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想當我爹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么多年(出書版)、龍與騎士姬(GL)、隔山海(GL)、我靠綠茶勾搭女主[快穿](GL)、穿成綠里茶氣的女配o(GL)、[綜同人]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山水田園、[綜漫同人]網(wǎng)傳我是5T5的好大兒、每天都在感化徒兒[穿書](GL)、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后的CP(GL)
史化元又好生安慰了史真一番,才讓她離開。 史真咬緊嘴唇回了房間,閉門不出。祖父說她不努力,可是其他姐妹在品酒作詩時她在練武,其他姐妹推牌九時她在學文。每日她都是史家未出嫁之人中起的最早,睡得最晚的,她還能怎么努力! “小姐,世子派人送了一份酒釀秋蟹過來,奴婢打聽過,除了老太爺和世子那,就只有你這有。” 史真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能被挑中是她的福氣,其他姐妹想要這個殊榮還只有羨慕的份,否則史國公府這么多未出閣的姑娘,以后有多少能嫁個好人家? 不過是一次比賽,三日后的女官武試才是她的戰(zhàn)場。 * “大小姐,宮里傳來消息,你被選去做芷安公主的伴讀,老爺和夫人讓你先去正院一趟?!?/br> “誰算計的姑奶奶,看我不揍死他!”秦月拿起一條發(fā)帶三下五除二將梳到一半的頭發(fā)捆了起來,拿起軟劍,怒氣沖沖去了正院。 “你這伴讀是皇后欽點,皇上隨著女官任命一起下得旨,如今已經(jīng)板上釘釘。我猜是你那日比賽風頭出的太大,被注意到了。”秦國公好言安撫,“宮中奇花異草多得很,你要不就當進宮散散心?” 秦月鼓起小臉:“爹你這宰相當?shù)脑趺催@么沒用,這么大的消息現(xiàn)在才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官威!” “倒也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不過怕你氣的睡不著,特意今日才告訴你的?!鼻貒呛墙忉專吹角卦屡慷暤哪?,不自然的小了聲,“乖女,如今除了皇宮,能夠騎馬的馬場可都在城外,你進宮可占了不少便宜?!?/br> “說半天沒到重點?!壁w氏拍了秦國公一下,讓他讓出位置,“咱家雖不稀罕這些殊榮,可宮里要給,不能也不可以回絕。東宮如今也是適婚年紀,當然家里是不想讓你入宮的,沒必要束手束腳。你進宮以后,言行舉止也不必太討人喜歡。” “爹娘好,jiejie早?!鼻匾状蟛教ち诉M來,“jiejie今日發(fā)飾很別致,看來很是高興。” 秦月用劍鞘敲了敲地面,冷冷看了他一眼。 秦易干咳一聲:“子安是太子太傅,常行走于內(nèi)宮之中,我已請他多多照顧你,不過上次你既當著他的面叫了我一聲叔叔,我這次也就說了你是我侄女?!?/br> 秦月懷疑他在偷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總覺得是你們嫌我在家惹是生非,故意坑我?!?/br> “哪有哪有?!睅兹司怀姓J。 * 秦國公府確實十日之前就知道了消息,怕影響秦月心情故而拖到了今日,這期間趙氏早把她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收拾好,告訴秦月的次日就是去女官署點卯的日子。 秦月雖未報名也未參加女官考試,可畢竟是皇家欽點,也算是有個品級,平日雖不直接參與女官事務(wù),可考評等都在女官署。女官署每年一考,每次所選不過二十人,因不少女子或因瑣事或因夫家而辭官,故而女官署的女官其實并沒有很多。 秦月沒遲到,可其他人到的更早。新錄用女官到女官署登記之后,尚書會邀眾人會宴,所以眾人都聚在一處。 