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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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與他們不是一類人。柳溪不再看她,只是目光悠遠的望著前路,你們會心軟,他們并不會。她的語氣慨然,卻說得極是認真,你們?nèi)羰怯錾纤麄?,記住我告訴你的話,千萬不可心軟。 也包括你么? 景嵐這句話并沒有問出口,她悄悄看著柳溪的側(cè)臉。 哪知這個時候柳溪忽然轉(zhuǎn)臉看了過來,剛好對上了景嵐的眸光,她像是被人當(dāng)場捉住了偷包子似的,慌亂地避開了柳溪的眸光。 柳溪微微一怔,不知景嵐為何會突然有點心虛,她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徐徐道:阿嵐,我們聯(lián)手把內(nèi)鬼抓出來吧。 景嵐收斂心神,正色道:我自有打算,你現(xiàn)在打又不能打??!話音未落,柳溪便抽了一支小花出來,敲向了景嵐的手背。 景嵐下意識地縮手,可花瓣還是輕輕地刮過了她的手背,像小貓兒似的癢癢地撓了一下。 越是重傷,越是不惹人防備。柳溪鄭重其事地看著她,記住沒? 景嵐再次沉默,今日這是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招! 看來不記得。柳溪手中的花枝一偏,抽在了景嵐握著的另一個把手上。 這下可比方才那一下要重多了,不是撓,是被貓兒抓了一把。 景嵐只得用鼻音嗯了一聲。 柳溪倒也沒有繼續(xù)窮追猛打,這小丫頭并不笨,只須耐心點撥便好。 只是 內(nèi)鬼她想到了法子去引出來,可海城外面的局勢才是最棘手的。 一直以來,她多少有些被仇恨沖昏了腦袋。 從魏諫白出現(xiàn)開始,她就很想他死。 直到景嵐跟她說柳素掌控了魏諫白的兵馬,柳溪終于明白,魏諫白死后她那些忐忑是來自哪里。 這輩子柳溪是專門去過【機關(guān)?!康?,若真有什么寶物藏在里面,一場大火只怕根本毀不掉那件寶物。 魏諫白若也重生了,知道【機關(guān)?!坑兴胍臇|西,大可揮軍像柳素一樣強攻海城,反正有海城的布局圖在手,在景氏沒有人意識到之前,他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的贏,甚至景氏根本就來不及放火焚城。 他何必跟著幾十個修羅衛(wèi)冒險強闖? 柳溪清楚記得,上輩子直到她被魏諫白偷襲前,柳素都是她從來沒有放在眼里的毛丫頭。魏諫白放著新的柳家嫡女不要,偏偏娶了柳素做夫人,如今他一死,柳素便能坐擁三州兵馬,什么便宜都讓她給占了。 仔細想想,最方便在西山偽造母親書信的,便是柳家的人。 柳素如今是最大的受益者,便是此事最大的嫌疑人。 倘若柳素才是重生的那一個,蠱惑魏諫白來冒險,設(shè)計廢了柳溪的嫡女之位,最后借景氏的手殺了魏諫白,得了征討景氏的理由,也得了魏諫白的勢力。 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如今是再清楚不過了。 甚至上輩子魏諫白突然反水偷襲,只怕背后也是與她有關(guān)。 柳溪出神地思忖著這些。 景嵐默默地看在眼底,并沒有出聲將她喚回現(xiàn)實。她輕輕推動木輪車,心思也飛到了另外的事上。 柳溪說的話,仔細想想也有道理。 最讓景嵐后怕的是,若是那內(nèi)鬼在海城井水中落毒,不等柳素打進來,海城的人就都死了。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先把內(nèi)鬼給抓出來! 你打算怎么做? 嗯? 柳溪回過神來,景嵐停了下來。 如何抓鬼? 柳溪的嘴角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她對著景嵐招了招手,示意她往下低些。 景嵐湊了過去。 柳溪的聲音說的極小,幾是氣音,一個音一個音輕輕地熨過耳側(cè),像是貓兒頑皮地用尾巴撓著耳垂。 待柳溪說完,景嵐急忙直起身來,總覺得呼吸多了幾分局促。 聽懂了? 懂了! 景嵐匆匆答了一句,故意抬眼看了一眼天色,這里日頭大,我先推你去前廳,讓紅姨看著你。略微一頓,低聲道,海城的井水我突然不放心了。 柳溪會心輕笑,看來今日至少有句話你是聽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這章是可憐巴巴的小五。 