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烈要求正常師尊待遇/我就知道做師尊沒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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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下一刻申屠子就被打了臉,他的副手來報,有個從未被標(biāo)記的陰魂陣碎裂了,陣法師根據(jù)逸散的靈力波動推斷,這個陰魂陣的封印范圍大概在方圓五十里至方圓三百里左右。 這么大的封印法陣碎裂,會跑出來多少惡鬼,申屠子想都不敢想。何況那個地方從來沒有陰魂陣標(biāo)記,周邊村落城池的防護(hù)都做得很敷衍。 畢竟把主要力量分配給那些容易受惡鬼侵襲的地方是公認(rèn)的規(guī)則,誰能想到居然有一個沒被標(biāo)記過的陰魂陣。 發(fā)下令去,鶴鸞山周邊城鎮(zhèn)立刻在城外結(jié)陣,所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除了守宗門的,立刻統(tǒng)一乘坐飛舟前往鶴鸞山。 申屠子一邊安排具體事項,一邊在心里怒罵,宗主偏偏在這時候閉關(guān),導(dǎo)致他不能出宗門。否則遇上這么大的事情,他和宗主至少得有一人在前線指揮才正常。 萬象宗亂中有序的開拔隊伍,召集四方修士前往鶴鸞山。 那些離鶴鸞山比較近的,一接到命令就立刻趕了過去,然而讓他們疑惑地是,路上并未看見惡鬼成群過境的景象。 直到行至鶴鸞山,他們才看到,一片匆匆綠草覆蓋住了整個陰魂陣,小草們開著各色小花,看起來柔弱無害,底部的藤蔓卻長滿細(xì)刺,將惡鬼毫不留情的纏住吞吃,就像每顆小刺上都有一張嘴似的。 惡鬼就這樣剛剛從草原中冒頭,就被拖住腳步,然后由下而上消失在了搖曳的細(xì)細(xì)草葉之中。 但也有不會被輕易吞吃的鬼物存在。 那是鬼王嗎?萬象宗修士不確定的問。 他的同伴立刻給予了肯定的答復(fù),是,怎么會有這么多鬼王 鬼王這樣難得一見的高階惡鬼,在這個陣中竟然有四個之多,他們正在圍攻一個小女孩? 我是不是眼睛花了?萬象宗修士喃喃道。 別看了,快下去幫忙吧。 修士一個接一個飛到了鶴鸞山,然而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無忙可幫。 群鬼被那片詭異的綠色植物按住了出不來,鬼王倒是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奔跑,可是以他們的修為,攻擊鬼王和千里送人頭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眼看著那個小女孩一拳把鬼王揍進(jìn)土里爬不出來,修士們都膽寒的抖了抖,這樣級別的戰(zhàn)斗,他們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 另一邊有兩個人正在修補法陣,一個畫符,另一個為他蕩盡威脅,免得畫符的過程被外力打擾,似乎也沒有他們參與的余地。 秦倦瞧見這些幫手,心里也是嘆息,真正的宗門好手被外派的時候,大多都會選擇有陰魂陣的城鎮(zhèn)駐守,而鶴鸞山這個陰魂陣根本不在地圖上,這些來得很快的萬象宗修士大多只是金丹或筑基期,當(dāng)他的人rou電池都有點不夠格。 化生訣已經(jīng)被催動到了極致,在秦倦眼中,濃稠得猶如水流域一般的靈力朝他洶涌而來。就連在上空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么好的萬象宗修士都察覺到了此地的變化。 我出關(guān)了,你留守,我去處理此事。申屠子突然聽到耳邊傳來這句話,心神便松了一松。 萬象宗的宗主空蟬剛剛出關(guān),便聽說了未被登記在冊的陰魂陣破裂的好消息,攪得他因功力大進(jìn)而生的好心情瞬間散了個精光。 