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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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爺子妥協(xié)了,他不僅妥協(xié),甚至還派人把蘇正遲和穆非白客客氣氣送回他家。 雖然蘇正遲嚴(yán)重懷疑他只是想要自家的地址 所以,蘇正遲就這樣把拖油瓶總裁,帶回家了。 忍著被他拉衣角,忍到回家,才開始按密碼,他實在忍不住爆發(fā) 放開我! 不放。 你蘇正遲揮舞了一下拳頭,考慮自己還在外面沒有到家,決定暫時忍一忍。 不行,忍不??! 在路上穆非白就想動手動腳,一會兒要抱抱,一會兒要親親。 老爺子那個司機倒是目不斜視,可自己還要臉呢! 一想到他可能已經(jīng)跟衛(wèi)和歌發(fā)生過最親密的關(guān)系,蘇正遲就無法對他有什么好臉色。 我們真的沒有在一起! 我不信,阿四都說了。 阿四說得你也信?要是他說他是你愛人,你也相信? 我不信,我看不上他這樣的。 謝謝你看得起我哈。 蘇正遲氣笑了。 他板著臉不說話,失憶的乖巧寶寶并不太清楚自己為什么惹他生氣。可他倒是好脾氣地夸贊蘇正遲 你一看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不是,你喜歡的是顧驚羽那種。 顧驚羽是誰?難道你真名就叫顧驚羽? 我叫蘇正遲,顧驚羽是我朋友。 哦。他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看樣子好像對這個人并不感興趣也沒有記憶。 蘇正遲不知為何有些竊喜,然后下一刻穆非白灼熱的眼神就掃射過來。 你不許喜歡他,你只能喜歡我! 我沒喜歡他關(guān)你屁事啊!我警告你,我們沒有在一起!現(xiàn)在是看在你失憶的份上才讓你暫時住我家里的。 蘇正遲說著脫鞋進了門,然后隨意扔給他一雙拖鞋。 穿上那雙非常合腳的拖鞋,穆非白的目光落在蘇正遲腳上同款不同色的拖鞋上。 蘇正遲下意識想縮腳,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偛脫屜纫徊街钢_上的拖鞋說:你說我們沒有在一起,那這是什么? 你之前死皮賴臉要住我家,正好我要上班沒有空照顧女兒,才讓你住進來,只是同居的舍友而已。 哦,好吧。 盡管他沒有再說什么,可蘇正遲總覺得他那個眼神意味深長。 還是白天,檬檬上幼兒園還沒回家,只有留守狗狗芝麻。 檬檬還不知道自己爹爹出車禍又失憶,蘇正遲也不打算告訴他。 芝麻嗷嗷叫著,狗糧碗已經(jīng)空了。 蘇正遲去儲物間給它把狗糧滿上,又拿出零食逗弄日漸長大的芝麻。 逗狗主要是不想搭理穆非白,可這個家伙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已經(jīng)自由地在客廳來回巡查。 他就坐在沙發(fā)上一邊逗狗,一邊敷衍地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家的布局:左邊那個是你的房間,右邊是我的,這邊是檬檬的 嗯,我可以洗澡嗎? 想洗就洗,那是你的自由。蘇正遲冷淡應(yīng)聲,心中還是堵著一口氣。 結(jié)果他一抬頭就看見,穆非白的手指已經(jīng)伸到他的衣扣上 喂,你干嘛在這里脫衣服。驚慌失措的蘇正遲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把他往他的房間里推。 你只是失憶不至于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吧?說完一屁股把他踹進他的洗手間,用力關(guān)上門。 呼,照顧一個失憶的病人太累了。 他坐到沙發(fā)上剛想躺下閉目養(yǎng)神,身后便一個慵懶磁性的嗓音:我房間熱水器壞了。 熱水器壞了?蘇正遲轉(zhuǎn)頭往他臥室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的穆非白施施然走出來。 好大一包不是! 死變態(tài)你給我把衣服穿上!蘇正遲拎起身邊的抱枕往他臉上砸。 被砸了一臉的穆非白也不生氣,霸總無辜臉,我要洗澡。 天冷了屋內(nèi)暖氣很足,可他這樣只穿一條內(nèi)褲身上還沾著水久了肯定會感冒。 你等一下。對于穆非白,要抱有十足的警惕心理。 扔給他一件大衣,蘇正遲扭頭去檢查他房間的熱水器。 結(jié)果探查了一番以后他發(fā)現(xiàn),還真壞了這玩意兒質(zhì)量這么差? 確認(rèn)應(yīng)該不是穆非白故意撒謊之后,蘇正遲只能把他往自己房間帶。 我先聲明哦,平時你是不能進我房間的,就今天熱水器壞了才給你破例,下不為例。 嗯。霸總乖乖地點頭,亦步亦趨跟著蘇正遲。 