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丸子頭的女高專老師（16）

    “我敢打賭，夜蛾一定會氣到爆炸，你說他會不會變得像是我們曾經(jīng)看過的特級咒靈……超級——丑的那一只?！?/br>
    “欺負人不好哦，雖然是很像。”

    “杰不是也跟著一起了。”

    “那倒也是啦?！?/br>
    甜品店里五條悟的表情龍飛鳳舞，就像是親眼見到了夜蛾正道的模樣。他手上的叉子揮舞得像是上課無聊時開小差的轉筆，在大拇指的骨節(jié)上轉了那么一圈后，又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五條悟的手掌。

    五條悟點的甜品又多又雜，混著夏日里的一絲涼氣，跡部奈奈子垂下頭看著杯子內的一點點的冰沙，伸出舌頭最后卷著一點點的冰涼咽下去了。

    卷著砂糖的甜膩掃蕩著人的味蕾，跡部奈奈子想起之前五條悟對于加糖的分量感到恐懼。跡部奈奈子的表情一頓，然后又恢復了正常。

    五條悟與平日不同的是戴著墨鏡，在去甜點店的路上似乎是在回憶什么一樣的收起了眼罩。他靠在椅子上目光一轉落在黑發(fā)女性的身上。

    他的目光在女性的身上最后在目光觸及女性的表情之后一頓，隨后又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的恢復正常的移開了視線。

    “杰?！彼唤?jīng)意地問起，“咒靈是什么味道的?！?/br>
    黑發(fā)女性先是笑了笑，然后回答：“怎么想起問這樣的問題？”

    她沒有回答五條悟的問題，而是反向提問。

    “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蔽鍡l悟道，“過去這么久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咒靈的味道，杰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啊……”

    黑發(fā)女性：“……”

    黑發(fā)女性沉默半晌以后對上五條悟墨鏡下的那雙藍色眼睛，后者的表情雖然是隨意的，但是又是固執(zhí)執(zhí)著的：“……是甜的?！?/br>
    她回答道。

    夏日的光是暖的，透過玻璃窗透到兩個人的桌子前又是好看的帶著一種不一樣的顏色?？墒悄且稽c的暖意混著店內的涼氣，連著呼吸都是冰的。

    “——甜的？”

    五條悟皺起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他的墨鏡被慢慢地摘了下來，最后那雙六眼在黑發(fā)女性的臉上一轉，不管邊上引起了多少春心萌動少女的議論聲慢慢地湊近。

    “可是杰看起來不是甜的表情啊?！彼f，“騙子?！?/br>
    “……”黑發(fā)女性沒有說話。

    “杰。”五條悟喊著夏油杰的名字，他說：“你能告訴我嗎？你剛剛吃的那一口沙冰是什么味道？”

    黑發(fā)的女性一愣。

    隨后她像是釋然了一樣地笑了笑：“你發(fā)現(xiàn)了嗎？”

    五條悟整個身子向后一仰，后背與椅子一靠：“杰這也太明顯了，杰的味覺被咒靈干擾了，大概是太難吃了的后遺癥?，F(xiàn)在根本就吃不出任何的味道吧?！?/br>
    跡部奈奈子無奈搖頭：“不愧是你啊?！?/br>
    對于夏油杰來說祓除咒靈的過程是苦的，甚至苦得讓他頭皮發(fā)麻，跡部奈奈子看過這個片段，夏油杰仰著頭吞下咒靈以后，頭上的青筋暴起，表情難看。跡部奈奈子那時候就想過咒靈的味道究竟是又多差，卻沒也想過這個味覺的退化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開始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有味覺的，大概是沒有完善劇本的緣故，所以前幾天吃什么東西都是有味道的，跡部奈奈子能嘗出任何東西的味道?？墒蔷驮趧偛牛缘哪且豢诒?，不帶有任何甜膩的感覺。

    大概是前幾天劇本沒有完善的原因，而就在系統(tǒng)恢復，跡部奈奈子和五條悟幾個人的聊天之后，她的身份就被徹底地完善了，身體也逐漸地往那個方向靠近。

    甚至她隱隱約約的能從這份甜里吃出了嘴巴里夏油杰因為祓除過多的詛咒殘留下來的詛咒的味道。那份苦澀隱隱約約得就像是毒藥，難受的跡部奈奈子喘不過氣。

    連吃糖都是苦的。

    “你那邊的五條悟知道這件事嗎？”五條悟突然問。

    “知道?！?/br>
    五條悟突然像是xiele氣的大貓貓，白色貓貓往桌子上一趴，仿佛被人拋棄一樣喪氣地垂著頭。

    白色的貓貓似乎很委屈黑色貓貓不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它暗自想想自己在摯友心中的重要值，然后又看看面前這個另外一個世界的黑色貓貓，腦子里又想到另一個世界的黑色貓貓和白色貓貓貼貼的模樣。

    “那是‘我’不希望給你發(fā)現(xiàn)啊。”黑發(fā)女性看著有些頹廢的五條悟開口道，“悟也不要太糾結這個了……”

    “那么那個世界的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五條悟又猛地坐了起來。

    黑發(fā)女性：“……”

    五條悟發(fā)現(xiàn)黑發(fā)女性的表情緩緩地柔和下來，似乎是想到什么東西，他也注意到黑發(fā)女性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最后化作了平和。

    五條悟剛想要說話，卻被鈴聲打斷了。

    黑發(fā)女性的思緒似乎一下子也被打斷，她看向五條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五條悟的臉上滿是不耐煩與厭倦。

    五條悟接起來以后。跡部奈奈子看著五條悟的動作后，有一下沒一下用勺子戳著面前的冰沙，看著冰沙融化以后，有些無趣地聽著五條悟與電話那頭的對話。

    “手可伸得夠長……”

    “別廢話啊……”

    “我的選擇……”

    基本上每一句話五條悟都是回懟回去的。大概又是之前五條悟曠掉任務以后上面那群沒意思的高層想要搞事情，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以此來給五條悟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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