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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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才落,便見崔十一娘掙開了兩人,毫不客氣地反手朝著楚夕抓去。 師妹!薛清弦挺身上前,任由崔十一娘的手指抓入肩rou,給楚夕攔下了這致命一擊。她忍痛抬眼,定定地看著崔十一娘的眼瞳,深情喚道:師妹我是師姐啊冷靜下來你先冷靜下來 吼崔十一娘的瞳光發(fā)兇,眸底卻開始涌起淚花。 拾兒。楚夕摸上了崔十一娘的手,緊緊握著,哪怕很快便被崔十一娘的指甲掐入血rou,她就那樣堅定又溫柔地握著,一點也不愿意松開,我可以找人治好你的,別怕,一年不行便十年,十年不行便二十年,你信我! 殿下崔十一娘的牙關打顫,連同身子也瑟瑟打起顫來。嵌入血rou的指甲往內(nèi)抓入一分,又掙扎著退出半分,雪色的瞳光一瞬有了原本的瞳色,又很快被雪色掩蓋。 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們快走趁著一瞬的神智恢復,崔十一娘艱難開口,眼淚涌出眼眶,沿著臉頰滾下。 突覺兩只溫暖的手掌貼上了左右雙頰,崔十一娘好似木偶人一樣怔愣在了原處,兇狠的眸光一霎黯下。 不論是薛清弦,還是楚夕,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手,哪怕是死,誰也不會再讓十一娘一個人孤苦上路。 阿嵐。柳溪給景嵐遞了個眼色,比了一個手刀。 景嵐點頭,身形快速移動,故意發(fā)出幾聲重響,激起了崔十一娘的警覺。 只見崔十一娘眼露兇光地回過頭來,柳溪的手刀已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后頸上,干脆利落地狠狠給了一擊。 骨碎聲響,崔十一娘掙動身子,卻發(fā)現(xiàn)竟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她兇惡地準備放聲尸嘯,可柳溪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手刀變招極快,指腹疾然按上了十一娘的啞xue,封住了她的嗓音。 你們楚夕又驚又急,不要傷她! 景嵐看準時機,五指張開,拂上了崔十一娘的肩部要xue,直接鎖住了她的雙手經(jīng)絡。 柳溪沒有停下鎖xue,景嵐得手之后,她又點中了崔十一娘腰脊附近的大xue,鎖住了她的雙腿經(jīng)絡。 四肢經(jīng)絡被鎖,崔十一娘哪里還站得住?當即癱軟欲倒,被薛清弦與楚夕雙雙抱住。 柳溪輕舒一口氣,這才開口解釋,這一路指法專門拿來克制僵尸,她安靜些,我們回東臨城也安全些。 沈jiejie師出鬼醫(yī),等回到東臨,我想沈jiejie應該能有法子暫時壓制住她的尸氣。景嵐看向柳溪,路上我跟溪兒還可以試試《魚龍舞訣》,也許能把她體內(nèi)的尸氣逼出一些。 薛清弦只能看見兩人說話,卻聽不清楚這兩人說的什么,可有一點她可以安心,柳溪與景嵐沒有殺十一娘,就一定會想法子救十一娘。 她壓抑下內(nèi)心的慌亂,哪怕已經(jīng)覺察自己怕是再也聽不見了。薛清弦側(cè)臉看看楚夕,又低頭看看咬牙發(fā)顫的崔十一娘,傷口在疼,卻沒有此時的心疼。 師妹別怕,你一定會沒事的。薛清弦緩緩起身,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只是悄悄地藏在了心間。 楚夕愕然抬眼,薛姑娘 她若有一日痊愈,知道曾傷了我,她會自責許久。薛清弦眸光不舍,卻強行讓自己別過臉去,看向柳溪與景嵐,你們會設法醫(yī)好她的,是不是? 拾兒已經(jīng)回到了楚夕身邊,薛清弦自忖已是廢人一個,她不想讓師妹看著她,自責一世。既然已經(jīng)決定斷了前緣,此時便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薛清弦沒有看見柳溪點頭,也沒有看見景嵐點頭,她有些著急,算我求你們 柳溪眼看薛清弦準備拱手一拜,冷聲道:她突然如此,定有原因。說著,她環(huán)視四周的死寂深林,能讓崔十一娘變成這樣的人只會是云姬。 薛清弦現(xiàn)下走不得,哪怕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她都不能孤身上路,以免落在云姬手中,成為第二個尸化的活人。 