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求救的眼神瞥向一旁的家長們。

    白奶奶溫柔地摸摸兩個小姑娘的頭發(fā)，“曦曦，jiejie是學習，不是被欺負，不要耽擱jiejie的時間好不好？”

    白小曦搖搖頭，指向滿池的水：“水水，多，怕怕~”

    說著，怕增加不了說服力，還古靈精怪地認真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

    她用爸爸的杯杯喝水的時候，手一抬高那些水就不聽話的從鼻子里鉆進去，自己要是出氣就會是咕嚕嚕的聲音。

    還特別難受！

    別欺負她沒讀過書，她什么都知道的！！

    白奶奶：“……”

    咕嚕嚕是個什么玩意兒，乖寶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林mama也耐心地安撫女兒：“萱草，你聽話，我們學會了游泳，以后就不怕水了，長大了還能去水里玩小魚?！?/br>
    玩小魚??？

    林萱草眼睛一亮，“mama，你說的是真的嗎？學會了游泳，長大了真的能玩小魚嗎？”

    她最喜歡小魚了！

    完全撓到林萱草癢出的玩小魚一出來，林萱草就興奮地握拳，重重點頭：“好！我要學游泳！！”

    還張開小手努力保護小jiejie的白小曦：“？？？”

    小jiejie你怎么回事兒？

    前面的大叔叔還被寶寶攔著呢，你怎么就被從內(nèi)部說服了？

    小朋友扭過頭懵懵的看著小jiejie，用靈動的眼神兒譴責對方。

    林萱草有點點心虛：“……meimei，等我學會了游泳，就去抓小魚來給你玩兒！”

    說完，她重重點頭，也不心虛了，用手特別真誠地拍拍meimei的肩膀：“真的，我不騙你，小魚可好玩兒了??！”

    陷入回憶的白小曦：“……”

    小jiejie說的是那天咬了寶寶手指頭的魚魚嗎？

    那……那寶寶還是不要了吧？

    白小曦顫了顫，飛快地躲進奶奶懷里尋求安全感。

    對未來去水里抓小魚充滿美好想象力的林萱草已經(jīng)鼓起勇氣聽隨教練的話開始下水了。

    白小曦用小手捂住眼睛，透過指縫悄摸摸地往外看。

    林萱草在教練的托舉和指導下，努力克服對水的恐懼，對水壓進行適應(yīng)。

    看著小jiejie在水里沉沉浮浮，白小曦逐漸放下捂著眼睛的小手，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小jiejie好像不會沉下去誒！

    白小曦好奇的看著，好半天才拍拍奶奶的手，讓她放開自己。

    然后趴到泳池邊眼巴巴看著。

    劉宛君和白奶奶都看到小朋友這幅模樣，劉宛君對婆婆笑了笑，自己走過去和游泳館的另一位負責人進行交涉。

    再回來，身邊已經(jīng)跟了一位同樣穿著教練的標志性游泳服的男人。

    “寶寶，想不想和jiejie一樣去水里玩兒？”劉宛君小聲誘哄著問道。

    白小曦乖乖點頭。

    有、有點吧？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mama的笑容一下子擴大了好多。

    “好，那我們曦曦也跟這位教練叔叔一起學吧！”

    白小曦：“……？？”

    她順著看過去，教練叔叔高高大大，她仰頭也才能看到對方的胸膛，再仰就一個屁股墩兒坐到了地上。

    不是很疼，但是好笑。

    白小曦：……好、好高呀??！

    劉宛君趕緊忍著笑扶起女兒，趁著她暈暈乎乎還搞不清狀況的時間，趕緊帶著她去換好了衣服。

    “寶寶加油，奶奶和mama在這兒看著寶寶游喔！”白奶奶咕嚕咕嚕孫女兒頭上亂糟糟的毛毛，手感一如既往地令她上癮。

    白小曦jiojio都碰到冰涼的水了，才后知后覺地瞪大眼睛。

    “……?。?！”

    寶寶也要和小jiejie一起去游泳了嗎??？

    白小曦想搖頭拒絕，不過教練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把她拉進了水池里。

    白小曦：“……”

    哦豁。

    而軍區(qū)醫(yī)療室，白朔坐在原本屬于劉徹的位置上，劉徹則雙手抱臂一臉忍耐。

    “你之前說曦曦這次發(fā)燒會有后遺癥，究竟是指什么？我觀察了好久也沒發(fā)現(xiàn)?！卑姿访碱^緊緊皺起，一向冷漠的語氣里都帶著外人聽得出的焦慮。

    劉徹看了他半晌，冷眼問道：“你能從我的位置上起來嗎？”