他化作一陣煙氣,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鶴鸞山而去。 一路上他沒少聽取前方發(fā)來的現(xiàn)場報告。 宗主,這里一共三人二妖,三人乃邀月宮宮主秦倦、邀月宮右護(hù)法無極真人,元氏大殿主元九霄,此人乃秦倦弟子。 目前沒有惡鬼出逃,秦倦手下有一大妖,種屬未知,大妖化作草原鎮(zhèn)壓住了群鬼,另一大妖未現(xiàn)原型,但能以一己之力降服四名鬼王。 此地靈力均被秦倦吸走,屬下未能看出他用的功法。 元九霄修補陰魂陣的速度比宋黎大師還要快,此前雖然知道元九霄會在業(yè)余時間研習(xí)陣法,卻不知他于陣法一道有如此可怕的天賦。 宋黎是萬象宗最好的陣法師,她如今是化神修為,已有數(shù)百歲,元九霄才多大?空蟬子輕輕嘖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答應(yīng)六合魔尊進(jìn)攻邀月宮一事,是不是答應(yīng)得太早了。 忽然間,在空蟬子全力趕路的時候,一份重逾千斤的因果壓在了他的肩上,讓他在空中停住身形。 空蟬子瞬間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輕聲嘆氣道:看來和六合魔尊的約定,只能作廢了。這么重的因果,他們究竟怎么做到的? 感覺到這份因果的不止是空蟬子,還有所有萬象宗的修士。 因果可強(qiáng)可弱,出現(xiàn)得也沒有什么道理,有的人殺父殺母也不沾因果,有的人只是路邊注視了某人,就沾惹上了因果。 還好天道雖然縹緲,卻不要你瞎猜,沾了什么因果,因果有多重,祂都會明明白白叫你知道。 至于怎么知道?這不得不說那幾個適用于所有難以解釋的現(xiàn)象的字:冥冥之中。 眼下萬象宗所有人都在冥冥之中得知了一條信息,他們欠了秦倦、玉無極、元九霄、蒼雪、十七娘一份天大的因果。 這里面尤以欠秦倦的債最多,已經(jīng)多到了若是不想辦法了結(jié)這場因果,會對修士歷天劫不利的地步。 消息不靈通的,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消息靈通,腦子也靈活的,立刻猜到原委,這幾人就是修補陰魂陣,制止群鬼為亂的人。 能讓萬象宗背上這么大的因果,可想而知若是沒有他們,脫出的群鬼將會在萬象宗地界上造成多么大的傷亡。 申屠子現(xiàn)在哪里還能不清楚,所謂的愛倦真人、奧特曼和元九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假名,還在他面前裝不認(rèn)識,呸!不不,元九霄倒是真的,但誰能想到他是真的? 正道修士果然好生狡猾,讓他們這些淳樸的魔道生靈好不適應(yīng)。 不過到底是治好了柳沁,他都還沒來得及支付報酬,這三人又誤打誤撞封住了陰魂陣,怎么算,好像他也不吃虧。 可他們進(jìn)攻邀月宮的計劃還怎么辦呢? 總不能勸秦倦和無極真人離開邀月宮吧? 萬象宗的人被這份突如其來的因果壓得喘不過氣,有種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家欠了巨款的窒息感。 債主對此暫時一無所知。 秦倦靠自己撐過這場浩劫,堪稱奇跡。不過他靈力透支過度,內(nèi)府和靈脈都已經(jīng)不成樣子,他忍著渾身劇痛,想把幾人帶入仙宮。雖然眼下看來他們幫了萬象宗的忙,不過人心難測,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看他們勢弱趁機(jī)把他們給收拾了。 咦?秦倦明明已經(jīng)掐念了法訣,他們幾個卻還都在地上,沒有進(jìn)入仙宮。 一柄長劍倏然而至,元九霄拔劍擋在秦倦身前,他手中法劍頓時寸裂,凌霄和凌云齊齊發(fā)出一聲清越劍嘯,化作長劍形狀的護(hù)罩,將元九霄罩在其中。 竟是玉無涯去而復(fù)返。 玉無涯神情冷肅,只是分開這么短短一會兒,他的氣息再度提升,似乎已經(jīng)到達(dá)化神巔峰修為。 玉無極如臨大敵,他在一息間把自己的化身們吸干了一半,發(fā)出讓人心顫的威壓感。 