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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翻書聲吸引了,白蘭看向旁邊的海音寺命。 咦?這位是誰?白蘭看著海音寺命,綱君要不要為我介紹一下? 沢田綱吉看了海音寺命一眼,接著他笑著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說謊。 白蘭饒有興趣的再次吃了一顆棉花糖,對于沢田綱吉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謊言產(chǎn)生了興趣。 畢竟,能夠站在沢田綱吉身邊,甚至能這么隨意的動作,足以說明這個少年的位置不低,說不定還是一個足夠重要的人,但是,白蘭在其他平行世界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難道在其他平行世界中他都是沒有被賞識的小人物,而在這個世界才被提拔上來嗎? 有趣。 綱君,做人需要誠懇。 海音寺命合上書,在沢田綱吉開口之前疑惑的詢問,和不誠懇的人交談時,也需要保持誠懇嗎?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海音寺命,世界陷入寂靜。 仿佛在為他的抓重點能力感到震驚。 不誠懇的人?白蘭意外的看著海音寺命,你是在說我是一個不誠懇的人嗎? 當(dāng)然。海音寺命認(rèn)真的點頭,紫色的眸子里都是肯定,雖然我才剛到這里有些奇怪,但是,小綱吉好像和我說過,你是一個正在毀滅世界的男人,雖然我對此評價是不是中二有些沒啥資格,但是在小說里! 反派邀請主角去赴宴,不就是在說:我這里有陷阱,你趕緊來嗎? 白蘭: 什么?這個少年的意思是說,他是反派,而彭格列是主角? 沒有人告訴你說話前要好好想想嗎?白蘭怪異的看著海音寺命。 很多人都這樣說過,但是沒辦法,我實在學(xué)不會正常人的說話方式。海音寺命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樣子,只好讓我周圍的人多忍耐一下了,你要是實在太生氣,過來罵我一頓也行。 獄寺隼人抽了抽嘴角,他看了沢田綱吉一眼,在對視中,獄寺隼人明白了沢田綱吉的意思,放下了蠢蠢欲動想要把海音寺命拉回來的手。 那你是在讓綱君不要來和我洽談嘍? 并沒有。海音寺命無趣的退后兩步,和我沒關(guān)系,小綱吉做的決定我都不會說什么,這里是他的彭格列,是他的世界。 白蘭奇特的挑挑眉,是嗎? 這個少年,有點奇怪。 對了,你讀書嗎?海音寺命開口,說著他從衣服里拽出一本書來,在場的眾人壓根就沒有看到他是從哪里把書掏出來的,我總覺得你現(xiàn)在的形象很適合這本書,你一定會喜歡的! 白蘭: 請他看書? 雖然我很想看,但是我現(xiàn)在并不在現(xiàn)場,所以真是對不起。白蘭繼續(xù)悠然的吃著棉花糖,等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不需要下次。海音寺命突然開口。 既然你都謝謝我了,那么就現(xiàn)在把這本書送過去吧。 在眾人的視線中,海音寺命手中的書突然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光點在一瞬間撲向了面前的大屏幕,像是一滴水融入森林中一樣毫不費(fèi)力的鉆進(jìn)去,幾乎在幾秒鐘之后,白蘭微微愣住。 因為在他的面前是一本漂浮起來的書本,那本書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邊。 書?白蘭站起來,他微微皺眉。 這本書上并沒有死氣之炎的感覺,更沒有威脅感,他能夠感覺到這本書上帶著淡淡的期盼,似乎是在期待著有人翻開他,白蘭沉默了三秒鐘,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于是在彭格列眾人的視線中,他拿起了那本書,下一刻,那本泛著光的書瞬間融入進(jìn)白蘭的身體里。 或者說,在白蘭還沒拿到那本書的時候,那本書就順勢鉆了進(jìn)去。 刺啦一聲,屏幕關(guān)閉,海音寺命轉(zhuǎn)身就跑,赫然就是一副逃命的架勢。 眾人: 沢田綱吉率領(lǐng)眾人擋住白蘭方暴怒的攻擊,讓所有彭格列的成員全部進(jìn)入地下總部。 整個就是一出鬧劇。 等所有人都安全撤離后,沢田綱吉這才松了口氣,他摁住自己的太陽xue,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于讓海音寺命自由行動了,他進(jìn)入地下通道,下一刻便看到了坐在通道盡頭看著手中書籍的少年。 海音寺命拿到了彭格列的藏書,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 那是一本什么樣的書?沢田綱吉開口詢問。 唔?一本中二小說。海音寺命散漫的回答,《困固的牢籠》,作者是一個高中生少女,自稱有抑郁癥,是一個難得的文學(xué)天才,于是發(fā)表了一本宣傳是自己自傳的小說,內(nèi)容充滿了中二自閉和不說人話,因為家里有錢被不斷炒作,是文學(xué)史上最糟糕的標(biāo)桿。 