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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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鄭吒突然被叫,反應極快地高聲回應道。 明天早飯之前,如果101號還不會唱開飯歌,你們全宿舍一起罰,聽到沒有! 收到! 白毓明白,就算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不給鄭吒和宿舍其他人添麻煩,他今晚也得學會這首鬼哭狼嚎的東西。 教員下令開飯后,白毓也學聰明了,動作飛快地把碗里的東西分給鄭吒和周圍幾個體型大不夠吃的男生,只給自己留了裝模作樣用的一兩口。成功獲得同桌干飯人的一丟丟認可。 用完飯后,教員組織著把所有學員都趕進了一間教室。 白毓這才發(fā)現,所謂的兩棟排樓第一層那么多教室都是裝樣子的,為了方便集中管理,百來個學員都擠在一間教室里。 而且在教室里,也沒有對家長宣傳時所提到的文化課教育,而是不停地播放洗丨腦視頻,視頻全是一些鼓勵愚孝,要求遵從父母一切要求,不論合理還是不合理之類的。 最后還有教員上臺,全方位打擊在場學員的人格尊嚴。比如罵女學員是婊丨子,男學員是垃圾、軟腳蝦,以及各種不堪入耳的臟話用語。 白毓聽得拳頭都硬了,然而看看周圍的孩子們,大部分面無表情,看樣子是習以為常。 不要以為這些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沒事了,長期生活在這種被貶低被言語侮丨辱傷害的環(huán)境里,是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潛移默化的效果的。自輕自賤自卑的種子就這樣被深深種在了孩子們心里。 又臭又長的洗丨腦說教晚課結束后,教員又分別叫三個班的班長整隊,在外面那塊平地上集合。 一天下來白毓已經弄明白了這里面最基礎的級別劃分,地位最高的是教員,其次是成長班的老油條學員,然后是中級班,地位最低的底層存在就是他所在的新生班。 教員掌握對所有人生殺予奪的大權,而成長班可以隨意提點他們之下的兩個班級的學員,只要不玩太大,外表上看不出來明顯傷痕就行。中級班受成長班壓制,但他們同樣可以提點新生班的倒霉蛋們。 想要在里面日子過得舒服一點,只能靠升班,怎么升目前白毓還不清楚,但他覺得這個過程不會太干凈。 現在三個班分別在空地上排列得整整齊齊,教員一聲令下,叫他們按宿舍排好,白毓明白這是要回寢室了。 結果等了半天,發(fā)現那兩個教員還在磨蹭,由于離得太遠加上有人遮擋,白毓也看不清楚他們在干什么,只得悄悄問鄭吒:這是在做什么? 鄭吒小聲且簡潔地回了他兩個字:搜身。 白毓眼睛一瞪,不論是在藍星還是在修真界,搜身都是有違基本人丨權的,這個地方為何這么大膽。 很快輪到了白毓這排,教員們仔細地抖動他們的衣服,褲腿,甚至要脫下鞋子檢查,檢查有沒有帶違禁物品進寢室。白毓不知道這種一進來所有私人物品都被沒收了的地方,還有什么東西,能算違禁物品。 直到后面女教員檢查的女生那邊有了發(fā)現。 一名女教員揪出來一個面如死灰的女生,把搜到的東西交給了男教員。 白毓視力很好,回頭的一剎那看到,那是一塊破破爛爛的小鐵片。 在哪里撿的?男教員厲聲喝問道。 女生低著頭,一字不吭,仿佛已經認命。 啪的一聲,簡直震天響,所有人都回頭,看到女孩頭發(fā)凌亂,臉偏到一邊,地上還有顆帶血的牙齒。 想死?男教員臉色猙獰,一腳把女孩踢翻。你們父母花那么多錢送你們進來就是讓你們自丨殺的?自丨殺是最懦夫,最無用的行為! 