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想當(dāng)我爹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么多年(出書版)、龍與騎士姬(GL)、隔山海(GL)、我靠綠茶勾搭女主[快穿](GL)、穿成綠里茶氣的女配o(GL)、[綜同人]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山水田園、[綜漫同人]網(wǎng)傳我是5T5的好大兒、每天都在感化徒兒[穿書](GL)、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后的CP(GL)
“大小姐此言差矣。”看趙氏已經(jīng)被堵得說不出話了,何氏善解人意的幫她解釋,“你別看這顏色就這么幾種,可講究多了去了。這布料的紋理暗紋厚薄都有差距,所以昨日赴宴的小姑娘穿淺紫的雖然也多,可一看和你這身都不一樣,便是史小姐,也沒幾塊料子能和你一樣。” “現(xiàn)在咱們再說為什么這料子不多幾個(gè)顏色。原是因?yàn)榛屎笙矚g著淺色衣服,生下的公主也喜穿淺色,宮中女主子不多,幾位宮妃怕艷壓皇后,也穿淺色,上行下效,進(jìn)貢的好料子就都是淺色的?!焙问辖又?,“進(jìn)貢的布賞給眾家大臣,有名有姓的小姐妹出去一穿,小門小戶也紛紛效仿,便是如今這個(gè)效果了。” 秦月品了品這番話:“所以說,我這一身衣服穿出去主要是讓別人覺得——貴?” 何氏含笑點(diǎn)頭:“這么說也沒有錯(cuò)?!?/br> 秦月抬起手,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的紗衣,內(nèi)襯同色裙裝,紗衣薄如蟬翼,裙裝暗紋浮動。 她站起身來,又看了看秦瓶如和何氏的穿著,如何氏所言,也是暗紋淺色衣裙,環(huán)顧整間屋子,也就趙氏穿的鮮艷點(diǎn),是暗紫色。 她大嘆:“我原以為你們給我準(zhǔn)備這個(gè)顏色是因?yàn)橄矚g,畢竟大家穿的都是這個(gè)色,沒想到還有這個(gè)原因,若是這樣我寧愿穿我喜歡的。倒是天圣帝后當(dāng)年朝堂之上燒綾羅綢緞,就是為了讓人效仿不奢靡度日,不曾想才過了多少年京中便奢靡成風(fēng)。” 第9章 女官蜀 說起舊事,趙氏反應(yīng)淡淡:“皇帝能管住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但是管不住天下人。既如此,堵不如疏,多些買賣,百姓也可以多個(gè)營生。如今的女官署也主要是管這些事的?!?/br> “話是這么說,可也不能因?yàn)檫@個(gè)原因天天穿這些顏色啊。固然,我對穿著不挑,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好我還是有的?!鼻卦逻€是不滿。 趙氏無奈笑道,“不識貨的家伙,明日便讓繡房重新給你做一些,包你滿意?!?/br> 回了櫻桃院,摒退了眾人,秦月又拿出了那個(gè)盒子。 翠綠色的印章好似能滴出水來,便是秦月從不關(guān)心各種玉料,也知這是難得一見的好物。 “刻了我的名字,也不好還給他?!鼻卦屡e起印章看著,“既是當(dāng)年說好的東西,那我也回他一份當(dāng)年的禮吧?!?/br> 秦月與李穆二十多年前的那番來往,其實(shí)家里人不知道,現(xiàn)在李穆與阿易是好友,若是找阿易,只怕節(jié)外生枝。 *** 秦月戴了個(gè)帷帽,悄悄的躲在李穆府邸的旁邊,算了算臨近午時(shí),李穆不可能突然回府,又重新整理了帽子,這才昂首挺胸走到了門房處。 門房倒是和善:“這位姑娘,請問你是有何事?” 秦月低咳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我是你們大人的故交,受人之托轉(zhuǎn)交一個(gè)東西。” 