PS:基友三月春光不老開了新坑,喜歡看治愈系的古風(fēng)故事,可以看她的新坑《女紈绔和她的盲眼姑娘》~ 第24章 互贈 說也奇怪。 柳素率軍殺氣騰騰而來, 卻在進入東浮州三日后,突然命令大軍原地駐扎,不進攻不折返, 在荒山之中靜靜地蟄伏了整整一個月。 東海景氏的探子前前后后去了好幾個,帶回來的消息都是一樣的原地駐防。 景嵐擔(dān)心這是柳素在暗度陳倉,于是加派了更多的探子沿途仔細偵查, 若有異常,便立即回報。 通往東浮州的三途石峽已經(jīng)重新布置過機關(guān),說是重新,其實一處未動。她白日帶著景九叔大張旗鼓地把機關(guān)重新埋好,晚上巡視時一個一個地檢查過去,悄悄剪斷了新加機關(guān)上的觸發(fā)鐵線。 既然內(nèi)鬼未除,自然最好的手段便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機關(guān)還是原來的布局,新加的不過是幌子, 內(nèi)鬼重新繪制, 便會中計。 海城地處東浮州的東南角,柳素駐扎的荒山剛好在東浮州的西北角, 率軍長途奔襲, 糧草輜重若是被朝廷的兵馬突然截斷, 那可是腹背受敵的兵家大忌。 景嵐想,柳素之所以原地駐扎, 多半是在忌憚這個。 雖然柳溪與meimei們情分生疏, 可柳素是什么人, 柳溪還是能把握個七八成。景嵐想到了,她自然早就想到了。 柳素絕不會傻傻地在荒山里空等一個月,她應(yīng)該是在等什么。 或是時機, 或是什么重要物事。 柳溪靜養(yǎng)的這一個月來,她將東浮州的地圖仔細翻看了數(shù)十遍凡是可以潛行行軍的山路,亦或是水路,她都在地圖上做好了批注,謄畫出來交給了景嵐。 景嵐自己也研究過東浮州地圖,她拿著柳溪謄畫的跟自己的一比對,不得不心生佩服。 她竟連懸崖下的路線都考慮到了 景嵐放下了兩張地圖,只慶幸這輩子柳溪早早被逐出了西山柳氏,否則,即便是她重生了,也不一定是柳溪的對手。 咚咚。景九叔叩響了三省閣的房門。 景嵐抬眼望了過去,九叔,這回怎樣? 景九叔大喜,點頭道:少主,這次終于淬火成功,刀修好了!說著,他走了進來,從腰間取下了驚月,雙手奉上。 景嵐將驚月接過,噌地一聲抽出了刀來。 刀身上的裂紋已經(jīng)消失不見,因為淬火的緣故,刀身上的紋路似是比之前更明顯了些。 西山柳氏的鑄兵術(shù)竟已這般厲害了。 景嵐這次找了景氏的好幾個老師傅,還翻閱了不少【機關(guān)?!坷锩娴墓艜?,失敗了好幾回,到了今日才算把驚月修好。 看來,景氏確實是避世太久,少了進取,總有一日會任人宰割。 景嵐暗暗記下,以后不僅僅是自己,連同三位兄長她也要一并拉著去【機關(guān)?!亢煤醚辛?xí)古書上的機關(guān)術(shù)。 景嵐將刀收回鞘中,再次看向景九叔,幽幽姑娘呢? 提到這個姑娘,景九叔有些警惕,奇怪得很。 再好吃的飯食果子,吃了一個月,也會厭棄。風(fēng)景再好的客島,待了一個月也會無趣。幽幽若是在客島鬧一鬧還好,可是她就是靜靜的,仿佛還住得頗是安逸。 還是不吵不鬧么?景嵐知道景九叔在擔(dān)心什么,繼續(xù)盯著就好,她安安靜靜的也是好事。 嗯。景九叔點頭。 景嵐再看了一眼驚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聽說,這幾日四哥經(jīng)常往鑄兵臺跑? 景九叔微笑道:不錯。 四哥向來嫌棄鑄兵臺太熱,怎會突然改了性子? 自那日與柳溪和和氣氣地吃了一頓藥膳后,景煥跑柳溪那邊也跑得最勤快。 景嵐隱隱覺得這里面似乎有哪里不對? 景九叔寬慰道:四公子是心疼少主,所以幫著兄弟們打造箭矢。說完,景九叔看了一眼天色,問道:今夜少主還是要獨自一人去【機關(guān)冢】看書么?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昨晚灑在檐上的磷光粉有人踩過,少主一人在【機關(guān)?!浚覔?dān)心 追下去了么?景嵐激動地問道。 她以身為餌,每日獨自一人在【機關(guān)冢】關(guān)門看書兩個時辰,為的就是吸引內(nèi)鬼的注意。她借由檢查海城檐上機關(guān),悄悄地將磷光粉灑了些許在機關(guān)冢的檐上,等了整整一個月,終于等到了磷光粉有人踩過的消息。 景九叔搖了搖頭,磷光粉太少,追查不到那人到底去了哪里? 來一回,便會來第二回 。景嵐握緊驚月,輕笑道:九叔別擔(dān)心,一切依計行事便好。 