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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第110節(jié)

    宋從極沒有理會她,走到一側(cè)的雕花椅上坐下。

    南婇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宋從極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在他旁邊跟著坐下。

    “圣上到!”

    陳公公尖長的嗓音沒一會兒就從外面?zhèn)髁诉^來。

    南婇眼皮一跳,緊張地跟著宋從極站了起來,“宋哥哥,你怎么把我父皇叫過來了?”

    宋從極:“公主千金之軀,不管做了什么事情,自然都需要陛下來圣裁。”

    ?

    南婇心里有些忐忑,完全摸不透宋從極這句話的意思。

    本來她看著白優(yōu)墜回去以后就跑了,并命令所有人都不準將今夜的事情說出去。

    在她看來,白優(yōu)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

    反正也沒有人知道白優(yōu)來過,所以,南婇的寢宮里突然失了火,她裝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樣子,面對著眾人儼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

    天玄司在她那里救了火以后,盛帝也來了。

    她在盛帝面前哭了好一通,盛帝心軟本來都不追究了。

    甚至連禁閉都給取消了。

    她剛和父皇告別完,怎么又要等他來了?

    盛帝看到南婇在這里也很是意外。

    “宋愛卿,你把朕特地叫來此所謂何事?朕不是讓你去徹查失火的事情嗎,你還在這里做什么?”盛帝看著宋從極不滿地問道。

    宋從極拱了拱手,“陛下,要想知道為什么失火,直接問公主就行了?!?/br>
    兩人愣了一下。

    盛帝:“此話怎講?”

    宋從極回頭,看了一眼天相。

    片刻后天相就把今夜和南婇在一起的那些宮人全部帶了過來。

    南婇看到這些人臉色當即就變了。

    “宋哥哥……你把我宮里的人抓來做什么?”

    宋從極無視了她,直接走到那些人面前,冷聲道:“說吧,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若敢有半句隱瞞……”

    宋從極毫不客氣地劈開了面前的椅子。

    “……這便是你們的下場?!?/br>
    宮人們一個個嚇得瑟瑟發(fā)抖,今天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被白優(yōu)所救。

    看到公主把人推下去的那一刻,他們也同樣對南婇的行為充滿了鄙夷。

    若不是白優(yōu),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里面。

    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被宋從極這么一嚇,其中幾個承受力弱的,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橫豎都是一個下場,南婇這種惡毒胚子早該下地獄了,還不如為自己的良心,掙一分心安。

    “……司主,都是南婇公主逼我們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在牢房里等著人來,今晚有人要審訊,然后……然后我們就看到了白小姐?!?/br>
    盛帝難以理解地看了看南婇,“你為何要抓白優(yōu)?”

    南婇穩(wěn)了穩(wěn)心神,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她偷了太醫(yī)院的天蠶果,所以我就帶她回來審問了?!?/br>
    宋從極笑了,“我倒不知,公主竟然還cao心起我天玄司的事務(wù)了?”

    “因為那會兒我正好在太醫(yī)院,畢竟我也是堂堂一國公主,當然希望能幫宋哥哥分擔一些,所以就擅作主張把人帶走了?!蹦蠆槔碇睔鈮训卣f道。

    盛帝都被她這個蹩腳的謊言說得聽不下去了,“胡鬧,白優(yōu)乃是朕親封審理宮中案子的人,怎么可能偷東西?”

    “怎么不可能,她meimei受了傷啊,只有天蠶果能止疼。那可是進貢的東西,她一個小小侯府怎么可能用得起?一時起了歹心也正常啊。”

    宋從極瞥了她一眼,周身都是寒氣,“白優(yōu)手上有我的令牌,她想要什么止疼藥天玄司應有盡有,何須偷?”

    南婇到底扛不住宋從極這一身讓人窒息地壓迫感,眼看著解釋不通,只能狡辯道,“我把她抓走的時候,她什么都不解釋,我也不知道啊。”

    “……”

    南婇說著哭了起來,跑過去拉著盛帝的手就在那里撒嬌,“父皇,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當時天那么黑誰知道是她啊……”

    宮人震驚:“……”不要碧蓮。

    盛帝看到女兒哭,心一下子就軟了,“行了,宋愛卿,看來是誤會一場,此事就算了吧。南婇畢竟還小,到底什么都不懂,你就別和她計較了。南婇,你去給白優(yōu)道個歉?!?/br>
    南婇一聽白優(yōu),脫口而出:“她還活著?”

