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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第50節(jié)

    事情的真相出來,大家都不敢去看宋青嬋的臉,心虛。

    “既然知道了,還請(qǐng)諸位日后莫要再傳關(guān)于我的謠言?!彼吻鄫鹊曊f,抬頭看向周朔,“阿朔,我們走吧?!?/br>
    “嗯?!敝芩窇?yīng)聲,彎腰蹲在她的身前,看樣子,是想要背她的樣子,但眾目睽睽下,宋青嬋動(dòng)作一頓,朝著盯著她瞧的眾人看過去。

    十多雙的眼睛,全放在她和周朔身上。

    這讓她怎么好意思上周朔的背?

    偏偏周朔不知情,還側(cè)臉來問:“不想背著走?行,那我抱你。”

    抱!

    抱就更使不得了!這比背著回去更要顯眼!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宋青嬋在三嫂的攙扶下壓在了周朔的后背上,周朔的身子,顯而易見的僵住,硬成了一塊石頭。

    “阿朔,我是不是太重了?”宋青嬋擔(dān)憂,自從她與周朔在一起后,日子都好過了不少,煩心事也少了許多,吃的也比之前多了,估摸著是長(zhǎng)胖了。

    “不,不重。”周朔聲音喑啞,回過神來,一把就將宋青嬋背了起來,身形穩(wěn)當(dāng),他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寬厚的手掌和他手心里的溫度,都透過裙子的布料傳遞到肌膚上。

    是屬于他的溫度。

    宋青嬋心跳厲害,但因?yàn)樗闹苋硕?,又不?dòng)聲色,神色淡然,將手搭在周朔的肩頭上趴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就這樣,周朔背著她朝著宋家走去。

    一路上,初秋凜然,她卻只能感受到他的guntang氣息。

    周朔也并不好受,她很輕,用一只手就能抱起來一樣。

    可她在背上,卻將他壓得喘粗氣,呼吸里,都是熾熱與燙人。

    他一直知道宋青嬋身段好,胸前的雪團(tuán)兒弧度更是大,但這是他第一次親身感知到,就那樣柔軟地貼在自己的后背上,他人都快要瘋了。

    倒不如抱著她走,還不會(huì)生出如此多的綺念來!

    身后的衙差們,也知趣地散開了,不去打攪周朔與宋青嬋的獨(dú)處時(shí)光。

    路上走著,宋青嬋與他離得近,自然是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其中夾雜著nongnong的曖昧與欲望,她知曉肯定是又招惹撩撥到他了,臉上微紅。

    “阿朔,你怎么會(huì)找過來的?”為了轉(zhuǎn)開他的注意力,宋青嬋貼在他的耳邊說,呵氣如蘭。

    周朔余光從她的臉側(cè)掃過,肌膚雪白透亮,脖頸修長(zhǎng)漂亮,他一陣心猿意馬,不敢再多看下去,目不斜視看著前面的路回答:“家里的東西收拾完了,都搬上了車,見你一直沒有回來,就出來看看。”

    也就正巧,碰到了張秋瑤這件事。

    背上的姑娘沉默下來,沒了聲音。

    周朔又想轉(zhuǎn)頭看去時(shí),宋青嬋才又說了話:“阿朔,張秋瑤說那些話時(shí),你為何不信?”要是換做別的男子,無論是真是假,都會(huì)懷疑。

    但她的阿朔,就是無理由的,相信她的一切。

    周朔咧開嘴笑:“青嬋,我又不瞎不聾,自己能看得見聽得到的事情,何必要去聽別人說你如何?我的媳婦兒,我自己還能不知道?”

    宋青嬋躲在他的背后,唇角彎起,眉眼如月。

    “我也愿意一輩子都相信你?!?/br>
    周朔的笑容已經(jīng)快要咧到了耳根。

    宋青嬋垂下頭,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揉了下,動(dòng)作輕而緩。

    如此,周朔的耳朵就更紅了,一路紅到了脖子根兒。

    宋青嬋笑:“阿朔,你的耳朵好紅?!?/br>
    “因?yàn)槭怯心阍??!?/br>
    “你怎么這般容易害羞???”

