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沉入海底(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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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念坐回原來的位置:“你是所長撿回來的養(yǎng)女,應(yīng)該知道很多秘密,接下來我要提出問題,你可不能敷衍我,絕對要老老實實的回答?!?/br> 蔣沐顏點點頭:“知道?!?/br> 童念問道:“許總是誰?” 蔣沐顏大吃一驚,看了看周圍的太叔劂,孫月瑩,衛(wèi)昇,何寺,還有死在地上的衛(wèi)基里,然后回答道:“副局長,因為家里有錢,替他辦事的人就叫他許總?!?/br> 夜幕降臨,市中心一櫟房子里,燈光通明,一位管家正在收拾院子。房子的大廳內(nèi),漂亮女人手里端著水果盤走向沙發(fā)邊,想要喂給自己的老公吃完。突然間,吊燈熄滅了,門口站著一個人影。女人害怕得松開雙手,水果盤落在地面上,響聲嚇到半睡半醒的許暹羅。 就在這個時候,許暹羅站起來,黑暗中看見一個人,并不能確定長相。 突然響起一陣陣腳步聲,管家拿著高爾夫球桿進來,打開電燈泡的開關(guān):“大少爺,你沒有事吧?!?/br> 許暹羅點點頭:“嗯,剛才你看見誰離開了嗎?” 管家趕緊把高爾夫球桿放進門后面,搖搖頭表示沒有看見,再次去了院子打掃衛(wèi)生。 許暹羅低著頭,只見老婆坐在地板上,正在瑟瑟發(fā)抖的撿起水果。 “砰”的一聲響起,一顆子彈打穿鐵盤,彈起來的時候,滾了一圈倒在許暹羅的腳邊。許暹羅嚇得跳起來,把老婆拉到身后,慌慌張張的抬起頭,注視著大廳每一個角落,一塊窗簾瞬間掀開,太叔劂站出來,滿臉痛恨的表情! 許暹羅堆笑道:“局長?!?/br> 太叔劂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許暹羅心虛的低下頭,只見盤子中心打穿一個孔,飄來金屬味,感覺非常的刺鼻。 太叔劂問道:“是不是你派人殺了衛(wèi)基里?” 許暹羅一愣:“當然沒有,我可是守法公民。” 太叔劂嚴肅道:“如果你是幕后黑手,我會親自把你抓進監(jiān)獄!” 許暹羅恢復笑容的點點頭:“知道,你一直都是嫉惡如仇的男人。” 隨著一陣陣腳步聲,管家?guī)е鴰酌氯俗哌M廳內(nèi)。 女人喊道:“管家,這個人想要刺殺大少爺,快點把他拿下!” 太叔劂慌不擇路的看向門口。 上海警局的會議室里,童念看著蔣沐顏問道:“根據(jù)你說的話,許暹羅就是第三者嗎?” 蔣沐顏回答道:“是的。” 童念點點頭表示回答,望向窗外繁星點點的天空。 蔣沐顏向前一步,站在童念的身邊,大聲說道:“女偵探,我已經(jīng)把他的名字告訴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童念點了點頭,然后輕聲道:“當然,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怎么能忍心把你抓起來?!?/br> 蔣沐顏一瞬間愣住,回過頭看著衛(wèi)昇,滿臉笑容的站在門邊,才說道:“女偵探,你如何知道這件事情?” 童念微笑道:“記得南匯區(qū)的酒店里嗎?我聞到了反胃的臭酸味,說明你當時快要吐出來,我才判斷已經(jīng)身孕一個月。” 蔣沐顏笑著說道:“好厲害,女偵探,你千萬不要告訴他?!?/br> 童念好奇道:“為什么?” 蔣沐顏再次看向衛(wèi)昇,一直是疼愛的表情,輕聲告訴道:“女偵探,我還沒有準備好作為一位母親?!?/br> 童念點點頭表示理解,微微一笑:“好了,我不管你們的事情。但是你要作為出庭的指證人,知道嗎?” 蔣沐顏笑了笑坐下。 童念突然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太叔劂不在會議室里,對孫月瑩問道:“你知道局長去哪里了嗎?” 孫月瑩搖了搖頭:“不知道?!?/br> 童念露出不高興的表情,輕輕拍著桌面坐下來。 孫月瑩疑惑道:“女偵探,你怎么不多問一點許暹羅的事情?” 童念笑了笑:“有一句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我想讓真相過來找我,這樣的話,調(diào)查這件案子的人就沒有危險。” 孫月瑩眼前一亮:“原來如此,我們還要調(diào)查朱孝之被殺事件嗎?” 童念說道:“當然。這件案子沒有很多線索,我盡量說得簡單一些。案發(fā)現(xiàn)場并沒有鮮血的腳印,證明兇手事先安裝機關(guān),把滑輪綁在樹枝上,接過無數(shù)條的魚線,在捆成一個個套住獵物的圈子,放在草坪中,就形成一個大陷阱?!?/br> 孫月瑩問道:“厲害,這么說兇手只有一個人嗎?” 童念緩了一口氣,繼續(xù)解釋道:“案發(fā)當晚,等到朱孝之出去散步,由于后花園沒有燈光照亮,只是一些月色,很難辨別出地上的魚線!因此,我認為他踩了一腳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掉進陷阱,想要逃跑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兇手站在兇殺的外圍,用力拉著魚線的另一頭,就把朱孝之吊上大樹,就在這個時候,綁在魚線的鋒利小刀起作用,快速收縮割掉他的頭?!?/br> 孫月瑩疑惑不解的問道:“那得多大的力度?” 童念說道:“并不要很大的力量,因為滑輪起了作用,再加上小刀非常的鋒利,只有一般的力度劃過脖子,都可以割掉?!?