被二十雙眼睛盯著,秦月也像沒事人,她懂她們的心情,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終于高中進士,誰知一看狀元居然是走后門的。 可她知道,若是她參加女官考試,定有她一席,算下來,還讓最后一名占了便宜,不然也就沒那人什么事。至于那些人不太友好的目光,那算什么,吃人的眼神她都見過,只要她足夠理直氣壯,就能夠屹立不倒。 今年考上的二十人,申欣嘉恰好占了一席,看到秦月來就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姑姑,我原先還聽說有尊大佛直接被選做了公主伴讀,原來是你,你也不跟我說,還讓我猜了好久。” “她又不是堂堂正正考上的,哪好意思嚷嚷的人盡皆知?!比巳褐袀鱽硪宦暲涑?,沒人附和,可是都能看出來那些人都那么想的。 秦月一個是理虧,另一個是懶得與人計較,先到登記處登記了信息,與申欣嘉打了聲招呼就要離去。 “姑姑,你不會宴了嗎?” “我怕我在場,沒人能吃個飽飯。”秦月說完瀟灑離去。 史真看著女子因為大步走而飄揚起來的裙擺,她是女狀元,卻是女官署這么多年來,最沒存在感的一位狀元,狠狠的咬著嘴唇,鐵銹味在唇舌之間散開。 第19章 上學 入宮那日,在宮門口與父親和弟弟分道揚鑣,秦月隨著內(nèi)監(jiān)進了后宮,先行拜會皇后。 皇后出身不算太好,也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卻能生下太子穩(wěn)坐中宮。秦月一直以為這一定是個極為精明的女子。直到那日聽李穆說了賽馬場上的堂食是皇后的杰作,便有了改觀,能想出別人想不到之事的人,都值得她敬佩,即便那是被人看不起的商道。 芷安公主不過十五,雖是宮中唯一的公主,但絲毫不盛氣凌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皇后一側(cè),看到秦月進來,還和氣的笑了笑。 皇后也很友善,淺色的服飾和溫婉的眉眼讓她看起來像位念佛的夫人:“芷安頑劣,你雖是伴讀,又長她一歲,可還得多管管她?!?/br> “娘娘,天真爛漫的年紀,何來頑劣之說?!鼻卦虏槐安豢?。 “芷安,你倒是找了個好伴讀?!被屎鬁厝岬母嬖V自己的女兒。 皇后說的話不多,卻讓秦月感覺到對方有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她仰慕的女子不算多,無論是天圣皇后還是大長公主,皆是戰(zhàn)場之上所向披靡,朝堂之內(nèi)翻云覆雨的人物?;屎髢蓚€都不占,秦月卻直覺這位娘娘虛懷若谷,心胸堪比另外兩人。 秦月跟著芷安公主去了上書房。上書房是個不小的宮殿,本是皇子學習的地方,可皇上說學習一是不分男女,故而芷安公主也一直與皇子們共同學習。現(xiàn)在仁王和穎王均已出宮建府,而太子一邊學習處理政務(wù)一邊跟著太傅李穆繼續(xù)學習,皇上本著學習多多益善的想法,也讓芷安公主跟著旁聽。 兩人到上書房的時候,還未下朝,太子和李穆未到。芷安拉著秦月一前一后坐下:“本來伴讀是不用跟著來的,皇兄的伴讀都開始辦差了??筛富誓负笥X得我一個女孩子跟著學習總歸是孤單了一些,才讓你跟著來的。你之前可能未曾學過這些內(nèi)容,太傅約莫……大概……可能不會為難你吧?!?/br> 最后這句話說得一臉為難,一看就被為難過很多次。 沒想到李穆還是個嚴師,不過想起少年當時那一板一眼的樣子,也能想到他在上書房一臉嚴肅提問的模樣。 秦月認真的點頭,看得芷安又覺得是不是話說嚴重了,要是伴讀第一次見太傅就害怕可怎么辦? 不過她自己也有點害怕太傅,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轉(zhuǎn)移了話頭:“父皇母后雖說讓你做伴讀,可實際上是我想學一些騎射功夫,本來都準備好請姑奶借我個老師,不過聽說你的功夫堪比那些老將,父皇母后都說年齡相當?shù)膶W起來沒壓力?!彼墓媚叹褪谴箝L公主。 這個原因倒是出乎意外,秦月并不好為人師,但是如今女子學武之人太少,芷安公主身份高貴,十五歲的年紀還有心學習,讓她有些側(cè)目,手指微抬,敲了敲桌子,說話也直接:“不知公主是想學到什么樣的水準?” 