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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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愕了一下,景嵐又摸了一錠銀子拋給大嬸,這是定金。 好說,好說。大嬸家園盡毀,突然得了份能賺錢的差事,她重重點點頭,抱著小孩子便往南城門跑去。 柳溪舒眉輕笑,誰讓你來的? 我家溪兒在這兒,我自然也該來這兒。景嵐溫暖輕笑,走近柳溪,長公主有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護送,我想這邊更需要我。略微一頓,景嵐笑意更濃了幾分,那位老婆婆我找了個大叔護送,溪兒可以放心。 柳溪怎能不放心?她揚眉笑道:你就不怕把東海景氏的家底都給賞沒了? 能救一人是一人,我高興就好。景嵐說完,與柳溪并肩而立,溪兒,我們比比看,今日誰救的人多? 輸了如何?柳溪忍笑。 景嵐莞爾,贏家說的算! 一言為定!柳溪與景嵐響亮地一個擊掌,各自收回兵刃,騰出雙手一起行動。 景嵐這邊扶起一個小孩子,柳溪那邊就拉上來一個懸在石縫邊的丫頭。奔忙逃命的人瞧見景嵐與柳溪一直在救人,有幾人便咬咬牙,也幫著兩人把受傷走路艱難的人攙起,往南城門逃去。 咔嚓 一聲地裂響聲升起,眼見三個奔走的百姓直接往地縫中墜去。 溪兒!景嵐踢起道邊的長繩,將一端往柳溪那邊一拋,柳溪接住的同時,景嵐已拉著長繩的一端,往地縫那邊一撲。 她左掌出手極快,反手一掌將縫口重心不穩(wěn)的一人拍退三步,踉蹌坐倒在地。她順勢旋身,將繩索往腰桿上一纏,一口咬緊繩結(jié),雙手左右探出,在長繩繃直的同時,揪住了下墜的兩個人的衣領(lǐng)。 柳溪強催氣丹滾動,源生內(nèi)息,將重心一沉,勉強能拉扯住三個人的重量。 《魚龍舞訣》同心連氣,今日柳溪與景嵐內(nèi)傷不小,此時柳溪的氣丹有多疼,景嵐的氣丹便有多疼。她知道溪兒肯定是撐不了多久,便強提內(nèi)息,運起內(nèi)勁強行把左手的那人往裂縫上一拋。 雙腿左右蹬開,景嵐穩(wěn)住勢子,讓柳溪緩了勁力,雙手一起拉拽另一人,將那人也扔出了地縫。 柳溪感覺到底下重量已輕,料想景嵐定是穩(wěn)住了勢子,她旋身將長繩裹上腰桿,足尖挑起竹竿,左手抄在手中,左右橫撥,將上來的兩人擊到裂縫左右。 阿嵐,快上來!柳溪拋開竹竿,雙手握緊長繩,用力拖拽。 繩索再次繃直,景嵐踏壁而起,足尖所及之處,石頭盡碎,她借力上騰,剛飛出裂縫,便驚覺不遠處的飛檐上亮起了一點寒芒。 噌! 景嵐倉促抽劍,割斷了長繩,急聲道:溪兒小心!有殺手!話音剛落,檐上的千蛛樓殺手松開了弓弦,箭矢對準景嵐的眉心破空而來。 沖霄格開暗箭,景嵐一個空翻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抬眼一看,只見周圍齊刷刷地出現(xiàn)了十余名黑衣殺手。 背心撞上柳溪的背心,柳溪恨聲道:看來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 ?。【染任?,啊!地裂繼續(xù),又有人跌入了裂縫之中。 景嵐咬牙,仰頭對著那十余名黑衣殺手怒喝道:來啊!說話間,氣丹震顫,劍鋒指地,顫聲劍嘯,陡然之間殺氣突增十倍。 眼見無辜婦孺慘死眼前,這十余人不思救人就罷了,還只想著殺人,他們怎配活在這世上! 咻!咻咻! 當?shù)谝宦暪翼懧曧懫?,十余人的袖箭齊發(fā),百余枚暗箭鋪天蓋地而來。 阿嵐!