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真少爺他滿級回來了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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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青想了想:“那你和藺老說一聲晚上不回去吃飯,我們?nèi)ネ饷娉裕俊?/br> 藺珩自然求之不得。 巫凉在前頭聽兩人熟稔而又自然的話,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光從對話來聽,不知道還以為兩人是夫夫。 不過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寧先生是彎的,可怎么看藺先生都筆直的很。 寧長青到了阮擎那里,拿出下午出去一趟準(zhǔn)備好的藥膏,敲開石膏換上藥膏,并留下三天的量,讓小陳接下來替阮擎每天都換一次,并重新打上石膏。 小陳一一應(yīng)了下來,把注意事項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記好。 等寧長青三人再從阮擎家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寧長青看向巫凉:“要一起去吃飯嗎?” 巫凉立刻搖頭:“不用了,我等下回家還有些事要處理,就自己打車先回去了?!?/br> 總覺得剛剛寧老師問他的時候,藺先生看過來的目光讓他有種自己打破兩人約會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巫凉覺得大晚上,他還是回去下點面對付一頓就行了。 甚至不等寧長青開口要送他,招了一輛出租車就上去,擺著手速度讓師傅離開了。 寧長青望著巫凉急吼吼的動作,無奈轉(zhuǎn)過身:“看來他要處理的事的確挺忙的?!?/br> 藺珩只當(dāng)沒看出巫凉是怕他:“是,改天再請他吃飯也行,你想吃什么?” 寧長青擺弄著手機搜了一下,附近有一家西餐廳。 評價還不錯。 “吃西餐行嗎?”他最近在劇組吃的都是正餐,想換換口味。 藺珩沒意見,只要能和寧長青吃飯,是什么飯無所謂。 這間西餐廳離得挺近的,寧長青和藺珩干脆讓司機也自己去吃點東西,他們則是走路過去。 西餐廳很出名,是三層,最上面一層是露天的,燈光璀璨,能看到頭頂上方的星光。 這會兒西餐廳的人已經(jīng)不多,兩人選了三樓角落的位置。 很快點了餐,而這時鋼琴聲從樓下響起,隱隱約約傳來,只是仔細(xì)聽,寧長青還是能聽出彈琴的人此刻心緒不寧,挺浮躁的。 而同一時刻,寧長青二人在三樓用餐時,一樓大廳里,還有幾個客人,有人點了鋼琴曲。 彈鋼琴的年輕人穿著燕尾服,坐在鋼琴前彈奏著,只是怪異的是臉上卻戴了一張面具,遮住了整個面容,只露出一雙眼。 此刻那雙眼里都是憤怒與不甘,尤其是想到剛剛從后臺看到的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就算寧長青戴著口罩和帽子,化成灰他也認(rèn)得! 寧長青!寧長青! 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如今怎么會這么慘?竟然從一個國外回來的高材聲音樂家成了一個在餐廳給人彈奏的鋼琴師? 奚青昊雙手快速在琴弦上彈奏著,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前幾日終于被放出來。 因為當(dāng)年年紀(jì)小,又過了這么久,奚大哥想追究也管不了他太久。 加上寧父寧母為了保他,很快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將所有的事都一力承擔(dān)下來。 奚青昊和寧正濤則是被摘得干干凈凈。 寧父寧母還想著留奚青昊這條后路在,以后出獄他們也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事,奚青昊出獄后回去奚家,直接被拒之門外。 等待他的則是名下的房子被收回,資產(chǎn)被凍結(jié),甚至他手里的股份也不是他的了。 他竟然一窮二白,直接被趕出了奚家。 但這還不算晚,奚青昊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奚大哥冷漠看著他的目光:“你這些年在奚家的花費以及上學(xué)的錢,那時候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們權(quán)當(dāng)養(yǎng)了一只貓貓狗狗。但你知道一切事情后做的那些事,以及你的‘親弟弟’花的都是我名下的錢,這些需要你來還。” “一千五百萬,除掉那對夫婦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清算,當(dāng)然,不包括你當(dāng)時給他們的那些錢,也是屬于奚家的,全部追回。剩下的那棟房子如今價值一百萬,你還欠一千四百萬?!?/br> “如今你已經(jīng)沒了名聲,娛樂圈你也回不去了,公司原本屬于你的職位也都撤職。但你欠的錢卻不能不還。” “為了防止你跑走成為老賴,你接下來不能離開c市。念于你如今沒有工作,無力償還,所以我們這邊給你找了兩份工作。一千四百萬分成六十年,你每個月需要還給我們一萬九千四百四十四。這兩份工作,一份是西餐廳的鋼琴師,月薪一萬五,另外就是夜間餐廳服務(wù)生,月薪五千。這家西餐廳食宿全包,你這兩份工作足夠每月還我們奚家的錢。” 當(dāng)時奚青昊整個人都傻了眼,他怎么也沒想到奚大哥能這么狠。 兩份工作,加起來每個月兩萬。 還掉每個月要還的,他甚至只能留下幾百塊。 過去二十年他什么時候為錢發(fā)愁過? 