她原以為芷安只是想出些風頭,畢竟近幾年皇上對會武藝的女官多有挺拔,特別是在軍中,芷安備受感染之下有些沖動的想法也正常。 不想芷安突然有些靦腆:“我以前雖跟著皇兄們一起在上書房讀書,可其實也沒學懂什么,那些大人也不太管我學的如何。一直到大皇兄被立為太子,李相做了太傅,我跟著學了這一年,才知道原來我的太祖母天圣皇后如何風華絕代。幼時父皇其實想讓我學過武的,可我當時不愿意,現(xiàn)在想開始,也不知道自己能學到什么樣,更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可是我也想讓父皇母后知道,我并未辱沒太祖母的血脈?!?/br> 敲桌的手停了下來,芷安公主是皇后親自教養(yǎng),言談舉止也染了一些江南女子的柔和與謙遜。 這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秦月心想。她與芷安一般大時,不止一次大放厥詞,要做大長公主和天圣皇后那樣的女子??蛇@人又和自己那么像,一樣的向往那樣的自由。 門外傳來侍從請安的聲音,知道是太子和李穆來了。兩人站起身來,先拜會太子,再拜會老師。 李穆一臉嚴師模樣,好似秦月已經(jīng)當過他好久的學生一樣。雖沒提什么刁鉆的問題,可也沒少關(guān)照她,可惜都被她一一化解。 李穆講學時間不長,剩下的時間都是太子發(fā)問,他答疑,兩人旁聽。 芷安轉(zhuǎn)過頭去,小聲對秦月道:“你看吧,太傅沒怎么為難你,問的問題都是你會的?!苯袢仗刀紗柷丶t去了,她可松了好大一口氣,有伴讀真好。 秦月輕輕飄了一眼看李穆,見他很專心的與太子說話,又狠狠瞪了一眼。問的問題雖說她都會,可整個授課時間,他講一段就問她一句,這個待遇放二十年前,可不就是那些草包同窗的待遇嗎?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瞪得更狠了。不想李穆那廝,好似多長了一雙眼睛,突然的轉(zhuǎn)了過來。 嘴角輕勾,眼睛小小的收回來一點點,她沒有瞪人,她只是微微一笑,感謝老師的精心教導(dǎo)。 李穆當沒看到一樣收回了目光。 秦月呼了一口長氣,又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耗子見了貓的表情居然是她做的!失策失策,她縱橫學堂這么多年,竟然老馬失蹄晚節(jié)不保。 被那么一暼,芷安也不敢東張西望,老老實實底下頭拿起筆寫寫畫畫。 秦月看著書本,伸手點了點上面的字,心中默念:“平心靜氣平心靜氣。不就是重新上學嗎?她不怕!” 接下來李穆都沒找兩人的麻煩,好生與太子講解為君之道,到下了堂的時間也不留戀,停下與太子講了一半的課就散了堂學。 恭恭敬敬送走老師,芷安拍拍胸脯:“今天又是順順利利的一天?!?/br> 太子輕笑出聲:“你若上課少畫些鴨子,也不至于每天被問都干站著?!?/br> “你別侮辱我的畫,那是孔雀。”芷安據(jù)理力爭,又爭取同盟,“紅紅你說,我這是不是孔雀。” 秦月看向芷安的桌面,她原以為鴨子不過是兄妹之間的玩笑,原來這是已經(jīng)是夸耀了:“若是染個鴨子沒有的色,太子殿下也許就不會認錯了?!?/br> 芷安恍然大悟,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你這辦法好,可惜我本就是課上偷畫的,若再帶點顏料來,是不是過于囂張了?” 太子沒臉再看,這兩人真的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 伴讀應(yīng)該住宮里的,不過秦月今天第一次來,只是認識一下地方,下了課就要回府。沒想到在上書房外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李相有事找我?” 第20章 姑姑 “樂賢托我照顧你,我若就這么讓你一個人回去,回頭他定要責備我?!