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一致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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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訴我的。畢竟,你只有我了。”謝畢安邁出一步,拉住黎果果的手臂。 玻璃門從里推開,忽略背后的傷,健壯的臂膀揮下,重力將對方的手臂打掉。 黎果果扭頭,宮亦年光著上身,野獸般兇惡的看向謝畢安。 “你怎么出來了?”黎果果一臉擔(dān)憂,退后查看他后背的傷口。 走了幾步路,又用了胳膊。后背愈合的傷口被震開,鮮紅的rou體裸露出來。 “畢安,沒事的話我就帶著他先進(jìn)屋處理傷口了?!?/br> 謝畢安與宮亦年同時表現(xiàn)出驚訝,她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溫柔,真切到讓人無法相信。 宮亦年嬌弱的折彎了腰臉頰貼在黎果果的肩膀上。腰身反被摟住,黎果果主動的攙扶住他。 “需要幫忙嗎?”謝畢安腳尖插入在門框內(nèi),阻礙著兩扇門貼合在一起,“看樣子,去醫(yī)院比較好?!?/br> “冷?!睂m亦年上牙打在下牙上,虛弱不堪的哆嗦著。 赤裸著上身,皮膚上冒出顆顆疙瘩。黎果果掌心在肩膀上摩擦著,“嗯。” 說完,她看向了一旁的謝畢安,“看情況吧,他不想去醫(yī)院?!?/br> “進(jìn)去吧,我累了?!睂m亦年拉扯著黎果果,吸引著她的注意力,跋扈的不讓她和謝畢安交談。 黎果果只有一顆心,根本無法分身與其他事情上,“我先進(jìn)去了?!?/br> 謝畢安被冷落在門口,注視著兩人逐漸遠(yuǎn)去。 “關(guān)門!”宮亦年要求道。 事真多! 黎果果翻著白眼,抬腳,腳尖勾住門,腿部往外送,門合上。 咣當(dāng)! 聽著響聲,宮亦年滿意的點點頭。 回到了沙發(fā)上,宮亦年悠哉的趴在沙發(fā)上,后背對著天花板,下巴墊在抱枕上。 “別動?!崩韫敛辉谝猓驼朴昧Φ呐脑诹怂暮蟊成?,“傷口都被你折騰開了,我看你故意給我找事做?!?/br> 重復(fù)的事情,她做了幾遍。 “我餓了?!卑察o一會兒,宮亦年又開口了。 廚房里,鍋還是熱的。黎果果疲憊的倚靠在桌沿上,看著鍋里沸騰的氣泡。 “嘶~”黎果果手里拿著勺子,底部碰住鍋沿。白皙的皮膚上,瞬間漲起一個水泡。 宮亦年扭頭,視線過于牽強(qiáng)。視線里,黎果果皺著眉頭,撅起的唇瓣對著掌心輕輕的呼氣。 “過來!” 被吆五喝六久了,黎果果煩躁的心瞬間的被點燃。她桌子一拍,氣惱的走上前,“宮大少爺,你又有什么需求?” 眸光落在她手背上,考量的視線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落在了最下方,“掌心打開?!?/br> 黎果果狐疑的低下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冷哼一聲,仰著下巴,高高在上。賣慘?她可做不來。 撐著身子,宮亦年將黎果果拽進(jìn)懷里。單手環(huán)繞在她的脖子上,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小而軟的手。灼傷的地方冒出大小水泡,晶瑩剔透,里面泛著水花。 “傻瓜。”宮亦年輕聲苛責(zé),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拿藥箱過來。” 水泡在下面實屬礙事,黎果果不情不愿,還是配合他。 互相治療?腦海一閃而過,黎果果覺得最近霉運附體,需要好好清洗身體。 勉強(qiáng)煮了點食物,吃過晚飯后,二人回到了房間里。平躺在床上,兩雙眼睛盯著天花板。 “程韻兒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嗯?!?/br> “你相信我?” “嗯?!?/br> 宮亦年偏頭,昏暗的燈光下,黎果果思緒飄遠(yuǎn),整個人跟木頭似的。 身體被固定住,宮亦年只好伸出手。被褥下,他向黎果果那邊移動,碰觸時,眼睜睜看著黎果果翻身,又往外挪了半寸。 指尖觸碰的位置有限,無論他如何往前,終點只會停在那里,無法往前。 “睡覺,我困了?!崩韫穆曇?,緩慢傳播。 夜深人靜,能夠安然入睡的屈手可指。 翌日清晨。 網(wǎng)絡(luò)上的腥風(fēng)血雨經(jīng)過一夜的沉淀,風(fēng)平浪靜。 程韻兒很快出院,她像是沒事人般來到宮氏繼續(xù)上班。公司內(nèi),議論四起,她安然的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沒有用的文件。 遇到八卦,自然有人不在乎一身sao,湊上前也要打量一番。 同一間辦公室,一向巴結(jié)程韻兒的陶紅端著咖啡,殷勤的走上前,“程姐,我特意給你調(diào)的咖啡?!?/br> 瞥了一眼,程韻兒擺手回絕,“拿走?!?/br> 及時是月份不大,滑胎也是傷身體的一件事情。為了美感,她穿著輕薄,渾身沒有一絲熱氣去喝一杯冷飲。 “這個是你平常愛喝的?!碧占t不愿放棄,執(zhí)著的將杯子往前推。 程韻兒心煩意亂,她拍打著桌面,抬手揮去,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液體從上到下,成瀑布狀,全部掉入陶紅藕粉色西裝上。 “啊~”陶紅鬼叫,驚悚的看著衣服表面粘附的褐色液體。 程韻兒本就是公司員工關(guān)注的對象,她的辦公室里傳出尖叫聲,不乏讓路過的員工好奇的湊上前張望。 陶紅哭哭啼啼,滿眼淚花的從里奔跑出來。淚灑走廊,圍觀的人既同情又好奇。 謠言傳播的速度,是人無法阻礙的。不到下午的時間,程韻兒怒打陶紅的事情,公司樓下的保安人員都知道了。 …… “現(xiàn)在去公司?”黎果果皺眉,語氣里散發(fā)著不悅,“不行,你根本沒辦法行動?!?/br> 宮亦年費力的抬起手臂,穿上白襯衫。雙臂僵硬,動一分鐘,他需要緩兩分鐘,甚至是更久。 “你去公司也可以,傷口再蹦開,你就去醫(yī)院讓護(hù)士照顧你。”黎果果甩手坐在沙發(fā)上,她可不是免費的保姆,不辭辛苦去守著他。 板著一張臉,再填一把火,仿佛就會被點燃。宮亦年笑著,打趣道:“沒想到,你這么關(guān)心我?!?/br> “想多了,我嫌棄你托后腿給我添麻煩?!毖劭粗窒碌捻椖烤鸵_始了,她卻不能去照看。 宮亦年摸著她的秀發(fā),說道:“程韻兒回公司了上班了。” 迫不及待想要去見她?黎果果冷嗤道:“那我不強(qiáng)留了,畢竟留著人也留不住心?!?/br> 奮力起身,眼稍滿是厭惡。白瞎她費力照顧,別人心里根本就不在意。 “別吃醋了,我只是擔(dān)心她在公司里鬧事?!睂m亦年從后攬住黎果果。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指尖揉擰著她的耳朵。 她理解錯了?紅了耳根,黎果果干咳兩聲,反抗的脫身,“隨便,我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