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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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進花園的午后,就像得到感應(yīng),沉睡的女主人從昏睡中醒來。 渾渾噩噩走下二樓,細若蚊吶的聲音呼喚管家,為她遞一杯水。 然而高大男人并沒有像往常那般,速度出現(xiàn)在她身邊,有求必應(yīng)。 她漫步在花園,驀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腳步倏然而止,整個人都靜止了。 倒下的高大身軀,壓垮了一大片花草,那都是管家平日精心護理的嬌氣之物。 就像預(yù)示著一位巨人倒下,造成土崩瓦解的結(jié)果。 塵封的工作室大門被推開,女主人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塵不染的環(huán)境,迭得整整齊齊的畫稿,毫無藝術(shù)家氣質(zhì),更像情景擺設(shè)。 修長的手拿起桌上的畫稿。 如小主人所說,仿生人為她畫了不少畫。 明明可以在虛擬世界大展手腳,做一個仿生人藝術(shù)家,卻偏偏要跟隨她畫一些手繪圖。 他的畫里不乏自我命題的作品,但都帶著主人作品的痕跡。 他視女主人為老師。 這個身體孔武有力,心智卻如嬰兒之人,花費最大心血的作品,是一張星空圖。 擁有數(shù)顆閃亮的星體,精準的軌道痕跡,那些軌跡似乎經(jīng)過精密計算,互相交織,成了鋪陳一整個畫面的網(wǎng),所以作品名叫《宇宙之網(wǎng)》。 算是他最大的自我命題作品。 但女主人看了一會兒,就從自己的畫冊里,翻出一張畫,擺放在《宇宙之網(wǎng)》上方。 比對效果很明顯。 《宇宙之網(wǎng)》是對她作品的改造,是另一種模仿。 只不過她畫的是茫茫人海,車水馬龍,仿佛一幅市井圖,沒有重點。 但其實是有的,是右上角的大廈墻上,突墻而出,露了半邊身體的虛擬人。 而這一重點,被作畫的仿生人敏銳察覺——或許是做了精密計算吧,總之,他的星軌圖上,最大的星,就在右上角,那顆放射性光源,呈現(xiàn)優(yōu)雅的藍色。 恒星光譜上,溫度越高,顏色越藍,明明是能瞬間氣化大多數(shù)物質(zhì)的魔鬼般存在,色相卻是那么溫柔。 而恒星是宇宙熱量的源頭,沒有恒星存在,那么光子很難誕生,宇宙也將是一片黑暗。 除了這顆藍色星體,畫作上的其他星,都較小,顏色光怪陸離,不變的是,它們的軌道互相交集,像一圈圈湖水漣漪,靠擴散形成所有星體的相連接。 藍色星體是最大的,它卻只占據(jù)角落,將畫面的黃金位置,通通讓給了那些不起眼的小星。 從這兒可以看出,仿生人意識到,那顆藍星,是他。 而他也愿意,讓他的光照給那些小星體,讓他們接收后,各自使用,各自美麗。 默默無私,予取予求。 女主人看了很久,目光才移向畫作的標簽位置。 那兒有作者的創(chuàng)造初衷,這段話并非她這個原畫者所創(chuàng),而是取自一個虛擬之人用自創(chuàng)的語言整理收集的詩集—— “如果每個人都是一顆小星球,逝去的親友就是身邊的暗物質(zhì)。我愿能再見你,我知我再見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們在光錐曾彼此重迭,而你永遠改變了我的星軌。縱使再不能相見,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離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網(wǎng)永恒的組成?!?/br> 她便知道了,畫作是管家向她告別。 她慢慢放下畫。 醒了。 時光流逝,花園里的花盛開又敗謝,品種更換,不換的是那始終與主人不符的嬌嫩鮮艷氣場。 如今孩童流連其中,捉迷藏撲倒,令主人心疼無比,只能早早收了畫具遁回宅子,眼不見為凈。 前腳剛走,小孩就與同伴點燃打火機,灼燒一只螳螂。 