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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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根在一旁看著,有些茫然,怎么感覺這好像反過來了…… 佛生注意到他的眼神,解釋道:“我夫君他身體不大好,所以府里的許多大活計,都是我來做,他負責做些小的,譬如說倒水擦汗什么的?!?/br> 張生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br> 佛生尷尬地笑了笑,和霍停云去一旁坐著了。她皮笑rou不笑地擔憂:“我感覺他對我們可能有些誤會。” 霍停云道:“無妨,左右我們只是借宿,過些日子便走了?!?/br> 被他一提醒,佛生忽然想起他的病來,“你的病,不要緊吧?今晚還會不會發(fā)作?” 霍停云本要說不會,改了口,說:“無妨,忍一忍便過去了?!?/br> 佛生啊了聲,問他要不要先離開這里,去鎮(zhèn)子上找個大夫看看。他還是搖頭:“這病普通的大夫看不了,便別做無用功了。只是夜里怕會打擾你?!?/br> 佛生搖頭:“不會啊?!彼蛲硪膊]有被打擾,甚至睡得挺香的。 霍停云聞言輕笑了聲,“那就好?!?/br> 成日里在屋里悶著也不好,這一日恰巧晚間有夕陽和晚風,二人便去村里散步。他們沒有衣服穿,只得借了張大哥他們的衣服穿。穿著如此簡樸的衣服,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個簡單的村民似的。 佛生看著不遠處的山巒起伏,夕陽的余暉灑在山尖上,仿佛將山尖也染上一層金黃色,讓人看來有種溫暖的感覺。加上旁邊的炊煙裊裊從屋頂升起,老舊的灰瓦上有些成片的青苔,有一戶老鄉(xiāng)家中還養(yǎng)了只灰白色的貓,貓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便又懶懶地轉過頭去睡覺。 佛生不由笑起來:“這日子可真舒服?!?/br> 霍停云跟在她身側,看她側臉映在夕陽的光線里,不禁停住。佛生注意到霍停云的視線,忽然想起他那些話,一時又有些窘迫,便低下頭,繼續(xù)往前走。 鄉(xiāng)間的路并不是很平坦,佛生一個走神,差點扭到,被霍停云扶住,“小心?!?/br> 霍停云忽然問:“你從前的日子是什么樣的?” 以前的日子?。糠鹕肓讼?,小時候就是跟著學武功,很多人一起住在一處大院子里,若是學得不好,不夠出色,便連吃穿都勉強。她就是那種半吊子,所以小時候干脆破罐子破摔,就混著日子,混一口飯吃便好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很沒志氣的?!?/br> 霍停云卻只是笑了笑,并不覺得她對自己的評價準確:“簡單的活法,會輕松很多。不過你如此,一定過得很辛苦吧?!?/br> 辛苦嗎?有一些吧,不過當習慣了之后,也就不覺得辛苦了。 待到長大一些,那些有出息的人便各自去接單,而佛生,也開始接些雞毛蒜皮的活計做,幫這家找貓,幫那家抓雞,日子也過下去了。 她從前的日子說來,還蠻乏善可陳的。若非出了那件事,她甚至也不會和霍停云有什么交集。 “你呢?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樣子?”彼此都把話講開之后,佛生忽然覺得,和霍停云在一起的氣氛更輕松了。 ……如果不牽扯到表白情意那件事的話。 她不再有秘密,不需要偽裝,只需要做真實的自己。 霍停云笑意微斂:“我么?我更乏善可陳,我小時候父母雙亡,跟著家里的管家過活,讀書寫字,請了很多先生,身體又不好,常常吃藥,還得防備著各方。”因為他父親當年得罪的人很多,畢竟為了改革政事,總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 他自然不會全然交托,這么多年的謹小慎微,他性格便是如此。何況有些事,她全知道也不好。 他瞇了瞇眼,似乎在回憶,“那時候,我還要猜測,到底是誰殺了我父親。我找了很久,把那些有可能的人都調查了一遍,后來……” 他垂眸,笑了聲,“就這樣?!?