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打斷一下，”布魯斯對她的話提出質(zhì)疑，“外神是？”

    “你可以把它們看為‘宇宙的規(guī)律和法則’?！贝靼材戎赶虬⑷鐾兴瓜旅娴囊粋€氣泡狀的外神，“比如猶格·索托斯，它即是時間和空間的化身，無所不知，無處不在?！?/br>
    克西拉腳趾扣地，眼睛盯著羊皮紙上的曾祖父，回憶起了被逼著學習宇宙間各類文明知識的恐懼。

    布魯斯的眉毛擠到了一起，“既然如此，我們的談話它也可以聽到了？”

    “理論上是如此，但你會特別留意一只螞蟻的舉動嗎？除非它爬到了你的臉上?！?/br>
    布魯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示意她繼續(xù)。

    “宇宙之源阿撒托斯誕生了三位子嗣，分別叫做‘黑暗’、‘無名之霧’和奈亞拉托提普?！毕笳鳌昂诎怠焙汀盁o名之霧”的圖案是一團模糊的云朵狀陰影，而第三位奈亞拉托提普的形象就要具體得多了，是一個高大、腦袋被無數(shù)觸手代替的巨人。

    布魯斯看著它，意外地覺得這個名字熟悉非常。

    “‘黑暗’誕育了莎布·尼古拉絲，‘無名之霧’則孕育了猶格·索托斯，他們也是一對夫妻，結(jié)合產(chǎn)生了一對雙生子。”

    布魯斯邊聽邊思考：“目前為止，他們聽上去都稱不上‘威脅’?！?/br>
    “相較于舊日支配者來說，外神的力量更為強大，也距離我們更遠。它們幾乎不會摻入宇宙文明的演化中，自然沒什么威脅?！贝靼材汝P上羊皮紙，“我說這些，是想讓你相信‘神’的存在。”

    “大都會已經(jīng)有一個了，活生生的?！辈剪斔拱腴_著玩笑，“他是外神還是舊日支配者?！?/br>
    戴安娜忍不住笑了一下：“都不是，他和真正的‘神’可差得遠了。”她低頭，望著手腕上的銀鐲：“除了外神和舊日支配者，宇宙間還存在著第三類神明，在我們能夠理解的語言里，他們被稱為‘古神’，也就是我的父親，他在希臘神話中名為宙斯?！?/br>
    布魯斯一挑眉，戴安娜開始解釋道：“外神和舊日支配者都是由我們所不能理解的物質(zhì)組成的，古神則要更貼近人類和宇宙中的其他智慧生命。億萬年前，古神和舊日支配者開戰(zhàn)，結(jié)果是大多數(shù)舊日支配者都陷入了封印或沉睡?！?/br>
    她抬頭，神態(tài)肅穆：“但如今，古老的封印已經(jīng)松動，它們又要回來了?！?/br>
    舊日支配者·克西拉：所以你要拾掇著我伴侶把我封印回去嗎？

    第28章

    “阿卡姆出現(xiàn)的怪物就是舊日支配者之一，除此以外，人類漫長的歷史中也有過多次目擊舊日支配者的經(jīng)歷?！贝靼材饶贸鲎C物，幾張照片分別是克西拉經(jīng)常鉆出火山嚇人的大哥、常年在海上cos海島的二哥、以及被核彈打懵的她本人。

    克西拉：克系粗口。

    她緩緩捂住了自己的臉，做出一副被照片上的詭異生物嚇到了的樣子。

    “它們的蘇醒，將會給地球帶來滅頂之災。阿卡姆的舊日支配者只是其中并不強大的一員?！比蚀炔鄣墓髟诟锌?，“據(jù)我所知，沉睡在兩極的舊日支配者要比它可怕得多得多?！?/br>
    “所以，你想趁它們在沉睡，殺死它們？”

    “不，它們是殺不死的，即使是古神，都沒法徹底殺死它們?！贝靼材日f，“我們只能加固封印，讓它們永遠不會醒來；或者像萊克斯那樣，用咒語將它們驅(qū)逐回另一個時空?！?/br>
    說起盧瑟，布魯斯想到了那天正是他解決了阿卡姆的危機：“盧瑟知道驅(qū)逐舊日支配者的咒語，他也知道它們的存在？”

    “我想是的。”戴安娜說道，“它們曾在地球上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驅(qū)使著仆從們修建了不少恢弘的城市。盡管那些城市大多都毀滅崩塌了，但還是留了些痕跡下來，比如……”她拿出幾本標著“大都會國立大學圖書館”標簽的書籍：“我奇怪盧瑟帶來的幾個人類為什么會知曉驅(qū)逐舊日支配者的咒語，就去調(diào)查了一下，這些就是收獲?！?/br>
    很湊巧，這三本書正是布魯斯當初沒找到的。他翻開最上面的一本，書頁上抄寫著晦澀難懂的語言，插圖更是一張比一張驚悚。

    “這里，”戴安娜翻到她做了記號的一頁，“這就是驅(qū)逐阿卡姆那個怪物的咒語?！?/br>
    克西拉也看了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這條咒語的標注寫著專門對付猶格·索托斯的，就是不知道對著她曾祖父念完會不會真的有用。

    克西拉覺得大概率是沒用的，甚至還會讓她曾祖父當場化身亞弗戈蒙，用炫目的光線送這些冒犯自己的人重新投胎。

    “那個學生很可疑，”戴安娜當然也查出了這三本的最后借閱者，“他能看懂上面的文字，說明他和舊日支配者甚至外神關系匪淺?！?/br>
    威爾泊還在哥譚慈善總醫(yī)院待著，布魯斯又去看過他幾次，但即使是用上催眠的手段，也無法令他回憶起那天發(fā)生的任何一件事。

    “他什么都不記得了?！?/br>
    戴安娜拿出她的真言套索：“但我有辦法?！?/br>
    真言套索上光芒環(huán)繞，公主打算為蝙蝠俠展示一下它的神奇，同時也想試探一下自始至終都讓她非常不安的克西拉。

    繩索在即將套上克西拉時被布魯斯拽住，蝙蝠俠不悅地說：“你有些過分了?！?/br>
    克西拉十分配合地小兔子受驚狀，可憐兮兮地躲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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