柳溪驚呼一聲,揮刀如火,為景嵐格開數(shù)十枚暗箭,卻見景嵐似是被激怒的小獸,以劍護身,掠上了飛檐。 柳溪生怕暗處還有殺手,急呼道:要小心! 溪兒你繼續(xù)救人!這些個武林渣滓,都交給我!景嵐凝神應(yīng)戰(zhàn),掌中沖霄一振,劍氣劈出,因為內(nèi)息不足的緣故,威力雖不及平日的三成,卻足以讓最近的那名黑衣殺手避無可避。 短刃撞上景嵐的劍氣,那黑衣殺手只覺虎口一痛,景嵐的劍鋒便已來到他的喉嚨之前。黑衣殺手瞪大眼睛,瞳光之中映出了景嵐身后飛來的十余枚袖箭,他想,景嵐若是想活,必定要撤劍回護,可他沒想到景嵐的劍鋒根本就沒有遲疑半分。 一蓬血花自他喉間騰起,黑衣殺手急捂喉嚨,余光只見景嵐快速閃身,旋到了他的背后,竟以他為盾,擋住了身后的十余枚袖箭。 一個!景嵐手肘一拐,將氣絕的他推下了飛檐,挑眉睨視剩下的人,已數(shù)清楚到底是幾個人,還有十四個。 柳溪本來還擔心景嵐是一時氣急,怕她會失了分寸,可瞧見她對付殺手還算游刃有余,便略微放心了些,繼續(xù)往前走了幾步,救援百姓。 上! 剩下的十四人放空了袖箭,紛紛抽出了短刃,準備對景嵐群起攻之。 這世上再厲害的高手,也只有一雙手,他們有二十八只手,只要能近身制住景嵐的四肢,景嵐就是被擺在砧板上的活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景嵐怎會不知這十四人的心思? 她揮劍如風,劍花如雨,一進一退,皆無破綻。甚至還趁勢連消帶打地挑破了兩個黑衣殺手的手筋,飛起雙腳,將大聲呼痛的兩人踢下了裂縫。 十二個。 景嵐的聲音平靜而冷漠,越是這樣,越是讓對方焦躁。 這些黑衣殺手是千蛛樓精養(yǎng)多年的高手,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一直以為東海景氏的小家主景嵐不過十七歲,武功修為肯定比不過他們,卻沒想到初次交戰(zhàn),便被這小家主一連斬殺三人,怎不讓人羞憤? 景嵐覺察黑衣殺手的氣場有變,攻勢減緩,她知道這些人也開始認真對戰(zhàn)了。 爹爹說過,機關(guān)之術(shù)當因地制宜,取一個巧字,借勢生變。 景嵐捏緊沖霄,余光瞥見左邊的一角飛檐,她暗做打算,一道劍弧逼開前面的幾把短刃之后,快速飛上了左邊的飛檐。 想跑?! 追! 景嵐像是飛燕一樣,突然一手勾住檐角,從檐下往上一旋,劍鋒如出弦之箭,猝不及防地挑入了一名黑衣人的足底。 ?。『谝氯税l(fā)出一聲慘呼,景嵐的劍鋒突然挽出一朵劍花,絞得他的腳瞬間面目全非,哪里還能在檐上站住,一頭栽到了檐下,抱著鮮血淋淋的腳不斷在地上翻滾。 十一。 景嵐驟然從檐上落下,不偏不倚,足尖狠狠踏中這慘呼的黑衣人心口,幾欲踩碎他的胸骨。借勢騰起,景嵐又翻上了不遠處的屋脊,劍鋒在瓦片上一蕩,挑起一片瓦礫砸上了這人的額角,瓦礫竟在這人額角上碎成了百片碎屑。 溪兒說,不能給敵人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景嵐心間響起這句話,迎面三把短刃刺來,她凌空一個倒翻,落在了地上。剛準備再次出招,卻見那三人在屋脊上身子一顫,頸上齊刷刷地裂開了一道刀痕,當即氣絕倒在了屋脊之上。 阿嵐你繼續(xù),我只是順手罷了。柳溪握刀一笑,便從屋脊上掠了下去,把躲在墻角處瑟瑟發(fā)抖的一個老乞丐拉了起來,帶著他翻過高墻,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 老人家,快往南門逃吧。柳溪匆匆囑咐一句,回過頭來,只見景嵐引著剩下的八人往傾塌最嚴重的地方去了。 柳溪將疏影收入背上的刀鞘之中,說不擔心景嵐,那都是假話。 