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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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守疆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你們你們怎么可以怎么他這才發(fā)現(xiàn),猗猗與聶小小鬢上各簪著一支鬢間釵鈴,賤人!你不配戴鈴鐺的信物! 還你便是!猗猗扯下了鬢間的鬢間釵鈴,扔向了金守疆。 金守疆一手接住,剛欲說什么。 將軍不好!有死士潛入石城! 一個不留! 金守疆氣急敗壞,看見聶小小背心處的鮮血已經(jīng)沁紅了她的半個身子,去準備棺材。他已不準備施救聶小小,死了也好,死了,那就真的解脫了。 這小兵遲疑了一下。 金守疆沉聲道:聶小小生是我金家的人,死是我金家的鬼,她永遠都是我的女人最后這一句,他是故意說給猗猗聽的。 猗猗絕望地笑了起來,小小你聽見沒,他若不死,你永無解脫。 猗聶小小掙扎著想要起來。 小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猗猗從懷中摸出了一顆藥丸,塞入了聶小小口中,你安心睡,睡醒以后,便再也沒有誰能分開你我了。 你給她吃的什么?!金守疆厲聲問道。 猗猗冷冷笑著,將漸漸昏睡過去的聶小小背了起來,聶小小只是聶小小,她不是誰的誰,她就是她自己。她不想在這里,我便帶她離開。 你以為你走得了? 該下黃泉的是你,不是我與小小。 說話之間,只聽她發(fā)出幾聲奇異的聲響。 啊 小院外倒下的死士驟然活了過來,像是一群野獸,在石城之中沸騰了起來。 將軍不好!那些兇物??!門口的小兵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那跳起的死士撕咬拖下。 是你!原來是你搞的鬼!金守疆恍然大悟,戰(zhàn)場上突然出現(xiàn)的那些蟲子,原來是猗猗故意放出來的。 金守疆下意識地看向坐在門檻上的鈴鐺,他哪里還顧得收拾猗猗,他快步?jīng)_向門檻,抱起鈴鐺之后,瞧見好幾個弓箭手被撕咬著翻下了檐頭。 罪魁禍首猗猗卻輕描淡寫地掠上了房檐,與兇物們擦肩而過,兇物哪怕聞到了聶小小身上的血腥味,也沒有上前撲咬的意思。 上一次,是聶小小給了她自由,這一次,該是她把小小背出這座牢籠,給她一個自由。 叮鈴,叮鈴,叮鈴 鈴鐺聲聲作響,猗猗背著聶小小一邊哼唱著奇異的聲音,一邊漸行漸遠。 金守疆下令弓箭手射殺猗猗,可這城中的兇物越來越多,弓箭手已經(jīng)自顧不暇,哪里還有空閑聽令射殺。 石城一戰(zhàn),梁軍損失慘重。 若不是天亮陽光照入石城,那些躁動的兇物不知何時才能安靜下來? 金守疆發(fā)現(xiàn)這些兇物懼怕陽光,為免入夜后兇物無休無止,沖入東浮州行兇,他當即下令焚城。 石城因此付之一炬,也包括金守疆在這里的所有回憶。 自那日之后,沒有誰知道猗猗帶著聶小小去了哪里,金守疆也沒有顧得派人去尋。 棧道初好,倘若不加固防城,等異族也發(fā)現(xiàn)了兇物畏懼陽光,只怕會揮軍大舉進犯。所以當日,金守疆下令殘兵火燒山澗,用火油沿著棧道一路焚盡安靜下來的兇物與蟲子。 也是從那日起,異族不敢再靠近龍首山,兇物吃人的傳聞也越傳越廣。 后來,金守疆奉命在龍首山上扎營起寨,防備兇物再生,也防備異族接近這條棧道,不知不覺就過了許多年。 他常常看著唯一留下的那支鬢間釵鈴發(fā)呆,倘若他沒有一念之差招惹猗猗,或許,他與小小會有另外的結局。 鈴鐺漸漸長大,臉龐像極了聶小小。 他每次看見鈴鐺,心里總是五味雜陳,想到他與小小所有的怨皆是起源于鈴鐺與景楊的娃娃親,他也不知到底是他錯了,還是小小錯了。 后來鈴鐺喜歡上了一個小兵,他憤怒地拆散了她與他,親手要了那個小兵的命后,才發(fā)現(xiàn)鈴鐺與她娘親一樣膽大,竟懷了那名小兵的孩子。 