/br> 聽起來蠻累的,是她做不來的活計了,佛生重重一掌拍在霍停云肩上:“沒事,日后都會好起來的?!?/br> “嗯?!被敉T茟?。 村子很小,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們倆已經繞了兩圈,夕陽也漸漸消退,暮色四合,二人折返張大哥家的院子。 霍停云忽然笑了聲,佛生不明所以,看向他:“怎么了?” 霍停云問道:“其實是想起來一件事?!彼烈髦_口,“當時你忽然出現,出于安全考慮,我自然是讓向古看緊你。有一回你出了府,向古也跟著,看了你的那個包袱……” 他看佛生的臉色,佛生眨了眨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哦……然后呢?” 是因為她的包袱里的東西很可笑嗎?那些東西對她可是十分有意義的,雖然在旁人眼中不過是些不入流的東西。 霍停云搖頭,神色鄭重,并未帶嘲弄或者調侃之意:“我只是好奇,那些東西都有什么意義,你可以告訴我嗎?” 第38章 情敵(兩千收了,慶祝一下加更) “要…… 一件陳年的女子肚兜, 一雙破了三個洞的舊襪子,一匹花色十分丑的煙綢,一把鈍了的匕首, 一片發(fā)了霉的葉子,以及一張紅燒肘子的菜譜。 陳年的女子肚兜, 是她母親的遺物。當時她母親生下她,條件十分不好,只得拿了個肚兜包著她,后來她母親便死了。那肚兜也是所剩不多的遺物。 那破了洞的襪子, 是她小時候在黑石認識的女孩子送她的, 那時她以為她要認識第一個朋友,但很快那女孩子被家里人接走了, 聽聞是一開始家里遭了變故,后來變故解決了, 便來接她了。 那匹花色十分丑的煙綢,是有一年她很喜歡煙綢, 可是她又沒錢買, 只能省吃儉用,攢了兩年的錢, 才終于去布莊買了一匹煙綢??赡菚r候, 煙綢已經不流行了, 只剩下那么幾匹花色不好看的, 她咬咬牙還是買了, 就當是留作一個紀念。 那把鈍了的匕首,是她用得最趁手的一把匕首,所以她留下來做了個紀念。后來再也沒遇上這么趁手的武器。 至于那張發(fā)了霉的葉子,她還記得是有一日, 她去幫人家找雞,認識的隔壁家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比她年紀還小,家里有三個弟弟,爹又時常動輒打罵,她過得很慘。但是她卻和佛生說,日后她一定會成為很有出息的人。佛生也這樣相信,但是后來再去,沉聽說那女孩子死了,是被爹打死的。那片葉子,便是女孩子送她的。 佛生嘆氣:“我覺得她太慘了,真的,我非常的難過,所以那片葉子,我也細心保存了下來,可是葉子實在太難保存,很快就發(fā)霉了?!彼行┰S惆悵,但時隔幾年,她甚至連那個女孩子的臉都記憶模糊了。 這世上的人,哪個不難呢? 所以佛生甚少抱怨自己的生活,她是個容易知足的人。 說這話,走進了張大哥家的院門。今日張生根沒在院子里,佛生喊了聲:“生根哥?!?/br> 應聲從廚房里傳來,佛生與霍停云走過去,才發(fā)現是張生根在做今日的晚飯。 她有些疑惑,問了句:“張大哥呢?” 霍停云注意到她的稱呼,一個叫張大哥,一個怎么還叫生根哥? 佛生自己都沒發(fā)現,恍然大悟,“對哦,那我應該叫什么?” 生根笑了笑:“就叫生根好了。我爹今天出去,扭傷了腳,所以今晚的晚飯只好由我來做了。不過我的廚藝不太好,可能你們得擔待些了。” 佛生擺手:“沒事兒,我們都是吃現成的,哪里還敢挑剔。”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生根說的廚藝不好……是那么那么的不好。佛生只嘗了一口,便已經有些難以下咽。按理說,她并不是很挑嘴的人。 她看了眼霍停云,道:“要不明日我來做飯吧?”雖然她做飯的功夫很一般,但比這個還是好吃一些。 生根有些赧然,摸了摸后腦勺:“實在不好意思?!?/br> 佛生連忙擺手,生怕他覺得自己是嫌棄。 因為菜實在不好吃,她夜里只好吃了兩碗米飯。她竟有些想念幽王府的伙食了,果然是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夜里洗過澡,佛生便自覺躺下,又擔心霍停云傷勢,多問了幾句?;敉T七€是那樣,苦著臉,一副十分不舒服的模樣。 