    不知道他們每天訓練摸爬滾打身上帶了多少細菌嗎？

    劉徹克制著面部表情。

    白朔則是面無表情。

    兩人對峙了半天，還是劉徹因為可能無處不在的細菌而選擇后退一步，“行吧，既然你非要問，我也不隱瞞你?！?/br>
    “她當時被抱過來，已經(jīng)燒的意識不清昏迷不醒了，雖然我即使給她退了燒輸了水，但是她的大腦還是受到了一定的損害?！?/br>
    “你說什么??？”

    雖然早就預(yù)料到了這個可能，但當劉徹親口說出來的一瞬間，白朔還是覺得自己呼吸一滯，眼前一片眩暈。

    “你也別太擔心，我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你女兒的后遺癥……怎么說呢，嚴重也不是很嚴重，可不嚴重吧，還真不太好說。”劉徹斟酌著用詞。

    白朔已經(jīng)沒那個耐心聽他跟自己繞圈子了，猛地一拍桌子，“劉徹，你就跟我說曦曦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俊?/br>
    “……大腦神經(jīng)遲緩?！?/br>
    “什么意思？”白朔咬牙，手指緊緊扣住桌沿。

    “就是她對外界的事物接收能力會有點遲緩，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慢半拍?！眲鼐徛暯忉尩溃骸翱赡軇e的小孩兒算一加一，不用想就能得出等于二，但你的女兒，在聽到這個題目的時候，可能就會需要思考好幾秒，大腦神經(jīng)才會運轉(zhuǎn)著進行計算?！?/br>
    “另外，她的睡眠時間會增多，對周圍環(huán)境會沒有以前那么敏感和感興趣，思維也會受限?！?/br>
    白朔心跳的很快，胸膛不停起伏，他定定地看著劉徹，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悔恨。

    慶幸女兒只是反應(yīng)慢了一點，而不是徹底燒成癡傻或者丟了性命。

    懊悔自己不該沒有考慮到她的安全，不該沒有保護好她，更不該晚了那么久才找到她。

    可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有了定論，他再愧疚懊悔，都沒有用了。

    白朔想到女兒早上醒來后又睡著，想到昨晚打開燈后她才被嚇得打嗝……想了很多很多。

    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到門邊，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站在角落里的醫(yī)生：“這個后遺癥，能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總算趕上了?。?/br>
    不過上一章怎么高審了呀？我寫什么不該寫的了嗎？明天繼續(xù)日萬（我可以的！?。?/br>
    –

    第41章 天天向上

    劉徹摘下眼鏡,微瞇著眼看著門口的白朔，這次倒沒有遲疑地點頭：“多帶她認識朋友，接觸不一樣的事物，順便經(jīng)常訓練她的反應(yīng)能力,小孩子愛玩的游戲之類的……”

    “還有,她先天不足,雖然要精細的養(yǎng)著，但也得多鍛煉身體,沒壞處?！彼樋诙诹艘痪洹?/br>
    白小曦和她爸爸的臭德行一點兒都不一樣,劉徹就很喜歡這種乖乖巧巧的小朋友,因此多囑咐兩句算作提醒。

    “謝謝。”

    背手站在訓練場上,天朗氣清，風輕云淡,白朔心底卻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他想到乖巧愛笑的女兒,不由閉了閉眼。

    游泳館內(nèi)。

    白小曦在教練的幫助下努力揮動手臂胡亂撲騰著，一波又一波厚重的水流從手指間穿過,那種從未有過的感官令她新奇不已。

    等兩個小朋友都適應(yīng)了在水里的感覺后，她們的教練就開始托著他們的身體,順著她們撲騰的方向推動。

    因為能夠感覺到自己一直是有人托著的，不會輕易沉底，所以兩個小朋友在一開始的慌張后也都逐漸開始跟著教練的指揮走。

    白小曦則是教練捏著她的小手教她劃。

    畢竟一歲點大的小朋友自己還理解不了太多詞匯。

    半主動半被動的游了一會兒，白小曦就累了，剛剛還撲騰的起勁兒的手腳逐漸放松放軟。

    于是遠遠看著,被教練托著的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一動不動地在水面上“躺尸”。

    等她上了岸，下意識地晃了晃頭。

    “寶寶，怎么啦？”白奶奶邊幫孫女擦頭發(fā),邊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

    誰知道白小曦卻要哭不哭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害怕的眼睛都紅了：“奶奶~水，水……水頭里，從這兒……”

    她努力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白奶奶愣是沒聽懂。

    還是旁邊同樣上了岸有過相同經(jīng)歷的林萱草大聲解釋：“白奶奶，曦曦meimei是想說，水從她的耳朵鉆進了腦子里，出不來！”

    白奶奶和劉宛君：“……”

    林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