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權(quán)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綜漫]我不會告訴的場我喜歡他、夫人不止一柄劍[綜武俠]、西游我涇河龍王沒有開掛、有妖、[火影]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逍遙山村、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女偵探童念、給總裁的生活加點甜
佛生趴著睡了一夜,腰酸背痛,見霍停云醒了,這才回東跨院補覺去了。 她一走,霍停云眸色當即暗了幾分,向古從外頭推門進來,將門合上,這才附耳道:“昨夜王妃偷偷出了一趟門,去了城東的破廟。屬下一直跟著,見王妃從破廟底下拿出了些東西。待王妃走后,屬下去查探過,里頭……” 向古有些難以啟齒,看了眼霍停云。 霍停云饒有興致,“是什么?”看向古這臉色,定然不是那千密族的圣物了。 向古臉色陰沉,包袱里除了幾兩銀子,其他東西實在是…… 他如實回答:“一件陳年的女子肚兜,一雙破了三個洞的舊襪子,一匹花色十分丑的煙綢,一把鈍了的匕首,一片發(fā)了霉的葉子……”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怎么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因此實在無法理解,這冒牌王妃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他打開那包袱之前,還以為是什么寶貝,甚至以為有那千密族圣物。畢竟還如此大費周章地去查探才放心。 結(jié)果……就這些? 向古臉色又沉了幾分,心想難怪黑石這些年每況愈下,培養(yǎng)的殺手若是都似這冒牌王妃的水準,那確實沒什么發(fā)展的前途啊。 “王妃臨走之時,還放進去了一物,是咱們王府那楊廚子做紅燒大肘子的……菜譜。” 說到這里,若非王爺在,向古已經(jīng)要翻白眼了。 這些東西……左看右看也不值得如此寶貝。除非這冒牌王妃是個瘋子……或者是個傻子! 霍停云勾唇,在腦中重復了一遍向古所說的東西,問的卻是:“那紅燒肘子的菜譜可準確?” 向古大驚失色,瞳孔震顫地看著霍停云,王爺怎么會問這種問題?可王爺畢竟是王爺,一定有什么深意。向古強迫自己耐著性子,認真思索這背后可能有的深意。 “少了一味香料?!毕蚬糯?。難不成,王爺是在暗示他,那些東西里也少了一樣千密族的圣物? 霍停云哦了聲,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倒沒繼續(xù)問下去。 向古便又答:“后來王妃便回來了,回來之前,在街上買了只燒雞?!?/br> 便沒了。這行蹤瞧著,也沒什么異常。 只不過,這行蹤瞧著實在不大聰明,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刺殺魏督公的人能做出來的。 向古問:“王爺,咱們是否要放出些消息?告訴魏督公,刺客在咱們府上?” 霍停云搖頭,含笑道:“不急,先瞞下來。記得放些假消息去,別讓他們太快摸到王妃底細?!?/br> 向古點頭應是,便要退下去,又被霍停云叫?。骸敖袢赵蹅?nèi)グQ寺,你記得安排?!?/br> 向古動作一頓,“這……是否太快了些?”畢竟昨日才剛病過,這么急,倒是惹人懷疑。 霍停云似笑非笑道:“越是急,越是顯得我時日無多,病急亂投醫(yī)。去吧?!?/br> “是。”向古出了門,房內(nèi)剩下霍停云一人。 玉鼎中青煙裊裊而起,他輕靠著軟枕,眸色堅定幾分,這些年他謹小慎微,裝病裝弱,都是為了那一件事,容不得變數(shù)。 說起變數(shù),霍停云指尖輕捻著指腹,他這娘子算不算變數(shù)呢? 他自床側(cè)起身,行至玉鼎旁,又添了些香餌進去。 若是,他只怕也容不得她。若不是么,倒可以留下來給日子添些樂趣。 