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書迷正在閱讀:隔山海(GL)、我靠綠茶勾搭女主[快穿](GL)、穿成綠里茶氣的女配o(GL)、[綜同人]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山水田園、[綜漫同人]網(wǎng)傳我是5T5的好大兒、每天都在感化徒兒[穿書](GL)、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后的CP(GL)、惡毒女配都被她氣哭[快穿](GL)、穿書后我成了魔王
想到了自己還有一瓶龍的唾液,可以愈合一切傷口,小人騎士眼睛一亮,或許您能讓我看一下傷口嗎?欸? 娜提雅維達突然住了她的手,接著牽著她站起身來。 小人騎士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不解其意。 娜提雅維達坐到了床沿上,另一只手扶住了萊芙的腰,將她往自己身前一引,同時自己腰身一垮。 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兩人很快貼在了一起。 小人騎士下意識地低下頭,發(fā)現(xiàn)她所看到的東西與許多次早上起來時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角度略有不同。慌忙抬起頭來,只見小人女巫近在咫尺的臉。 兩人呼吸相交。 萊芙:做做什么 騎士小姐不是說想要看看嗎?娜提雅維達將萊芙的一手舉起,放在了胸口的系帶位置,有別過了頭去,那就,請解開來看吧 萊芙正怔愣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耳中全是血液流經(jīng)動脈的怦怦聲響。 突然敲門聲傳來,萊芙的目光飄向了窗口。 萊芙開始后悔剛才沒有將窗簾拉起來,此刻屋內(nèi)的一切從小窗口看來一覽無余。一般情況下小人們出于禮貌并不會湊近了看,然而這次來敲門的人似乎很急切地地想要得到屋內(nèi)人的回應,在敲了門之后沒有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便想要確認一下屋內(nèi)到底有沒有人。 于是,萊芙便望見了一個頭戴綠色小錐帽、宮庭打扮的青年侍從將半張臉貼在了窗口,后者的神情相當復雜。 萊芙一時著慌想要起身,手掌下按借力,觸手之處卻溫暖而柔軟,全然沒有半分床板的手感。 身下傳來一聲壓抑的輕哼,同時萊芙發(fā)現(xiàn)那個王室來客的神情愈發(fā)復雜了。 萊芙僵硬地轉過頭,望向自己手掌停留的位置,一時之間腦內(nèi)有火山噴發(fā)之勢:實在是 視線再往上移,小人女巫正無辜而無措地捂著嘴,睫毛上顫顫巍巍地掛著一點淚星。 太太抱歉了萊芙說著,扯起了一旁的被子,欲蓋彌彰地將小人女巫整個地蓋了起來,接著撥開了娜提雅維達纏在她腰間的手,從床上下來。 等到萊芙站到了門口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至少她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她打開門,對著門外的小人侍從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先生,您來找我有什么事? 尊敬的勇士姑娘,我是帶著國王陛下的旨意來的,小人侍從的目光毫不偏移地望向萊芙,隆重地行了一禮,邀請您參加三日之后的野獵的。 野獵?萊芙之前并不知道小人國還有這樣一樁事。 您看起來很是驚訝。難道貴國并沒有野獵嗎?在小人侍從的語氣里,仿佛野獵是一場人盡皆知的事,他雖有一些疑惑,但還是解釋道,野獵既是習俗,也是本國居民的一項規(guī)定。由于食物等物資均來自地面上,所以需要時常補給。凡是八歲以上的居民,除非喪失了勞動能力,有生病、懷孕、或是年邁等情況,每隔十日都必須參加至少一次野獵。 我們必須參加嗎?娜提雅維達的聲音從萊芙身后出現(xiàn),接著將手搭上了萊芙的肩。 萊芙微顫了一下,站直了身體。 小人侍從在一瞬間里流露出了些微的不滿之色:是的,必須參加。 我們可是國王的貴客。娜提雅維達道,也不能例外嗎? 娜提雅維達。萊芙有些奇怪地望了娜提雅維達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后者會持反對態(tài)度,野獵聽起來不過就是到地面上捕獵而已。