也許是到了崩潰邊緣,女孩邊哭邊嘶吼道:那也比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好!她受夠了數不盡的體能訓練,在地上爬來爬去不流血不給停的無理要求,挨不完的打與辱罵,堪比豬食的食物,以及兩三天才能洗一次澡,滿頭虱子被迫剪去長發(fā)的痛苦。 哈你還犟嘴是吧?拉進禁閉室,先關個三天。男教員輕飄飄一句話,就決定了女孩的去向。女教員架起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的女孩,往女寢三樓的方向拖。 光聽禁閉室三個字,白毓就覺得那不會是好待的地方。再一看旁邊,在宿舍里無法無天的疤男幾人,聽到禁閉室時都面有懼色,可見其磋磨人的程度。 隨后男教員再次強調,鐵片,筆,削尖的木棍,包括尖銳的石頭,這些都是違禁物品,都不能帶進晚上會上鎖的宿舍。 作者有話要說: 有興趣的可以去度娘查一下黑足貓,真的超萌超可愛,心都要化了。 然后是關于這種特殊教育學校內部情況的描寫可能還要有幾章,為了方便大家更加了解這是什么地方,他們的教育方式是怎樣的。 昨天看守護解放西第二季,里面不少人還以為特殊教育學校是什么教育不聽話孩子的好地方,最后小男孩進了少管所還有人幸災樂禍地說這下小孩滿意了,不用進特殊教育學校了,直接犯丨罪進了少管所。 只能說進少管所可能更加能給那位男孩子安全感,因為特殊教育學校,真的比少管所還不如,而且還不正規(guī),每年都有致殘致死的。 第41章 耳釘 回到寢室, 外面被人鎖上后,白毓才從鄭吒嘴里知道。每天晚上回寢前的搜身,嚴禁攜帶那些違禁物品, 不光是為了防止自丨殺, 更是為了防止被欺壓久了的底層學院忍無可忍暴起傷人。 似乎東漖特殊教育課所曾經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一個長期被寢室其他人侮丨辱、欺負的男生,悄悄夾帶了一支筆進去, 晚上趁輪到他守夜時, 用筆插丨進了平日里欺負他欺負得最厲害的那個學員的氣管里, 眼睜睜看著他咽氣之后, 又把筆插丨進了自己的氣管。 等到第二天寢室其他人醒來, 看到的就是兩具面目猙獰,死狀痛苦的尸體。 這件事情本來應該鬧得挺大,起碼也得是沸沸揚揚滿城風雨。但東漖特殊教育課所不知道用什么法子, 給雙方父母灌了迷魂湯,讓他們相信一切只是因為孩子本性頑逆, 互相早已看不順眼,氣血方剛之下做出了這等糊涂事。 最后雙方父母收下東漖特殊教育課所的大額賠償, 喜滋滋地舉家搬離了這座傷心地,去了更繁榮的城市。兩條亡魂, 就這樣沉入了時間的長河里,再也無法激起任何波瀾,甚至連后續(xù)出現在萬事知至上面的相關新聞報道, 都很快被壓了下去。 白毓這才明白,原來不管哪個世界, 都不是完全干凈的,有光的地方, 就會有陰影。他曾經還天真的以為,修真界會不會比藍星干凈一點,結果張家和東漖特殊教育課所這兩個地方發(fā)生的事,完全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美好想象。 現在他一心只想好好收集相關證據,到時候出去了一舉揭發(fā),直接端掉這個骯臟的地方。 回寢室前,疤男指使著白毓和梅干菜拎了兩桶水,一開始白毓還不知道提進宿舍的水是做什么用的,直到鄭吒催促他一起把外面的臉盆口杯端進來,馬上要鎖門了。 合著連個給他們洗漱的地方都沒有,就直接拎兩桶水在寢室里解決了。 白毓看著五六個人擠到兩個桶邊分水洗漱的樣子,凄涼之感油然而生。幸虧他是個混進來打探消息的妖修,如果他當真是這群人里的一員,他可能活得還不如他們好。 