著那枚棋子,你們?yōu)榱说玫剿€真是煞費苦心。 當然。費奧多爾微微勾起嘴角,畢竟他可不是別人。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太宰治把棋子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費奧多爾微微挑眉,太宰君有什么奇特想法嗎? 或許你已經(jīng)注意到一件事,關于海音寺少年的異能力。太宰治臉上帶著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怎么看怎么嘲諷,你們想要利用海音寺從人類那里得到的人性利用他,因為在你們看來,人性是最不值得考驗的東西。 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一件顯而易見的事情。 就算是之前他來到橫濱,用你們所說的混亂性格導致橫濱打亂,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他也會在三天后將效果清除,把世界恢復原狀,在發(fā)現(xiàn)世界被改變后也沒有做出任何措施,這說明,他即使失控也恪守著一個規(guī)則。 他不會改變世界。 費奧多爾聞言點點頭,紫色的眸子里帶上了一抹笑意,所以,我們是在賭博哦太宰君。 是啊。太宰治隨意的把棋子再次移動了一格。 我賭他會被人性和感情利用,而太宰君你賭他即使是作為人類,也不會因此隨意的改變世界幫助其他人實現(xiàn)愿望。費奧多爾伸出手來,這場賭博你和我到底誰會贏呢? 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天空賭場。 在費奧多爾的提示下,西格瑪有些走坐不安。 會有獵犬和偵探社的成員潛入天空賭場,甚至會導致他的天空賭場消失,不行,絕對不行。 這是唯一屬于他的東西了,怎么可以就這樣消失。 該怎么辦?需要做什么才能保住它!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敲門聲,下意識顫抖了一下,賭場的員工走進來,員工和西格瑪匯報了獵犬前來的消息,西格瑪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他走出房門,試圖讓獵犬的人離開。 因為被拒絕登船,兩個獵犬的成員看上去有些不耐,但在他拒絕的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進入賭場的。 是的,就是這樣。 西格瑪忐忑的靠在墻上,腦中不斷的翻涌著恐怖的想法。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管是性格還是體術(shù),都完全是普通人的模樣,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普通,除了擁有一個那么適合犯罪的異能力,他的過去到底是怎么樣的?他一直都在尋找,只可惜到了現(xiàn)在他也無從得知。 我真的不想這樣。 那你有想要做的事情嗎? 西格瑪睜大了眼睛,他猛地抬起頭來,他看到了空氣中的金色光芒,那片金色光芒凝聚成一個人性,西格瑪臉色慘白,在看到那個人的面容時,他的心臟不斷的砰砰作響,帶著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你,你是誰?你是怎么上來的?!西格瑪有些驚慌的喊著。 冷靜,冷靜。海音寺命站到地上,聲音里帶著平靜,感覺到一點熟悉的氣息,所以過來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西格瑪想要后退,但他的身后就是墻壁,他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西格瑪。 你在糾結(jié)自己的過去?海音寺命這樣說: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西格瑪?shù)椭^,他的指甲陷進墻壁中,瞳孔里滿是慌亂,你,到底是誰? 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你。海音寺命伸出手來,他抓住西格瑪?shù)氖滞?,拖著他走出這里,西格瑪愣了一下,他想要反抗,卻根本掙脫不開一個少年的力道,不對勁,就算是他體術(shù)再差也不會差到這種程度。 而且那種面對他時無法自控的恐懼感。 這是費奧多爾想要找的人! 海音寺命將西格瑪拖到天空賭場的最頂層,接著放開了他的手,西格瑪捂著自己的手腕迅速遠離海音寺命,接著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什么地方,這是天空賭場的最頂層,是暴露在空氣中的位置,只要他探出頭就可以看到地面上的人類。 只要他一翻身,就能落下去。 為什么這個少年要把他帶到這里來。 因為我要給你一個選擇。海音寺命聲音平靜,他紫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靜,似乎是因為某些事情將少年的清朗完全耗干,我其實相當反對塑造生命,因為沒有多少人能承擔的住塑造生命的責任,芥川龍之介不能,將你制造出來的人也不能。 西格瑪愣了一下,什么?你說什么? 我是,被制造出來的? 沒錯,你是從書中誕生的生命。海音寺命道:所以你當然找不到自己的過去,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過去。 不,你說謊!西格瑪瞳孔不斷的放大,我怎么會沒有過去呢?! 海音寺命用手指著自己,我是書,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被書制造出來的我當然很清楚。 不,不。 你是不應該存在的虛幻人物,說不定誕生也只是因為某些人偶爾出現(xiàn)的玩笑。