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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指尖觸碰到一瞬間,如潮水般涌現(xiàn)的記憶碎片傾注到她空寂的大腦里。 她記得這幅畫…… 這幅畫 這幅畫……這幅畫她曾經(jīng)見過,是,是尤然藏于書閣的那副畫! 穆斐表情難以抑制的,她慢慢走上前,雙手撫摸著這幅一筆一畫如此認真刻畫她模樣的畫布,曾經(jīng)空白的記憶仿佛是畫布上一點一滴的顏料,填補著她空白的世界。 她曾經(jīng)抱著那副畫默默等待著審判日。 尤然一直沒將那副畫送給她,還是她自己發(fā)現(xiàn)的。 關(guān)于尤然的一切慢慢重新進入了她的腦海里,殊不知,她早已淚流滿面。 她慌張地抽回了手,踉蹌地后退幾步。 她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要將她從這具身體里剝離出來,穆斐回過頭企圖望向身后的鏡子,可是當(dāng)他轉(zhuǎn)身的時候。 倏地一聲。 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當(dāng)尤然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了。 她猛地直起了身,差點撞上了正在照顧她的廉迫帝。 廉迫帝將她掉在一旁的熱毛巾撿了起來,伸手感知了一下尤然的手腕,脈象正常了。 “廉貴公,我這是怎么了!”尤然捂住仿佛在灼燒的太陽xue,難過地問著一旁站起身的廉迫帝。 廉迫帝金色的眸子望向尤然,只是淡淡告知尤然,“大家都在等你?!?/br> “等我?”尤然掀開了被褥,她握了握恢復(fù)力氣的手心,她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具靈魂消失了。 無論她昏迷的時候再夢境里怎么呼喚穆斐,她都找不回對方了。 “廉貴公,我感受不到大人了!我感受不到大人了……”尤然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焦急地詢問著對方。 她此刻完全感受不到穆斐的存在了。 曾經(jīng)附生于她的靈魂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尤然著急地紅了眼,剛蘇醒凌,亂不整的她看廉迫帝根本不能理解她的焦慮,她只好匆忙跑下了樓。 而樓下的場景,令她傻了眼。 很多人都在,之前一直在東區(qū)靜養(yǎng)的黛姨和小花匠她們都在這里,尤然先是一愣,然后望著著正裝的眾人。 大家有說有笑著,因為她如猛獸般從樓上跑下來,驚動了正在入席交談著的其他人們。 他們都在驚訝地望向她。 尤然就這么愣在了樓梯口,同樣木然地望著眼前的大家,曾經(jīng)照顧她的穆府的家人們。 率先打破沉靜的是站在離尤然最近的黛姨,黛姨已然恢復(fù)了身體,她笑著走到尤然身邊,上下看了看這位這么久不見,還這樣冒冒失失的小家伙。 雖然對方已經(jīng)白了頭。 “尤然,你怎么穿成這樣就跑下來了,太激動了嗎?” 尤然聽到黛姨久違的叫喚,忍不住凝視著對方,默默念叨著一聲,“黛姨……” 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大家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 對了,她的穆斐大人,她的穆斐大人的靈魂不在她體內(nèi)了! “大人她” “咱們主人就在最前方呀,小傻瓜。”黛姨握著高腳杯指了指被其他人擋住視線的前方。 當(dāng)眾人慢慢規(guī)整地回到了這張高雅的長桌座位上,顯露在尤然眼前的是,坐在長桌最前方的那位一身黑裙的女人。 尤然驚愕地瞪大了眸子,難以置信地望著長桌頂端,那位月色美人。 怎么會這樣…… 大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眼前。 “我想跟你解釋的時候,你已經(jīng)跑下來了,你的大人醒了,而且是她的主體靈魂自主脫離了你的身體回歸了原本的身體,而且她……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記憶了?!甭聵堑牧鹊圯p聲告知了震驚住的尤然。 她好心地告知對方,穆斐已經(jīng)記起所有事的事實。 尤然聽到廉迫帝的告知,她此刻不想去探討穆斐大人是如何記起所有事的,而是深深凝視著那位重新恢復(fù)為高冷姿態(tài)孑然一身的大人。 她黑色的眼睛里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了,喜悅、緊張、壓制、糾結(jié)、惴惴不安…… 她喜是因穆斐大人可以記得她小獵犬的所有過往。 她緊張是因為她還沒調(diào)節(jié)好自己迎接大人恢復(fù)記憶重拾身體的心情。 她惴惴不安是因為……她欺瞞了大人,在穆斐失憶期間默認了自己是其戀人的事情。 尤然被眾人無數(shù)道目光盯著,她并不懼怕,但她此刻很想逃離。 她想逃離此刻要面對穆斐的糟糕境況。 她始終都不敢看穆斐的眼睛。 她非常害怕大人因為她的欺瞞而對她排斥,哪怕一個眼神她都會受不了。 所以,她變成了一個膽小的鴕鳥,轉(zhuǎn)身就想沖上二樓去。 只不過,道雷敏捷地抓住尤然的手臂,然后貼心地將她推到長桌前,推到那位高貴的穆斐身邊。 “你一定是餓了,睡到現(xiàn)在,趕緊坐下來,大家都在等你?!钡览走@樣說著,不讓尤然有逃跑的機會。 “道雷先生,我 、我衣服還沒換……”尤然嘴唇囁嚅著,她希望可以借自己的不得體著裝可以立馬消失。 “下次就不準穿這樣了?!?/br> 突然,她的耳邊傳來清淺淡然的聲音,是穆斐。 是穆斐的對她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