起碼白毓自認為自己原身是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宅男,先不說抗不抗揍,起碼體能訓練就先跟不上,絕對會陷入犯錯連累別人受罰受罰的人把怒火發(fā)泄到他身上體能更弱犯錯更嚴重的惡性循環(huán)上。 他看了幾眼縮在墻角的梅干菜,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今天下午他們接著訓練的時候,光教員中氣十足地喊4號白毓都聽到了好幾次,估計梅干菜接下來幾天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現在整個宿舍里,感覺梅干菜被所有人孤立了,就連取水洗漱都不敢湊過來和其他人打照面,卑微又可憐。 而白毓不去和他們爭搶洗漱用水的舉動,也極大地獲得了其他人的好感,疤男幾人紛紛覺得白毓這人不錯,起碼識相知進退。 實際上白毓是壓根不屑于搶那一桶被他們的手、口杯舀來舀去,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臟東西的水。他趁人不注意,悄悄給自己丟一個清潔術就是。 雖然這樣做不如真正的清洗讓他覺得心理舒適,也比和這群臟兮兮的娃一起用那一桶臟水要強。 等到其余六人都用完了水,梅干菜望了望白毓,沒敢輕舉妄動。白毓見自己不動那個可憐的干巴小男生就不敢動,于是也去隨便取了點水,裝作在洗漱的樣子,不讓自己顯得太突兀。 見白毓取了水,梅干菜才小心翼翼地最后一個湊到水桶邊,取最底層那些已經被他們攪和得有點浮沫的不太干凈的水,縮在角落里掏出口杯口刷準備刷牙。 這時候洗漱完的駱駝不壞好意地湊了過去,一把搶過他的口刷,丟進了鐵板隔板后的蹲坑廁所里,緊接著瘦猴脫下褲子對著坑里的牙刷撒了一泡尿。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白毓瞄了一眼,水流怪黃,味道也夠重。 梅干菜壓根不敢對他倆怒目而視,沒了口刷就不刷唄,改洗臉好了。 結果駱駝推了他一把,冷笑道:不刷牙怎么行?咱們一寢室就出了你這么個不講衛(wèi)生的貨,說出去丟份??烊?,撿起來刷。 梅干菜看了一眼那支泡在腥臊尿液里的口刷,死活不樂意動手去撈。瘦猴踹了他屁股一腳,他才狠下心來把那支口刷撈起來,泄憤似地塞進嘴里瘋狂地刷,白毓看到刷毛上都開始有淡淡的紅色了,瘦猴與駱駝笑得肆意。 白毓怒火中燒,卻也無能為力。明明都是受害者,卻被加害人從內部加以分化,一部分受害者為了讓自己過得更舒服,或者為了發(fā)泄長期被囚丨禁、被教員欺壓毆打的戾氣,也成為了加害人,去迫害那些比他們更弱的學員,并從中獲得滿足感。 人在極端環(huán)境里,性格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這些孩子曾經不是這種肆意侮丨辱別人,欺壓別人并從此獲得變態(tài)快丨感的樣子,而是也曾純真也曾向往父母的關心與愛護??珊拗吮赜锌蓱z之處。 然而父母只關心他們的學業(yè),以及是否吃飽穿暖,忽略了孩子的感情需求,間接導致孩子用叛逆逆反來吸引父母的目光,最后親子感情破裂,父母覺得管不下孩子,干脆交錢做甩手掌柜,送進東漖特殊教育課所傻瓜式一鍵教育,還自認為這是救贖之地。 這片諷刺的救贖之地上,每一寸土壤,都播撒著孩子們的血和淚。 他們進寢室的時間很早,白毓按照藍星時間來推算,約摸是在八點的樣子,洗漱完差不多八點半,那盞昏暗的靈力燈,就不受控制地,被外面調控的人強制熄掉了。 每個寢室,只剩下那扇小小的窗戶里,從外面擠進來的月光,勉強夠模模糊糊地視物。 東漖特殊教育課所的孩子們,進入了枯燥乏味的夜晚。他們沒有娛樂工具,沒有可以說話的知心朋友,還要時時刻刻擔心有沒有得罪寢室里的大哥大大姐大以至于招來飛來橫禍。 