第8章 遇刺 若是今日便跑了……會不會太不講…… 佛生回到房中,便伸了個懶腰,沉沉睡去,直到晌午時候才被梅香叫醒。 梅香說:“王妃,醒醒,下午咱們要去白鶴寺。您可別忘了?!?/br> 佛生揉了揉眼,靠著軟枕坐起身來,白鶴寺?什么白鶴寺?霍停云不是才剛病了么?怎么就要出門? “王爺他不是病著么?咱們單去么?”佛生問。 梅香搖頭,替她整理頭發(fā):“自然不是,王爺也與咱們一道去。” 佛生翻身下床,“可他不是病著么?” 梅香神色凝重幾分,聲音也低下來,不過面上又維持著笑意:“正因為病著,才得去。白鶴寺那位無覺法師,靈光得很,上回咱們王爺臥病不起,便是無覺法師來為王爺驅(qū)除晦氣的。后來王爺果真醒了?!?/br> 佛生自然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只不過梅香這么說了,她還得這么應著,“原來如此,那這位法師可真是神人也?!?/br> 梅香點頭:“是啊,無覺法師還給王爺合了八字,正與王妃您的八字十分相襯呢?!?/br> 佛生仍舊點頭,不準痕跡轉(zhuǎn)移話題,問起霍停云情況。 梅香道:“王爺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還有些虛弱,仍在床上休息。王妃昨夜徹夜照顧王爺,王爺想來是很感動的。”因她對王爺好,梅香看她都更親近了。 佛生聽她這么說,心里松了口氣。畢竟霍停云待她的好,她都記在心里,自然也盼著他能好過些。 她如今這傷好得七七八八,已經(jīng)到了可以離開的時候。若是今日霍停云去白鶴寺上香,到時候寺中魚龍混雜,倒是個開溜的好機會。 昨日她外出探訪情況,見魏起似乎已經(jīng)查探得沒那么嚴格,此時若是不離開,只怕后面突發(fā)變故。 只是她原本想著,在幽王府待到霍停云死了再離開…… 一時又有些糾結(jié)。 唉,佛生心中長嘆一聲,暫時拋開這些想法,隨梅香去瞧霍停云?;敉T颇樕呀?jīng)好了不少,只是仍舊能看出比前幾天更脆弱了些。 佛生在一側(cè)坐下,命人上菜?;敉T普{(diào)侃:“娘子未免太過心狠,坐在我身邊,要我看著你吃,這可是極刑?!?/br> 佛生一愣,一旁的向古道:“王妃,王爺病中,不宜吃這些。”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女子,仍舊在探究,她是否是大智若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因此才敢刺殺魏起? 佛生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彎彎繞繞,只覺得這個向總管一直兇巴巴的……何況她真是不小心接的這一單,若是她早知道要受這么多罪,她情愿在那天就把自己的手打斷,眼睛摳瞎。 佛生哦了聲,有些抱歉,又試圖補救:“那王爺便看著我吃吧,我吃飯……還挺香的。我從前吃不……”硬生生改口,把吃不上飯改成了吃不下飯,“吃不下飯的時候,也喜歡喚個吃飯很香的婢子在一旁吃,我便在一旁看著,如此,以寬慰自身。” 她說得有模有樣,倒讓霍停云有了興趣,“如此么?” 佛生點頭:“嗯嗯?!?/br> 一旁的向古仍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心想,她會把千密族的圣物放在哪兒呢?難不成,還有一個窩點?或者,是干脆放在了王府之中? 佛生一扭頭,便又瞧見向古兇巴巴的眼神。這向總管似乎有些怪,她都來王府這么久了,前面都好好的,怎么今日如此看著她?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 佛生有些忐忑,讓梅香她們布菜。 應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假的吧,那些人都已經(jīng)死了,沒人能認出她是假的……何況他若是認了出來,那定然會告訴霍停云的。 可看霍停云的臉色,絲毫沒有異常。 佛生按耐住心中的不安,興許是這位向總管今日心情不佳…… 梅香與夏荷很快布好菜,而后退到一旁,佛生聞著桌上的飯香,頓時什么煩惱都拋到腦后了。