玉無涯瞥了秦倦一眼,傳音道:現(xiàn)在想和我交易了嗎? 秦倦冷笑:你一劍破壞了陰魂陣,還在我身上下了禁制,讓我不能使用法術(shù)。將人帶入仙宮的過程其實也是一個小法術(shù),你苦心積慮削弱我,又把我們困在此處,想來不止是為了玉無極吧? 玉無極明明怕他這位兄長怕得要命,卻還是強(qiáng)撐著蕩開萬千傀儡線,密密麻麻的紅線結(jié)成密網(wǎng),將整片空間切割成大大小小的菱形。 玉無涯:這是我教你的,你現(xiàn)在要拿來對付我嗎? 他長劍連挑幾處,就將玉無極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破去,吩咐道:你在門里受了傷,不要再擅動靈力。玉無極的臉頓時變得更加蒼白。 但有了玉無極拖住玉無涯片刻,元九霄便已結(jié)陣完成,輕聲念道:霧起! 玉無涯立刻陷入重重迷霧之中,他不慌不忙的說:既然我所圖甚大,又怎么會孤身前來呢? 三道強(qiáng)大到可怕的氣息從天邊貫虹而來,他們一起朝秦倦抓去,只聽輕輕一聲嘆息,秦倦身前憑空踏出一位白衣人,正是元氏家主宇珩真人。 他右掌一推一拉,便將三人攻勢完全破解。 秦倦立時想到宇珩真人的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進(jìn)入上神遺跡前還對自己說,即使不能透露原著中的劇情,只要保護(hù)好元九霄,宇珩真人就不會受傷。他卻忘了,在這個秦倦沒死的時間線里,以宇珩真人透露過的那一點消息來看。 他秦倦才是那個對宇珩真人更重要的人。 這三個渡劫修士中有一人忽然拿出一面圓鏡,秦倦還來不及想更多,就被圓鏡吸了進(jìn)去。 元九霄目眥欲裂,他右手持弓,以凌云做箭,一箭射出,那三個渡劫本不把這小小元嬰當(dāng)回事,但那長劍來勢兇猛,竟有避無可避之勢,一個做道人打扮的渡劫修士動作只慢了那么一瞬,就被長劍斬去頭顱,脖頸處熱血噴涌而出,所有人齊齊楞在當(dāng)場。 一個渡劫修士,竟然如此輕易被小小元嬰斬殺當(dāng)場。他的內(nèi)府中元神不出,顯然那一劍不止斬殺了軀殼,還一起毀滅了他的神魂。 元九霄頓時委頓在地,口中鮮血咳涌,那把弓一用即廢,化作齏粉飄落在地。凌云斬完頭顱后掉落在地,那兩個渡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人敢去撿。 龍湖道人,冥王,蘇茵茵。宇珩真人輕聲念過這三個渡劫的名字,笑了笑道:龍湖道人已經(jīng)死了。二位,可以把秦倦還我了嗎? 冥王怪笑道:這是元妖留下的鏡子,一旦困入,終生不得出,我百試百靈,恐怕沒法還給你了。 宇珩真人看著那面鏡子,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第75章 秦倦進(jìn)入銅鏡后,便直接來到一座大殿中。 他身上劇痛不消,行動極為困難。秦倦正在警惕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敵人的時候,便聽有人叫。 宗主,宗主?侍女小聲喚著。 秦倦循聲看去,那大殿正上方坐著一個人,其人外貌熟悉無比,就是元九霄無疑,只是神情陰鷙狠厲,不大像他那個徒兒。 他就這樣站在大殿里,也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秦倦不知道自己是陷入了幻象還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便一點點朝元九霄那邊走過去。 只聽元九霄不耐煩地問:怎么了? 侍女沒有被他糟糕的態(tài)度嚇到,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脾氣,小心翼翼地說:秦真人來了,您要見見嗎? 秦真人?是在說我嗎?秦倦心中好奇, 元九霄看著正在沉思中,沒有回答侍女的問題,那侍女又看著他的臉色,低低柔柔的說:我知道宗主不愛看見他,可秦真人畢竟是您師尊,總不好一直將人拒之門外,傳出去有損宗主聲譽,不如見一見,然后再打發(fā)他出去。 