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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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夫人放聲笑道:殺!可以殺!我既然今日敢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說著,她神秘笑笑,側臉望向了一旁的東浮州地圖,駙馬真的以為憑前線那個傻將軍,就能攔住我們夜氏的兵馬?說完,她扭著腰肢走到東浮州地圖前,手指在前線的一處軍事關口畫了一個圈,拿下了這里,西境的屏障還剩下幾個呢? 哦,忘了提醒駙馬爺。夜夫人的手指往魏氏的三州轄地指了指,柳素可是專門派了使者來談,說聯(lián)手滅了大梁后,當許我兩州之地。 曹陽看著夜夫人所指之處,柳素與夜夫人一旦聯(lián)手,朝廷便是滅頂之災。 朝廷敕令,需得陛下蓋印。曹陽連忙找個托詞。 三日!我在【東臨】等駙馬爺三日,敕令到手,我便傳書兄長,大軍退出東浮州境內,與朝廷休戰(zhàn)。夜夫人說完,對著曹陽福身一拜,不等曹陽允準,便退出了大堂。 曹陽不甘心地看著夜夫人走遠,狠狠捶案朝廷積弱如此,他隱隱覺得只怕是回天乏術了。 三日如何扭轉乾坤? 就算狼帥尉遲酒在世,恐怕也無法扭轉如今這樣的頹勢吧。 駙副將捧著前線戰(zhàn)報再次來到大堂外,只喚出半聲,便硬生生地忍住了話。 何事?曹陽聲音沙啞不堪。 副將深吸了一口氣,前線有急報傳來。 曹陽額上青筋一跳,他沒有示意副將進來,只是側臉看向東浮州地圖,看著夜夫人方才指的關口,你打開軍報瞧瞧,夜氏大軍是不是強襲三山關了? 諾!副將把軍報打開,匆匆看了一眼,臉色煞白,顫聲道,回駙馬確實如此。 曹陽握緊拳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給了夜氏想要的西沉州都督又如何?東浮州這到手的肥rou,夜氏又怎會放過? 東浮州一旦陷落,驪都便失去了屏障。 成王敗寇,當年夜氏有多慘,如今大梁楚氏便有多慘。 曹陽若不是駙馬,還可以審時度勢,可他已是駙馬,夜氏攻下驪都,他絕對活不了。 視線沿著驪都一路往東南而去,最后落在了東海景氏四個字上。 如今朝廷已是強弩之末,夜氏與景氏素有舊怨,東海景氏算是朝廷最后的賭注了。 準備快馬。曹陽一念既定,便不敢再有半點遲疑。 他提筆快速擬定兩封敕令,又修書一封陳情長公主楚夕,吩咐貼身副將帶著敕令與書信當日便往驪都去了。 風雨初停,滿庭落葉沾著水氣貼在地上。 海城的檐角滴滴答答地落著水珠,打在石階的小窩上,濺起水花,落上了石階旁的綠草。 柳溪抖了抖紙傘上的雨珠,將紙傘擱在了一旁。她彈了彈素凈裙角上沾的雨珠,卷了卷衣袖,才靠近鑄兵臺的火爐,便被火爐前的景煥給攔住了。 嫂嫂,你腳傷還沒好全,還是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我看著火,不會出岔子的。 雖說柳溪可以行走如常了,可景煥記得清楚,沈姑娘可是說了的,柳溪最好還是少走動的好,免得落下什么病根,老了真成了瘸子,而且這三個月來,小五也專門吩咐全家都盯著柳溪養(yǎng)傷。 不是柳溪不信景煥,只是這爐子礦水柳溪很是看重,她必須親自盯著,才能真的放心。 四叔,我只是看看,我不動手的。柳溪微笑回答。 景煥瞥了一眼柳溪卷起的衣袖,嫂嫂你說的不動手,所以把衣袖放下,看一眼就回去吧。 柳溪干脆地把卷起的衣袖放了下來,這下四叔相信我的話了吧? 景煥點頭,嗯。 柳溪無奈搖頭,打開礦水蓋子看了一眼鐵礦熔水,成色還未及最佳時,要鑄打上好的兵刃,還需再加料燒上幾日。 看著柳溪重新蓋上蓋子,景煥笑道:看,嫂嫂我沒騙你吧? 柳溪滿意地笑笑,四叔辦事,就是妥帖。 再過十個月,我可就十八了!景煥拍了拍胸膛,行了冠禮我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像個孩子一樣的做事毛躁。 柳溪輕笑,經他提醒,柳溪試探問道:四叔好像大阿嵐七個月? 嫂嫂記錯了。景煥擺手,我大小五三個月零七天! 呵,確實是我記錯了,幸虧有四叔提醒。