    盛帝也被她給問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了,對了,今天是南婇自己搞的那個牢房失火。

    白優(yōu)被她抓了的話,白優(yōu)應該是被關(guān)在里面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宋從極迎上盛帝探究的目光,淡淡解釋了一句:“我將她從牢房帶出來以后,封鎖了所有消息?!?/br>
    怪不得。

    盛帝點了點頭,“還是宋愛卿反應及時,南婇,快去給白優(yōu)道歉?!?/br>
    “我才不要,我又沒有做錯?!?/br>
    盛帝只當她是小姑娘任性,畢竟剛才經(jīng)歷這么大事,眼睛都哭腫了,這會兒鬧點脾氣也正常。盛帝還要勸她幾句,宋從極直接把一塊白布丟了出來。

    盛帝:“這是什么?”

    “這白布上有蒙汗藥,是白優(yōu)失蹤后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

    盛帝奇怪道:“宮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宋從極看向南婇,一字一句道:“我查了一下近日來的記錄,發(fā)現(xiàn)今天昨天下午有宮人特地從外面帶了一份進來,直接交到了公主的寢宮里?!?/br>
    南婇的臉瞬間就白了。

    宋從極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白優(yōu)恐怕并不是不解釋,而是……不能解釋。我十分肯定,南婇公主這一次,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關(guān)押?!?/br>
    盛帝和南婇同時陷入到沉默里。

    宋從極卻像是羅列南婇的罪狀一樣,繼續(xù)說道:“私自在宮里設(shè)刑,抓捕朝廷要員,阻礙天玄司辦案,捏造不實真相……公主,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南婇怔住了,半天才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沒有。你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qū)λ眯塘?。?/br>
    宋從極:“白優(yōu)身上一共挨了二十一鞭?!?/br>
    盛帝愣了一下,“什么二十一鞭?”

    “公主打了白優(yōu)二十一鞭。”

    南婇急忙反駁:“胡說,是他們這些奴才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宮人:“……”真是非常不要碧蓮。

    宋從極:“她手上有陛下親賜的扳指,區(qū)區(qū)幾個奴才怎么可能敢動她?”

    “宋哥哥,你偏心,你為了她什么都說是我做的?!蹦蠆槲赜挚蘖似饋?。

    宋從極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扭頭,用劍指了指那些宮人:“你們說?!?/br>
    “是……是公主要我們審訊她,白小姐不承認偷東西,公主……公主就用鞭子抽了她……”

    宋從極終于看了她,”……所以公主……你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南婇惡狠狠地瞪了宮人們一眼,想說什么,宋從極直接打斷了,“偷盜與關(guān)押一事涉及白優(yōu),她還在昏迷,既然公主咬定她有罪,那不如等她醒了再做定奪,但你傷我天玄司的人,這便是我能做決定的事情,我們就先算算這21鞭,再說其他?!?/br>
    南婇:????

    “宋哥哥,你想做什么?”南婇心里漫起一股巨大的恐懼,縮到了盛帝的身后。

    她從來沒想過,宋從極居然真的,敢……對她出手?

    宋從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在場所有人卻感受到他整個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憤怒。

    “她無故受了多少傷,你便賠多少,很公平?!?/br>
    南婇抖了起來,拉著盛帝就嚎啕大哭,“父皇!我……宋哥哥要打我……”

    “這……宋愛卿,南婇還小,哪里受得住天玄司的懲罰,小懲大誡就算了吧?”盛帝到底有些不忍心自己的女兒真被打,和宋從極商量道。

    宋從極不肯退讓,“陛下,天玄司有天玄司的規(guī)矩,還請你不要插手?!?/br>
    盛帝:“……”

    “父皇……救我……”

    “愛卿啊……”

    忽然,一道虛弱卻清晰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吧?!?/br>
    眾人聞聲怔了怔,回頭,只見白優(yōu)渾身包著各種各樣的紗布,緩慢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盛帝看到白優(yōu)傷痕累累的樣子吃了一驚,“你怎么成這樣了?”

    白優(yōu)看向南婇:“陛下不如問問公主?”

    本以為死了的人,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在面前,南婇心虛地縮在盛帝身后不敢出來。

    宋從極扭頭,宮人們還沒等他指就急忙說道:“牢房失火的時候,白小姐找到了煙囪救我們出去,但在最后關(guān)頭,公主砍斷了白小姐的繩子,她從煙囪口墜了下去……”

    “……”

    盛帝難以置信地把南婇拉了出來,“南婇!是不是真的?”

    南婇被宋從極嚇完,這會兒又被盛帝嚇,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字都說不清楚。

    但顯然還在找理由推辭,根本就沒打算承認。

    宋從極走過來扶住她,白優(yōu)對他小聲道:“大人,交給我吧?!?/br>
    宋從極頓了頓,“好?!?/br>
    白優(yōu)走到盛帝面前,“陛下,我和南婇公主之事其實很簡單,她說我偷了東西,所以強行把我?guī)ё撸渌麩o非都是想借此機會弄死我的理由罷了?!?/br>
    南婇聽到這句話,終于停下哭泣,反駁道:“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偷了東西,不然我怎么可能抓你?”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