門房笑臉迎人:“姑娘若是故交,不妨進(jìn)府等等?” “你們大人這么容易見嗎,直接就可以請進(jìn)府?”秦月雖是疑惑,也不等回答,拿出準(zhǔn)備好的盒子,放在臺階上,“東西送到,我便告辭了?!比羰悄銈兗掖笕藳]見到,那就是沒有緣分吧。 ** 李穆的府門自然不好進(jìn),不過很多年前他就吩咐過,若有女子前來拜訪,都迎進(jìn)門,所以自他建府這十余年,不知有多少姑娘進(jìn)過門,曾經(jīng)還傳出了他的風(fēng)流名聲,后來又因?yàn)槟切┡铀贾灰姴皇?,又傳出來了他有龍陽之好,此舉只是掩人耳目。 故而他剛回府就知道了消息。 看到下人將盒子端著,李穆就知道來人不是秦月便是她女兒,異樣的情緒轉(zhuǎn)瞬即逝,拿起這個(gè)盒子,他反而生出一絲害怕,手指不停的在盒子上摩挲,不由自嘲:李穆,你何曾這么猶豫過。 盒蓋慢慢的打開,是一把小刀,素銀的刀鞘,是南疆那邊的特色。 “你怎么都沒有個(gè)防身的工具,世道這么亂,被人誤傷了怎么辦,回頭我給你弄一個(gè)好看的?!鄙倥p快的聲音再次響在耳邊。 心中不自覺的呼出一口濁氣,聲音變得有些喑?。骸八蜄|西來的是個(gè)什么樣的人?!?/br> “聽門房說,看穿著是個(gè)小姑娘,不過聲音比較沉,年紀(jì)應(yīng)該不小?!惫芗业吐暬卮?。 二十多年前,少女曾站在成衣鋪?zhàn)娱T口信誓旦旦:“我秦月,就算是老掉牙了,都不穿這些老封君才穿的顏色。” 果然是你啊,你帶著女兒回來了,只是為何不直接來見。 隔了幾日,秦瓶如吩咐人做了不少兔子燈,又臨摹來好多遍,選了最好的那一個(gè),將真假兩盞燈放在一塊欣賞了一番,正準(zhǔn)備卻找秦月,便聽說秦月上門來了。 秦瓶如笑著迎出門去:“姑姑可是稀客,平日影子都看不到一個(gè)?!?/br> 天天出去玩被抓包,秦月絲毫不覺得尷尬;“等過些日子,姑姑玩熟了京城,再帶你一起出去?!?/br> “那你可不能騙我?!鼻仄咳绾傻目戳饲卦乱谎?,這些日子相處,也知道她姑姑是個(gè)閑不下來的人,“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是來干什么的?” “這不是新做了不少衣服,之前做的一些便穿不上了,都沒穿過,裝著也是浪費(fèi),我看我們身形差不多,拿來給你看看,喜歡就留下,不喜歡也不要強(qiáng)求?!鼻卦路愿廊藢⒁路нM(jìn)來,幾個(gè)大箱子,齊齊的放在了房內(nèi)。 “這也太多了吧?!鼻仄咳珞@呆了,又想起她娘說的不要問姑姑的事,轉(zhuǎn)開了話題,“姑姑前些日子拿的兔子燈我仔細(xì)看了看,絕對不是無名之輩的作品,風(fēng)格極似秋水先生,我近日臨摹了好多兔子燈,都比不上那個(gè)生動,但是形似倒是有了。今日便將之前的那盞還給你?!?/br> “這兩盞燈看起來就是一樣的,我都分不清哪盞是我拿給你的。”跟著秦瓶如到了書桌,秦月看了看兩盞燈,順手就拿起了其中的一盞燈:“我就要這一盞了,別說真的假的,我就喜歡這個(gè),就和衣服一樣,再好我也不喜歡?!?/br> 說完她又對著秦瓶如眨了眨眼睛:“事已辦妥,我就先走了?!?/br> 看了看秦月手里嶄新的燈,秦瓶如無奈笑笑:“知道了,姑姑,你別忘了你說要帶我玩的?!比歼^一次的燈和新燈一看就不一樣,哪能分不清。 很快秦月就離了院子,秦瓶如拍了拍腦袋:“都忘了和姑姑說那盞燈上有字的事了,不過看姑姑也不像關(guān)心的樣子?!?/br> “姑姑衣服怎么這么多,”吩咐人將箱子打開,一抹淡藍(lán)色浮在眼前,秦瓶如眼皮顫了一下:五年前的貢布,剛被賜到秦國公府就被祖母帶走了。 這是姑姑,莫管,莫問,聽娘的就行了,又笑著吩咐人將衣服都收起來。 了了一樁大事,秦月也沒什么事干,這幾日天特別炎熱,也不想出門,整日在櫻桃院歇涼。 秦易進(jìn)櫻桃院時(shí)沒看到正院有人,侍女指了指櫻桃樹。他抬頭一看,只見櫻桃樹上睡了一個(gè)人,那樹搖搖晃晃的,他的心也搖搖晃晃的,生怕人就這么摔了下來。 