薛清弦讀不完柳溪的唇語,她急切開口,百里姑娘!我求突然被景嵐點中了昏xue,景嵐順勢抱住了她的倒下的身子,余光瞥見了她耳廓上的鮮血。 一個兩個都是喜歡逞能的!景嵐說完,將薛清弦背起,對著柳溪會心一笑,溪兒放心,無論是誰,想走都得問過我。說完,她便背著薛清弦回到了馬車邊,剛一掀簾,迎面而來便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景嵐倉促躲開,只見匕首齊鬢削去,在她的左鬢上留下一道血痕。 陛下!禁衛(wèi)統(tǒng)領驚恐大呼。 只見小皇帝眼鼻流血,那一聲尸嘯之下,他才是受傷最重的那個。既然已活不得,小皇帝楚信似是瘋了一樣,拿出了隨身的匕首,沒等看清楚掀簾的是誰,便一下刺來。 朕活不得,你們都得死! 景嵐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詐尸的小皇帝下手,除了退避出十步外,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阿信!楚夕突然大步跑了過來,雙臂一張,將小皇帝驀地擁入懷中,嚎啕大哭,怎的你也變成兇物了?嗚嗚,你看看皇姐,看看皇姐啊。她的雙臂擁得極緊,小皇帝手中的匕首早在她擁他的那一瞬就刺入了他的腹間。 劇痛來襲,小皇帝拼命掙扎,本已是眼鼻流血,現(xiàn)下更是齜牙咧嘴,哪里還有半分人樣?鮮血在他與楚夕的衣裳上浸染開來,一旁的禁衛(wèi)軍看得心驚膽戰(zhàn),也不知那鮮血到底是長公主的,還是小皇帝的? 他們只知道,今日尸變的十一娘太過可怕,若是小皇帝也來一次,他們這些傷員只怕一個都逃不了。 好狠的心小皇帝最后這聲微弱的呵斥只有楚夕聽見,婦人之仁,她已經(jīng)做錯了一步,她不能再錯第二步。 成大事者,不擇手段。 楚夕已騎虎難下,小皇帝已經(jīng)動了殺心,再留下去,他日必是禍患。 看著楚信在楚夕懷中終是安靜了下去,禁衛(wèi)軍們紛紛松了一口氣,相互攙扶著圍了過來。 殿下 楚夕哽咽著回過頭來,對著禁衛(wèi)統(tǒng)領啞聲道:統(tǒng)領,整軍,我們速回東臨。 諾。禁衛(wèi)統(tǒng)領領命之后,擔心地再看一眼楚夕,殿下沒事吧? 皮外傷罷了,本宮能捱到下個鎮(zhèn)子。說完,楚夕抱著小皇帝走上了馬車。 禁衛(wèi)統(tǒng)領滿眼憂色,望著緩緩走近的柳溪與她懷中的崔十一娘,忍不住又問道:殿下,一定要帶這姑娘上路么? 她是本宮與諸位的救命恩人,本宮不能忘恩負義。楚夕沒有掀簾,語氣不容半點拂逆,整軍出發(fā)吧。 諾!禁衛(wèi)統(tǒng)領只能領命,大手一揮,全軍聽我號令,原地整軍,半柱香后,啟程護送殿下趕赴東臨。 得令! 隨后,景嵐心緒復雜地把薛清弦背上馬車,又跳下車來,幫著柳溪把制住的崔十一娘抱上了馬車。 溪兒,我來趕車,你去馬車上歇會兒。 景嵐看見了柳溪臉上的倦容,心疼地小聲叮囑。 我陪你趕車,倦了就靠著你。柳溪低聲答話,坐上了馬車,牽起了韁繩,對著景嵐溫柔笑笑,再看向拉車的兩匹馬兒,愁聲道,也不知這兩匹馬兒還能不能走? 景嵐走近馬兒,輕撫兩匹馬兒的鬃毛,摸到耳朵時,只覺一片溫潤。她翻掌一看,果然是血。 那一聲尸嘯傷害的不僅僅是禁衛(wèi)軍,還有這兩匹馬兒。 景嵐輕嘆一聲,輕柔地摸了摸兩匹馬兒的面頰。這里是東郊,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到第三匹馬兒,也只能繼續(xù)抽打它們趕去下個鎮(zhèn)子。 它們應該是再也聽不見了。景嵐走了回來,坐在了柳溪身側(cè),從她手中挽過韁繩,五味雜陳地望了一眼身后的車簾,沉沉一嘆。 柳溪知道她心里在煎熬什么,手覆上了她的手背,低聲勸道:她在那個位置上,有些事仁慈不得,否則,這天下會更亂,死的人也會更多。 我懂只是 我也懂。 柳溪牽住她的手,莞爾道:殿下只能以殺止殺,我陪阿嵐止戈為武,可好? 好。景嵐微微釋然,啞聲道:溪兒要好好的,陪我一輩子。 柳溪點頭,阿嵐也要好好的,少陪我一天都不行。 咳咳。整軍完畢的禁衛(wèi)統(tǒng)領忍不住干咳兩聲,示意自己的存在,啟稟殿下,已整軍完畢。 出發(fā)。楚夕下了命令。 景嵐拉緊韁繩,不重不輕地抽了一下馬兒,馬兒忍痛動起了前蹄,緩緩拉著馬車朝著東臨城行去。 云姬從樹林深處走出,只聽一聲轟隆巨響,整座驪都終是完全陷落,空蕩蕩的深坑像是大地上的一張血盆大口,仿佛一不注意就會把人吞入坑底。 煙塵不絕,故景不在。 云姬走至坑洞邊緣,望著她期盼已久的結(jié)果,本該高興的她,卻忽地眼眶發(fā)澀。