一進去蘇正遲就心覺不妙,可男人已經(jīng)先他一步拿起床頭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穿著親子裝,一看就像一家三口。 左邊的男人猿臂把中間的小女孩和右邊的男人摟著,要說他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任由誰都不會相信。 你放開那是蘇正遲還想狡辯,下一刻穆非白已經(jīng)把相框翻過去。 穆非白同愛人蘇正遲,女兒檬檬合影留念于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jīng)把那行字念出來。 蘇正遲懊惱地捂臉,不該讓他進來的。 拿著照片愛不釋手看了好一會兒,穆非白輕笑出聲:不是情侶為什么我們還有一個女兒? 我,我要怎么跟你解釋? 穆非白目光灼灼盯著他的肚子看,難道你是女人? 女你個頭,老子是男的,純正的男子漢! 我不能生,再說一遍,孩子是我親生的,但不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你也別想要二胎,我沒有那種功能! 穆非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可以沒有說要二胎,是你自己說的。 啊啊??!想把這個臭男人扔出去! 洗你的澡去!粗暴地把他踢到浴室里,蘇正遲又回到客廳。 舟車勞頓的,本來想回房間休息,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在洗澡,腦海里總是會想入非非。 于是蘇正遲最后還是窩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玩手機。 他把穆非白領(lǐng)回家的事情已經(jīng)全網(wǎng)皆知,這次是怎么隱瞞也瞞不住。 但他也懶得隱瞞了,穆非白都失憶了,他現(xiàn)在對未來很迷茫。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問他什么,他下意識應(yīng)聲,然后摟著上來撒嬌的芝麻繼續(xù)睡覺。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睡了一覺的蘇正遲舒服地伸懶腰。 一看手機時間,穆非白進去洗澡都有一個小時了吧?別在里面出事了? 腦海里浮現(xiàn)他因為洗澡被電到地上的模樣,蘇正遲猛地往臥室里沖。 浴室大門緊閉,還有嘩啦啦的水聲,穆非白似乎還沒出來。 穆非白,穆非白你沒事吧?蘇正遲用力敲門大喊, 過去足足有一分鐘,他感覺自己都要把門敲爛,里面的人終于開門了。 萬幸,人沒事。 蘇正遲松了口氣,手撐在門上喘氣。 黑色浴袍松松垮垮,連腰帶都沒有系,只要稍微低頭就可以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不對啊 你為什么不穿內(nèi)褲?死變態(tài)要干什么? 穆非白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指著自己身后的洗漱臺上兩個一粉一籃的情侶牙杯說:你說我們沒有在一起,那這是什么? 只是普通同居室友,還用情侶款。 那是你非要跟我一起買的! 蘇正遲想要辯解,可穆非白的手上,不知從哪里拎了兩條內(nèi)褲出來。 一條濕漉漉,是他之前穿的,另一條干燥且干凈,唯一一樣的是,這兩條內(nèi)褲一模一樣。 蘇正遲抬手去搶那條干凈的內(nèi)褲,那是他的內(nèi)褲!死變態(tài)難怪在浴室里這么久,原來是偷自己的內(nèi)褲了! 比他高十幾厘米的穆非白輕輕松松躲過他的襲擊,占著身高優(yōu)勢還摸了摸他的腦袋。 失憶了還打不過他! 炸毛蘇正遲惡狠狠瞪他,你為什么要翻我內(nèi)褲? 我問你了,你說可以穿。 我說過嗎? 你嗯了一聲。 難道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應(yīng)的? 靠! 吹了吹自己的劉海,蘇正遲雙手環(huán)胸,語氣惡劣地說:那你為什么不穿? 有點緊,阿遲他嗓音喑啞,一把將蘇正遲拉到自己懷里,你一定,也一樣吧。 蘇正遲抬起頭,霧蒙蒙的雙眼和他對視,眼神越來越迷離。 穆非白俯身,兩人的唇越來越近,然后 蘇正遲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旋轉(zhuǎn):還他喵的想勾引老子是嗎?看我不打你,看我不打你! 片刻后,蘇正遲昂首挺胸闊步走出,身后跟著個霸總,小媳婦一樣小碎步。 等檬檬回家以后問他:爹爹,你臉上怎么了? 被蚊子咬的。霸總頂著臉上的巴掌印,一本正經(jīng)解釋。 82 第82章 窮的只剩五百塊 穆非白失憶了對蘇正遲來說, 顯然不能算是好事。 