換做她是殺手的主子,若是真想要景嵐的命,必定會留一手在后,給景嵐猝不及防的致命一擊。 一念及此,柳溪一邊沿途救人,一邊緊跟景嵐,不時打量可能藏匿殺手的地方,她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些不怕死的,膽敢對她的阿嵐起殺心?!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第246章 逆鱗 轟??! 猝然一聲巨響, 景嵐落地之時,只覺腳下顛簸,好不容易穩(wěn)住勢子, 才發(fā)現(xiàn)身后好幾處裂縫連作一起,一瞬塌陷眼前。 孩子!女子凄厲的聲音響起, 聲聲刺耳, 抓牢了, 娘親這就來救你!抓牢了! 嗚嗚,娘親,我怕,嗚嗚。小小的雙手如何能抓住搖搖欲墜的半截斷木,眼看就要墜入深坑,嗚嗚。小女孩發(fā)出絕望的哭聲,她已經(jīng)拼盡全力, 卻還是一寸一寸地往死亡深淵墜去。 女子哪里顧得自己的安危, 踩著碎裂的裂縫口瘋狂朝著小女孩奔去。 柳溪從半斜的屋脊上掠下,凌空騰飛,左臂在空中扯住了小女孩的衣領(lǐng),把她拽入了懷中,右手抽出了疏影, 精準無誤地一刀戳入了爬滿裂紋的地下基石之中。 別怕。柳溪覺察基石異動,知道這里肯定是撐不了多久的,她匆匆安撫一聲,便以疏影為借力點,踏石抽刀,往上掠去。 女子嘶聲大哭,以為柳溪與孩子都跌下去了, 哪知瞧見柳溪抱著孩子無恙翻上,她似是被抽離了力氣,癱坐在了地上,只剩下不由自主的嗚咽。 那邊危險,快些起來!柳溪瞥見女子后面的裂縫像是蛛網(wǎng)般裂開,她驚呼一聲,奈何懷中抱著個孩子,根本來不及趕至女子身邊,將她帶出危險地區(qū)。 說時遲,那時快。 景嵐翻身落下,扯住了女子的手臂,在裂紋爬到女子身下前,提著她掠上了斜前方的半截斷檐。 柳溪舒氣,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舒完,便發(fā)現(xiàn)景嵐背上多了兩道血痕。她惱怒回頭,緊追景嵐而來的殺手還剩下五人,想必方才是景嵐顧著救人,所以才讓那幾個渣滓近身傷了。 傷阿嵐者,死!柳溪挑眉,將小女孩往裂紋少處一放,便朝著那五名黑衣殺手掠去。 景嵐已經(jīng)許久不曾看見她這般兇狠的表情,她那一句熱烈又兇惱的話,聽在耳中,卻早已暖暖地烙在了心底。 她啞然笑笑,帶著女子掠到小女孩邊上,催促道:速往南門去,這邊危險,不要回頭,只管往前跑就好。 多謝恩公!女子哽咽點頭,抱起了小女孩,頭也不回地朝著南門去了。 鏗! 刀口撞在了短刃之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金石之聲。 景嵐急忙回頭,只見柳溪舞刀如輪,刀刀夾雜著凌厲的殺氣不斷輪劈一人,眼見那人手中短刃在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的兵刃碰撞下終是被斬斷。 那人只來得及倒抽一口涼氣,下一刀便劃破了他的喉嚨,再沒有喘第二口氣的機會。 柳溪是真的殺惱了,西山柳氏的刀法本就是凌厲又陰狠。剩下的四名黑衣殺手被打傻了眼,景嵐的劍法取個巧字,雖不陰狠,卻總能一擊中的,這幾人好不容易摸清楚了景嵐的劍法,驟然殺來一個殺氣騰騰的提刀姑娘,招招要命,如何招架得??? 來時十五人,如今只剩下了四人,說不發(fā)怵都是假話??扇羰峭瓿刹涣藰侵鞯拿睿厝テ鋵嵰不畈怀?。 既然都是死,那便只能想盡一切法子,換一條生路了。 一人繼續(xù)與柳溪招架刀勢,另外三人突然兵分三路,朝著三個慌亂逃命的無辜百姓掠去。 景嵐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怒斥道:卑鄙!