秦倦便見元九霄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道:讓他進(jìn)來。你們都出去。 少傾,一個白衣人走入殿中,只這張獨一無二的臉,就不可能讓人認(rèn)錯,這個秦真人,確是秦倦本人無疑。 這到底是個夢,還是幻境?若說是夢或是幻境,未免太過真實,太富于細(xì)節(jié)了。 一個聲音在秦倦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夢境觸發(fā)點,即將開啟傳承任務(wù)。 任務(wù)內(nèi)容:活著離開夢鏡。找到脫離永恒夢境的一般性方法。 完成任務(wù)后將獲得夢越靈鏡仙君的完整傳承。 把他吸進(jìn)來的鏡子居然是個傳承寶器 這種寶器傳說是已經(jīng)飛升的仙君在仙界隕落后,流落到下界的。只要通過里面設(shè)置的任務(wù),就能獲得這個仙君的完整傳承。這份傳承不僅僅是仙君的功法,還有他的所有身家。 秦倦不禁覺得好笑。這哪里是殺器,明明是機(jī)緣。估計那個渡劫修士發(fā)現(xiàn)這鏡子能把人困死在里面,就把它當(dāng)成了一件困人的仙器來用,完全忽略了此物的真正價值。 不管哪個門派,如果得到傳承寶器,一定會定期讓門人進(jìn)去探索,以期取得仙人傳承。愿意以性命搏一場天大機(jī)緣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他腦中念頭轉(zhuǎn)完,看見元九霄站起身來,下階相迎,掛了一幅虛情假意的笑臉,陰陽怪氣地說:師尊安好。 那個秦倦抬頭看他,伸出右手摸元九霄的臉,神色中憂慮難掩。元九霄微微側(cè)頭避過,那個秦倦神色一黯,輕聲說:傷口怎么還不好?我不是給過你藥嗎? 元九霄冷笑一聲,道:我怕有毒,已經(jīng)扔了。 秦倦暗想:雖然元九霄說怕有毒,不過以他對寶貝徒兒的了解,多半是故意不用,好惹他心疼。不過也不對呀,如果想讓他心疼,為什么不見他,還要侍女勸了才見?還是說侍女也是個托,她知道元九霄想見他但又不想表示出想見他的樣子,所以才故意把不見師尊說得很嚴(yán)重,好給元九霄個臺階下? 夢鏡中這個元九霄神情十分冷淡,渾不在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道:師尊素來貌美,想來看不得我這個已經(jīng)毀容的丑家伙。臉上的傷口算什么,師尊砍我的那一刀,傷口至今未愈,我只能用術(shù)法堵住傷口。比不得這臉,雖然好得慢些,但到底是能好的,師尊留下的傷口,和師尊您一樣,非比尋常吶。 那個秦倦擰著眉頭道:我說了這是個誤會,是有原因的。 元九霄冷笑:那你倒是解釋。 那個秦倦:我發(fā)過天道誓約,不能說出口。 元九霄突然暴躁,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壓抑的低吼道:師尊,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不是覺得無論你做了什么,我都無所謂,我會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跟在你身邊當(dāng)條只知道沖你搖尾巴的小狗?我也不管你為什么要殺我,我不想知道了,我也不想對你怎么樣。你以后也別總過來,你要是來了,我不好不見你,但我不想看見你。你總不會想讓我把你無緣無故殺我的事情說出去吧?這要是說出去,你以為天下還有你容身之地嗎? 他一暴躁,那個秦倦也來了脾氣,冷聲道:你說啊,我沒讓你幫我瞞著。死了剛好趁你的意,倒也不必勞煩宗主的追隨者殺我,不然你親自動手?我給你一刀,你砍我兩刀,連欠賬帶利息,要是不滿意,那就把我殺死,死后隨便一燒一埋,那個秦倦指著門外一顆大松樹,就埋那底下,每天出門踩幾腳出氣,好不好? 秦倦尷尬的撓撓臉,這夢鏡倒是把人物特質(zhì)抓得很準(zhǔn),那個秦倦的每句話都像他說的一樣。他偶發(fā)性暴躁起來的時候,什么鬼話都說得出來,自己說還不覺得,旁聽時簡直羞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