/br> 孫月瑩突然憤怒:“好殘忍的殺人手法,我們一定要抓住他,要不然會死更多的人!” 聽到這些話,站在門口邊的衛(wèi)昇,很好奇道:“他們當時根本沒有證據(jù),為什么懷疑我呢?” 童念回答道:“因為追趕的黑衣人們看見兇手跑進后門,來到你的房間門口,并且看見走廊里放著斷掉的魚線。再加上黑衣人們正在氣頭上,你打開門出來看熱鬧時,換了任何人也會懷疑。怎么那么巧合呢?你就穿著睡衣從房間里出來,而且一臉無辜的樣子,黑衣人更加確定,認為你是在演戲?!?/br> 衛(wèi)昇嘆為觀止的夸贊道:“推理準確,女偵探,你真的很厲害,我都還沒有陳述出來,你就已經(jīng)知道全部事情!” 童念坦然一笑:“這是基本的推理,只要把殘缺不全的碎片連接起來,立馬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不過,我也有一件不明白的事情,請三位回答?” 孫月瑩和蔣沐顏同時問道:“什么問題?” 童念撓了撓頭:“韓狒為什么突然不說話?” 孫月瑩點點頭:“對呀,他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沉默,好像受到威脅一樣?!?/br> 蔣沐顏舉起左手:“是我?!?/br> 童念問道:“你威脅他做什么?” 孫月瑩點點頭,也表示不懂。 蔣沐顏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是……” 突然間,門口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嚰贝俚哪_步聲,韓狒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女偵探,大事不好了,我女朋友吐血了!” 童念猛地站起來,快速走出會議室。 一個小時后,兩輛警車停在開發(fā)區(qū),童念,孫月瑩,韓狒坐在前面的警車,后面跟著另一輛警車,蔣沐顏,衛(wèi)昇坐在里面,五個人同時匆匆忙忙的下車來了,主治醫(yī)生從窗口探出頭。 剎那間,童念健步如飛的進到臥室,看見楊籃子臉色蒼白,趴在床邊朝著地上的洗臉盆吐血。 童念嚇得倒退一步,趕忙喊道:“韓狒,你快點把她背上第二輛警車。衛(wèi)昇,我知道你開車很快,所以讓你坐到第一輛警車,為我們開路,目的地是市中心大醫(yī)院。” 衛(wèi)昇說道:“交給我吧!”說著,衛(wèi)昇沖出臥室。 就在這個時候,韓狒趕緊背起楊籃子,跟著衛(wèi)昇的腳步跑出去,后面跟著蔣沐顏,一臉驚愕的表情,著實嚇了一大跳,緊張時產(chǎn)生反胃的現(xiàn)象,渾身難受的慢下腳步,眼神中還要擔心他人。 童念跑上前,幫忙撫順蔣沐顏的背部:“慢慢深呼吸,她會沒有事的!” 孫月瑩不知所措的問道:“我做什么?” 童念嘆了口氣,看著蔣沐顏問道:“秘書長,你覺得我會開車嗎?她現(xiàn)在合適開車嗎?” 孫月瑩頓時明白:“我終于可以駕駛警車了?!闭f著,孫月瑩走出門口。 童念無奈的搖搖頭,扶著蔣沐顏一起走出房子,只見兩輛警車直奔前方。 一小時左右,警車停在醫(yī)院門前,童念、孫月瑩、蔣沐顏走出車里,看見三棟大樓隔著不遠,左邊像長方形的火車,中間像橢圓形的游艇,右邊像正方形的面包,非常的宏偉壯大。 童念、孫月瑩、蔣沐顏走進掛號處,詢問到了楊籃子的手術(shù)室,就在正方形大樓的十一層。 過了一會兒,電梯響起停下的聲音,童念、孫月瑩、蔣沐顏走出去,看見手術(shù)室門口站著衛(wèi)昇和韓狒。 童念問道:“怎么樣了?” 韓狒哭喪著臉:“都怪我照顧得不好,讓傷口感染了。” 童念笑著安慰道:“沒事!”說著,童念走向?qū)O月瑩低估幾句話。 孫月瑩立馬走下電梯。 童念突然問道:“太叔劂還沒有來嗎?”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童念回頭一看,只見太叔劂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童念疑惑不解的說道:“你到底去哪里了?” 太叔劂笑道:“快點跟我來,許暹羅想要見你!”說著,太叔劂抓住童念的胳膊,朝著電梯走去。 蔣沐顏喊道:“記得回來!” 半小時后,市中心的上海警局里,許暹羅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聽到一陣陣腳步聲傳來,趕緊站起來,滿臉笑容的對著門口。看見童念和太叔劂進來,顯得更加緊張。 童念問道:“您就是許總嗎?” 許暹羅使勁的搖搖頭:“不敢當,女偵探,你叫我許暹羅就行了?!?/br> 童念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只是遵循他人的叫法。好了,請您坐下吧?!?/br> 許暹羅立刻坐在倒數(shù)第三把椅子上。 童念問道:“您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許暹羅嘆了口氣:“衛(wèi)基里收賄賂的時候,我的確在場,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第三者。” 童念點點頭:“哦,那您為什么派人過來毒死他?” 許暹羅否認道:“沒有,我作為上海警局的副局長,要是敢這樣做,難道我不想活著嗎?” 童念點點頭:“有道理,您懷疑誰呢?” 許暹羅拿起桌邊的水杯,大口喝完:“其實受賄賂的事情另有隱情。五年前,我確實是他們的見證人,不過,當時有一個人在內(nèi)屋,聽著他的聲音,好像是男人?!闭f著,許暹羅瞥了一眼童念,這個女孩氣場很足。 童念嚴肅道:“您沒有見過他嗎?” 許暹羅點點頭,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