養(yǎng)女如此,他怎能再與東海景氏結親? 那一年,鈴鐺萬念俱灰,生下小兵的孩子后,不久便郁郁而終。 猗猗給他最大的報復,并不是奪了他的妻,毀了他的名,而是給了他百年壽命,會老會死,卻不知是哪一日?他只能重復地一次又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卻永遠不能完成最初的那個心愿。 在龍首山駐扎久了,關于大漠的傳聞便聽得多了些。 比如蜃樓,比如圣佛舍利。 年少在大漠打仗的時候,金守疆也帶兵進過一次蜃樓,那里破破爛爛的,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可當圣佛舍利與蜃樓聯(lián)系一起,金守疆猜想,當初猗猗或許是帶著聶小小去了蜃樓找尋圣佛舍利吧? 傳聞,圣佛舍利可以起死回生。 那一箭直貫心口,聶小小一定是活不下來的。 想到這里,金守疆便帶著一隊人馬穿入大漠數(shù)十次,終于再次尋到了蜃樓所在。 只是,蜃樓還是一座殘樓,他想見的人卻依舊渺無音訊。 金守疆帶人在蜃樓附近搜了又搜,終是在井邊發(fā)現(xiàn)了一只埋藏沙下多年的金鈴耳環(huán)。 來過!她們來過這兒! 金守疆顫然捏著這只金鈴耳環(huán),倉皇四顧,耳畔除了大漠的風聲之外,再無當年的鈴鐺脆響。 要找到她們,窮其一生,他也要把她們從大漠中找出來! 風聲獵獵,風沙揚揚。 金守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是永遠失去,有些傳說也只是傳說,起死回生,不過是個美好卻難以實現(xiàn)的愿望。 那日,猗猗背著聶小小一路沿著棧道往大漠奔走。 聶小小一直強撐著精神,不敢睡去。 猗猗忍淚道:小小,你可以睡覺的。 我想再看看你聶小小枕在她的肩頭,呆呆地看著猗猗,我怕閻王說我們罪孽深重下輩子不讓我見你了 不會的,他不敢,我會打它。猗猗哽咽答道。 聶小小笑了,當死士的日子一定很苦吧 小小,不說了好么,安心睡,好不好?猗猗溫聲勸道。 聶小小想攏住她的身子,你走的這些日子我常在想要是要是能對你更好些再多吃些你熬的藥粥你會不會覺得更歡喜 猗猗深吸了一口氣,啞聲道:有小小的日子,每一日都歡喜。 可惜我還還不能把你的名字寫好看 沒事,以后我會好好教你。 猗猗 我在。 我還沒教你牽絲鈴 我瞧你耍過,我其實已經(jīng)在學了。 真的? 真的。 猗猗哪里還能忍住眼淚,嘩啦啦地滾了下來。 聶小小吃力地將鬢發(fā)上的鬢間釵鈴拿了下來,重新小心翼翼地給猗猗簪上,我送你的不許再扔了 不扔猗猗哽咽難語。 聶小小笑著癱在了猗猗背上,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猗猗 嗯 重新喜歡一個 我不要。 我我 除了小小,我誰也不要! 可我 猗猗側臉看她,已是淚眼模糊,你可以的,你信我,好不好? 好 閉上眼,好好睡覺,到了那兒,我就叫醒你。 要叫醒我不許 我不食言。 猗猗重重點頭。 聶小小蹙緊眉頭,不舍地靠在猗猗的頰邊,強睜的雙眸垂下,再也沒有醒來。 只要尸首不腐,只要拿到了圣佛舍利,她的小小就可以活過來,與她相惜相守一世。 所以不管有多難,不管有多兇險,猗猗一定要闖一闖傳說中的沙海蜃樓! 觸發(fā)機關入浮屠塔樓,單槍匹馬過《山海百妖圖》,殊死一搏過羅漢滿堂,最后她倒在了浮屠塔樓的第三層,終是沒能讓她的心上人起死回生。 既不能喚醒她,便隨她一起長眠黃沙之下吧。 猗猗倒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聶小小,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心跳一聲比一聲微弱,身上的痛楚漸漸褪去。 猗猗朝著聶小小伸出手去,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說好的相惜相守一世。 