他硬氣想自己去找工作,可沒想到一走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的,別說工作,他想正常人一樣生活都做不到。 奚青昊只能接受這份工作。 可這幾天下來,他整個精神都快崩潰了,他甚至找不到片刻空閑的時間,更不要說之前想的想弄死寧長青。 他覺得奚大哥就是故意的,故意將當(dāng)年寧長青小時候打幾份工受得罪都一一報復(fù)回來。 可面對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他跑跑不掉,錢如果不還,奚大哥當(dāng)時說了,會直接把債交給別的追債人,到時候可就不是他這么好說話了。 奚青昊只能應(yīng)下來,他本來想著第五個吊墜史先生那里也許還會幫他,誰知道奚大哥壓根不給他進(jìn)公司的機會。 奚青昊只能暫時忍下來,可結(jié)果,他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被勞役著,寧長青卻能過的這么自在! 聽說他在拍紀(jì)導(dǎo)的電影,很有可能獲獎。 這讓奚青昊本就嫉妒的抓狂,等見到寧長青更是恨得不行。 他成了人下人,而對方呢,卻成了被他服務(wù)的人。 可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他很清楚,除非寧長青開口,否則奚家人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 寧長青途中去一樓洗手間,出來時被人攔住了去路。 攔住他的人穿著燕尾服,面上戴著面具,露出的一雙眼猩紅而又迫切。 寧長青退后兩步,面無表情:“讓開?!?/br> 奚青昊突然哭出聲:“寧長青,算我求你,你如今也得到你想要的了,我的身份被奪回去,如今我什么都不剩了,可因為你的原因,大哥他們卻不肯饒了我,要讓我還債。你不知道如今我過得是什么日子,我每天要打兩份工,可每個月的工資卻都要用來還債!” 寧長青看著奚青昊低著頭說著委屈的話,可他心里顯然并不是這么想的:“是嗎?那與我何干?” 奚青昊猛地抬頭:“怎么會跟你沒關(guān)系?只要你和大哥說一聲,說你原諒我了,過去的債就一筆勾銷了?!?/br> 寧長青居高臨下看著他:“一筆勾銷?是你故意陷害要毀我名聲一筆勾銷?還是你想讓寧家夫婦讓我身敗名裂一筆勾銷?還是過去二十年的種種一筆勾銷?” 奚青昊快崩潰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如今一無所有!就算我每個月這么還債也要還六十年!” 他后半輩子難道都要在還債中度過不成? 寧長青:“所以呢?” 債是他自己欠下的,他又想怎樣? 跟他并沒有關(guān)系。 更何況,如果奚青昊真的改好了,以奚家人的性子,也不會真的讓他還上六十年。 只是如今才多久奚青昊已經(jīng)生出別的心思走捷徑,那最后只能繼續(xù)還。 什么時候等他自己想清楚了,才會得到自由。 不過以寧長青對奚青昊的了解,他怕是不會。 人的貪心是無窮盡的,奚青昊過慣了好日子,可吃不了這種苦頭。 可他過得如何,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寧長青壓根沒再理會奚青昊,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奚青昊咬咬牙,直接噗通跪了下來:“我求你還不成?你放過我吧……” 寧長青停下腳步,卻沒回頭:“能放過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br> 除非他放棄過去的執(zhí)念,愿意先甘心當(dāng)一個平凡人,憑他過往所學(xué)的東西和學(xué)位,也會有所成就。 只可惜,奚青昊雙眼猩紅站起身,恨得咬牙切齒,他將自己此刻所有的不幸,都?xì)w給了寧長青。 如果不是寧長青戳破這一切,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奚家二少。 這一切卻都被寧長青毀了。 寧長青回去時藺珩已經(jīng)結(jié)完賬在等他,等兩人走出西餐廳,藺珩才問道:“怎么去了這么久?出什么事了嗎?” 如不是看到寧長青回來,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打算去找了。 寧長青也沒瞞著他:“遇到了奚青昊,他在這里當(dāng)鋼琴師?!?/br> 藺珩皺眉:“他為難你了?” 寧長青搖頭:“他想讓我告訴奚家人我原諒他了,讓奚家人放過他?!?/br> 藺珩松口氣,寧長青不會管,而奚青昊也求錯人了。 藺珩怕寧長青心里不舒服也沒繼續(xù)說奚青昊,回了藺家。 而另一邊,奚青昊等兩點結(jié)束工作,偷偷避開兩個看守他的人跑了出去。 他忍不了了,他要去找史先生。 如今史先生手里拿著最后一塊象征愛情的玉墜,如果史先生沒動心,他就要回來,送給別人。 到時候讓別人替他還債。 等還完他緩過來絕對不會放過奚家人,也不會放過寧長青! 他們都該死! 奚青昊一直等在史先生的公寓樓下,等第二天天亮,終于從地下車庫看到史先生的車開了出來,他直接沖了過去。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踩了剎車,探出頭:“你不要命了?” 奚青昊卻是沖到后車座,猛地拍著車窗:“史先生!史先生!你出來見見我,我有話和你說!” 車窗終于降了下來,露出史先生的側(cè)臉,他看也沒看奚青昊:“什么事?” 奚青昊望著他的側(cè)臉,喘著氣:“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 史先生:“不能?!?/br> 奚青昊望著他冷漠的模樣,看來他是真的沒愛上奚大哥,白瞎他的玉墜了,他咬著牙:“那你把之前我給你的玉墜還給我,我當(dāng)時記錯了,這不是姻緣墜?!?/br> 史先生終于看他一眼:“哦?你當(dāng)時可不是那么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