秦月醒過來的時(shí)候莫名覺得背后有些發(fā)毛,她扶起樹枝直起身來,往下一看,頓覺頭暈?zāi)垦?,樹下整整齊齊鋪了一圈被子,還鋪了好幾層。 大聲叫了侍女的名字,馬上人就來到了樹下,同時(shí)來的還有秦易。秦月一臉驚恐:“你這都干的什么事?!” “君子還不立危墻之下,你這何止危墻,都睡到樹上了?!鼻匾啄钅钸哆丁?/br> “我之前還在想,擇熙怎么能那么念叨,原來是學(xué)的你??茨阋郧澳窍ё秩缃鸬墓Ψ颍L大這么這么能說。”讓人將被子收走,秦月利落地翻身而下,“過了二十年,你這個(gè)兵部尚書許是公事太多,忘了本姑娘身手了得?!?/br> 秦易不顧被奚落,拉上秦月就往涼亭走:“身手了得也怕萬一,我看這樹上還沒涼亭舒坦,你沒事還是別爬什么樹了,樹枝被壓斷怎么辦?” 秦月陰測測的問:“你說什么?” 秦易頓覺危險(xiǎn)襲來,討好的笑笑:“我說天干物燥,樹枝容易斷?!?/br> 秦月哼了一聲:“jiejie我剛睡醒心情好,不與你計(jì)較,今日不是旬休,你怎么回來這么早?!?/br> 待兩人都坐到了亭子里,秦易才說明來意:“今日遇到子安,他說前幾日花會之時(shí),與大長公主同游時(shí)遇到了你,說你有意做女官。我之前沒聽你說過,所以特意來問問,怕你忘了女官報(bào)名?!?/br> “原來那天跟著那人是他???”秦月叩了叩桌面。 “你說什么?”聲音太小,秦易沒聽到。 秦月回過神來,有些不確定:“那日大長公主確實(shí)說了女官的事,不過我太激動了不記得說了什么,許是點(diǎn)了頭?” 秦易頓了頓:“這倒是你能做的事。不過既是提了這個(gè)頭,我也來問問你。本來早就該問你了,可是爹娘不舍,不愿你離家,但是你小時(shí)候天天將要當(dāng)女官掛在嘴邊?!?/br> “也不知道你們天天喝這清茶干什么,我喝著都沒味?!鼻卦潞攘艘槐?,“我是缺錢還是缺全,腦子有毛病才去干那吃力不討好的事,閑得慌點(diǎn)茶不好么。都說童言無忌,你們還當(dāng)真了?!?/br> 畢竟是雙胞胎,秦易也知道秦月這話說的有些違心:“天圣皇后駕崩,先帝取消了女官制,后來當(dāng)今雖恢復(fù)了舊制,可當(dāng)初女官署的能將……大多受了先帝迫害,女官蜀招的人不能勝任很多的差事,所以如今的女官署與當(dāng)初的也不一樣了,只提供一些給女子的差事,沒二十年前那般大的權(quán)力?!?/br> 秦月輕飄飄的道:“既然不一樣,那我去干什么?” “jiejie,當(dāng)初那事錯(cuò)的不是女官署,你沒必要因噎廢食……”秦易想說的話停在了女子笑盈盈的眼睛里。 “有什么不好說的,畢竟都過去這么多年。先帝被天圣皇后奪權(quán)多年,無法忍受女子當(dāng)政,所以廢了女官蜀不說,還捏造罪名,禍及家人?!币庾R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激動,秦月停頓了一下,刻意緩聲,“阿易,這天下在不會有天圣皇后了,便是當(dāng)今愿意,這天下的男人們也不會同意,所以女官署也再不可能和當(dāng)年一般?!?/br> “jiejie。”秦易欲言又止。 “你看這茶,便是初時(shí)不喜歡,也不會厭惡,所以才會在短短十幾年間取代了點(diǎn)茶?!鼻卦聦⒉璧?jié)M,一口飲盡,“就如同這天下,不過二十幾年,就沒多少人還記得女官署帶來的榮光。阿易,你在官場呆了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改變舊制太難了,有太多太多的人不愿意看到女人當(dāng)政。你想想史家,史老太公還是天圣皇后的弟弟,當(dāng)初逼天圣皇后還朝,他可是出了大力氣。” “你話到這個(gè)份上,再說倒顯得是我逼你?!鼻匾讎@了一口氣,“本來家里就沒有人想讓你去,便是瓶如,我也不愿意讓她去。女官,如今也不過是成為貴女們的談資罷了?!?/br> 第10章 微薄之力 那日過后,秦易便忙的見不到影子,秦月打聽了一下,聽說因?yàn)橘c災(zāi)的事特別的忙,她思祔李穆作為宰相,肯定不可能有時(shí)間去水月閣了,雖說她不懼李穆,但能不遇上自然是最好的。 