    周朔沒好氣的笑了,回過頭去對(duì)上宋青嬋盈盈的眼眸,“青嬋,你不也是容易害羞?”

    宋青嬋輕挑眉梢,“那也是因?yàn)橛心阊?。?/br>
    兩個(gè)人從對(duì)方的眼眸中看見自己,都俱是一愣,都紅了臉,別開頭。

    長(zhǎng)溪村上下的寧靜,都快要被曖昧給渲染guntang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二更不確定會(huì)不會(huì)有哦,再努努力試試。

    第50章 下場(chǎng)(一更)

    將所有的東西搬到書院小庭院后,宋青嬋就不再回長(zhǎng)溪村里。

    她腳崴了后,林大夫幫她上了藥,可這幾天也不能下地,只能乖乖坐著,哪兒也去不成。宋老爹剛將院子里的落葉清掃干凈,回頭看見宋青嬋正坐在屋檐下看書。

    纖長(zhǎng)雪白的手指,翻開書頁。

    嫻靜溫和的模樣,給院子里多添了幾許紅袖添香。

    宋老爹不禁笑了下:“從前在家里,都是你照料我,這回倒是反著來了?!?/br>
    宋青嬋抬起頭來,無聲笑了下。

    眼眸干凈,可眼尾眉梢間卻帶著不一樣的風(fēng)韻。

    宋老爹環(huán)顧四周,家中一切都已經(jīng)收拾妥帖,等到書院課堂徹底建設(shè)完成,就能正式開院??v然滿城都議論紛紛,可宋青嬋說不礙事,那就定然不礙事。

    一切都發(fā)展順當(dāng),唯獨(dú)是家里的事情……

    宋老爹略皺眉頭說:“你與阿朔成親的日子,已經(jīng)不到一月,還是得將成親要用的物件準(zhǔn)備上才好?!?/br>
    這樣一說,宋青嬋也想了起來。

    近來事多,她竟然是忘了。

    在出嫁這種事上,宋青嬋沒有一丁點(diǎn)的經(jīng)驗(yàn),別人家的姑娘要嫁人了,都是家中的母親一手cao辦,聽說出嫁之前,母親還會(huì)特地將姑娘家叫到房中說些私房話,告訴自己閨女,日后嫁人到了婆家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事。

    宋青嬋低落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想到宋老爹還在,便將眼中的失落都藏下,含笑回答說:“阿爹提醒得是,瞧我,都給忙忘了?!?/br>
    “現(xiàn)在記起來也不遲?!彼卫系材四?,想起來,家中能為她cao辦婚事的,也就只有自己,但姑娘家的事情,他大多都不曉得,“我回頭就去把要用的東西置辦上,免得到時(shí)候出了岔子?!?/br>
    宋青嬋:“好。”

    隨著前不久的幾場(chǎng)細(xì)雨落下,夏天竟然反撲回來,還做著最后的掙扎。

    這兩日的岐安府,悶悶的空氣里好像有些熱,但更多的,卻是潮味。

    等到下午時(shí),天際太陽被烏云遮擋,天色就又昏暗了下來。

    宋青嬋估摸著,這場(chǎng)雨下了,天兒就不會(huì)再熱起來,也正式入了秋。

    外出去了趟杏林堂找李大夫的宋老爹回來時(shí),身后竟然還領(lǐng)了個(gè)男人,熟悉的面容讓宋青嬋微微愣了下,隨后放下手中的書,淺笑喚了一聲:“沈大哥。”

    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沈俊良。

    他手中提了東西來,跟隨在宋老爹身后放在桌上,宋老爹說:“我回來的時(shí)候正好是碰到了俊良,說是要來找你,你們有什么話就說吧?!?/br>
    宋老爹也不走,就坐在一旁,不愿讓宋青嬋與沈俊良獨(dú)處。

    宋青嬋知道宋老爹的意思,在長(zhǎng)溪村的時(shí)候,不論沈俊良是懷了怎么樣的心思,終歸是照拂了他們多年,不能直接趕人離開。

    替沈俊良倒上一杯水,不等他寒暄說話,她已經(jīng)開門見山有話直說了:“沈大哥這次來,是為了張秋瑤的事情?”

