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娛樂圈]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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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八十八個小哭包 這個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裴予不需要回答, 他們兩個人心里都很清楚。 但郁清卻需要他的答案。 他想聽他親口告訴他。 所以郁清吸了吸鼻子,重新問了一遍:“裴予,你覺得你是別人嗎?” 裴予低聲道:“不是。” 郁清點了點頭, 也沒說好還是不好, 只說:“我有什么資格怪你,我也騙了你?!?/br> 裴予停了一下。 郁清一抹眼睛, 退出了他的懷抱,沒察覺到他那一點異樣, 看向了他們不遠處有些破舊的大平房:“鄭郝在那,是嗎?” 裴予沒吭聲, 范瓶看了眼裴予, 試探著應(yīng)了一聲:“是。不過郁少,你放心……” 他不確定郁清對鄭郝是個什么態(tài)度,又想起這一路上他對鄭郝的言行,心里多少有點懸。 畢竟是人家舅舅?。?/br> “我可以去見他嗎?”郁清看向裴予:“我想見他一面?!?/br> 裴予只說:“你決定。” 郁清沒動,他看著裴予, 咬重了字音:“我可以去見他嗎?” 不知道又怎么了的范瓶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倆。 他在這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 還是頭一次遇見郁清這樣性格的人。 就……你根本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 裴予未答,郁清就問他:“裴予,你不想管我了是嗎?” 裴予也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垂眸看郁清,也不知道是凍得, 還是因為剛哭過, 他的鼻尖和眼尾都有點紅。 因為人工降雪, 這幾天星城冷得不行, 路上雖然進行了清雪,但卻還是濕的,雪也堆在道路的一旁。 郁清就好像是這片白雪中的一抹紅。 足夠艶麗。 裴予默不作聲的從車?yán)锬贸隽藝斫o他圍上, 又撕開暖寶寶將其卷起來放到郁清的口袋里:“你可以去看他,但得我陪著?!?/br> 郁清沒有把手伸進口袋里,反而是朝裴予伸了出去:“……暖手,以及你別跟我一起進去。可以嗎?” 裴予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脖子上貼著,看得范瓶露出了個驚悚的表情,兩人卻旁若無人,裴予還低聲說:“不行,我不放心?!?/br> 郁清退而求次:“你找個人和我一起進去…再說了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格斗術(shù)我也學(xué)過,鄭郝打不過我?!?/br> 裴予看向范瓶。 范瓶立馬道:“有人在門口守著,我讓人跟郁少一起進去?!?/br> 裴予又看回郁清:“我會站在門口。” 還有太多的事兩人都沒有說開,但此時,他們就好像是將那些問題全部遺忘了一樣。 郁清甚至露出了個燦爛而又帶著點狡黠的笑容:“好噢。” 三人往大平房里面走。 郁清和裴予走在前面,后頭的范瓶親眼看著郁清將口袋里的暖寶寶拿出來放進了裴予的口袋,然后又把自己的手塞到裴予的口袋里,惹得裴予也伸手進去,抓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大男人貼在一起走,也不嫌膩歪麻煩,裴予甚至還再伸手替他擦了擦眼尾。 說實話,范瓶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裴予。 從前他不理解裴予為什么會對郁清一家那么執(zhí)著,后來又聽說裴予喜歡上了郁清,并且還和他在一起了,他就更加不懂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同類”。 范瓶從來就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對于他來說,他做這些,不過是為了“好玩”和找點事做。 但現(xiàn)在看到郁清后,范瓶心里竟然不住的升起了一點艷羨。 他想,他要是也能遇見這樣一個人就好了。 如果說他們是長久不變的黑夜,那像郁清這樣的人,就是上天憐憫于他們賜予他們的最后一抹黎明。 裴予抓住了他的黎明,黎明也選擇了擁抱他。 . 這大平房比郁清想象的還要破舊。 