應外面教員們的要求,每個寢室是有一張值夜時間表的,一個寢室八個人,每個人每晚大概要值夜半個多時辰,以免寢室里發(fā)生意外,比如前面案例里提到的慘事,或者是有人謀劃逃跑。 值夜的人如果舉報并阻止有逃跑企圖的人,是能獲得畢業(yè)時間縮短的獎勵的,東漖特殊教育課所的學員們私底下稱這個為減刑。 這就是白毓一進來,鄭吒說這里不存在朋友的原因之一。 減刑的主要方式,是互相舉報,舉報對方的不良意圖、不良行為以及不良言論。比如你跟自認為是朋友的人吐槽教員,他轉背把你給舉報了,然后他就能獲得減刑的機會,而你,不出意外是禁閉室三天游。 關于禁閉室,鄭吒三緘其口,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他沒犯過要進去的大錯。只說是這里面最嚴重的處罰之一,進去了再出來的每個人都得瘦得脫相,外加一段時間精神恍惚,反應變遲鈍是很普遍的,幻聽幻視這種罕見的情況有的人身上也會出現。 每個寢室的值夜時間表,最開始或者最末尾的那半個多時辰,都是宿舍里的大哥大或者大姐大來值,這樣睡眠比較連貫,睡眠質量比較高。 其余人都是排在中間,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拍醒,要求值夜。 當然,如果寢室里的寢霸再惡劣一點,直接不值夜,壓榨別人幫他值也是常有的事,比如梅干菜,就得值四個人的夜,睡眠時間只有別人的一半多。 白毓作為新來的,值夜時間理所當然地被排在中間時段。好在睡眠對于他們妖修而言也不是必要的事情,只是他做人的時間太久,一時半會改不掉這些為人時的習慣罷了。 在他前面值夜的人眼底全是睡意,掐著壁掛式時間法器的時間就把白毓叫了起來,爬上自己的床倒頭就睡。 白毓靈巧地翻身下床,靠在那扇窗底下,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寢室里或打呼或翻身或磨牙的人們。 他在等謝雨安說話,他知道他在。 果然,趴在窗戶外的小貓又給他傳音入密了:我就不進來了,里頭人多,被發(fā)現了風險大。 嗯,你以后也少來,我一個人能搞定,來的太多也容易被發(fā)現,到時候咱兩都沒好果子吃。白毓也摸準了謝雨安的方位,也傳了一句回去。 我來把這個給你的,你拿好。 聽到細微的拋物的聲音,白毓趕緊循著聲音把謝雨安扔進來的東西撿起來,那是一個小小的耳釘一樣的東西。 白毓頓時喜上眉梢。他還打算跟謝雨安提一嘴呢,叫他幫忙偷丨渡個隱蔽的能錄音或者錄像的小法器進來。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還沒開口謝雨安就先給他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里面提到的那些欺壓事件,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或者我見證過的。 第42章 禁閉室 這個耳釘樣式的法器, 就是一款隱蔽性好,可以錄像兼錄音的法器。正是目前白毓所需要的,只要他能把這里面發(fā)生的喪盡天良的事情都錄下來, 作為證據提交到執(zhí)法隊, 何愁扳不倒這東漖特殊教育課所。 白毓臉上的喜色被具有夜視能力的謝雨安看得一清二楚。他其實早就買好了這件法器, 但是中午來的時候卻沒有交給白毓。 為什么?想找個借口多來探望幾次自家小作者唄。雖然白毓嘴上說著叫他別經常來,但是眼睛里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這個地方這么陰暗壓抑, 自己有必要時常帶點小零食什么的過來陪陪自家小作者, 調節(jié)他的心情。