沢田綱吉想了想,那白蘭會患上抑郁癥嗎? 大概會變成一個中二少女。海音寺命敷衍的點點頭,就是那種世界不值得,我想去死,放開我讓我去海底尋找平靜的抑郁黑化型。 沢田綱吉: 對不起,他稍微的,想象不到那個畫面。 但是他想象不到,并不代表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眾人看不到白蘭的樣子。 入江正一急匆匆的走進(jìn)密魯菲奧雷總部,別看他面容上帶著擔(dān)心,其實他對現(xiàn)在的情況相當(dāng)茫然。 什么叫白蘭大人突然變了?白蘭大人說想去看海? 意大利周圍不全是海嗎? 但是總部的人并沒有給入江正一太多信息,只是不間斷的在給他發(fā)求救信息讓他回來,被這么多的求救信息轟炸,就算是完全搞不懂狀況,入江正一也依舊回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語焉不詳難道說,他是臥底的事情暴露了? 入江大人,您終于回來了!門口的守衛(wèi)在看到入江正一的一瞬間就差點直接撲到他的懷里,只見他眼淚汪汪,看著入江正一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入江正一被他的態(tài)度搞的越發(fā)緊張,白蘭他怎么了? 守衛(wèi)顫抖了一下,片刻后他開口,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入江正一奇怪的走進(jìn)密魯菲奧雷總部屬于白蘭的辦公室,剛推開門,他便看到了成片的花海,入江正一瞬間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閉,在沉默了三秒鐘后他再次打開門,于是,他看到的依舊是滿辦公室的花海。 怎么這么多花?白蘭?入江正一踩進(jìn)花海中,這是在做什么? 你,踩了我的花? 突然,一個聲音響在入江正一耳邊,入江正一打了個哆嗦,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去,果然身后站著穿著一身白色的白蘭杰索,他幽幽的盯著入江正一,眼下的倒皇冠都帶著憂郁。 白蘭?你嚇?biāo)牢伊?。入江正一捂住自己的肚子?/br> 糟糕,肚子開始疼了。 完全不關(guān)心腳下的花嗎?我明白了。白蘭蹲下來,他憐惜的看著剛才被入江正一踩到的花朵,我的生命猶如這些花,僅僅只能璀璨幾天而已,但就算是幾天,也會有外人來摧殘,這就是我的人生嗎? 入江正一:??? 白蘭?你在說什么?入江正一震驚的看著白蘭,我剛才是不是幻聽了?不不不,我一定是做夢! 小正,你喜歡大海嗎?就是波濤洶涌的大海。白蘭呢喃著,我時常覺得大海真是美麗,它是那么包容,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都會被溫柔的吞噬,我想去看海,然后隨著海水,逐漸的平靜。 隨著海水陷入平靜??入江正一差點破音。 啊,這清晨的朝陽是如此溫暖,可惜并不屬于我。白蘭走到窗口,眼神憂郁又悲傷,,小正,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死去,所有人都是這樣,我們都在為了死亡奔跑,真是太悲哀了。 入江正一張大了嘴巴,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小正 你先別喊了。入江正一把白蘭從窗戶上拉下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發(fā)燒了嗎?為什么在說胡話? 白蘭杰索看著入江正一,是了,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我是發(fā)燒了,對,沒錯,我就是發(fā)燒了,生病了,得了絕癥了!因為我對這個世界放棄了,我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 入江正一: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和他求救,所有人都語焉不詳不和他說實情,只是讓他趕緊回來。 畢竟,他們的首領(lǐng),疑似失心瘋了??! 白蘭,我們先放松。入江正一硬著頭皮道:死亡不是最終的選擇!我們要看到希望,生活都是如此! 生活都是如此?不,沒有人比我更加悲哀,小正,不需要安慰我。白蘭杰索倔強(qiáng)的看著窗外,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誤,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了。 入江正一試探著詢問,你決定什么了? 毀滅這個世界。白蘭杰索眼里滿是混沌,讓我不開心,那么這個世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就讓這個世界為我陪葬吧! 