    沈俊良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想念,在宋青嬋張嘴的瞬間就被堵了回去。

    握緊杯底,沈俊良“嗯”了聲,“是為這件事來的?!彼簧砬嘁滤厝?,將她原本嬌媚動(dòng)人的容貌與身段,都映襯得嫻靜溫柔起來。

    就和記憶力的宋青嬋一模一樣。

    不,也是有所不同的。

    沈俊良再看一眼,現(xiàn)在的宋青嬋……眼中好像多了一抹光。

    宋青嬋早有預(yù)料,淡淡說:“沈大哥,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人是阿朔抓的,就在府衙大牢里,你自己去找他要人,找我作甚?!?/br>
    “青嬋,周公子以莫須有的事情抓了秋瑤,不正是為了你嗎?你幫我給周公子求求情,他必然就把秋瑤給放回來了?!鄙蚩×家琅f是硬著頭皮說。

    這下子,宋老爹也知道沈俊良為何而來了。

    一向和藹的宋老爹都禁不住冷笑一聲,“俊良啊,什么叫做莫須有的事情?現(xiàn)在整個(gè)長(zhǎng)溪村都知道,你媳婦兒張氏造謠生事,毀了青嬋的名聲,這是假的?”

    那日在長(zhǎng)溪村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讓人震驚憤恨,誰都沒想到張秋瑤竟然是那樣的人。

    加上當(dāng)時(shí)在場(chǎng)的人里,那些婆子的嘴實(shí)在是碎,根本就管不住,沒過一兩天,張秋瑤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傳遍了整個(gè)長(zhǎng)溪村。

    甚至的,還將張秋瑤沒成親就有孕了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光景,就像是當(dāng)年的宋青嬋一樣。

    就不知等到張秋瑤出來回去了,究竟能不能承受住了。

    只能說她,自作自受罷了。

    沈俊良自覺理虧,咬咬牙繼續(xù)說:“宋伯父,青嬋,這件事是秋瑤不對(duì),但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身子弱,在大牢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怕是受不住。這樣,等她出來之后,我?guī)еH自上門來給你賠罪,行不行?”

    “不可?!彼吻鄫葦嗳痪芙^。

    想也不想。

    沈俊良的臉色難看起來,他都已經(jīng)舔著臉上門來求她了,她怎的竟然還不答應(yīng)?“青嬋,你的心胸什么時(shí)候這樣狹小了?咱們好歹是從小長(zhǎng)大的交情,而且秋瑤她肚子里還有我的骨rou,要是出了個(gè)什么好歹……”

    宋青嬋攏住柳眉。

    纖細(xì)的手搭在了膝蓋上,她掀起眼皮,看著好像是在笑,可是眼底,卻沒有一點(diǎn)的情緒。

    她道:“沈大哥,我的確是一個(gè)心胸狹窄之人,無法對(duì)張秋瑤的事情釋懷?!倍嗄甑闹{言與指責(zé)謾罵,到頭來卻是她心胸狹窄?

    那些謾罵、嫌惡的眼神。

    除她之外,無人再能體會(huì)。

    豈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賠罪,就能抵消?

    “沈大哥,你走吧,這件事情我?guī)筒簧夏??!彼吻鄫戎匦履蒙蠒鴥?cè),順著剛剛止住的地方,繼續(xù)看了下去,“這是張秋瑤自己做的孽,等到時(shí)機(jī)到了,她自然就能出去了。”

    只是大牢外面和里面,一個(gè)水深,一個(gè)火熱。

    本無差距。

    “青嬋!你就幫我一次……”沈俊良急了,沒能說完,就被宋老爹擋在了面前,將人往外趕,順便還將他帶來的禮物,一起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