小小 視線漸漸被黑暗吞沒。 恍惚之間,只聽聶小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猗猗,該起來學牽絲鈴了。 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 小小,你最好了。 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 呵,傻話。 聶小小的笑聲像是銀鈴一樣,清脆悅耳。 猗猗笑然睜眼,四周混沌不明,只見聶小小站在橋頭,對著她招了招手。 來,猗猗。 好。 猗猗走了過去。 聶小小將牽絲鈴的一端的鈴鐺遞給了她,自己捏住了另一端的鈴鐺,笑吟吟地道:它做我們的牽巾可好? 猗猗晃了晃鈴鐺,叮鈴作響,她笑然對上她的眉眼,好。 聶小小也晃了晃鈴鐺,對著她嫣然一笑。 猗猗看呆了眼。 傻猗猗。聶小小湊過臉去,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再親一口好不好?猗猗問道。 聶小小捧住了她的臉,好 鈴鐺叮咚,涼風吹過,將兩人相擁纏吻的身影瞬間吹散,化作萬千砂礫,落入了無垠的大漠之中,再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番外正式完結~ 第157章 花妖 夜明珠的珠光微暗, 投落在幾人的臉上,皆是黯然。 太爺爺找了太奶奶一輩子,我若能將太奶奶帶回去, 太爺爺一定會高興的。鈴鐺似是松了好長的一口氣。 阿嵐,你去做什么?柳溪發(fā)覺景嵐往白骨走去, 看她彎腰將白骨小心撿起, 中途掉了幾根下來, 她又回來再撿了一回。 鈴鐺惑聲問道:你把這壞女人的尸骨放在太奶奶身邊做什么? 景嵐什么也沒回答,先將猗猗指骨中的夜明珠拿下,將猗猗與聶小小的手掌合握,把夜明珠放在了兩人手中。 珍之,重之。 哪怕一人已經(jīng)白骨,一人依舊不腐。 景嵐這次并沒有像海龍陵中那樣難過得想哭,她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只是堅定地看著兩人的尸體, 低聲絮絮了幾句。 柳溪沒有聽清楚,鈴鐺也沒有聽清楚。 景嵐回過頭來,溫潤的眸光落在柳溪臉上,將那些想說出口又無法說出口的話全部變作了嘴角微揚的一個淡然微笑,我們能出去的。 柳溪與她眸光相接, 只覺胸臆之間有什么東西在guntang燃燒著,那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對柳溪而言,比世上任何情話都要甘甜。 她揚了揚手中的疏影,一如既往地驕傲笑意綻放臉龐,佛擋殺佛,妖阻斬妖, 我們能出去! 兩人相視一笑,眼底涌動的都是對彼此的nongnong情愫。 鈴鐺卻在這時搖了搖頭,那我太奶奶怎么辦? 別再為她決定什么。景嵐認真答話,聶前輩既然選擇了這兒,那便由著聶前輩安靜地留在這里。 根本就不是她選擇的!鈴鐺蹙眉搖頭。 柳溪涼聲道:那誰家的太奶奶誰去背,我與阿嵐都是外人,實在是不好插手。 你!鈴鐺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柳溪。 景嵐附和道:金姑娘,這個在下是真的幫不上手。 你又不是外人!你怎么就幫不上了?鈴鐺頓足微惱,竟忘記了自己的腳是有傷的,這一腳下去,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嗯?帶著不善的語氣,柳溪用鼻音哼了一聲。 景嵐急道:金姑娘你可別亂說!說完,不安地用余光掃了一眼邊上的柳溪。 鈴鐺正色道:我們我們金家與你們景氏可是有婚約的!她說到難以啟口處,頓了一下,鼓足了勇氣再道,太爺爺說,當初沒能成事,興許我們 想都別想。柳溪沒讓她說完,語氣如寒霜一樣冰涼,莫說我家阿嵐還沒有行冠禮,就算她行了冠禮,娶誰不娶誰,還是得問問我這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