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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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忘記我試試?!景嵐嘶聲痛呼,你試試 柳溪吸了吸鼻子,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冷起來,試便試了,反正你她終是再也說不出話來,那句話太過傷人,她舍不得再傷景嵐一刀。 不對!不對!景嵐猛烈搖頭,她紅著眼眶瞪向云姬,為何只有你進來了?!倘若只有云姬一人進來,那必定還有一人在外,這里既是她們設(shè)計的,那外面的那個人定有法子把柳溪送回來,甚至把云姬接回去。 景嵐的問題,云姬無法回答。 當初進入這里,只是為了躲避,本以為很快便能等到沈瀾衣接她出去,可她在鏡中界等了好久,根本沒有等到沈瀾衣的任何回應(yīng)。 沈瀾衣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似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凈。所以云姬開始籌謀,開始一步一步地利用鏡中影人,達成她出鏡回家的目的。 最開始時,她混入異族,放出浮屠塔樓下的舍利子可起死回生的傳聞,讓異族人深信不疑,不少膽大之人找到過浮屠塔樓,卻都沒有一人出來。 后來,她重新算好了破解順序,她一邊將《魚龍舞訣》用陰文刻在海龍陵深處,一邊在蓬萊螺島找尋適合修習《魚龍舞訣》的人?!遏~龍舞訣》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修習,她開始堪不破問題所在,后來陰玄清與夜凌霜修習成第一層后,她終是知道,要修習此法,必須兩人心心相系,或是親情,或是深情。 只可惜,在她籌謀其他勢力時,陰玄清與夜凌霜死了,兩人帶著《魚龍舞訣》長眠海龍陵深處。 云姬又再次重新籌謀,百年過去,她每走一步,都極是小心,可沒想到景氏破滅,她選好的破關(guān)之人柳溪,卻突然死在了魏諫白刀下。 人心難測,哪怕最初是她與沈瀾衣幻出的影人,百年繁衍之后,與鏡外之人其實并無區(qū)別。 那時候,她可以再做選擇,可景氏已滅,柳溪已死,剩下的西山柳氏那幾個崽子并不是最好的破關(guān)之人。無奈之下,她強催靈器回溯時空,給了柳溪與景嵐重生的機會。于是,隨后發(fā)生的一切,她或是順水推舟,或是暗中相助,或是挑撥對立,或是攪弄風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時今日。 只是,柳溪與景嵐一直沒有讓她失望,卻給了她一個最后的絕望回家的門終于開了,回去的卻不是她。 回答我!景嵐再次怒吼,將云姬從失神中喚了回來,你口中的瀾衣在哪里?溪兒能在哪里找到她?! 云姬也想知道,此時的瀾衣在哪里? 她與沈瀾衣一起設(shè)計鏡中界時,還與鏡中界做了羈絆,任何鏡中界的異動,她與沈瀾衣都知道。 柳溪作為影人出了鏡中界,照理說,那邊的沈瀾衣不可能不知道??傻搅爽F(xiàn)在,那邊并沒有沈瀾衣出現(xiàn),那就是說沈瀾衣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 云姬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她猛烈搖頭,是,還有一個辦法離開這里,那是她瞞著沈瀾衣悄悄設(shè)計的出口。她確實也曾試過那個密道,可實在是一個人難以闖過那些機關(guān),后來,她設(shè)計了狼帥尉遲酒強闖那條密道,可尉遲酒并沒有成功。 當時她以為,那應(yīng)該是尉遲酒不擅破解機關(guān),所以才會帶著云戰(zhàn)一起折在了那條密道中。所以,既然柳溪與景嵐已經(jīng)按照她的設(shè)想,只差最后啟動陽輪那一步,那條密道她可以不必再去,不必再見尉遲酒,徒惹一些不該有的牽念。 圣佛舍利在哪兒?云姬突然激動地反問景嵐,你們在凈庵中得到的舍利子,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這個故事的設(shè)定就是一個修仙活人誤入一個虛幻世界,想辦法通關(guān)出去的故事。 除了云姬,大家都是NPC=。=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第306章 前塵 景嵐戒備看她, 你要舍利子做什么? 那是開啟密道的唯一鑰匙!云姬已經(jīng)冷靜不下來,你若想把柳溪帶回來 密道在何處?!景嵐一把抹去臉上的淚痕,緊張問道。 云姬試探地問了一句, 舍利子你帶了? 廢話少說!快帶路!景嵐忍痛站起,往云姬那邊兩步, 復又停了下來, 轉(zhuǎn)頭看向光影深處, 溪兒,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柳溪垂頭忍淚,哽咽回答:好。 云姬提醒道:那條路并不好走,機關(guān)眾多,甚至 管它好走不好走!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強闖過去!