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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要求正常師尊待遇/我就知道做師尊沒好下

    小姑娘點了點頭,她雖然衣衫有些凌亂,身上還沾了不少土,卻絲毫不掩長相的出眾,著實清秀可愛。

    怎么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呢

    秦倦摸著下巴想。

    小姑娘驚魂未定,顫顫巍巍的對他行了個禮,小女元若薇,多謝前輩搭救。

    聽她說了名字,秦倦微微失望,姓元啊他還以為自己運氣那么好,碰到男主元九霄救月真真那一幕了。

    算起來男主現(xiàn)在正在少年時期,和自己懷里的少年一個年紀。

    這個小孩兒是你的朋友嗎?秦倦問。

    元若薇搖搖頭,身體還有些顫,明明驚魂未定,卻還是盡量保持禮儀,道:我也不認識他,他和前輩一樣,見我被壞人捉住,就來救我了。

    說著,女孩兒突然霞飛雙頰,扭扭捏捏的看向倒在秦倦懷里的少年,眼中都是少女的純真傾慕。

    秦倦心里喲了一聲。

    他正在感嘆年輕真好,懷里的身軀突然變得guntang。他下意識注入一道靈力,guntang的身軀緩緩降下溫度,但秦倦能感覺到,少年體內(nèi)靈力不穩(wěn),內(nèi)府翻涌,應(yīng)該是剛剛救人時受了傷。

    他瞟了眼元若薇的家人,里面倒是有一個修真者,不過看他爬坡的速度就知道,功力淺薄得很。估計沒本事壓住少年的內(nèi)傷。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是個少年,就算和他相處幾天,應(yīng)該也不會發(fā)展成爛桃花。

    秦倦打定主意,道:他急需治療,你等著你家人來接你,我先帶他治傷。

    他帶著少年御劍離開,急得元若薇大喊:前輩,我該怎么找你們呀!

    秦倦道:若日后遇到別人遇難,你也順手幫一把,就算還了我的情了。

    少女跟著他離開的方向追了幾步,便見秦倦的身影迅速變成一個小點,她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見了為止。

    秦倦很快找到一座城池,按下云頭,帶少年到城中住宿。途中他一直幫少年調(diào)理靈力,卻沒有太大的功效。

    少年的意志力非常強,哪怕已經(jīng)暈過去了,他的身體也在排斥外來的影響,秦倦修為比他高得多,以力壓人當然沒問題,但那樣會對少年的身體造成損害,有悖于他救人的初衷。

    于是,秦倦只能苦哈哈的不斷給少年調(diào)理靈力,一直持續(xù)了整晚。

    *

    元九霄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暖融融的懷抱里,這是他十幾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體驗,下意識就想掙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酸腿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一股外來的靈力正在他體內(nèi)暖洋洋的游走,幫他安撫著體內(nèi)不斷暴動翻涌的內(nèi)息。

    這人是在幫他治傷嗎?

    他只記得路上看見一個姑娘被惡人欺辱,他生平最恨欺負弱小的人,也沒考慮什么,就沖了上去,那些惡人的修為雖然平平,還比不上他這個十三歲的小孩兒,但架不過對方人多,他漸漸左支右絀,靈力不繼,被人打中了好幾次。

    后來似乎有誰打退了那些惡人,他心中一松,就痛暈過去了。

    救了他的人就是現(xiàn)在這個幫他療傷的人吧。

    他聽著頭頂均勻綿長的呼吸,知道那人還沒醒,又實在想看看救了自己的人是誰,便艱難的慢慢抬起頭。

    以他被人抱在懷中的位置,只能看見那人線條流暢的下頜,很白,皮膚就像最上品的羊脂玉,似乎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發(fā)光。

    雖然看不見全臉,但元九霄沒來由的覺得,這人一定好看極了。

    醒了?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可能因為剛醒,還帶著微微的啞,音色溫柔清朗,元九霄耳道麻了一下,一下子不自在起來。

    男人放開了摟著他的手,說:雖然你的內(nèi)息還有點亂,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有沒有哪里痛?

    元九霄突然有點舍不得這個的懷抱,他從小到大都不被父母待見,家里的下人也不怎么尊重他。在他的記憶里,小時候生了重病,父母怕他把病氣過給元遇仙,不僅沒照顧他,還讓他搬出去,一個人冷冰冰的睡在醫(yī)館里。

    從來沒有誰在他生病時暖呼呼的抱著他。

    元九霄立刻為自己的想法不好意思起來,舍不得被人抱的感覺,這也太小孩子氣了。他一骨碌爬起來,一禮到地,大聲說:多謝先生搭救。

    那人撲哧一笑:不用這么大聲,倒嚇我一跳。

    元九霄紅著臉抬起頭,頓時呆了。

    世上居然有這么漂亮的男人。

    不客氣的說,在他見過的人里,自己算是長得最好看的,不過他和面前這人比起來,又不算什么了。

    怎么會有這樣形容都形容不出的俊美呢?元九霄百思不得其解。

    小朋友小朋友?秦倦伸手在少年臉前晃了晃。

    看來目前能免疫他這張臉的,只有自以為頭上綠油油的捉j(luò)ian男。人類對綠帽子的怨念還真是強大!