醒來這么些時(shí)日,秦月終于得到了爹娘首肯,不用帶丫鬟出門,穿上玫紅色新衣,昂首闊步的出了門。 出門得早,還不到用午膳的時(shí)候,秦月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只見上邊記滿了京城各種可以吃喝玩樂的地方,這可是她廢了不少功夫找人弄出來的,現(xiàn)在還沒逛完。 今天既定了去水月閣用膳,那便找個(gè)可以玩的地方! 看好了地方,秦月重新將冊子揣進(jìn)懷里,憑著她這些天走街串巷的記憶抄了小道,行至半路,聽到隔壁巷子有些有趣的聲音,想起近日京中傳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翻身就上了墻頭。 巷子深處,一女子柔柔弱弱,一男子猴急氣虛。 “公子,妾身無長物,若是你不納了妾身,那妾身以后都活不下去了?!?/br> “嬌嬌如此可人,爺怎么舍得你死呢,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蹦腥藢⑴訐霊阎校鹧悦壅Z的說著。 “公子可是當(dāng)真?”女子柔聲細(xì)語,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 “真真真?!蹦凶哟鸬煤芸?,恨不得馬上就把女人的衣服扒了。 他沒看到懷中女子的冷笑,待話說完,直覺下腹一痛。原是那女子給了他一肘子。 他捂住下身,蜷縮到地上,眼中迸發(fā)出兇狠的光,嘴上卻是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子輕輕撥弄了一下衣服,慢慢的往男人的方向走,依舊是輕聲細(xì)語:“公子說的可是要死在妾身身上,如今可還沒死呢。” 許是女子表現(xiàn)的太過無害,反倒讓男人更加害怕,眼里的懦弱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捂著下身往后邊挪去。 碰—— 一根棍子從男人的頭上離開,男人最后的目光是深深的恐懼。 申欣嘉拿起棍子,用腳踢了踢男人的頭:“這人可磨嘰死了,我躲這都要睡著了?!?/br> 女子收起嬌媚的表情,不屑道:“京中現(xiàn)在流言四起,要不是他不知收斂,我都準(zhǔn)備收手了?!?/br> 蹲下身,便解開了男人的腰帶,申欣嘉自覺地把頭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 凌亂的腳步聲在遠(yuǎn)處響起,秦月看了看還在巷中的兩人,略一思索,跳下了墻,從另一側(cè)走入了巷子。 申欣嘉先看到了人:“秦小姐?!毖劾飵е┰S戒備。 秦月不想敘舊,言簡意賅:“有人追來了,還不快跑。” 蹲在地上的女子直起身來,看著申欣嘉,眼里都是擔(dān)憂:“小姐,你先走,我拖住他們,你是官家小姐,不能被抓住。” “別廢話了,”不準(zhǔn)備聽兩人互訴衷腸,秦月轉(zhuǎn)身往回走,“不想被抓就跟我來?!?/br> 未過多久,便有一隊(duì)人馬進(jìn)了巷子,領(lǐng)頭之人不過是個(gè)十六七歲的少年,頭戴金玉帽,身著綾羅衣,看著地上男子半退的衣裳,臉上滿滿都是暴躁:“快去追,衣服都沒扒完,人一定沒走遠(yuǎn),本王就不信抓不到這些小賊。” 一隊(duì)隊(duì)的人馬從巷子里四散,朝著各個(gè)出口奔去。少年的貼著侍從小聲吹捧:“殿下早做了萬全準(zhǔn)備,這些賊人不過是秋后的螞蚱,動彈不了幾下。殿下之前看這男子不帶侍從便覺有異,看人進(jìn)了這巷子早派人圍了起來,現(xiàn)在任他什么大羅神仙也飛不出這天羅地網(wǎng)。” 少年驕傲的哼了一聲。 許久之后,官兵們紛紛歸來:“穎王殿下,屬下無能,未能抓到賊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