崩钅抡f到這,有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離出宮回家還需要點時間,你吃點點心墊墊?!?/br> 秦月狐疑看了他一眼,剛剛課上還笑都不笑個,這會這么好心。摸了摸肚子,還是先吃吧,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兩人向往走著,侍從不遠不近地跟著。與學堂上的惜字如金不同,李穆一邊走一邊與秦月介紹路上各宮殿的職能與相應(yīng)的大道小道,以及內(nèi)宮一些鮮為人知的關(guān)系:“二皇子仁王生母賢妃與三皇子穎王生母德妃均非勛貴。皇上愛重皇后娘娘,不愿她在身份上被人強壓一頭?!?/br> “可是我聽說的是,皇后娘娘無顏無權(quán),皇上不過是因為重規(guī)矩,才對她給予尊敬。” 即便是宮中秘聞,少女也沒表現(xiàn)出驚慌失措,李穆看著佳人唇角沾染的點心渣,淡淡一笑:“你今日也見過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想法。” “娘娘是個胸有乾坤之人。”男人高出自己一個頭,若不刻意揚起臉,秦月不太能看到他的表情,不過這笑總感覺在嘲笑自己。 李穆斂起笑,緩緩解釋:“皇后娘娘深居簡出,外臣難有機會相見,朝臣產(chǎn)生誤會那是難免的。” 秦月一聽就知道這算是宮中秘辛,沒想到這么隨隨便便就聽到的,她嚼著點心問:“李相對每個小輩都這么耐心?” 李穆沒說秦月不合規(guī)矩,也沒回答她的問題:“你叫樂賢一聲叔叔,叫我也該是如此,再不濟,叫聲老師也是可以的,總叫我李相,過于疏遠了?!?/br> 秦月看著手里的點心屑,這是沒控制住力道被捏碎的:“老師上課這么喜歡提問學生,可是想把我培養(yǎng)成女狀元?” 難怪樂賢總喜歡逗孩子,原來逗孩子這么有趣:“我上課講的主要是讓太子學的,芷安公主雖是旁聽,可也跟著學了那么多年,簡單的想聽懂也是容易。我問你問題,不過是想探探你的底,若是我講的太難,回頭我單獨給你開個小灶?!?/br> 開個小灶! 秦月皮笑rou不笑:“我叔叔許是沒和李相說清楚,在四書五經(jīng)上我并不想有什么建樹,能夠識幾個字就夠了。” “你們小孩子,懂什么,少時不學習,大時徒傷悲。你看芷安公主,就是因為以前什么都不好好學習,現(xiàn)在想畫個畫都是四不像?!?/br> 二十年沒見,這人還是一肚子壞水:“那你也不教教芷安公主?說不定好好培養(yǎng)一下,她就能做第二個大長公主?!?/br> “嗯。”李穆也不辯駁,“大長公主武藝一流,若是你能將芷安公主教的有她一半的能力,芷安公主也不是沒機會。” 秦月心里的小九九動了動,他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不得勁,早知道入宮前就該好好問問家里人這宮里具體的情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現(xiàn)在矮人一頭。 待出了宮門,秦月立馬告退:“今日多謝李相,我就先回府了,回頭我讓家里人好生感謝你?!?/br> 說完也不得李穆回答,小跑著就上了馬車,頗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味。 聽著少女吩咐馬車快走的聲音,李穆狹促地笑出了聲。優(yōu)哉游哉上了自己的馬車:“去秦國公府?!?/br> 秦月整了整衣著,雄赳赳地下了馬車,一眼就瞥到后邊踩在馬凳上的男人:“李相的車夫是不是不記得路,才讓李相踏錯了門?!?/br> 李穆一搖扇子:“秦國公府為了感謝我在宮里對你的照顧,特意邀我上府一聚?!?/br> “我可謝謝李相的……照顧了?!弊詈笕齻€字說的咬牙切齒。 李穆扇子一收,輕點秦月額頭:“記住以后要叫老師,別叫錯了,不然我上課時我也不知道能講些什么內(nèi)容?!?/br> 秦月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有股怒火要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