既然侍從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這是每十天就會有一次的活動,她們又得在小人國呆上長一段時間,顯然是無法避免的。 這恐怕不能。謹守禮節(jié)的宮庭侍從,此刻的語氣里卻有幾分好容易才壓制下去的鄙夷,哪怕是再尊貴的人,也不可以染上懶惰的毛病,因為懶惰是唯一不可饒恕的罪。大臣們與王公貴族們都要參與野獵,哪怕是國王本人也不能免除義務。也許貴國并沒有這一項規(guī)定,但是二位既然有想要成為本國居民的意圖,那么就必須參加不可。 萊芙見娜提雅維達似乎還要說什么,忙對侍從道:好的,我們愿意參加。 此刻侍從又恢復了先前的彬彬有禮,向兩人告別:那就在三日之后,期待再次見到二位。 剛落過一場夜雨后轉晴的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枝頭照進來,給濕漉漉的森林撒了一地碎金。 柯利弗森林中,秋色已經(jīng)逐漸蔓延開來。林中只有松樹還保持著綠色,其余的樹木早已變得枯黃,落葉以及過于陳熟的果實掉在枯草上。此時,原本夏季常有的蟲聲合唱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聲響。 在滿地的枯枝落葉中,漸漸地涌現(xiàn)了一群群的小人,頭上戴著各色的錐帽,一個個手執(zhí)武器,身穿盔甲,有的騎馬,有的走路,有的駕車,場景蔚為壯觀。 身體弱的、年紀過小和過小的小人負責采摘和搬運,他們將蘑菇、堅果等裝滿一輛輛車,又一車車地運往地下。而身強體壯的青年人和中年人則擔負起捕獵的任務。 萊芙一肩扛著一顆榛子,飛快運到了通道口附近的一輛車上,接著又準備去搬下一躺。 娜提雅維達則和三個女人和一個老人一道,托著一顆松果,一步一歇地慢慢往一輛車上搬。 還是讓我來吧。萊芙見此便停下來幫忙,她稍一用力便將那顆松果扛在了肩上,大步地走到另一輛車上放下。 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娜提雅維達和剩下的四個人還站在原地捶胳膊跺腳累極了的模樣,萊芙便說,娜提雅維達,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捕獵,這些人看我的目光仿佛我在躲清閑。 我可全是為了您考慮。娜提雅維達眨了眨眼睛,要是您愿意的話,我自然是不會阻攔您的。 發(fā)現(xiàn)了獵物!一個青年男子在不遠處喊道。 恐怕是很可怕的獵物。娜提雅維達說。 萊芙將砍刀背起,跨上馬,向那個青年男子的方向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獵物。 那只螞蚱臃腫老邁,顏色已經(jīng)同入秋后大多數(shù)植物一樣,從鮮綠色變成了棕黃色。它用六條細腿抱著一根濕潤的草莖,顫顫巍巍地倒掛著。 在那螞蚱面前有一個戴著紅色錐帽、手里拿著大砍刀的姑娘,正是前幾日從怪物手中將賴安王子平安救回的人。 小人騎士昂首挺胸地騎在一匹名貴而稀罕的棗紅馬身上,手中舉著一把比她半個身子還要長一些的砍刀,神情凜然,姿態(tài)威武,一看便知一個勇敢的獵手,即使經(jīng)驗稍有不足,氣勢卻絲毫不遜色于整片森林中最強的獵手。 然而這個威武的姿勢維持得未免有些忒久而卻沒有后續(xù)的動作,以至于不由得引起了人們對于這位勇士是否名副其實的懷疑。人群中傳來半是喝彩半是奚落的聲音: 英勇的姑娘,請您展示一下您驍勇的身姿吧! 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我們不會害怕血光的! 憑著您的實力,您定能拔得頭籌! 萊芙知道得清楚,眼前這個有半個她這么高的生物就和小時候在埃德村里被小孩用麥桿綁著腿吊起來的小蟲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視覺上的巨大差異她能清晰地看到那老螞蚱的腿上包裹著的厚厚的蠟質,那雙微凸的無機質的眼睛,還有腹部和翅膀上的讓人暈眩的紋路還是讓她久違地產(chǎn)生了一絲怯意, 原本看到幾個拿著武器的小人,老螞蚱有些瑟縮地在草莖上搓了搓自己的兩條后腿。但是等到眾人自覺地散開,留下一片空區(qū)給萊芙和她的馬的時候,或許是因為這螞蚱已經(jīng)年老無畏了,或許因為它不知怎的看出了這個色厲內(nèi)荏的姑娘外強中干的本質萊芙深知恐怕是后者老螞蚱反而不動了,悠閑地啃起草莖來。 萊芙咽了一口唾沫,手里握著韁繩,心中默念著:冷靜一定要冷靜她抽出了砍刀,瞄準了她將要砍的位置。 那老螞蚱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敵意,腦袋一偏,兩只帶著皮革光澤的眼睛向她轉來,意味莫名地朝她望了一眼,然后旋轉著頭上的一根長長的觸角,有意似無意地掃向了小人騎士的方向,觸角尖正好揮到了棗紅馬的臉上。 