    少年回過神來,臉蛋越發(fā)紅了,看起來可愛至極,秦倦忍不住在他尚存嬰兒肥的臉頰上掐了一把,軟軟嫩嫩的,手感非常棒!

    少年呆呆捂著臉,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掐他,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秦倦覺得他可愛,又在另一邊也掐了一下。

    書里的小朋友真的好萌呀,和他以前見到的同事家的熊孩子一點都不一樣。這個年紀不是正好到叛逆期嗎?怎么這孩子這么乖這么萌,還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孩子,心里越發(fā)喜歡了。

    秦倦笑道:身上疼不疼?我不是大夫,幫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內(nèi)息還湊活,治療外傷可就無能為力了。

    元九霄紅著臉搖搖頭:不疼。昨天就是他們?nèi)颂?,我靈力難繼,氣脈亂了才暈了過去,他們打的那幾下都不重。

    秦倦沒看到之前的戰(zhàn)況,聽見少年被打了,心里也有點擔心:還是去看看吧,就算不重,也沒必要忍著。

    元九霄呆呆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的親生父母都沒有這樣惦記過他。以前他在家里和元遇仙對練,因為元遇仙天賦不如他,父母便讓他綁著兩只手,就算他天賦比元遇仙強,但一來父母教他時就不太用心,又被捆住手臂,難免有幾次躲不開,被元遇仙打了個正著。

    那個時候父母都說修煉的人受點傷是正常的,別太嬌氣了。

    可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才見面,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卻會擔心他那點連自己都不甚在意的傷。

    一種陌生的感覺在他胸膛里涌動,連帶著眼睛都有些酸澀了。

    元九霄遲遲不說話,臉色又很沉痛,秦倦立刻誤會了:很疼嗎?那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大夫。

    他就要把元九霄抱起來,元九霄這才反應(yīng)過來,輕輕扯了一下秦倦的袖子,小聲道:真的不疼,不用浪費錢。過兩天就好了。

    秦倦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可別騙我,哥哥有錢的,不用替我省錢。

    元九霄眼睛更酸了,他揉了揉眼睛,小聲說:謝謝哥哥,不過,真的不疼的。

    算了,哥哥就哥哥吧,一個稱呼而已,沒有糾正的必要。

    元九霄再三保證自己不痛,秦倦才放下心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兒?等會兒我們吃了早飯,我就把你送回去。

    元九霄立刻扯緊了秦倦的袖子,緊張的說:不要送我回去。

    秦倦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怕爹娘怪你?

    元九霄搖搖頭,心砰砰直跳,下意識撒謊道:我爹娘都死了,家里人對我不好,我不想回去。

    秦倦抬了下眉毛,語氣軟和下來:那你還有沒有能照顧你的親戚?你還是個孩子,總不能一個人在外面流浪吧。

    元九霄咬了咬下嘴唇,小臉繃得緊緊的:我寧愿在外面流浪,也不想回去。

    秦倦沉默了,他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反應(yīng)。

    可真像啊。

    時間倒回十多年前,民警和街道辦的嬸嬸找到他時,他也是這么說的。

    *

    秦倦的父母沉迷賭博,賭贏了就隨手甩給他給他幾百塊,賭輸了就打他出氣。最嚴重的一次,他還以為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打死。

    他對那個家唯一的感情就是恨。等他大點了,自己存了點錢,就拿著錢跑了,可惜沒跑幾天就被民警找到,又把他送回那個地獄。

    直到他上初三那年,父母欠了很多賭債,為了躲避高利貸的暴力催繳,丟下他跑路了。對于別的孩子而言,被父母遺棄可能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對他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解脫。

    在父母消失后,秦倦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的鄰居們輪流照顧他,時不時給他送些吃的,輪著帶他去家里過節(jié)。

    他很小就去外面打工了,撿垃圾,幫人晚上看廠房,洗碗幫廚什么都做過??恐约旱呐秃眯娜说膸椭?,雖然比同齡人來得辛苦,卻也順利讀完高中、大學,有了好工作。

    誰成想,日子才剛好過點,就因為加班后熬夜看小說,小說又那么坑爹,情緒起伏太大而猝死。

    想到這兒,秦倦又想口吐芬芳,希望作者已經(jīng)收到讀者寄去的刀片。

    元九霄看著沉默的男人,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他真的不想再回那個家。他也是父母的兒子,卻從小就被漠視,被元遇仙針對。

    離開前,他下定決心,要做出一番事業(yè)讓父母看看,誰才是元家最優(yōu)秀的兒子?,F(xiàn)在什么都沒做成,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家里人。

    哥哥這么好心,如果他再得寸進尺一些呢?是不是就能和一個關(guān)心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元九霄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無恥,但又無可抵擋的被引誘了。

    他突然跪倒在地,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您還缺弟子嗎?我想拜您為師。我什么都能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就收藏一哈。

    第4章

    現(xiàn)代人沒有動不動就跪的習慣,也沒有隨便遇見一個人就拜師的。

    少年突如其來的cao作把秦倦嚇了一跳,他一只手就把小崽子拎了起來,嚴肅的說:動不動就跪下算什么話?