海音寺命走過去,他朝著西格瑪伸出手來,對方完全不想承擔塑造一個生命的責任,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西格瑪看著海音寺命伸過來的手,他的眼里滿是茫然,我應該怎么想? 這就是我給你的選擇。海音寺命沒有動,依舊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我是書,所以可以改變你這個錯誤的人生,第一:你可以選擇就此消失,就像一開始就不存在,第二:你應該知道書頁在什么地方,在上面寫字,將自己的過去延續(xù)。 第三,就這樣活下去。 海音寺命露出一個笑容,來選擇吧。 選擇? 真的可以選擇嗎?就此消失或者欺騙自己活下去,那他作為西格瑪?shù)囊磺幸捕紩А?/br> 他從一開始誕生就是悲哀的嗎? 我西格瑪顫抖著開了口,他抬起頭來看著海音寺命,我想,活下去。 我想作為人類,活下去。 海音寺命看著他,片刻后他收回手,他說:好。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一個全新的個體。 面前的少年在瞬間失去了蹤影,西格瑪不斷的看著周圍,他喘著粗氣站起來,不斷的在頂樓尋找,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少年的痕跡,在確定他已經(jīng)完全離開后,西格瑪幾乎要癱坐在椅子上。 很累,很可怕,那個少年是真的可以在一瞬間讓他消失。 但是 西格瑪攥緊了手。 在給予他選擇的時候,海音寺命一直對著他伸出手來,那是一副讓自己將手遞給他的意思,雖然嘴上說著各種選擇,行動上卻在給予他暗示。 海音寺命他希望西格瑪選擇活下去。 那個少年,應該是個好人。 第90章 090 在海音寺命回到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才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港口黑手黨收留的三位武裝偵探社成員被獵犬不知名成員襲擊,其中谷崎潤一郎和宮澤賢治重傷逃脫,與謝野晶子在逃跑中失蹤。 到目前為止,武裝偵探社的情況壞到不能更壞。 福澤諭吉被抓,江戶川亂步失蹤,與謝野晶子失蹤,國木田獨步生死不明,太宰治被關在默爾索監(jiān)獄,武裝偵探社已經(jīng)算是廢了一大半,海音寺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如既往翻看著手中的書。 最后還是出事了。尾崎紅葉嘆了口氣,到目前為止,似乎事情還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 確實。森鷗外看著海音寺命,那么,海音寺君,你覺得這個世界有干預的可能性嗎? 海音寺命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干預不干預的問題。 而是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介入。海音寺命笑了一下,要是我因為和誰關系好就幫助誰改變世界,那豈不是很不公平,所以,在我誕生后,除非利用之前被取下來的書頁之外,書本身不會再繼續(xù)改變世界。 除非我想要消失。 森鷗外微微有些驚訝,他看著海音寺命,你什么都不會管? 當然。海音寺命理所當然的開口,我不能干涉世界發(fā)展的進程。 森鷗外和尾崎紅葉對視一眼,在對視的時候,他們眼里能看到的只有無奈,雖然他們只是確認這件事,而不是想要讓海音寺命插手,橫濱的三個組織,不管是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還是異能特務科。 他們絕對不會利用書。 在確定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已經(jīng)不在港口黑手黨之后,海音寺命便從港口黑手黨離開了,森鷗外也不會留下,不僅僅是因為海音寺命并不需要庇佑,即使海音寺命需要,他也不會讓海音寺命留在港口黑手黨總部里。 一直留在一個地方才是逃亡的大忌。 海音寺命獨自走在街道上,橫濱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到處都是人,即使好幾個異能部隊出動也沒有影響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海音寺命站在人群中安靜的行走著,只是他這個年齡一看就是學生,在上學時間不在學校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他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視線,只是在綠燈亮起后走進一個巷子,巷子內(nèi)站著一個穿著寬大外套的人。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那人轉(zhuǎn)過頭來,他戴上眼鏡,赫然就是亂步的模樣。 又見面了。江戶川亂步朝著海音寺命打了個招呼。 海音寺命笑著對他點點頭,好久不見,原來你沒事,敦好像一直很擔心你,你還是告訴他一聲比較好。 說著海音寺命就準備穿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等一下!江戶川亂步跑到海音寺命面前張開手擋住海音寺命的去路,不要這么快走啦,亂步大人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海音寺命愣了一下,咦?和我嗎? 當然。江戶川亂步看了一眼后面,嗯,這條路之后是什么地方來著,不過,那不重要,海音寺,這次事件我希望你不要參與進去,不管是誰來找你你都不要答應他們的任何要求。 海音寺命眨眨眼睛,咦? 就是這樣!說著江戶川亂步從懷中翻了一下,抽出三本書塞到海音寺命的懷里,這是委托的報酬! 報酬? 是很好的書哦,連名偵探也覺得不錯的偵探小說。江戶川亂步驕傲的開口,這幾天你就在隱蔽的地方反復看這幾本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