原本他只要照顧檬檬一個孩子,現(xiàn)在多了穆非白這個幼稚鬼,感覺像養(yǎng)了兩個孩子。 比如這樣 阿遲, 我的浴巾幫我拿一下。 穆非白你老年癡呆嗎?每次都忘記拿浴巾? 盡管嘴上這樣吼著, 蘇正遲還是幫忙把浴巾遞到洗手間門口。 喏, 你的浴巾。 一二三,他在心中默念倒數(shù), 果不其然下一刻洗手間的門打開, 出來一個果著的男人, 接過浴巾的同時親了他的臉頰一口, 滿意的看見蘇正遲摸臉, 炸毛,在他打自己之前關(guān)上浴室門。 蘇正遲也不知道穆非白這是什么惡趣味?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幾天每天洗澡他都要這么干, 也不把他拉進去洗鴛鴦浴,反正就是要親自己一下, 好像心里才能舒坦。 一開始他也是反抗過的,可是沒有什么卵用。某個總裁還是我行我素, 該干什么干什么。 而且失憶以后,穆非白再也不去上班, 就每天都跟著他。 為此蘇正遲還警告過他:你再這樣跟著我,公司就要破產(chǎn)了! 霸總信心十足回復(fù)他:如果公司離了我就不能轉(zhuǎn)的話, 那我這么多年白干了。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記得公司的事情。 我只是對自己有自信,我一定是個威武勇猛, 足智多謀的男人。 果然臭不要臉!失憶了還對自己這么自信! 蘇正遲非常懷疑他是不是假裝失憶來騙取自己的同情心,畢竟他們之前才因為衛(wèi)和歌的事情鬧不愉快。 為了試探他是不是真的失憶,蘇正遲有個大膽的想法, 不如自己翻身做1? 所以他哄騙穆非白:其實吧,我們以前是炮友,我在上面的那種。 本來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眼看穆非白好像相信了。 結(jié)果等實戰(zhàn)的時候,被他當(dāng)場識破。 你這么不熟練,還騙我說你是在上面的?不過你非要在上面的話,我當(dāng)然可以大方地讓給你。 嗯? 然后他們就瘋狂地 試探過好幾次,實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每次都吃虧,不是被親到快要窒息就是攤煎餅,累死人。 可是衛(wèi)和歌的事情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以至于每當(dāng)穆非白想要和他親熱時,總是能令蘇正遲想起,或許他當(dāng)時也跟衛(wèi)和歌這樣了呢? 但是他這身體又不爭氣,簡直氣死人。 心里膈應(yīng)的蘇正遲對穆非白沒個好臉色。 蘇正遲自己清楚自己是為何而生氣,可是失憶后的穆非白不知道啊。 他還以為蘇正遲是因為自己失憶而生氣,于是更加賣力討好蘇正遲,反倒讓他有些無法拒絕。 不知者無罪,人家又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能拿他怎么辦? 連阿四看到時也感嘆:總裁不再壓抑自己,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起來,穆非白車禍的事情,他只知道是被人撞了,也不知道肇事司機找到?jīng)]有? 還有穆非白的手機也在車禍中丟失,至今下落不明。 不過以他家的能耐,應(yīng)該不用自己擔(dān)心。 穆非白現(xiàn)在根本都不工作,像個牛皮糖一樣黏著蘇正遲,連拍戲也要跟著他。 恰逢檬檬也放寒假了,于是蘇正遲不得不把檬檬和穆非白一起帶上。每天蘇正遲在拍戲的時候,穆非白就帶著檬檬在一旁看。 這讓本來對蘇正遲蠢蠢欲動的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 令蘇正遲最受不了的是,失憶后的穆非白變成超級大醋王。 但凡拍戲的時候他跟宋雨揚有點親密接觸,下班回家那個醋味能把人熏死。 可是蘇正遲只覺得有點可愛。 以前他霸道要命,動不動就是各種霸道總裁語錄。 而現(xiàn)在的穆非白,自己拍戲他帶孩子,自己不高興他就沒皮沒臉的哄,自己開心他也開心,讓他有種受盡寵愛,被捧在掌心的感覺。 除開精神層面的,還有生活上的。 每天他收工回去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可以看見檬檬可愛的笑臉,可以依偎在穆非白的懷里放空自己。 雖然是在酒店生活,可身邊都是所愛之人,讓他找到了家的感覺。 如果不是有人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蘇正遲應(yīng)該還沉浸在這樣的幸福之中。 每一段幸福的感情沒有人破壞顯然是不完整的,但是蘇正遲真的沒有想到會狗血到這種程度。 眼下他正在一家火鍋店,坐在對面的人是衛(wèi)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