    少年眼巴巴的看著他,極力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隨便跪,我想拜您為師。

    元九霄本想通過入山考核進入虛靈山修煉,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改了主意。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真正的溫情,秦倦給予的一點點溫柔和關(guān)懷,都讓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過度的溫暖燙傷了似的。

    拜師的念頭只是匆匆閃過,卻實實在在打動了他,一時熱血上涌,就跪了下來。

    然而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念頭無比誘人。

    他想和一個會關(guān)心自己疼不疼的人在一起。

    小孩兒的眼睛是最純凈的,他直勾勾的看著秦倦,眼中的孺慕是那么明顯,夾雜著小心翼翼的渴望,和nongnong的不安,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被人拒絕。

    秦倦突然就心軟了,多年前的他不也是這樣的嗎?

    鄰居,居委會的嬸嬸和叔叔們,甚至那個嘆著氣,無可奈何把他送回家的警察,都比他的父母待他好。這個小孩兒寧愿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家,不就是因為家里人待他還不如自己這個陌生人么?

    不過他還有任務(wù)在身,何況他以前也沒有和小孩兒相處過,養(yǎng)個孩子就要負起責任,不能說養(yǎng)就養(yǎng),不想養(yǎng)了就扔開,他一個從來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的人,能擔負起這樣的責任嗎?

    房間里長久地沉默著,時間越長,元九霄眼中希冀的光芒越發(fā)暗淡。

    秦倦不忍心看到那樣的光芒熄滅,他試著呼喚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我可以養(yǎng)一個孩子嗎?這會不會對任務(wù)造成影響?

    系統(tǒng)這次很快出現(xiàn):可以。系統(tǒng)不會干擾您任何行動。

    頓了頓,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嘻嘻。

    秦倦:你嘻什么?

    系統(tǒng):沒啥,就是開心鴨,嘻嘻!

    秦倦:

    得到了系統(tǒng)的答復(fù),秦倦心定了,他溫柔的笑著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我自己還沒修煉清楚,你拜我為師也學不了什么。拜師且先不提,如果你想跟著我,那就跟著吧。

    元九霄愣愣的問:您說什么?

    秦倦忍不住又捏了捏他軟軟的臉蛋:我也是第一次養(yǎng)孩子,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要告訴我啊。

    元九霄很信賴的看著他,倔強的搖搖頭:哥哥怎么會有做不對的地方。

    少年眼中的笑已經(jīng)藏不住,漫到了整張臉上,右臉唇邊有一個小小的梨渦。明明不笑的時候已經(jīng)有冷硬帥氣的跡象,笑起來卻甜甜的,可愛極了。

    秦倦也不由得擴大了臉上的笑容:天底下恐怕沒有比我們更糊涂的人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呀?

    這樣和小孩兒說話的語氣讓元九霄聽著有點別扭,他很想說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可這語氣又莫名的讓他窩心。

    元九霄這三個字已經(jīng)到了他的嘴邊,他又猶豫了,他并不喜歡這個父母隨隨便便給他起的名字。他目光閃了閃,道:我叫元清塵。元月的元,清水的清,灰塵的塵。

    清塵是他的字。

    按照元家的規(guī)矩,小輩的字是由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起的,并不來自他的父母。雖然沒什么人這樣叫他,但他更喜歡這個名字。

    元清塵?又是姓元的,不愧是元家的地盤。

    秦倦心中一動,笑道:九霄無詔下,何事觸清塵。你既是元家的子弟,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元九霄的?

    元九霄心中一緊,心想他怎么會認識我?難道是重名?

    哥哥,你說的元九霄多大了?

    秦倦道: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大,具體幾歲我還真不知道。

    差不多大的元九霄,那應(yīng)該是自己沒錯,可他怎么會問起自己呢?自己就是個可有可無,不被父母待見的兒子而已。

    哥哥想找他?元九霄年紀雖小,卻也聰明機靈,沒有直說自己就是元九霄,反而小心試探了一句。

    秦倦不能說出實情,便隨口道:我本住在他家附近,可他母親對我糾纏不休,我煩不勝煩,便躲到了別處。

    元九霄一聽秦倦知道他名字的因由,越發(fā)不敢說出自己就是元九霄,他怕秦倦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