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在考慮幫不幫他，三人注意到了他和他手上的威爾泊，當(dāng)即一人纏住“魚人”，其余兩人對著他們撲來。

    不知是要留住誰的性命，兩人都沒有用槍，而是拔出了綁在腿上的匕首。

    布魯斯把威爾泊推到一邊，近身和他們纏斗。

    威爾泊驚魂未定，看著后面的拐角，猶豫著要不趁機逃走算了。

    這樣想著，拐角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手上舉著個牌子，上面寫著“跟我來”。

    威爾泊偷瞄了眼蝙蝠俠，慢慢往牌子那兒挪。

    拐角處的人是愛德華。

    半天不見，他干瘦了不少，一只手藏在寬大的袖子里，渾身則充滿著莫名的振奮。

    “我見到了，”他神秘兮兮地對威爾泊說，“巨石王座，披著面紗的人影，我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諦。”

    威爾泊突然想離他遠(yuǎn)一點，但愛德華已經(jīng)拽著他往黑門監(jiān)獄外面跑。

    “我會帶你去阿卡姆，但你也要和我分享你在里面得到的東西?！彼艿蔑w快，威爾泊幾乎被他拉著在地上拖。

    “哈哈！無盡虛空之王！移星者！堅固的基礎(chǔ)！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創(chuàng)造者！毀滅者！榮耀的勝者！虛空與混亂之子！深淵的監(jiān)護人！”待他們逃出黑門監(jiān)獄的范圍后，愛德華如此瘋狂地大喊著：“原暗之神！維度之主！謎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護者！迷宮之主！角度的大師！夜鷹之神！最后之尖端！門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烏梅爾·亞特·塔維爾·猶格·索托斯！全知之神！”

    隨著他的呼喚，哥譚的上空，那陰沉的暮色中，透過了點點光輝。

    在同一穹幕之下，至尊法師走出了圣殿，和她的學(xué)生一起仰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

    “那是什么？”斯特蘭奇問。

    “是時間與空間，是阿戈摩托之眼的本身，更是人類不該觸及的終極宇宙。”古一道，她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黃色的圓圈——但也僅僅只是個圓圈，通往哥譚的傳送門無法打開了。

    “他要降臨了?！敝磷鸱◣熰?。

    “誰？”

    “仁慈的烏梅爾·亞特·塔維爾或殘暴的亞弗戈蒙。”見傳送門不通，法師立刻轉(zhuǎn)身回到卡瑪泰姬，先到藏書室取走阿戈摩托之眼，再從通道去了離哥譚最近的紐約圣殿。

    哥譚奇異的夜景不僅吸引了至尊法師，也讓附近的超能力者們注意到了。

    巴里·艾倫結(jié)束了今天的所有兼職，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隨時都要破云而出的五彩光球。

    富有正義感的他馬上想到是不是有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了，當(dāng)即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Q上制服，閃電般地沖向了哥譚。

    第13章

    愛德華開了輛車來，打開車門將威爾泊扔了上去，也不管他嘴里的哼哼唧唧。

    威爾泊膽戰(zhàn)心驚地扣上安全帶，看著他一路紅燈不帶猶豫的，擔(dān)心他門還沒到阿卡姆就得被一堆警察追在屁股后面。

    沒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哥譚好像就沒幾個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司機。

    路上愛德華一直保持著詭異又平和的笑容，眼睛一動不動地平視前方，似乎連眨都不眨一下。

    威爾泊感到一股寒氣爬上后背，張嘴半天，終于在快到阿卡姆時問：“你沒事吧？”

    “哈哈！”他大笑了兩聲，威爾泊以為他又要念剛才的那一長段文字，但他也只是笑了笑，再沒下文。

    這下威爾泊是真的害怕了，唯一能讓他不去呼喚老朋友超人的動力就是已經(jīng)能看到屋頂?shù)寞側(cè)嗽毫恕?/br>
    他不是什么堅持不懈的人，只是為了進一個阿卡姆他費了這么大功夫，還攤上一堆稀奇古怪的事，此刻光明就在眼前，放棄實在很不甘心。

    天上的異象還在持續(xù)，起先人們還有些害怕，但見那些球體只是在云間穿梭，既沒有降下災(zāi)難也沒有離地面更近一分后，就大著膽子去觀察了。

    真好看吶，威爾泊感嘆道，完全沒意識到這就是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幾年的親爹。他看到許多人拿著手機相機拍照，估計明天的天氣版面都是它。然后社會版面就是他自己——大都會某男子私闖瘋?cè)嗽?，究竟被人劫持還是人性喪失——他連標(biāo)題都猜得差不多了。

    愛德華帶他到了后墻，上面的電網(wǎng)已經(jīng)壞了，兩人踩著車頂翻進去，墻那邊居然還放著張桌子供他們落地。

    這么輕松啊。威爾泊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平時戒備森嚴(yán)的瘋?cè)嗽壕尤话舶察o靜的，連狗叫都沒了，一時又感到毛骨悚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像是什么冰冷的東西貼了上去，又像是有人對著那兒吹冷氣。

    大力拉了幾下衣服，威爾泊和愛德華走進了瘋?cè)嗽旱闹鹘ㄖ粭澑缣爻潜な降母叽蠓孔?，外觀頗具氣勢，完全想不通這樣漂亮的房屋為什么要用來做瘋?cè)嗽骸?/br>
    里面也是靜悄悄的，幾個醫(yī)生趴在桌子上，脖子處插著針管，病房的門都開著，里面的人也不知去向。

    一張涂滿油漆的臉伸到他的面前，把神經(jīng)緊繃的威爾泊嚇了一大跳。

    小丑笑嘻嘻地從他身邊走進自己的病房，手上戴著手銬，卻還是靈巧地從鐵欄窗探出手，鎖上了門。

    居然有這么乖巧的病犯嗎，威爾泊感到不可思議。

    院里的東西都被丟得七零八落，唯有處于負(fù)一樓的地下室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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