少主小心。景九叔又囑咐一句。 景嵐點頭,知道。 景嵐希望今晚那人還來,然后親手將他抓住,徹底斷了海城里面的禍根! 只是,今日去【機關(guān)?!恐埃劝洋@月還給它的主人。 景嵐皺著眉走入了柳溪靜養(yǎng)的小院,平日若無要事,她是不會來這兒的。每次看見柳溪,她總會心緒五味雜陳,如今也說不上來到底討厭她什么? 上輩子的事就像是一場噩夢,如今夢醒了,除了大哥,所有親人都在。柳溪這個上輩子的禍水,如今成了她的嫂嫂,她恨也不是,敬也不是。每次想到這里,景嵐就覺得腦袋疼,麻煩,真是個麻煩! 此時夜色籠罩了整個海城,城中燈火如豆,好似繁星落在了海崖之間。 照顧柳溪的丫鬟看見了景嵐后,迎了上來,少主,大少夫人今晚出去了。 出去了?景嵐的眉心皺得更厲害了。 不好好養(yǎng)傷,大晚上的跑哪里去了? 丫鬟如實道:大少夫人說,若是少主來了,請少主先去看書。 景嵐靜默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小院。 看書? 這會兒她如何看得進去?本來看在柳溪這一個月規(guī)規(guī)矩矩休養(yǎng),認認真真籌劃抓內(nèi)鬼的份上,景嵐略微對她的戒心少了些。今晚突然又跑沒影了,不對勁! 景嵐提著驚月一邊走,一邊想,不多時便來到了【機關(guān)?!客?。 【機關(guān)?!客饩箾]有一人值守,石門大開,里面燈火通明。 真是奇了! 她還未到,怎的人就撤了? 景嵐一步踏入了【機關(guān)?!?,猝不及防地一道劍風(fēng)朝著她的腦袋削下。 鏗! 景嵐下意識地用驚月去擋,刀鞘與那道劍風(fēng)一撞,震得虎口一陣發(fā)麻。 景嵐定睛一看,偷襲她的不是柳溪還有誰呢? 她白裳翩翩,青絲束成馬尾,高高迆下,她輕輕一笑,笑意是一如既往地驕傲,阿嵐這幾日的武功進步不少啊。 景嵐寒著臉定定看著她,不好好休息,跑來這兒做什么? 柳溪眼尖,早就看見了景嵐手中的驚月,這會兒她故意緊緊盯著景嵐手中的驚月,原以為是落在了幽幽島,原來是被阿嵐偷偷藏了。 景嵐只覺手中的驚月忽然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她嫌棄地往柳溪那邊一拋,誰要藏你的刀! 柳溪左手接住,似是動作大了些,扯到了傷處,她不禁弓著背輕咳了一聲。 景嵐無奈地一嘆,海先生說,你要靜養(yǎng)三個月。才能下床走動,你就這樣四處亂跑,柳溪,你是真不想活么? 給你!柳溪似是沒有把景嵐的話聽進去,將右手中握著的銀紋劍鞘長劍拋向了景嵐。 景嵐順勢接在手中,這劍比她用過的任何一柄都要輕。景嵐抽出長劍,長劍寒芒逼人,劍鋒嗡嗡作響。 細看劍刃,幽光浮動。 景嵐忍不住執(zhí)劍左右揮舞兩下。劍光如電,比景嵐用過的任何一把劍還要輕盈。景嵐好奇極了,揮劍往衣袖上一劃,劍鋒只輕輕擦過衣袖,衣袖便被割成了兩段。 這是景嵐愕然望向了柳溪。 柳溪緩緩抽出驚月,細細看著驚月上的刀紋,淡淡道:你幫我把驚月修好,我自然該給你個謝禮。說著,她將驚月回鞘,抬眼望了過來,能找到修復(fù)驚月的法子,看來這幾日沒白來這里看書。話音一落,柳溪嘴角微微輕揚。 這幾日四哥總?cè)ヨT兵臺,為的就是這把劍?景嵐恍然。 柳溪點頭,不錯。說著,柳溪走近景嵐,語氣頗有遺憾,我畫了圖紙,勞煩四叔幫我鑄兵。只是可惜了,四叔打造兵器的手法還要再練幾年,寒鐵也不是最上等的東海寒鐵。 景嵐低頭靜靜地看著這柄長劍,即便柳溪說它不完美,可景嵐從看見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喜歡它。 可是偏偏是這個麻煩女人親手設(shè)計的圖紙 不喜歡?柳溪覺察了景嵐的情緒不對。 景嵐收起長劍,四哥親手打的,我自然得留著用。 若是不喜歡,等我傷好了,我給你重新打一把劍 不必了!這個就好! 景嵐握緊了劍鞘,這個好歹也算是四哥的心意。 柳溪含笑看她,四叔說,他想給這把劍取名殺四方,說這個名字霸氣。她的笑容不禁濃了幾分。 難聽! 景嵐忍不住在心里嘟囔,景嵐已經(jīng)可以想象,景煥那日說這個名字時是什么樣的神情。 這劍輕盈之極,殺氣內(nèi)斂,怎能叫殺四方這種俗名? 正當(dāng)景嵐凝神準(zhǔn)備想劍的名字時 阿嵐。柳溪突然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該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