也不能說是破舊,就是純粹的沒有刷粉墻,全部都是水泥,然后有幾張門和封死的窗戶隔開了房間—— 就很有電影里壞人囚禁好人的場景的那味兒。 范瓶說有人在門口守著,還真的不是假的。 而且他們手里的捏著浮萍拐或者是收縮棍,一看就很□□。 郁清心說要不是查到裴予就是裴千難,確定人是正兒八經(jīng)的集團老板,結(jié)合一下他身上的傷,當(dāng)場就是一本幾千萬字的男頻黑.道小說出爐好吧? 守在門口的人沖范瓶打了招呼,卻沒有跟裴予打招呼,很明顯是沒見過裴予的。 這讓郁清稍微松了口氣。 黑.道犯法啊,裴予還是不要摻和太深才安全啊。 范瓶挑了四個人跟郁清一起進去,郁清覺得陣仗太大,范瓶嗐了聲:“您要是在里頭磕到了一點……那明兒您得給我買塊風(fēng)水好點的地把我葬了才行?!?/br> 郁清:“……” 他總覺得范瓶這話不僅僅是玩笑,所以他又瞥了眼裴予。 就見裴予神色平淡,也不反駁。 范瓶又說:“您放心,我手底下這四個,身手都很好,嘴也嚴(yán)實?!?/br> 郁清說好。 于是門這才被打開。 但率先進去的不是郁清,而是四個“保鏢”中的兩個。 這陣仗,弄得郁清有點頭禿。 裴予又提醒他:“我就在門口守著?!?/br> 郁清實在是有點無奈:“他能拿我怎么樣……算了,你要守就守吧,正好你也看看?!?/br> 沒等裴予問看什么,郁清就徑直邁進去,還讓人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郁清說的不錯,鄭郝是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樣。 因為他渾身都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倒在地上,看見他就嗚嗚嗚嗚個不?!吘棺炖锉蝗瞬歼€用膠帶給封死了。 郁清看著他,記憶里鄭郝的臉其實已經(jīng)很模糊了。 這么多年沒見不說,在郁清的腦海里,關(guān)于鄭郝,那些不好的回憶更大過那些溫馨的記憶。 所以郁清看著消瘦了很多、還被迫剃了頭的鄭郝,沒有什么特殊的情緒,只平靜的問他:“聽說你要見我?” 鄭郝又嗚嗚嗯嗯了幾聲。 郁清看向其中一個“保鏢”:“可以麻煩你把他嘴里的東西扯了嗎?” 保鏢沒有遲疑,徑直走過去,手下也沒個輕重,直接用力一扯,扯得鄭郝生痛,但終于能夠說話了:“郁清你他媽這個狗娘養(yǎng)的玩意兒——” “你可以繼續(xù)罵?!庇羟宓溃骸耙驗槲乙部梢耘ゎ^就走。能救你的只有我?!?/br> 鄭郝一頓,聲音在那一瞬間就停住了。 他看著郁清,眼里帶著狐疑和一點迷茫:“你……是郁清?” 郁清勾唇:“怎么?六年不見,不認識了?” 鄭郝有幾分錯亂。 他記憶里的郁清,是只會縮在別人懷里哭哭啼啼,嬌弱得不行的小少爺。 是和他爸媽一樣容易心軟的廢物。 現(xiàn)在這一個……好像是郁清,又不是郁清。 郁清沒有等他回答,只問:“你想見我,有什么事嗎?” 鄭郝壓下心里的不適:“我是你舅舅,我出來你都不來接我……還有這群人,你他…你讓他們給我松開?!?/br>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郁清重復(fù)了兩個字:“舅舅?!?/br> 鄭郝以為他在喊他,于是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你快讓他們放了我!” 郁清看向自己身邊的保鏢:“不好意思,可以借一下你手里的收縮棍嗎?” 保鏢這回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手里的東西給了他。 郁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搓了搓自己還沾著一點屬于裴予的體溫的指尖,然后他握住了棍柄一甩。 長長的鐵棍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 郁清挑唇,看向鄭郝:“在你眼里,我應(yīng)該和我的父母一樣吧?!?/br> 他說完這話,又自我否定:“不,甚至我可能連我的父母都不如吧?” 鄭郝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有些慌亂的盯著他手里的棍子:“你要干嘛……” “當(dāng)年你在警局里,可是跪下來求爸爸mama不要起訴你。”郁清低聲說:“可現(xiàn)在你被捆成了臭蟲的模樣在地上扭動,卻還高高在上的指使著我?!?/br> “他們說我是天生的演員,看來還真是如此?!?/br> 鄭郝錯愕的看著他:“什、什么?” 郁清彎了彎眼:“你知道嗎?從你拿杯子砸傷我爸的那一天起,我就想有一天我要討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