話音剛落,已掠至最近的殺手邊上,沖霄斜刺挑面,逼得那黑衣殺手不得不往后退卻一步。 景嵐順勢將百姓往身后一拉,分神用余光一瞥更遠處的兩個百姓,就這一瞬的分神,面前這名黑衣殺手陡然揮袖,自袖中拋出一把刺鼻辣眼的藥粉。 ?。∷仓粊淼眉白鐾赀@一件事,胸口處便穿出了一柄刀鋒。 柳溪屏息別過臉去,急聲喝道:阿嵐,你下次再敢對陣分心,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是氣急又心疼,抽刀之后,還不解恨,又在那殺手背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景嵐被藥粉熏得雙目通紅,涕泗不絕,這個時候哪里敢還嘴?當下橫臂猛地擦了兩下眼睛,待能看清楚眼前情勢時,徹底惱怒的柳溪已掠至十步之外。 她的刀很兇,前所未有的兇。 最后那兩個黑衣殺手應(yīng)該慶幸,今日的柳溪內(nèi)息不足,否則就開始的那兩刀刀勢,就足矣將他們的手骨震碎??杉幢闳绱?,殺紅眼的柳溪也是不好惹的。攻守之間,攻者越是凌厲,守方便越是被動。柳溪的刀鋒好似無處不在的寒風,前一刀逼近的是喉嚨,下一刀削下的就是耳朵,只要刀鋒落下,必有血色花朵綻放刀口,讓人不寒而栗。 誰都有逆鱗,對柳溪而言,她的逆鱗便是景嵐。 她一人一刀站在坑洞邊緣,將最后一人踢下了坑洞深處,血珠沿著刀鋒一路滑下,滴在了爬滿裂紋的地板上。 柳溪緩緩回頭,似惱似泣,景嵐,你得給我好好的! 景嵐賠笑,梨渦微旋,好。 柳溪有些討厭她的嬉皮笑臉,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捏住了景嵐的衣襟,還沒來得及出口教訓,便被景嵐雙臂一張,擁入了懷中。 溪兒不惱,我以后都聽話。景嵐的聲音溫柔如春風,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在柳溪耳垂上親了一口,低聲道:今日我認輸,晚些再罰我,好不好? 柳溪從沒想到這丫頭學了這一招,綿軟的聲音讓她怎么繼續(xù)氣惱?只能推開了景嵐,順勢在景嵐心口輕輕地捶了一拳,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嗯。景嵐答得干脆,側(cè)臉望向傾塌了大半的驪都城西,坑洞的另一端是西郊的綠樹,坑洞之下是城西那些逃不出來的無辜亡魂。笑容漸漸消逝,神色變得極是凝重,景嵐咳了兩聲,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藥粉的原因,還是心中難過,她只覺眼眶一燙,只覺酸澀想哭,那些梗在喉間的話只能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 柳溪知道她在難過什么,她牽住了她的手,溫聲道:那邊的我們救不了,這邊的我們還來得及。 嗯!景嵐重重的點頭。 她與柳溪轉(zhuǎn)過臉去,看著這邊倉皇往南門逃的百姓們,喃喃道:溪兒,我們走。 好。 柳溪答了一聲,與景嵐一起沿途護送百姓南逃。遇到跌了的,兩人一起扶起,遇到險些落入裂縫的,兩人齊心救助,遇到被困在傾倒墻下的,兩人設(shè)法用兵刃劈開救人。 這一程雖然又累又險,可在兩人的幫手下,至少驪都的亡魂少了數(shù)百人。 柳溪一路上悄悄地琢磨著,為何這一程行來只有那十五個殺手,并沒有再來第二波?當她們安然護送百姓們出了驪都南門,便瞧見東郊升起了滾滾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