這王府的紅燒大肘子真是太好吃了! 肥而不膩,入口即化,肥rou都變得軟糯而香甜,瘦rou也不柴,汁水十足,配著可口的醬料,簡直是人間美味。她能下十碗飯! 她一直想問燒這道菜的大廚,菜譜具體如何,可礙于身份,一個嬌養(yǎng)的官家小姐,怎么會問這種事呢?只好自己偷偷摸摸地品,再自己寫下來,昨日她出去,順便將那菜譜也放進了自己的包袱里。 等來日她離開了幽王府,也能自己學著做一做。 佛生夾了一塊肥rou連著瘦rou的,送進嘴里,又連著送了好幾口飯。既然說了是要給王爺看,那她稍微吃得不斯文一些,應當也沒什么吧? 佛生以余光偷偷打量房中的丫頭,似乎還好……她們面上雖然有些驚訝,但好在只有驚訝。 佛生這才笑著看向霍停云,霍停云被她逗笑,“娘子吃飯的確是香,不如便替本王多吃一碗吧。” 佛生頓時睜大眼睛,還有這種好事?她本來一頓能吃三大碗飯,可想著一個大家閨秀,怎么能吃這么多?因此每頓都壓抑著,只吃一碗飯,便說自己飽了。 今日得了霍停云的批準,她自然是欣喜不已,不過面上還得裝著矜持。 “其實我吃得不多,不過今日似乎胃口大好,也為了王爺,我一定努力多吃一碗!” * 她們將菜撤下,佛生站在一側(cè),看向古將霍停云扶起來?;敉T朴质且魂噭×铱人裕^后才大喘氣,直起身來。 “娘子。”霍停云忽然轉(zhuǎn)身,朝佛生伸出手,佛生連忙搭把手,扶好了人。 “今日去白鶴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莫要擔心。”他盯著佛生的眼睛,緩緩說道。 她明白這是安慰的話,點頭:“嗯,我明白。” 向古與梅香夏荷自然也跟著去,佛生扶著霍停云上了馬車,又扶他坐下,這才自己在角落里坐下。 馬車行到城門口的時候,守城官兵例行盤查。佛生故作不懂,問霍停云:“可是最近出了什么事?怎么查得這樣嚴格?” 霍停云道:“是魏督公前些日子遭了刺殺,因此正在查找兇手?!?/br> 佛生自然明白是在找她,如此排查力度,若以她之力,定然不好出城。今日跟著霍停云出去,簡直是大好良機…… 她瞥了眼霍停云,他靜坐著,腿上蓋了張薄毯,閉目養(yǎng)神。 可她不久前還說要給他送終的,若是今日便跑了……會不會太不講道義? 雖說,她這輩子不講的道義多了去了。 馬車悠悠出了門,往東郊的白鶴寺趕。佛生糾結(jié)了一路,最終還是決定,道義還是沒有命重要。若是被魏起逮住,她這小命一定不保。 能跑還是先跑了吧。 至于給霍停云送終,等他歸西的時候,定然要下葬,那時候她再想辦法給他送終吧。 佛生在心中做了決定,一時又有些懊惱,若是知道今日便要跑,昨日便該把東西都捎上的。罷了,終歸是留得命在,不怕沒機會去取。 她嘖了聲,被霍停云聽見,他睜開眼,關(guān)切道:“娘子怎么了?” 佛生搖頭,虛情假意道:“沒什么,我是為王爺這病憂心。唉,法師說我命格能給王爺沖喜,可這么久了,也沒見什么好轉(zhuǎn)?!?/br> 霍停云伸手,將她一雙小手握在手心,寬慰道:“這不是娘子的問題,其實我早已經(jīng)習慣了。我也沒有娘子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他說這話時,眸中的笑意又起,可惜佛生低著頭,并沒發(fā)現(xiàn)。 佛生嗯了聲,再抬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什么異樣。 霍停云的手很涼,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而纖長,這手若是舞起劍來,定然很好看。佛生胡思亂想,若是有來生就好了,來生她投個好胎,再嫁給霍停云。 這么想,倒不是因為佛生喜歡他或是如何,只不過是因為霍停云待她極好,她喜歡這種好。 所謂來生呢,也就是隨口說說,當那暗器真從自己身邊擦過去的時候,佛生還是不免心驚rou跳地祈求自己這輩子千萬別折在這兒。 只因他們在路上,遇見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