這不是和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一樣嗎?! 眼看著根本和白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溝通費(fèi)勁的要命,對面這個首領(lǐng)還完全無視他的話,入江正一心累的離開了辦公室,在離開的時候白蘭還提醒他找人把踩壞的花給他換了。 怎么一好好的人就瘋了呢? 在入江正一走出來后,一直縮在旁邊查看動靜的部下連忙湊過來。 入江大人!他期待的看著入江正一,您看,我們該怎么辦?。?/br> 入江正一摁著自己的肚子,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肚子疼得像是要炸開了。 能請到精神或者心理醫(yī)生嗎? 部下沉默片刻,大概,不行。 好吧。入江正一嘆了口氣,你們知道白蘭變成這樣的原因嗎?不知道的話給我搜集異常資料,然后全部發(fā)到我這里來,必須找到原因才行! 部下連忙點頭如搗蒜,飛一樣的跑掉了,在跑走之前還便是會努力尋找可以信任的心理醫(yī)生。 入江正一嘆了口氣。 心理醫(yī)生啊,希望能順便把白蘭扭曲的內(nèi)心給一起治療了。 第48章 048 白蘭沒有任何理由的傷春悲秋中,為了自己悲傷的心情發(fā)布了許多命令,入江正一攔都攔不及,于是他硬著頭皮讓大家以后盡量無視白蘭的命令,白蘭的部下們給了入江正一一個贊同的眼神。 這也就是說,入江正一不只是要全權(quán)負(fù)責(zé)戰(zhàn)場,還有負(fù)責(zé)阻攔住添亂的白蘭。 完全就像是個全能社畜。 但也是因為這樣,入江正一得到了不少他以往都無法完全知道的情報,很多事情都需要通過他的手發(fā)出,他在某些方面得到了很大的權(quán)利。 當(dāng)然,就算是這樣入江正一也并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來,甚至比平時更加的兢兢業(yè)業(yè)。 畢竟他并不知道白蘭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白蘭在恢復(fù)正常后是否會保留現(xiàn)在的記憶,要是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另一邊,海音寺命在廢寢忘食的看著彭格列的藏書,山本武已經(jīng)離開總部回到日本,云雀恭彌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兩個努力的把海音寺命手里的書拽出來。 這家伙為了看書連吃飯和睡覺都給扔了! 但是效果非常差,他們也沒有那個時間時時刻刻盯著海音寺命休息。 看完一本書,海音寺命重重的伸了個懶腰,他感覺到了眼睛的疲憊,澀澀的泛著酸,這是因為他長期使用眼睛造成的不適。 你在看什么書? 海音寺命抬起頭來,沢田綱吉站在旁邊看著他,我已經(jīng)過來半個小時了,但是你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我。 是嗎?海音寺命笑了一下,我的朋友也這樣說過,說我只要沉浸在書中就不會關(guān)注周圍的環(huán)境,還告訴我這樣的話遇到危險連跑都跑不掉。 原來海音寺學(xué)長還有其他朋友? 當(dāng)然,畢竟沒有人是從空氣里蹦出來的。海音寺命抱住自己的膝蓋,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偵探,明明只是個高中生,卻比很多大人都要厲害。 雖然我一直都喜歡在他最帥氣的時候打斷他,但是,他真的很厲害,工藤新一是最棒的偵探!海音寺命這樣宣布著。 沢田綱吉認(rèn)真的聽著,嘴角帶著笑容,完全不打斷海音寺命。 一直等到海音寺命打了個哈欠沢田綱吉才開口,我準(zhǔn)備讓你跟著云雀離開。 我?跟著云雀?海音寺命驚了一下,連瞌睡都被嚇醒了,你確定我跟著他不是提前定好自己的死期嗎? 當(dāng)然不會。沢田綱吉這樣說:我相信,在這種時候你們兩個會和平相處,而且,云雀已經(jīng)同意了。 海音寺命眨眨眼睛,真的假的?云雀同意了? 當(dāng)然,畢竟我也指揮不動最強(qiáng)的守護(hù)者。沢田綱吉把海音寺命看完的書撿起來,你總是送給別人書,現(xiàn)在就讓我送給你一次,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我們以后還能相見。 在一切結(jié)束、世界和平中的未來,再次見面。 海音寺命坐在原地和沢田綱吉對視著,片刻后他伸手接過了那本書。 好,希望我們以后還能相見。 話音剛落,黃色的小鳥飛出了過來,云豆落在海音寺命的肩膀上,它撲扇著翅膀,海音寺,海音寺!走了,云雀要走了! 我知道了。海音寺命站起來,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云豆從海音寺命的肩膀上飛起來,示意海音寺命跟在自己身后,在經(jīng)過沢田綱吉的瞬間,海音寺命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