小人騎士喝了一聲,舉刀驅馬向前,沒有想到才一夾馬肚子,莉莉便恐懼地嗷了一聲,縮著尾巴原地轉了個身退回到了小人群之中。 哐。 砍刀和小人騎士相繼落地。 莉莉在成了小人國的馬之后體型也開始向圓筒狀發(fā)展了,本來就不甚好騎,此番劇烈動作之后,小人騎士狼狽地從馬上翻下,啃了一嘴樹葉。萊芙這才意識到原來受到影響的不止是她一個人,莉莉哪怕有著驍勇的戰(zhàn)馬血統(tǒng),但是這樣的世面和她一樣都沒有見過,依舊會被一只蟲子嚇成這樣。 周圍傳來一陣噓聲。 騎士小姐。娜提雅維達向萊芙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看了一眼那只依舊無比悠閑的螞蚱,安慰道,這果然是一只極可怕的獵物,怪不得您會失手。我早就說您該躲遠一些的。 您這樣的話反而增添了我的勝負欲。萊芙踩著松軟的腐土站了起來,重新攀上了馬背,掉轉馬頭對準了老螞蚱的方向。她抽出了砍刀,對準了老螞蚱的腦袋和身體相接的要害部位,已經(jīng)戰(zhàn)勝過數(shù)只殺人無數(shù)的兇獸,與惡龍對決也絲毫不露怯意,沒有人想到她出道之后的第一場敗績竟是輸給一只螞蚱,而且還是不戰(zhàn)而降我絕對不會讓這種屈辱的字句出現(xiàn)在我的傳記上。 娜提雅維達掩唇輕笑:那就祝您成功了。 莉莉跺了跺兩只前蹄,接著轉向了老螞蚱的方向,似乎感染到了主人的心意,此刻并無半分怯懦。 然而,就在萊芙攻向老螞蚱之時,突然有一只標槍破空而來,竟是正對著萊芙的后心。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有一萬。 第55章 久經(jīng)戰(zhàn)斗的人對于危險有一種敏銳的直覺, 正當那枝標槍從身后射出之時,萊芙便立刻拉緊了韁繩。當標槍靠近時,幾乎不需要思索, 身體已經(jīng)立刻做出了反應,飛快地側向一偏。 莉莉也順勢側轉身子, 揚起了兩只前蹄, 沖著空中嘶鳴一聲,跨出一步之后, 距離原地已有一個身長的距離。 騎士小姐!娜提雅維達不知何時從萊芙身旁的枯草叢里跳出來,一把拉住了馬嚼子,讓受驚的棗紅馬安靜下來。 老螞蚱并沒有多少的時間慶幸自己逃出生天,因為那桿標槍在險險地從萊芙身側擦過之后,便直取螞蚱的脖頸部位。標槍貫穿了螞蚱的脖頸, 干脆利落地將腦袋和身體分了家,接著余勢不減,直挺挺地扎到了草地上。 螞蚱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和腦袋分開了, 但是似乎還有幾分掙扎的勁頭,兩條粗壯有力的后腿夾著草莖用力往上一躥。 娜提雅維達,我沒事萊芙驚魂未定看著滾落到地上的螞蚱頭顱, 那雙無機質的眼睛跟著腦袋轉了幾圈, 在沾上泥灰之后失去了光澤。 啪。 彈上天的螞蚱身體很快又從天上掉落了下來, 正好落在了萊芙的馬下。 要不是莉莉向后躲了一步,這螞蚱尸體將正好砸在萊芙的頭頂上。 螞蚱脖頸上的傷口仍在不斷地冒出血來,黃綠色的帶著草腥氣的液體甚至濺到了莉莉的蹄子上,, 然而螞蚱的身體依舊有著幾分活氣,依舊在抽搐, 似乎隨時準備著下一次跳躍。 莉莉凄慘地嗷了一聲,不停地跺腳。 萊芙慘白著臉從馬上下來幾乎可以說是牽著韁繩半滾下來手里濕濕地冒了一層冷汗連刀都握不穩(wěn)了,甚至在她下地的時候腿還有點軟。好容易站穩(wěn)了,半個身子靠在娜提雅維達的身上。 她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她知道在在場的所有人的眼中自己的形象已經(jīng)是一個被蟲子嚇軟腿的懦夫了,她也知道現(xiàn)在最能挽回尊嚴的做法舉起刀將螞蚱的尸體捅個對穿,然后再殺幾只螞蚱來組成一個螞蚱串,但是酸軟的膝關節(jié)徹底杜絕了她逞強的可能。她只能懦弱地拉緊娜提雅維達的袖子,以免自己會摔到地上:或許我確實有一些事 萊芙看了一眼那個螞蚱尸體,有些反胃,難道您之前不想讓我來參加野獵,就是這個緣故? 所幸周圍的幾個人都去收被殺死的獵物了,并沒有人注意到她此刻的模樣萊芙是這么認為的。 唔,是這樣,但也不全是這樣娜提雅維達望向了那枝標槍所落的地方,目光微深,然而在扭頭望向萊芙時,卻又恢復了平常的神色,不過您說得也很對,這樣的事之后總要經(jīng)歷的。我們要在這處呆上一段不短的時間,既然沒有辦法躲掉的話,提早適應一下也好。 是啊。萊芙忍著惡心看著幾個人將老螞蚱的身體和腦袋用繩子綁起來,然后搬到了一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