說完, 她拿起了斷折的沖霄, 催促道,快走??! 云姬自懸殿飛落,景嵐緊隨其后。 小、五!沈?qū)㈦x擔心地喚了景嵐一聲。云姬此人說的話,她是一句都不敢信的。 景嵐回頭看了一眼三人,苦澀道:我別無選擇, 你們小心留在原地,等我?guī)獌夯貋恚覀円黄鸹丶摇?/br> 云姬掠到石壁邊,靈器在石壁上輕輕地叩了一下,原本無縫的石壁竟是裂開了一條一人寬的石縫。 景嵐跟著云姬鉆了進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幽幽本想跟去,可無奈這次傷得太重。沈?qū)㈦x也一樣, 根本沒辦法追上離開的那兩人。紅姨娘尚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這一切到底算個什么? 就在景嵐跟著云姬趕去密道之時,光影外的柳溪隱約聽見了殿外響起了腳步聲,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死死盯著緊閉的殿門。 殿門的鎖匙聲響起,殿門打開的同時,刺眼的光亮從殿外落入。 別意師姐,是你回來了么? 那人往靈鏡的方向側(cè)目瞧來,并沒有立即走向這邊,聽這聲音,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 光亮實在是刺眼,柳溪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終是可以在光影中看清那丫頭的打扮水藍色的道袍在身,她的青絲用道冠高高束起,長長地迆在背上。 你是誰?小丫頭顯然是震驚的,她確認站在靈鏡前的女子絕對不是云別意后,猝然拿出靈器對準了柳溪,說! 柳溪錯愕地看著她的臉龐,陌生無比,我來自她回頭看向身后的光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縮小到只剩最初的一半。 心,驀地涼了下去。 小丫頭不敢置信地繞著柳溪走了好幾圈,喃喃道:瀾衣師姐真的做到了沒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瀾衣這兩個字,柳溪記得云姬方才說過。 瀾衣師姐?柳溪試探地問她。 小丫頭點頭,你能出來,一定是別意師姐幫了你,你沒聽她提過瀾衣師姐么? 柳溪搖頭,這也算幫么? 小丫頭蹙起眉頭,嘆息道:只是可惜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問道:別意師姐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柳溪想了想,這丫頭口中的別意師姐,多半就是云姬吧。 沒有。 這這 小丫頭一時也說不上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柳溪疑聲問道:怎么了? 小丫頭憐憫地看看柳溪,苦笑道:這幾年來,我既擔心別意師姐回來,又擔心她再也回不來。說話間,她從懷中摸出了一封書信,瀾衣師姐交托我的這封書信,我已經(jīng)幫別意師姐收了好幾年。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柳溪只想先弄明白一切的源頭。 這兒是山海鏡世,我們鏡影派世代守護著這里,我叫蕭音。說著,小丫頭捏起劍訣,運起流光彈向柳溪,這樣你看上去好看些。 流光在身上綻放開來,原本如影像一樣的柳溪變得真實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摸上了疏影刀柄,這一次她終是可以觸摸到了疏影。 久違的踏實感涌上心頭,柳溪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能送我回去么?柳溪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蕭音搖頭,這面靈鏡是瀾衣師姐跟別意師姐費盡半生修為鑄成的,世上只有她們兩個可以讓你回去。 柳溪有些焦急,可我若是一個時辰內(nèi)回不去 唉,你怎么就跑出來了呢?蕭音無奈,時辰一到,只怕我也救不得你。 柳溪再次陷入了絕望之中。 蕭音呆呆地看著柳溪的眉眼,果然已經(jīng)是真人了。 你說什么?柳溪愕聲問道。 蕭音抬眼望向殿門之外,語氣復雜,我們這兒有一只封印了數(shù)千年的妖獸,每過百年,都要重新封印一回。 封印的法子只有一個,須得那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以靈血畫符,血盡則符篆成,人死則封印好。蕭音說著,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柳溪,別意師姐與瀾衣師姐,是那一代最出色的弟子。 柳溪似是明白了什么,她回頭看著來時的光影,這面靈鏡對那兩人來說,只怕并不是閑來無趣幻出的幻境,而是兩人精心準備的避世桃源。 為何只有你別意師姐進去了?柳溪已經(jīng)想到了當年的結(jié)局,如今到了這一步,即便是死,她也想死得明明白白。 我也不知道。蕭音低頭看著手中捏著的那封信,我只知道瀾衣師姐去封印妖獸前,在靈鏡前待了很久,她離開這里時,給了我這封信,她跟我說,我們是活人,鏡中界的影人也是活人,若是別意師姐還是回來了,便將這封信交給別意師姐。 