柳溪暗暗算了算景嵐的生辰,景煥才過了十七歲生辰沒多久,三十七日后,便是景嵐十七歲生辰。 柳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爐火,希望來得及把她的生辰禮物打好。 沒事,家里每個人的生辰我都記得!若是嫂嫂又忘了,可以悄悄來問我。景煥得意地昂著腦袋說道。 好。柳溪莞爾,彎腰拿起了一旁的紙傘,剛一轉身,便瞧見【鑄兵臺】的石階下,景嵐執(zhí)傘站在那里,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景煥也瞧見了景嵐,連忙對著景嵐揮了揮手,小五,嫂嫂是才來的,我可是依你的話,囑咐她早些回去休息。 謝謝四哥。景嵐說完,轉眸看向柳溪,你就不能好好養(yǎng)著么?雖是責備,可更多的是擔心。 柳溪沒有立即回答,走出【鑄兵臺】的檐下,這才發(fā)現(xiàn)天上又飄起了細雨。 她低頭撐開紙傘,可景嵐已快步走近她身側,將紙傘探出,遮住了天上的細雨。 我送嫂嫂回去休息。景嵐匆匆丟下一個理由,走吧。 柳溪竊笑,并不說破。 是,少主大人。一邊說,柳溪一邊將手中紙傘合上。 景嵐瞥了一眼柳溪,下雨路滑,仔細腳下。 好。柳溪心中暖意大盛,略點了下頭。 景嵐走得很慢,修長的指節(jié)握著傘柄,她知道柳溪正側目看自己,她卻不敢直接對上柳溪的雙眸,只得輕咳兩聲,以做提醒。 傘外是細雨蒙蒙,庭院遠景朦朦朧朧,如今的景嵐已經與柳溪齊高,今日穿了一身藍紋白裳,襯得面容格外清秀,側臉瞧去,她的鼻尖高挺,輪廓融入遠景之中,像是畫出來一樣的干凈少年郎。 還有一年多柳溪忽然開口。 景嵐皺眉,握住傘柄的手指微微一緊,沉聲道:是兩年多。 柳溪怔了一下,不覺笑容濃了起來,我說的是阿嵐的冠禮。 咳咳。可景嵐說的是柳溪守孝的三年之期,自忖說錯了話,她只能再輕咳兩聲,只覺耳根似乎有些發(fā)燙。 柳溪啞然失笑,阿嵐。 何事?景嵐問道。 我的骨傷真的已經大好,可不可以別盯我那么緊?柳溪幽聲問道。 不行。景嵐如實回答,除非沈姑娘說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行!柳溪故意沒讓景嵐把話說完,她得逞地對著景嵐挑眉一笑。 景嵐停下步子,總是轉眸看她,我明明說的是 是什么?她在傘下嫣然一笑,身后滿樹綻放的秋桂也瞬間黯淡了幾分。 心跳驀地跳快一拍,景嵐連忙別過臉去,再若胡言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柳溪那一笑,景嵐忽然好似舌頭打了結,話語哽住了喉,竟忘記了后面要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是真的要在東浮州好好當都督了。 第95章 對策 景嵐耳根大紅, 怎么可能逃過柳溪的眼睛? 柳溪輕喚,阿嵐。 什么?景嵐不敢看她,故作嚴肅地回了一句。 柳溪笑問道:想看看么? 景嵐以為她還在逗趣她, 不禁正色回道:柳溪,這是在海城! 柳溪眨了眨眼, 我問的是想不想看看月月?略微一頓,阿嵐想到哪里去了?月月,是柳溪給那只小白兔取的名字, 三個月前還是一手可捧的一小只,現(xiàn)下須得雙手合抱才能攏在膝上。 這還成她的錯了! 景嵐自忖說不過她,索性也不與她辯解太多, 走吧。說罷,作勢欲走。 柳溪跟著景嵐繼續(xù)往自己小院行去, 一邊走,一邊道:快要入冬了。 景嵐點頭, 嗯。 海城這邊還好,島上總能尋到月月能吃的綠草。柳溪繼續(xù)說著這個話題,似乎另有所指。 海城存糧足夠。景嵐記得清楚,昨日她才專門查看過糧庫, 可柳溪不會平白提這些事, 你想說什么? 柳溪淡淡一笑,少主大人可愿賞臉, 去我那兒飲一杯熱茶?似是知道景嵐忌憚什么, 柳溪又道, 門庭大開,就在檐下,堂堂正正。 好。她話都說到這份了, 景嵐再扭捏下去,反倒顯得自個兒心虛。 兩人共傘一起回到了小院,柳溪當即命人將房門大開,把茶幾抬到門口,上了兩盞熱茶,與景嵐一同坐了下來。 景嵐雖然偶爾經過這里,卻不會貿然進來,免得壞了柳溪的名聲。這三個月來,柳溪被各人盯著養(yǎng)傷,閑來無趣,也只能左右一下這庭中的花花草草。 