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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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作者:陳十年 文案: 佛生一直有個秘密,為此痛苦許久:她并非真的幽王妃。 霍停云原本的未婚妻,在嫁過來的路上遇上山匪劫道,不幸身亡。恰好那日佛生被追殺,九死一生,躲進了那頂花轎,被抬進幽王府,做了幽王妃。 幽王霍停云孤名在外,聽聞克死了三任未婚妻,病秧子一個。佛生只等著他咽下最后一口氣,便功成身退。 霍停云并不似傳聞中的那般,反倒溫柔解意,待佛生非常好。 佛生便更有愧疚感。 那日霍停云遇襲,佛生咬咬牙,還是沒好意思扔下他。 等他醒過來之后,佛生意欲坦白真相,一走了之。 “我不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她死了。我是假冒的,抱歉?!?/br> 哪知道霍停云聽后,一點也不意外:“我知道。因為她是我派人殺的?!?/br> 佛生:“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佛生:“!” 霍停云道:“那夜你重傷回府,是我替你上的藥?!?/br> 佛生愣著:“你不是說是婢女……” 霍停云道:“我會對你負責?!?/br> “一生一世?!?/br> *半吊子可愛女殺手x假病弱真心狠手辣王爺 *1v1雙c輕松甜文 內(nèi)容標簽: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甜文 主角:佛生;霍停云 ┃ 配角:《傲嬌與嬌嬌》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嬌憨好騙甜妹x假病弱真心狠手辣 立意:珍惜當下,共創(chuàng)美好生活。 第1章 克妻 這已經(jīng)是第四任出事的幽王妃?!?/br> 雷聲轟隆,暴雨如注。 已近子時,因著暴雨,城內(nèi)住戶早已休息。一眼望去,一片漆黑,只剩幽王府燈火通明。 “快!將王妃抬進來!你,去請周大夫來!”幽王府護衛(wèi)總管向古顧不上撐傘,任憑雨打風吹,有條不紊吩咐著。 整個幽王府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一句,除了雨聲拍窗檐,再無旁的聲音。 這已經(jīng)是第四任出事的幽王妃。 幽王霍停云,大良朝唯一的異姓王族霍氏當家家主?;敉T粕眢w不好,打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自小便是以各種名貴藥材這才能吊著一條命。 這原也沒什么,只是大良有沖喜一說,意指那些身體不好的,或是得了重病垂危之人,替他們自己尋一門親事,或是在小輩中尋一人成婚,以大紅喜事做沖刷晦氣病氣之意。 前三任幽王妃,便是為幽王沖喜。結(jié)果才定下親事,還未等到過門,她們不是天災(zāi)就是遭了人禍,個個死于非命。 因此,便傳出了……幽王克妻一說。 一時間,沒人再敢嫁給幽王。 前些日子,幽王病情忽然加重,在床榻上躺了一個月有余,這才轉(zhuǎn)醒?;实蹞鷳n不已,下了決心,找來了白鶴寺的大師合八字,廣招天下適齡女子,若是有人膽敢瞞報,便重重處罰。 八字合來合去,合到了南州刺史的次女頭上。經(jīng)大師仔細一掐算,生辰八字天造地設(shè),且女方命格硬得很,一定能沖過這個喜。 皇帝當即下旨,賞賜了南州刺史黃金萬兩,并言,若是幽王好轉(zhuǎn),便與他升官進爵。 圣旨一下,南州刺史不從也得從,只好含淚將女兒送上了花轎。 要說也是奇了,這一位在出嫁之前還真就活得好好的,一點事沒有。幽王府眾人正要松一口氣呢,便聽聞,送親的隊伍在途中遭遇山匪劫道,王妃重傷。 眾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等著大夫的診治結(jié)果。 方才王妃送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遍體鱗傷。只怕是兇多吉少。可周大夫醫(yī)術(shù)精明,興許還能妙手回春。 天空一道炸雷,檐下的風燈竟熄了。 簡直像個不幸的兆頭。風燈皆是做過防風處理的,哪這么容易熄滅? 不同于眾人的神色惶惶,向古神色冷厲:“來人,換盞燈。” 才說罷,便聽見雨聲之中細微的腳步聲與咳嗽聲靠近,恰好與門打開的聲音碰在一處。 周大夫打開門,眾人退至一側(cè),為來人讓路。 腳步聲漸近,在朦朧夜色中,終于瞧得分明。一襲玄色寬衣,略顯瘦削,面容稍顯蒼白,一看便是久病之人。只是這分病態(tài),更為其五官增添了幾分易碎的美感。 向古三步并作兩步,行至霍停云跟前,將人穩(wěn)穩(wěn)攙扶住:“王爺怎么過來了?天涼,您應(yīng)該注意自己身體?!?/br> 霍停云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礙事,只可惜喉間劇烈的咳嗽與這話“不礙事”相去甚遠。 “她怎么樣了?”霍停云看向周大夫。 周大夫拱手行禮:“回稟王爺,王妃的命保住了?!?/br> 聞言皆是松了口氣,霍停云蒼白的面上露出虛弱的笑意,這才問向古是各種情況。向古從實說來,送親隊伍一共三十余人,除了王妃,無一人生還。當時王妃還是躲在花轎之中,這才躲過一劫。 向古道:“這些山匪,實在太過猖狂。待明日,屬下便去夷平了他們?!?/br> 霍停云只道:“也好,為民除害?!?/br> 他說罷,經(jīng)風一吹,又劇烈咳嗽起來。周大夫不悅皺眉,連忙將人請進室內(nèi)休息,將其他人也遣散。 一出熱鬧,總算到此為止。 * 周大夫扶霍停云坐下,“王爺也是,怎么出來得這樣急?也不帶件披風?明知道自己受不得涼?!?/br> 霍停云微笑,有些無奈:“人命關(guān)天,一時忘了?!?/br> 他看向床榻之上的女子,一雙娥眉微蹙,臉色有些許蒼白,唇上血色尚未恢復,不禁又擔憂道:“周大夫,她不會再有什么事吧?” 周大夫搖頭,“王爺這是不相信周某醫(yī)術(shù)?要說王妃也真是福大命大,我替她瞧過,渾身上下一共受了大小傷二十八道,其中八處刀傷較為嚴重。除此之外,還有摔傷……也是向古送來得快,若是再晚一些,真要無力回天?!?/br> 霍停云輕嘆了聲:“那便好,天色不早,本王便先回去了,還得勞煩大夫照看王妃?!?/br> 周大夫點頭應(yīng)下,送霍停云出門。 閑雜人等都已被遣散,廊上雨聲喧囂,向古扶著霍停云一步一步回自己院子。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fā)覺此刻的霍停云與先前不同,雖瞧著仍是由向古扶著,可已經(jīng)是虛扶?;敉T祈畛翈追?,吩咐向古:“查查是怎么回事?!彼f話時吐字很慢,卻并不顯得拖沓,反而有種娓娓道來的滋味,令人心曠神怡似的。 向古應(yīng)下,主仆二人消失在雨聲夜色之中。 * 幽王娶親受關(guān)注已久,在這親事剛定下之初,甚至有人開設(shè)賭局,便賭這幽王妃能否活著進門。 此前自然是不能活著進門壓倒性勝利,可昨夜一事,城內(nèi)早就傳瘋了,一時間那叫一個愁云慘淡。 幽王妃她活下來了,真是不得了。 “果真和大師說的一樣嘞,命硬得很,指不定真能把幽王沖好咯?!辈桊^巷陌,津津樂道的便是幽王的婚事。 “要說這幽王也是可憐,自幼便失恃失怙,身體又不好,好不容易長大,這成家一事又諸多坎坷,可憐吶。”說話之人是位年長些的老者,“你們年輕人吶,是不清楚咯。當年老幽王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意氣風發(fā),與當今皇帝情同手足,與幽王妃伉儷情深,羨煞旁人……” 那聽眾嗤了聲:“老人家,那也是過去了,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br> 那老者摸著自己下巴,似乎認真思索了一些這話,是啊,很多年了…… 向古騎著馬經(jīng)過,只冷眼掃過他們,若非還有要緊事,他非要找他們理論一番。 “走?!毕蚬呸D(zhuǎn)頭吩咐,一行人騎著馬出了城。 幽王府內(nèi)。 霍停云靜坐床邊,親自取過浸濕的方巾替少女擦拭臉頰的臟污。已經(jīng)有婢女替她換過衣物,瞧著比昨日干凈不少。 婢女立在一側(cè),等候差遣。 其實幽王英俊非凡,待人也十分溫柔,若非身體不好,一定是不少少女的夢中情郎……只可惜…… “梅香?!被敉T圃俅螁镜?,那婢子才緩過神來,慌亂地應(yīng)了聲。 “王爺有何吩咐?” 霍停云抿唇笑道:“你與夏荷好好照顧王妃,若是她醒了,便來告知本王?!?/br> “是?!泵废闩c夏荷異口同聲應(yīng)下,目送霍停云跨出門。 待人走遠了,才松了口氣,看向床榻上的女子。替女子擦干凈臉之后,二人還驚訝了好一會兒,只聽在此之前,沒人見過這位幽王妃。 南州地處偏僻,又有崇山峻嶺為界,與中原地界聯(lián)系分隔開。當時皇上定下親事后,便有人打聽過這位刺史之女,傳回來的消息是,才女,但長相略平庸。 榻上女子的容貌可與平庸沾不上邊,巴掌大的臉上嵌著精致五官,唇略有些突,但更增添幾分可愛,沖淡了風情。 梅香湊得太近,被夏荷提醒:“你可別這樣盯著王妃,萬一……” 梅香不以為意,“看看罷了,王妃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你瞧王妃這皮膚,吹彈可破的,難不成是南州的水土比較養(yǎng)人?”她摸上自己的臉頰,正欲將王妃胳膊收進軟被。 便聽聞外頭通傳:“梅夫人到?!?/br> 通傳聲還未落,腳步聲已經(jīng)邁進了房門,梅夫人聲音嘹亮,“王妃沒什么事吧?” 梅香與夏荷對視一眼,嫌惡之色盡顯。只是面上的禮貌卻不能丟,仍舊恭敬福身見禮:“見過梅夫人?!?/br> 她們都不待見梅夫人,只因她是霍氏二房的人,若是霍停云死了,又沒有子嗣,這王位便順理成章落進二房囊中。因此二房這位常年愛來晃蕩,面上還是一副“貓哭耗子”的模樣,討人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