她不敢置信地摘下面具,抹去了臉上的熱淚,恨聲警告自己,云別意,你清醒一點! 凌冽的寒風從坑洞下吹來,不知是腦海里還是風聲中,響起了一聲輕喚,師父 云姬捂住雙耳,猛烈搖頭道:尉遲酒,你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青狼嘯】準備登場。 是的,這次又要講新故事了=。=大家方不方? 第250章 番外 青狼嘯 夕陽余暉灑在大梁西境關城城頭, 投落下飛檐的陰影,恰把盤膝而坐的小兵遮掩在檐影之下。小兵約莫十五歲,重甲罩在身上, 把瘦小的身板壓得略彎。 不知是誰驀地投了一粒石子過來,不偏不倚, 砸在了小兵的頭盔上。 小兵不怒反笑, 麻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回頭將頭盔一扶,朝著石子彈來的方向瞇眼輕喚道:師父! 聲音清脆,略帶一絲嬌蠻語氣,這小兵竟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 來人臉上常年戴著面具,一雙眸子染著幽綠的瞳光,她徐徐走近小兵,語氣淡漠, 你想清楚了? 師父都叫了, 還能不作數(shù)么?小兵挺直了腰桿,眸光是出奇的清亮。 面具女子沉默不語,并不急著回答小兵的話。 這下反倒是小兵急了,往面具女子身前走近一步,認真道:我真的不怕死! 那是沙場。面具女子提醒她。 小兵揚起臉來, 笑得坦蕩,義父當年把我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我已經(jīng)多活了十五年,人不能那么貪得無厭,死乞白賴地不知圖報。 我要的東西,不好找。面具女子又提醒她。 小兵凝神細思片刻,再道:我若能當上天下第一大將軍, 我便指揮大軍幫師父去找。 面具女子眸光緩緩沉下,尉遲酒,你怕死么? 不怕。小兵尉遲酒答得干脆。 面具女子卻轉(zhuǎn)過了身去。 師父? 跟上吧。 尉遲酒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卻下意識放慢了半步,走在面具女子身后,師父,你叫什么名字??? 面具女子忽然站定,抬頭望向天邊染得血紅的晚霞,淡淡說出了那個塵封許久的名字,云別意。 云別意。 尉遲酒在心間又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甚至悄悄地抬眼打量著云別意的側(cè)臉面具貼臉戴著,似是特意打造的面具,恰好勾勒出了她的輪廓。 夕陽暖暖地熨在臉龐上,尉遲酒再次忍不住出神,面具之下的師父,該是什么模樣?倘若她拿下面具,會像她的寬袍玄衣一樣,被夕陽染上一層金燦燦的微光么? 正當她出神想著這些的時候,快她半步的云別意忽地停下了腳步,她一個失神,竟撞在了云別意背上,師父!對對不起 你記住了,這三個字我不想聽見第二次。幸好她戴著面具,說這句話的時候,尉遲酒看不見她臉上的怒意。 那幽綠色的瞳光像關外大漠的狼王瞳光,無端地讓尉遲酒想屈膝臣服。 是 要想贏下這場戰(zhàn),你要把你的卑怯與仁慈扔掉,倘若做不到,你便不必跟著我了。 我能! 希望如此。 云姬淡淡地回了四個字,便沒有再多言什么。 假若沒有遇上義父尉遲隆,尉遲酒一定會死在大漠 義父尉遲隆只是關城的一名守城副將,十五年前在戰(zhàn)場上撿回了一個女嬰,便取名尉遲酒。他本是孤寡之人,得了女嬰之后,便自小當做親閨女照顧。他在西境關城值守多年,識字不多,武藝平平,所以教出來的尉遲酒也只是個尋常人。 尉遲酒一天一天長大,義父便一天一天老去。戰(zhàn)場從來都是無情地,誰本事大,誰就更容易活下來,甚至還能建功立業(yè)。尉遲隆年少時候,仗著一股蠻力,大傷小傷受過不少,卻萬幸還能活著回來看看小酒兒??蛇@一次,他知道他是不能活著回來了。 朝廷下了詔令,在關城集結(jié)兵馬。天子似是得了十足的把握,欲一口氣滅了異族,永絕西境后患。這可是深入敵境的苦戰(zhàn),每個關城將士都知道,這一戰(zhàn)定是九死一生。從接到詔令開始,義父臉上就沒有了笑容。尤其是義父顧看尉遲酒的時候,眉眼間浮滿了擔憂,他想,小酒兒還小,小酒兒才十五歲,若是沒了他這個爹爹,她一個小丫頭定會被人欺負的。世間女子不易,十五歲的女娃倘若落入虎口,那該是怎樣的悲哀與絕望? 尉遲酒自小在軍營外長大,她與尋常姑娘家不同,從小便在旁看著義父舞槍弄棒,耳濡目染之下,也算習了不少拳腳功夫。相依為命多年,尉遲酒與義父的情分不淺,很多事不必張口,尉遲酒便知道義父在想什么?當然,這回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