看著昆蟲蜷縮卷曲,聽著那燒烤的吱吱聲,小孩露出興奮的表情,“車厘子!” 陰影不知不覺籠罩他們上方,待他們察覺,后脖子衣領(lǐng)就被扯住,兩個小孩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當小豬仔一樣拎起。 “小孩?!蓖狄u他們的大人面無表情,聲音不善,“帶我去見你們家長。” 年輕的男人邁入老舊的住宅里,環(huán)顧四下,看得出一切陳設(shè)能簡就簡,絕無一件多余,但仍抑制不住灰塵鋪滿死角,顯示出主人心力不足以維持住宅的運轉(zhuǎn)。 小孩似乎害怕這里面什么東西,只敢在門口附近玩耍,不敢往深了走,便讓陌生男人入了內(nèi)廳。 他好像很熟悉宅子的格局,徑自走到角落,掀起一塊遮塵布,身后頓時傳出小孩的尖叫—— “不要??!那是鬼!” “不敢看不敢看,看了奶奶一定要罵你?!?/br> 暗色的遮塵布揭開,現(xiàn)出透亮的玻璃體,看一眼,就能明白小孩們到底在怕什么。 不是陳舊,不是陰暗,而是大廳里豎著這么個長方形玻璃棺材,里面站著栩栩如生的人體標本,男人,全身赤裸,簡直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樣的效果,他皮膚白皙,白得反光,在這老舊的光線陰暗的宅子里陡然與他雙眼對視上,足以叫成年人都驚叫著倒地,再四肢并用爬出去。 所以又被她當門神用了?年輕男人嘴角浮起嘲弄的笑,甩開遮塵布,又往二樓大步而去。 小孩在后面竊竊私語:“耶,他是第一個沒被嚇到的人呢。” 二樓主人的臥室,很輕易被陌生人闖入。 即便是作為容易遭遇危險的女性,以她年輕時的謹慎,到了年老卻門戶大開,無所畏懼,大約是覺得以自己的年齡,只要裝聾作啞,就能在余下的時間里保住平安了吧。 看看床上的睡美人——即便睡過了一個人黃金的年歲,好不容易醒來,卻抵不過基因里的軟弱,感性,差自制力,在咖啡館與他見面后,又陷入每天十六個小時的睡眠之中。 又即便,滿頭華發(fā),法令紋穿過不再年輕的面孔,仍能看出她曾經(jīng)的樣子。 高顴骨,額頭隱約可現(xiàn)的傷疤,是她少不更事野性的痕跡,這張臉曾強勢得讓男人望而卻步,也像鉆石切面一樣兼收數(shù)種風(fēng)情,百看不厭。 男人俯下身,懸在床上的女人身上,雙肘支撐她的頭顱兩邊,低頭以鼻尖劃過泛著酣睡熱氣的耳畔,嗅從中的氣味, “我終于摸到你了。”他親吻女人的鬢邊,那花白后梳的頭發(fā)被他健康澎湃的密發(fā)襯托明顯。 傍晚,往日跟著太陽一起下沉的住宅響起不同尋常激烈的纏斗聲,夾雜著女人沙啞的喊叫,在空蕩的夜幕中傳出數(shù)丈遠,花園包圍的私家住宅格外幽靜,叫聲一起,四周死了一樣俱靜,使得那聲音聽著更是毛骨悚然。 沒多久,那聲音就消了下去。 沿著扶梯上了二樓,主人的房間傳出異動。 只要近了聽,就能聽到濡濕的拍擊聲,伴隨著一高一低的喘息,高的帶著哭音,不時在哭叫什么,低的響了幾聲,卻把高的壓得死死的。 “求求......結(jié)束.......快結(jié)束!我......我受不了.......” 要是住在這房里的人聽到這哭叫聲,一定會驚得下巴掉在地上。 那是這個屋子里,高高在上,嚴防死守,連家人都難以靠近的女主人。 而低沉的聲音喘息著,猶帶譏誚的笑音:“這才到哪?” 半夜睡醒,爬起來追星,不過追的不年輕,是個老頭子。 覺得和這部早就設(shè)定好的結(jié)尾相應(yīng)和,又剛好寫到這里,就丟出來吧。 我一向喜歡禁忌之戀,特別是身份地位品格容貌差距大的。 不過我覺得寫得真實的沒幾個,可能也包括我自己,不過我的目標,是力求貼近現(xiàn)實(咦,我好像寫科幻的)。 寫完這篇,我就會回到JJ去寫我的那篇古裝長文,那是我年少的記憶,融合了我現(xiàn)在感興趣的一個領(lǐng)域的知識,比較晦澀,但如果我的老讀者能看到這兒,請務(wù)必去那兒與我匯合,我承諾,近幾年內(nèi),我一定會寫完它,并且給你傳播一些震撼的,不會在別的言情里能見到的,超虐超血腥超黑暗情節(jié)。 微笑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