佛生有些擔心,又把被子給他蓋上,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敉T瓶粗胨?,默默地把她的被子扯走,等了會兒,她果真覺得冷,又朝自己靠過來。 霍停云在黑暗中無聲勾唇。 有了昨日的經驗,佛生已經能泰然自若地為自己找補,順便很快地掩飾過去,當什么也沒發(fā)生。不過今日有些尷尬,因為她不小心又看見了他的那個……反應。 不過他既然說過是正常的,她也沒當回事,伸了個懶腰,便溜達到門外去了。 早上張大哥家都是喝粥,不必做飯。她對做飯頗點期待,因為許久沒做,技藝估計還有點生疏。不過沒關系,她相信她可以。 ……這話似乎說得太早。 佛生面對著這口大鐵鍋,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鍋里的東西,她簡直在浪費人家的食材! 倒是霍停云看了眼,失笑道:“不如讓我來試試,雖然我不會,不過我的領悟力應當還可以?!?/br> 佛生讓開位置,看霍停云慢條斯理地切菜,有條不紊地下鍋,最后出來的成品竟然還可以。她震驚了,怎么會這樣? 明明這個人養(yǎng)尊處優(yōu),從來沒做過飯啊。佛生覺得上天未免太不公平。 霍停云也嘗了嘗,點頭:“好像還不錯,你覺得呢?” 佛生沮喪地點頭,最后感慨:“我感覺你不做王爺的話,還可以去做廚子。不對,做教書先生也可以,做別的好像也可以……” 她由此發(fā)散思維,想到自己,她還能做什么呢?去武館打雜好像還不錯…… 佛生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黑石,黑石的人竟然沒再找她麻煩。她看向霍停云,直白問道:“那日是你幫我解決了這件事么?” 霍停云也沒否認,直接承認了:“是,那二人追著你過來,我便讓向古將他們解決了,而后將尸體處理好,再放出了你已經死了的消息,此事便被敷衍過去。” 佛生看著他,一時有些無言。 二人對視之中,佛生從他眼神中讀到了某種情意,便躲開視線:“吃飯吧。” 她把菜端出去,與他們二人一起吃飯。菜色不錯,張家父子驚詫道:“原來你竟還會做飯?!?/br> 霍停云道:“其實不會,是現學的?!?/br> 張家父子更震驚了。 他們二人在這里又待了兩日,便啟程離開,往鎮(zhèn)上去。一路走到鎮(zhèn)上后,二人率先找了個客棧落腳,而后又去找了寄信的地方。 鎮(zhèn)子也小,客棧的房間也不大,二人身上沒剩太多銀錢,便只定了一間房。佛生扶著霍停云坐下,給他倒水:“你先休息休息吧,走了這么久了。已經寄了信件給向古,想必很快就到了。他收到信后,一定很快就會來的。” 以向古對霍停云的忠心程度,肯定馬不停蹄趕來。 霍停云嗯了聲,佛生起身,說去樓下問問吃食。吃食不貴,她定了兩個菜,讓送到霍停云房里,便又去鎮(zhèn)上找大夫。她總還是對霍停云的病不放心。 這鎮(zhèn)子就幾條街,佛生稍微打聽了一下,便找到了鎮(zhèn)上的大夫的住處。只是在去到那處之前,遇上了個地痞流氓。 佛生與他在街上撞了一下,那人便趁機要挾她要醫(yī)藥費。佛生估量了一下他的武力值,覺得自己打得過,便一個過肩摔,將人給摔趴下了。 她拍了拍手,瞥了眼那人,便自顧自走了。 她不知道,這一幕恰好被人瞧見。 佛生與大夫交代了一下情況,請他去客棧為霍停云診治。霍停云見她許久未歸,便在門口等她。 遠遠便看見她身邊跟了個大夫,一時間,又微不可聞地笑了笑。 佛生見他在門口,也有些意外,最后一段路小跑著過來:“你怎么出來了?” 霍停云道:“我見你許久沒回來,怕你出什么事?!?/br> 佛生揮了揮手,“我能出什么事?。课曳讲排錾蟼€地痞流氓,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他也太遜了?!痹挸兜眠h了,“對了,這是李大夫,你快讓他瞧瞧你的病?!?/br> 霍停云嗯了聲,找了個凳子坐下,讓大夫診治。大夫自然是什么也瞧不出來,只說他脈有些弱,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佛生還是有些不放心,再三追問,這才放下心來。 送大夫出去的時候,忽然有一人沖上來揪住了她的裙子,把佛生嚇了一跳。 那人二十來歲,白面書生的模樣,有些癡呆的模樣,望著佛生道:“漂亮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