景嵐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抬眼望向庭中的花草,她依稀記得,左邊是排青竹,右邊是排海棠,可如今都被柳溪換成了雪梅。 這個季節(jié)的梅樹并不好看,沒有花朵,虬曲的枝干又被綠葉遮蓋著,遠遠瞧去,與尋常綠樹很像。若不是景嵐的生母蘇柔喜愛梅花,自小就讓景嵐認得梅樹,只怕她也以為這些梅樹是尋常綠樹。 雪梅雖好,卻只能盛放一冬。景嵐放下了手中茶盞,倒不如青竹百年長青。 柳溪將月月攏在膝上,輕撫兔首,像不像西沉州關外的夜氏?兩百多年異族同流,猝然出手,朝廷方知他們骨子里的帝家血性依舊。 景嵐提醒柳溪,他們已經出關了。 柳溪點頭,我只奇怪,朝廷還在遲疑什么? 你還在等朝廷的圣旨么?景嵐正色問道,照理說,駙馬曹陽應該再來海城拜訪才是,可整整三月過去,朝廷那邊還是毫無動靜。 圣旨在手,不過是多個名正言順。柳溪以盞蓋刮了刮茶面,小啜了一口暖茶,徐徐咽下,圣旨不在手,我們也不能再等了。 景嵐沉吟,嫂嫂的意思是? 柳溪臉上的笑意一僵。 景嵐輕咳兩聲,換做另外一句,你的意思是? 柳溪笑意稍暖,東浮州東岸九縣,盛產稻米,今年雨水甚好,想必收成不錯。 東岸九縣的稻米向來直供驪都,貿然去搶是下下之策。 不必搶,我們買。 何處來的錢? 反正這三月閑著無趣,我便央著四叔出海好幾回,這不,尋到新礦脈的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一處銀礦 景嵐皺眉看她,你就不能靜靜休養(yǎng)么? 不能。柳溪答得干脆,她放下茶盞,我問過景九叔前線戰(zhàn)況,以夜氏關外經營兩百年的實力來看,攻打東浮州不會只占領十幾個小城池。當初內鬼直指辟邪,為的只怕是錦上添花,增進軍隊實力。既然拿不到辟邪,自當穩(wěn)扎穩(wěn)打,當先第一件事便是拿個好地盤下來。 朝廷不會把東浮州給他們的。景嵐可以斷定此事,魏氏三州也沒那么好打,除非景嵐恍然,難道他們想要西沉州?! 西沉州土地荒蕪,匪寇流竄,是大梁九州中最貧瘠的一州。州中百姓除了犯事流徙的人,便是其他州無家可歸的流民,日子越苦,性子便越兇悍。正因為如此,當初魏諫白接掌西北三州時,根本不屑一顧西沉州,得了西沉州,至少要發(fā)展十年才能恢復生機,與其花這樣的精力與財力治理州府,倒不如把精力與財力拿去發(fā)展轄下的三州。 朝廷連年征戰(zhàn),兵力匱乏,早就調走了南漠關的七成兵力。朝廷是太自信,也是太無奈,防備了夜氏兩百年,以為南漠的異族與夜氏應該不會覺察,所以你瞧,夜氏強襲南漠關,直接率軍攻入了九州,朝廷這次是吃了大虧。柳溪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食指輕撩著月月的下巴,南漠少雨,卻也能生出猩紅色的復國血梅。你呀,可別小瞧了他們的本事,南漠那種荒涼之地都可以經營起來,西沉州再貧瘠,也比起南漠來說也算是樂土了。 景嵐只瞥了一眼白兔,明明柳溪撩的是兔子,可景嵐莫名地覺得下巴也癢了癢。她不自然地坐了個端直,貿然貿然占領西沉州,等同叛逆,夜氏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只怕尚未在西沉州站穩(wěn)腳,就被柳素所掌控的魏氏借故剿滅了。 所以他們才會突襲東浮州那十余座小城池。柳溪點了一下景嵐。 景嵐大悟,威逼朝廷?! 他們比我們還需要這個名正言順。柳溪點頭,既然他們可以威逼,自然我們也可以威逼。所不同的是,他們用的是刀子,我們用的是銀兩。說著,柳溪雙手溫柔地捧住月月的腦袋,柔聲莞爾道:聽明白了? 明白了。景嵐順著話答出,眸光不由自主地往月月那邊再看了一眼,自忖自己答得太快,好像是代月月答了一樣。 臉頰微燙,景嵐不敢再看月月,剩下的事都交給我去辦吧。說著,她站了起來,想離開這兒。 也好。柳溪將月月捧在臉前,并沒有抬眼看景嵐,無奈嘆道:反正你們一個兩個盯我盯得緊,我想出去走走都不成。說罷,她對著月月輕輕一笑,飛快地在月月腦袋上親了一口,還是你好,至少不會兇我。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親的這一聲甚是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