柳溪神情凝重,果然如此,最后犧牲的是瀾衣。只怕,云姬被困鏡中界,也是瀾衣一手安排的。 蕭音沉沉一嘆,她起過無數(shù)次念想,想打開書信,知悉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每當這種念頭升起,她只能強行按下,有時候甚至希望別意師姐這一輩子都不要看見這封信。 回想當初三人同修的時光,云別意與沈瀾衣是這屆弟子中的個中翹楚,兩人像是山巔上的明月,光焰照人,讓人心生敬仰。 蕭音一直是跟在兩人身后的小尾巴,兩人也待她極好,可以說,三人雖不是親生姐妹,卻比血濃于水的姐妹還要親密。 可如今,瀾衣師姐已經(jīng)沒了,別意師姐也不知何時才能出來,蕭音能做的便是等著,不管是一年,還是十年,甚至是一百年,她答應(yīng)了瀾衣師姐,要把這封信親手交給別意師姐,她便要守諾。 想到三人的美好時光已經(jīng)回不去了,蕭音又覺心酸,別過了臉去,緩了片刻,這才繼續(xù)道: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溪。柳溪如實答道。 蕭音念了一遍,好聽。 柳溪垂眸低嘆,將死之人,名字好不好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也許別意師姐馬上就出來了呢?蕭音還存著一線念想,她看向了柳溪身后,她總說,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棄,人定勝天,只要想做,一定能做到。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起兩位師姐的模樣云別意生得英氣些,性子也爽朗,只要她在的地方,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感。沈瀾衣平日很少笑,可對著云別意時,總能瞧見她嘴角微揚,笑意中蘊著一抹濃烈的溫柔。 她們一個如火,一個如水,性子大不相同的兩個人,卻形影不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她們練功,蕭音便托著腮幫靜靜看著,她們嬉鬧,蕭音便負手莞爾,看著她們嬉鬧。日子一日一日過去,現(xiàn)在想來,那是她們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人定勝天。 柳溪當初無比堅信這句話,她與蕭音一樣,回頭靜靜地看著來時的光影。 光影外的景象一片模糊,那邊再也沒有傳來景嵐與云姬的聲音,她記得她們最后的談話,那也是她們最后的希望。 那個裝著舍利子的錦囊,是柳溪臨時起念送給景嵐的平安符,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成了她最后希望。 阿嵐 柳溪在心間默默地喚了一聲,她從未像現(xiàn)下這般忐忑過。她的阿嵐說,她會帶她回家,她如今只能等著景嵐,等著她帶她回家。 時光似是流淌得緩慢了起來。 等待最是焦灼,她只等了這一會兒,便覺煎熬。柳溪無法想象,被困在鏡中界的這些年,云姬過的每一日是如何地煎熬? 當初瀾衣與別意一筆一筆幻化鏡中界時,應(yīng)該也憧憬過他日在鏡中界的美好生活。只是,她們身上都有宿命,憧憬是憧憬,如何敵得過現(xiàn)實? 易地而處,柳溪若是瀾衣,應(yīng)該也會做一樣的選擇,景嵐若是云別意,只怕也是一樣的倔強。 柳溪靜默下來,蕭音也不知該說什么,她也只能等待。 與此同時,景嵐跟著云姬來到了密道入口。 這里的磚石凌亂,似是被人用□□硬生生炸開的。 云姬掌中的靈器驟然亮起一點光亮,她當先踏入了密道,光亮照在石壁上,照亮了上面的燒痕與刀兵的砍痕。 這里有人來過。景嵐憂心忡忡。 云姬回道:狼帥尉遲酒。 景嵐的心驀地一緊,她在里面? 云姬點頭,她在,而且以我現(xiàn)下的靈力,只能勉強拖住她。說到這里,云姬停下了腳步,肅然看著景嵐,這一次,你不要再自作聰明,否則,我回不去,柳溪也回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下章云姬也要直面尉遲酒了。 第307章 狼帥 密道蜿蜒向里延伸, 越往里走,刀斧鑿過的痕跡便越少。景嵐想,也許這是當年的狼嘯營只來得及挖到這里, 所以才會如此??伤芸煊职l(fā)現(xiàn)了蹊蹺之處,一路至此, 并沒有任何狼嘯營的將士尸首。雖說已經(jīng)過去百年, 尸首定然已經(jīng)腐爛多年, 可總歸會留下點尸首的痕跡,或是殘甲,或是碎牙。景嵐下意識地用系在左手背上的夜明珠探看著腳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與尸首有關(guān)的痕跡。 云姬早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當初她設(shè)計這條密道時,確實設(shè)計了不少機關(guān),可狼嘯營將士是何等勇猛, 既然都破關(guān)至此, 前面的機關(guān)一定已經(jīng)破解開來。 你在找什么?云姬沒有停下腳步,突然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